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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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就该我了

    言梓愔恨恨地咬了一口马蹄糕,那咬合的动作居然能看出几分咬牙切齿来。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嘴里的不是香软的马蹄糕,而是某人。

    看了一会儿,对方却似感觉不到般,尽职尽责地投喂她。将嘴里的马蹄糕咽下,言梓愔转移视线。算了,吃饱了再算账好了。

    御膳房的动作很快,三四块马蹄糕下肚。木安便令几个小太监将膳食呈了上菜,摆放后。无需濮阳瑢说什么,木安便识相地退了出去。

    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还冒着热气的菜,言梓愔立即抛弃方才还稀罕到不行的马蹄糕,抬起有了一丝力气的手揪着濮阳瑢的衣襟,借力让自己坐直。黑色的瞳孔水润润的,像被水洗过的镜子,就这么望着面前的人。“子瑜。”

    或许是没有力气,言梓愔的声音软软的,就像撒娇一般,脸上都写着吃饭二字

    濮阳瑢心里有些痒,他捉住那只揪着他衣襟的手,低头在她水润莫眸子落下一个轻吻。腰间的手下滑,顺势托着言梓愔的臀部,一手放在她的背上,就想抱小孩似的将人抱起来。

    言梓愔反应过来,顿时烧红了脸。这样的姿势简直太丢人了。想挣扎,身上又没有力气,只能自欺欺人地将脸埋在濮阳瑢的颈窝上。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几步路,而且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就算丢脸也没人知道。

    本以为几步路她就能脱离这种羞耻的状态,不想落座。濮阳瑢丝毫没有放开她的趋势,只是将她侧抱在怀里,就这么拿起筷子继续投喂她。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起来可谓是熟稔至极,脸上没有半分的不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千万遍。还是说她看错了他,此人的脸皮非老妖怪不能媲美。

    正胡思乱想着,一口粥送到她嘴边。她下意识张嘴,喝完之后,才想起自己应该拼命反抗才是。就算身体已经被对方极致温柔周到的动作所蛊惑不想反抗,为显示她的坚定意志,嘴上也该抗议两句才对。

    但当一勺温度适宜香气四溢的粥送到嘴边时,她立即将自己的意志抛之脑后。

    天大地大,吃饱再说。

    感觉胃里已经传来饱意,言梓愔偏头避开了送上来得美食,“不要了。”

    “吃饱了?”濮阳瑢也不勉强,收回手。用锦帕擦净她嘴边的汁水,动作轻柔。似乎擦拭的不是唇角,而是万金难求的宝贝。

    擦去胭脂的唇少了几分诱惑的嫣红,多了一丝邀人品尝的粉嫩。直接将近在咫尺的人,沉了眼眸。

    “嗯。”言梓愔丝毫没觉察危险留在身边,被伺候着吃饱喝足后,毫不吝啬地朝身边的人展现一个大大的笑容。甚至为了表示自己的满意,还抬头在面前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谢谢子瑜。”

    感受到颊面的湿润,濮阳瑢的薄唇勾勒出一丝弧度。“既然阿愔吃饱了,就该我了。”

    他感受着掌心纤细的腰肢,慢慢收紧双臂将人完全困在自己的怀里。

    “子瑜还没用膳吗?你刚刚怎么不说?我就不该心软叫你抱我的用膳。快放开我,你先去吃饭。”言梓愔撑着面前宽厚的胸膛起身,眼底满是不赞同。

    见他只是喂她,她还以为他已经早就用过膳。哪知这人竟这么不乖,一不守着,便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心底是气的,可想到他还未用膳。言梓愔反倒气不起来,为了给他腾出位置用膳,直接去掰他的手自己好退出他的怀里。

    可腰间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掰了半天,纹丝未动。言梓愔对这人又气又急,急狠了直接掐了一把他。然后抬头,不满地看着他。“子瑜,别闹。有什么事?用了膳再说,我又不会跑掉,不用抱那么紧。”

    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言梓愔就生气,这人真是有让人生气又心疼的本事。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她恨不得揪他耳朵,让他听话。当然她是舍不得,只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脸,以示自己的气愤。

    可见她生气,男人竟笑了一下。他伸手包住脸上不曾施力的小手,挪到唇边,轻吻了一下。这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彻底让她没了脾气,也不把手收回来,只不赞同地看着他。

    “我与阿愔果然心灵相通。”濮阳瑢脸上的笑意还未敛去,如红宝石的眼眸闪着愉悦的光。

    他一把托起言梓愔,一样抱小孩的姿势将人抱到床榻边。

    他的确是饿了。

    猝不及防被抱起来,除了被抱起的时候没有防备。言梓愔已经一回生二回熟地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带着冷香的颈窝不出来。一直到被放倒在柔软的被褥上时,言梓愔才反应过来。

    等等,刚刚不是再说用膳的事,什么时候上升到这种高度的。

    在不明白濮阳瑢所说的饿是什么意思,言梓愔就算白活了。

    暗红的身影笼罩上来,言梓愔下意识地伸手去将人抵住。“等等,子瑜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我睡了一觉就直接到洞房花烛了?这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不若子瑜先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云冱远呢?他不是抓了我吗?子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有……。”

    言梓愔抓着自己的衣袖,看似清醒,实际满意已经乱成一团。她都在说什么啊!

    一个吻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滔滔不绝,吻一触即离,言梓愔停住了已经一团浆糊的脑袋,抬起水润眸子,软软地看着上方的人。脸颊不知是红色嫁衣的衬托还是殿内的烛光,晕着如霞的红色。

    “用了膳再说。”濮阳瑢看着乖乖不说话看着他的人儿,心里都快软成一滩水了。躺在他身下的人乖到不可思议,叫他忍不住去欺负一下。

    他低下头,与面前的唇不过一寸距离时停了下来。“阿愔,我心悦于你,你可愿嫁我?成为我唯一的妻,涅丹唯一的帝后?”

    他的声音失了往日冰冷的质感,只留下缠人的温柔。短短的几句话,没有感天动地的海誓山盟,可却表达着他内心最炙热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