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赐婚圣旨

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两更~！

*

“如雪，我还爱你，一如当年……不，是比当年更加爱你。你呢？是否如当初那般对我有情？”

寂如雪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尉迟风，如同第一次大量陌生人那般瞧着他，寂如雪面上的平静让尉迟风不安，他放开她，卑微的蹲下，仰视着她，“姑娘，你若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出乎尉迟风预料的是，这番话并没有引出寂如雪答复，反倒是让她蓦地笑开了，她眉目含笑的瞧着他，让他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姑、姑娘。”

寂如雪俯身扶起他，挑眉道，“这样的事情说的好似开诚布公、商讨国事一般的人，也只有你尉迟风了。”

“姑娘……”

寂如雪猛然转过身去背对着尉迟风，“风儿，有些事情不是说忘记便能忘记的，而有些伤痛亦不是说平复便能平复的。你懂吗？”

尉迟风登时只觉五味杂陈，欢喜又哀伤，“姑娘、姑娘……我就知道的，我就知道的……既如此，那你不要嫁给莫无眠了吧？嫁给我好不好？我一定会给你这天下间最好的一切。”

片刻的沉默过后，寂如雪猛然转过身来瞧着尉迟风，“这件事情已经是不可逆转了的，我必须要嫁给莫无眠。两年，你若肯等我两年，到时无论发生何事，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姑娘，为何非要嫁给莫无眠？我们明明不用等那两年的。”

寂如雪上前拥住尉迟风，微微敛眸道，“风儿啊，这是我欠他的，若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寂如雪，若没有她，我们也不可能重逢。我不想背负着他人的债和你在一起，风儿，再等等，好吗？”

如此的温言软语、好言相求，尉迟风如何能拒绝的了？

尉迟风送寂如雪回栖凤殿后便离开了，寂如雪走进栖凤殿便见着坐在桌边，正悠然品茗的莫无眠，他神情悠然，隐隐中甚至带着几分欢

喜。寂如雪心中虽有些疑惑，却也未曾上前主动询问，只从书架上取了一本杂记，倚在榻上看。

莫无眠凑上前在趴在榻边，笑容灿烂，“姑娘，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期限，也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自己并不占优势，只是以后我再也不必担忧你随时会离开了，这两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等待是变数最多的字眼，谁也不知道两年后会如何。”

寂如雪持书卷的微微僵了僵，抬眼瞧着似是孩童一般趴在榻边的莫无眠，她只觉得他真的是长大了，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只知隐忍的少年了，而是一个进退有度的男子了。寂如雪知道莫无眠说的对，等待就是变数，她虽做出了承诺，也并非是不守承诺的人，只是，这人间的变数她早已经历过一次了，这一次她再也不敢擅自预测了。

前尘往事本该是过去了就斩断的，只是对于她来说，此时斩断还显得极为吃力，她晓得即便尉迟风伤她如斯，可是即便是躺在千山之上昏迷的时日里她也不曾忘了那个在自己生死存亡之际袖手旁观的男子。这两年的时间，是她给自己在这场感情之中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对他的最后一次考验，最终结果如何，即便是身为神仙之身的她也是难以预料的。

几日后，诸国来客相继离去，莫岳在离开之前还来拜访了一回，只对寂如雪说了一句话便潇洒离去了。他说，“这一见不会是诀别，再见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寂如雪瞧着莫岳离去的背影，暗道：这一切来的比自己所要预料的还要快，如此发展下去，也许根本不用两年，一年之内这场角逐便会水落石出，尘埃落定。

凉风吹拂着寂如雪腮边的碎发，她抬手轻拂发丝挂在耳后，冰凉的指尖擦过温热的脸颊，她微微勾唇苦笑，“有些事情终究是不一样了呢，即便这一切结束，又怎么能忘得了？”

寂如雪觉着肩上微微一重，转过身去，却见是莫无眠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莫无眠上前一步在她身侧站定，微微转头瞧着她，“有些事

情忘不掉，便不去忘记好了，无论如何，姑娘都不要为难自己。即便是昔日受了伤，若是那一切能为姑娘日后带来欢乐，那一切也都是值得保留的。”

莫无眠并未想得到寂如雪的回应，说完便转身进屋了，寂如雪转头瞧着莫无眠的背影，微微叹息：你把自己放在如此低的位置上，叫人怎么忍心置之不理。你可知我方才说的人不是尉迟风？

“眠儿。”

莫无眠转过身来，寂如雪正待说些什么，却只听得一声唱诺，“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山王年少有为，英勇神武，吾妹妩月公主年方十六，端庄敏慧，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赐婚于武山王，择日完婚。钦此。”

寂如雪接下圣旨，看着若有所思的莫无眠，把手中的圣旨递到他面前，“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该安心了吧？”

“姑娘，依照魏皇的性子，此事好似是有些顺利过头了。婚期未定，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

寂如雪蓦地笑了，“如此多好，想知道什么直言相问便是了，无需暗自揣测。”

寂如雪伸手拽着莫无眠的袖子，带着他在桌旁坐下，为他斟了杯茶方才坐下，“此时瞧着固然顺利，这其中的经过却是千头万绪的，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此时能成关键人物有三，莫皇、莫岳同魏绝，莫皇的求婚，莫岳的利欲之心，尉迟风权衡利弊，若想留我继续待在魏国且尽量少与旧人相认，嫁给你是最好的选择。至少，目前以他的身份，无法留住我，这场婚约他不会主动反悔的。”

“姑娘，你……是真的想嫁给我吗？”

“眠儿，你不必过多忧虑，我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勉强我，无论以后如何，今时今日，我寂如雪要嫁的人是你莫无眠。”

莫无眠起身在寂如雪面前蹲下，侧头躺在她的膝上，阖上眼睛，再不多言。寂如雪伸手一把抱起莫无眠，朝着床的方向走，微微敛眸道，“眠儿，你的心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