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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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到达祈天

    可惜她什么都考虑到,却没有想到命运也会开玩笑。比如说魂穿异世,比如说冤家路窄。

    翌日,休息一晚,所有人的精神都好了几分。不过几个时辰便到了涅丹的都城,祈天城。与电视上演的倒是没什么不同,巍峨的城门,持戈的守卫。

    马车一到城门口,似被人拦下。

    只听那人道,“请问可是言峰,言大人?”

    突然被人称为言大人,言峰心中也是一阵疑惑。虽说是被举荐,却也不想这么快已经准备妥当。掀开帘子,却见一身穿常服,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站在马车一旁。

    言峰立即下了马车,双手在胸前相合。“在下正是言峰,不知阁下是。”

    那人回了一相同的礼,脸上带着几分恭敬,“言大人客气,小人是礼部尚书的家仆。大人说是言大人近日便会到,所以特命我们几人在此等候。”

    “不知尚书大人有何事吩咐?”言峰这才注意,那人身后站着几个身穿常服之人。知道是礼部尚书的人,这不由使得言梓愔更为疑惑。虽说是举荐,可任何官职还得由陛下亲定。难道是官职已定,可为何他什么消息也不曾听闻。

    何况近日斡玄不知仰仗了什么,竟敢向国力强盛的涅丹宣战。虽说斡玄素来野心十足,却不想竟如此大胆。此时战火不断,任职不过区区小事。理应说会费不少时间才对。不过言峰并未多想,早早定下也好。也难为雨柔与愔儿因他任职而长途跋涉,拖垮了身体。

    那人有礼一笑,“想来言大人还不知,大人已经被封为博士,隶属礼部。所以我家大人命小人前来带大人去往大人在皇城的府邸。”

    不用再麻烦找客栈的事,季雨柔和言梓愔也可不用在外风餐露宿。言峰心微微安定些,“多谢!麻烦帮在下向你家大人转达我的谢意。”一个小小的博士,竟得礼部尚书的记挂,已是最大的荣幸。

    “言大人严重了,言大人的话小人定会如实带到。”那人脸上堆着笑。“大人这边请。”

    言峰顺着那人手的方向一看,便见一人架着青緞马车而来,片刻便停在他面前。另一人立即在马车前放一个矮凳。

    言峰并没有立即上车,而是问道。“不知家眷是否能同行?”

    “这个自然。”那人一直感觉一阵怪异,这时才发现。别人封官皆是倾家而动,马车少数也不下十辆。这位言大人不过一辆马车,至今家眷更为得见。这人也算见惯了踩低捧高的事,不是没见过这等仁心清高的举荐之人,只最后必然卷入官场之中,变得圆滑违心。所以早也见怪不怪,笑着答道。

    于是立即就有人在言梓愔的马车放下一个矮凳,言峰扶着季雨柔下了马车。季雨柔在马车不知道外面的动静,本就担心。但见言峰没事,那香闺小姐的气韵发挥得淋漓尽致。优雅而不失大方下车,一举一动皆带着不凡的气质。

    言峰说话又离得不远,至少在马车里还是听的清楚。言梓愔心中大约有了了解,如此轻率决定,定不算什么重要官职,加之不过派了一个家仆。看来言峰并不受重视,这样想言子愔反而松了口气。自古官场堪比洪水猛兽,但凡涉足便不能脱身。何况言峰官职并不算高,也只能沦为别人的棋子。

    思及此,言梓愔被迫带上一白色的面纱,在怜雪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经过昨天一事,这副身体不负众望又病倒了。头微低,丝毫没有初次进入皇城的好奇张望。俨然就是一个识大体,没有小家子气的娇弱女子。可那双黑眸却在人看找不到的地方闪着异动的光辉,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马车不再似往日那般狭窄,怜雪毕竟才十五岁。,就算自由聪慧,还是有着小孩子天性。自然免不了一阵兴奋,时不时掀起帘子四处张望。却又受封建礼仪的约束,不敢完全掀开。而言梓愔自然不会被这些束住手脚,直接掀开帘子,了解这祈天城的近况。城内,叫卖声不绝于耳货物琳琅满目。越往前,物品则语法精细。

    如此繁荣的景象也只有在天子脚下才得见。不一会儿马车一转驶入一条较为狭窄、也较为平常化的街道,又不知过了多久,驶入一条胡同里。最后在一大门前停了下来,门上既无匾联也无看守之人,足以看出言峰的官职有多清廉。

