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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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试探入府

    言梓愔忍着喷笑的冲动,扶着邱梵隐上了马车,便坐在一旁撩开车帘掩饰唇边的笑。

    “莫、无。”待马车行驶了这段距离之后,邱梵隐才后知后觉刚刚是怎样的一场对话。那张俊逸的脸即可黑了下来。结果转头就看到言梓愔嘴边隐忍的笑,心中的恼怒顿时抑制不住了。

    “哈哈哈!”看到那张给下来的脸,言梓愔再也抑制不住。也不理会已经在爆发边沿的邱梵隐,竟这么放肆地笑出声。

    顿时大街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辆青色的马车上突然冒出的笑声吸引,不过那笑声甚为好听,实在让人难以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邱梵隐的脸已经黑如锅底,看着那张不同往日的沉静而带着璀璨神采的脸。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该无能为力,还是听之任之。难道让他像惩罚府中的人一样惩罚莫无?想想都下不了手。思及此,他微微一叹。是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对眼前本该防备的人竟然有了信任。

    邱梵隐素来不喜束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做不出喜欢的样。他认定的朋友从来与他的身份无关,这大概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放肆大笑的言梓愔见邱梵隐竟什么也没说,没有罚她整理药院,多认几倍的药材。就这么坐着,只是脸上多了一分肃穆。言梓愔顿时笑不出了,刚刚与曲义谈话太过随性,以至于她都忘了这里是王权至上的异世。

    “对不起,邱大人,莫无并非是嘲笑你,而是,而是……。”而是看你刚刚的样子特别搞笑,所以才忍不住。她打赌如果她敢这么说这人一定会把她扔下马车。所以一向伶牙俐齿的言梓愔此时词穷了。

    邱梵隐根本不在乎言梓愔的说辞,定定地看着她,语气少了平时的纨绔不羁多了几分严肃。“莫无,我们算朋友吗?”

    “大人位高权重,莫无不敢高攀。”言梓愔嘴角的笑已经完全失了踪影,恢复往日的沉静,却没有躲避他的视线。

    “小莫子是在乎这些的人吗?”邱梵隐勾唇一笑,反问道。同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折扇潇洒的打开,极具风雅得扇了两下,用他那受伤的手。

    言梓愔看着手都开始痛了,偏偏有人为了耍酷。还故作潇洒扇了半天,似乎在等她的回答。故意沉默了几秒,就看到那没有图画的折扇还在晃动。言梓愔定定地观察着邱梵隐的表情,嗯,牙齿咬得挺响,其余还算完美。

    不忍在看这极具自虐的场景,言梓愔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道。“绝医大人,你是打算废了你的手吗?”

    “疼死了本大人了,小莫子你好狠的心,竟然袖手旁观。”听到言梓愔的话,邱梵隐以闪电的速度把扇子一扔,抱着自己的胳膊开始委屈、埋怨。

    “大人喜欢自虐,绕是莫无也爱莫能助。”言梓愔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虽然嘴里说着爱莫能助,手却很快打开药箱拿出止血包扎的东西。没好气地对着装模做样的人道,“把手伸过来。”

    邱梵隐顿时一改幽怨的表情,得意一笑,乖乖撩开衣袖把手伸了过来。

    言梓愔懒得去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将视线放在那缠满纱布的手臂上。几处严重的地方都已经染红了。亏他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地忍着。虽然这么想着,言梓愔却没发现自己的眉头却慢慢收紧。小心解开纱布,结痂的伤口已经裂开了。看得言梓愔的眉皱的更深,一边为伤口撒上药,一边叮嘱道。“这几天你还是消停一点,做事动作幅度别太大。”

    “小莫子这是关心我吗?”邱梵隐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定定地看着言梓愔。这个人的容貌并不算出色,甚至可以说是普通。可是眉宇见潜藏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沉静,那样的沉静感觉不到危险,反而是舒心。他喜欢与他一同讨论医理,他想或许是他太干净了。

    “是啊!关心曲管家知道这件事后,你伤好之前还会不会活着。”言梓愔没有看他,反而好心情的回道。

    邱梵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小莫子,你舍得风流倜傥的我就这么香消玉殒吗?你不会这么狠心对不对?”

    言梓愔被他那就香消玉殒气得一笑,不准备回道已经偏二的人。打好最后一个结,把药收好。这才把视线放到,一个眼神就凑过来的邱梵隐身上。“我们去哪儿?”

    从上马车她想问了,只是被这人一打岔就给忘记。不过仔细一想,邱梵隐是血帝的专属御医。能让他听命的人也只有血帝一人,不过看马车行驶的方向也不想是去宫廷。不过也没见邱梵隐怎么去帝宫,但是哪位帝君时常往宫外跑。

    当然如果真的是去见那位帝王的话,她会还是立即下车的好。言梓愔定定地看着邱梵隐,已经做好了一但看出有不妙的趋势,就丢下这个伤患,自行下车的准备。

    “小莫子,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邱梵隐见面前这人防备的动作,放肆一笑。“放心,本大人不会把你卖了。何况就你这个小身板也不值几个钱。”

    见他越说越离谱,言梓愔索性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他。

    邱梵隐被看得心里发毛,干笑两声。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正色道。“我们是去政渊王府。”

    边说还一边小心观察着言梓愔的脸色,其实他也不明白明明眼前这个少年不过十四。可是只要他才出这样沉默的样子,他心里就有几分发怵。

    言梓愔默默点点头,直接转移视线。这样也符合她心中的猜测,依着血帝对政渊王的看重。动用绝医也是理所当然。

    言梓愔但是毫无心里压力陷入沉思。却不知这副默然的样更让邱梵隐的心七上八下。

    邱梵隐看了半晌也没见身侧的人赏他一个眼神,顿时有些慌了。“小莫子,这就恼了,还是不是男人,心胸也太狭小了。”

    言梓愔下意识就低头一看,的确是狭小的胸襟。还没来得及感叹,就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言梓愔的脸立即黑了下来。这人还真有把圣人逼疯的本事,忍着扶额的冲动抬头,就看到某个明显底气不足还装作一本正经样的人。顿时再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有些有气无力的扯开话题。“就这么告诉我,没关系吗?”

    “小莫子果然聪明,难道就不好奇吗?”邱梵隐神情一滞,随后却洒脱一笑。勾起一旁的折扇,细细把玩。似乎他们正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言梓愔定定看了他几秒,忽勾唇一笑。“我为何要好奇,跟我有关系吗?”世人直道血帝如何残暴、嗜血,却不知这人的手段同样令人汗颜。谁能想到他不但有绝医的辅佐,就连手握重兵的政渊王早已被他收入麾下。他的心思比他的名号更为恐怖,不过那又如何?本与她无关。

    “哈哈哈!”邱梵隐握住折扇,看着言梓愔,眼中带着欣赏。“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小莫子并非池中物,为何不考虑考虑?”

    言梓愔收敛嘴角的笑,几乎是一字一顿道。“邱大人不必再劝,莫无无意高攀,也高攀不起。”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小莫子若改变主意,邱某随时恭候。”邱梵隐摇摇头,一脸叹息。心里却松了口气,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样的话题。不过是受命对言梓愔一次试探罢了,若言梓愔这般轻易答应,他反而不会对这人另眼相看。利益面前,宠辱不惊,这才是他看上的人。

    言梓愔怎么会看不出邱梵隐的言外之意,并非池中物,不过是试探她的说辞罢了。或许其中有些几分真意,不过可以不管哪一种都不会是她所喜的而已。

    讨论到这样的话题,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马车内一片寂静,一直到政渊王府。

    “小莫子别傻坐着了,还不扶本大人下车!”马车一停,邱梵隐就站起来。那颐指气使的态度,若他能抬起他高傲的头颅,那就更形象了。

    “是!”言梓愔拿好药箱,微弯腰搀扶着他下了马车,朝政渊王府走去。

    宏伟的朱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门匾,上面写着政渊王三个字,笔锋凌冽。朱门各自站着两个身穿军服的人,正目不斜视地站着。

    言梓愔虚扶着邱梵隐上前,便见不知邱梵隐从哪里拿出一个腰牌。那守门的人见过便进入禀报。不一会儿一个护卫一样的人便走了出来。

    见言梓愔也不多言,领着她们走进王府,来到一处精致的院落。这时,邱梵隐才开口。“王爷如何?”

    “服药后,王爷的身体好了大半,这几日已经可以下床。”唤作时青的护卫低着头略在邱梵隐身后,回禀道。

    “嗯!”邱梵隐点点头,已经率先走到前面。

    言梓愔护着默默落后几步,随他进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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