    大略看了一眼,言梓愔立即放下侧帘,随众人下车。那人命人将东西都搬进去,待一切收拾妥当后,才离去。

    作为这座府邸的主人,言峰这才扶着季雨柔进入府中。初进门,便见一方青砖。左右分别种着一株形状优美,碗口般大的桂花树。树下是一片圆形的绿草地,往前,上几步台阶便是正堂,迎客之地。正中放着两把木椅,两椅中间是一个方桌,其上是一副高山青松图,旁边放在待客的桌椅。继续往里,从左右两侧可进入内堂,放在一个圆桌与一些圆椅。内堂隔着墙壁的左边是厨房,右边则是库房。

    从内堂一角出去,视线瞬间开朗。那是一个小院,左中央有一个椭圆形的池塘,稀稀落落的点缀着几支新荷。右边是一座八角亭,亭中有一石头所做的圆桌和圆椅。最两边则种着些花花草草和鹅卵石铺成的两条小路,穿过亭子,便是一排纸糊的门窗。共有五个房间且都无任何装饰,对于一个任官的人来说的确汉城了些。

    相反从小自给自足的言峰和视富贵如云烟的季雨柔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这样幽静的才更得他们的心。言梓愔虽为言家的大小姐,可那浮华的背后隐藏的什么丑恶只有她最了解。然这简单一座宅院却给了她不一样的心安,她想自己应该是有些嫉妒了。原主没有优越的生活,却可以得到这世界最纯真的爱。怜雪更不必说,已经完全没救了。只要言峰等人在哪里,她自然会在哪里。

    最后经过季雨柔的安排,最左边为言峰的书房,第二间作为言峰与季雨柔的卧房。言梓愔与怜雪各选了三,四的房间作为自己的房间,最后一间房暂时不做他用。各自又回了房间收拾一番,直到到了饭点。正值吃饭,便见今早的那个家仆再次来传,叫爹爹明日一早便去礼部报道。

    言峰初任官,对为官之道完全一窍不通。饭闭,就进入书房。一路奔波,季雨柔早有倦意,就回了房间休息。怜雪收拾饭桌,言梓愔也会到自己的房间。将门虚掩,接着铜镜。解开脖颈上的锦帕,一道约三寸长的细血痕便醒目地印在那纤细的颈上。因伤口细小,加上锦帕的掩盖,竟无一人觉察。言梓愔见伤口结痂,轻松了口气,还好,伤口不深。这里既没有消毒酒精,也没有最基本的伤药。若出门寻医,少不得一阵麻烦。可若被爹爹,娘亲知晓,又得担心。不若就这样,看样子几日便好。

    “小姐,你的······”想着言梓愔便准备稍微处理即可,正打算系上锦帕。怜雪却推门而入,手捧着净手的水。见言梓愔脖子上的血痕,一阵惊慌。手上的水都撒了出来。

    “嘘!别吵!”言梓愔立即将食指放在唇上,做出一个静音的动作。

    似被言梓愔严肃的语气吓到,怜雪蓦然静音,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样子。言梓愔这才继续刚刚的动作,将锦帕系上。这才缓缓道,“不必惊慌,不过是自己不小心伤到的,不碍事。记得此事万不可让爹爹和娘亲知道。”

    “可是小姐,如果不上药会留下疤痕,小姐你以后怎么嫁人啊。”怜雪为难得点点头,将手中东西放下,却还是忍不住担忧。

    言梓愔不由一默,好吧,不愧是古代,担心的重点从来都是嫁人问题。不过有一点怜雪猜得不错,不管在哪个世界,她都没想过会依附男人而活。不过看怜雪纠结的表情,言梓愔自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否则指不定还得被洗脑多久。

    “原来我们的怜雪早就想嫁人了,倒是我的疏忽。不知怜雪看上的是哪家的公子,说出来也好让你家小姐帮你参谋参谋。”

    “小姐,你又取笑奴、怜雪,怜雪不理你了。”怜雪脸涨得通红,似羞似怨道。跺了跺脚,有些气急败坏地跑出去。

    而言梓愔要得就是这样的效果,含笑看着怜雪冲出去。站起身,准备净手。

    这怜雪实在是被奴役惯了,洗脑了这么些天,才得到这样小小的成效。看来要彻底改变怜雪的思想,还任重道远。

    想着,手也往铜盆伸去。这时一只雪白却带着薄茧的手便熟练地拧开棉帕。言梓愔微转头,便见怜雪红着一张俏脸。接着将棉帕小心递到我的面前,可眼睛却极为恼怒地看也不看眼前的人。

    言梓愔不觉一笑,接过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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