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裂痕
“醒了？”
我是被饿醒的，一睁眼，就看见了一袭红衣的林凤坐在床边，她长着一张极为好看的容颜，只是……我看着我空荡荡的衣袖，叹了一口气。
“怎么，可怜我？还是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她扔给了我一件好看的裙子。
“给我的？”
林凤没有说话，只是坐在窗边，愣愣地看着窗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
我脑袋还有些晕，浑身不舒服，嘴里还有股血腥味，简直是让人作呕。昨天我受了很大的打击，带着眼泪的记忆让我很是伤情，我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回想起来，但是记忆却像洪水一样涌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天了噜——我昨天是干了什么混账事。
我自闭了，只有苏桐的摸头杀才能拯救我。
但是没有盼来苏桐，却盼来了我现在最不愿见到的人——孤月谨。
第一，我吸了孤月谨的血，独自一人完成了‘大型打脸现场’。
第二，是我违背了和孤月谨的约定，火急火燎的就要跟着苏桐跑路。
第三，我在孤月谨面前丢了挺大的面子，现在已经是没脸见他了。
我现在恨不得能找个缝钻进去，偏偏孤月谨还把缝堵住了，逼着我检讨我做了什么混账事。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自己做了什么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孤月谨的眼睛，哼哧了半天，大概就是说自己没有错，是孤月谨错了。然后又觉得这么说不对，改了一下，换成了自己是错了一些，但孤月谨错的更多。
嗯，是这个道理。
孤月谨只是静静地听着，忽的打断了我的鬼话。
“来，我给你梳头发。”
我磨磨唧唧的不愿意下床，苏桐走了……我只要想想就委屈的要哭。
“又要哭什么？”孤月谨看我撇嘴，一脸委屈的样子。他无奈，低头笑了起来，“还在伤心呐？”
“你是想游去吗？现在可是冬天，这水可是冰得刺骨，你确定你这身子受得住？”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他眼里眸光温暖，脸上带着一抹醺人的笑：“我们也去。”
我们也去？
什么意思？
“我也要回南阳。正好同路，何必走水路游去呢？”
只字不提昨天我像疯了一样吸食孤月谨血液的事情。
真是腹黑！昨天挑明了说嘛，惹得苏桐紧张成那样子，还坏心肠的让苏桐走了水路。
“你是愿意走水路还是跟我坐马车？”
“马车马车！”我笑眯眯地床上下来，可别说，好好睡了一觉，这心也不疼了，浑身上下也有力气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推开窗子，外面已经日上中天了，自己不知不觉竟睡了这么久？
“我已经叫人布好了早膳，睡了这么久，定是饿了。”
有吃的？！
别的话不说，孤月谨他的性格真是特别的好，即使我昨天跟他那么大吵大闹，他还请我吃东西。
越发显得我里外不是人起来。
“公子，你真好，你这么好，我还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觉得自己左右不是人，做做样子地轻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陪笑道：“我错了。我以后……呐！”我把自己的衣袖摞了上来。
“我……我的血你随便吸！公子你可不是外人！”顺势，我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往嘴里塞去，试图掩盖嘴里的血腥味，一边疯疯癫癫地笑道：“我呢，就多吃些，把自己养的肥肥胖胖的，也就生了好多的血，公子想吸多少就吸多少！”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里的光似乎能看到我的心里去一般。
在那双眼睛下，我无处遁形，内心的恐惧害怕就这么被赤裸裸地暴晒在阳光下，接受着他的审视。
我看着那双眼睛，渐渐就说不下去了，哽咽，瞬间红了眼眶，害怕地朝后退了一步，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掐着我的脖子吸血。
“继续说啊。”孤月谨不理会我，敛了眸光，低头为我倒了一杯茶。
“喝。”
一杯清茶，才算遮住了嘴里的血腥味。
再去看孤月谨，他面色柔柔，不像是要发疯的样子，我也渐渐平静下来，愣神看着他，也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道伤疤。
一道显目的牙印盖在他的手腕之上，我忽的想起了什么，捂脸，没脸再去面对孤月谨。
孤月谨不动声色地把袖子往下拽了拽，掩盖住了那道显目的牙印。
“我昨天……吸了你的血？”
“嗯。”
我把他的手抓到了面前，在伤口处嗅了嗅。
“奇怪……”
“奇怪什么？”
我抬首看他，不解道：“昨天觉得你的血好香好甜的。但今天一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孤月谨有些怔怔地看着我，脸上竟渐渐浮现了一丝红晕。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亦是红了脸，慌张地背过身子，捧着茶，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神飘忽。
就这样，我与他之间安静了片刻，孤月谨忽然坐了过来，声音充满蛊惑。
他问我：你知道为什么苏桐认识林凤吗？
我摇了摇头，苏桐在这里是个侍卫，可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认识林凤的吧。
你哥哥喜欢林凤，你知不知道？
我吃了一惊，转身，试图在他眼里找到他说谎的证据。
但我却似乎被那双眼睛蛊惑了一般，迷茫渐渐笼罩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这个世界，也看不清孤月谨的眼睛起来。
怎么可能，苏桐明明之前没有和自己说过林凤这个人。而且，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
孤月谨在这里说什么胡话？
苏桐喜欢林凤？
别开玩笑了。
他继而说道：“林凤听命于我，只有我能杀了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捂头，那个可怕的念头缠绕在我的脑海中，滔天骇人的，似乎随时都能将我吞没一般。
血契这东西，你当真不知道？
混账！我每次问你血契的事，你哪次回答了我？！
我向孤月谨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的，打算转身离开，我苏小江大把青春年华，可不是和孤月谨在这里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的！
孤月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停住了脚步。
“血契便是……生死与共。你若是走了，你我都活不成。”
晴天霹雳！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孤月谨。
大哥！你这是在救我还是在害我啊！
“林凤知道血契的事情，她告诉了苏桐。”孤月谨把我拉着坐下，声音充满迷幻的色彩。
“你哥哥为什么急着把你带走？你走了，我便会死，到时，林凤就自由啦……苏小江，你被你哥哥利用了。”蛊惑人心的声音充盈在我的耳边，钻进了我的意识深处，在那儿悄悄地播撒下了怀疑的种子。
但是我却摇了摇头，像是自我催眠一般道：“苏桐不是那样的人，他说了……他说他会用一生时间来陪我，保护我的。你骗人……你在骗人！”
孤月谨却忽然笑了起来，充满嘲讽，充满不屑。
我吼道：“你笑什么？！”
“笑你……幼稚。”明明是情人之间的哝语，我却生生打了一个冷颤，愣愣的看着孤月谨。
孤月谨这个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
深不可测。
“我会去问清楚。”
我与他对峙着，最后还是孤月谨选择撤离战场。
“你紧张什么，你相信你哥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低语，轻笑着，“只是你怀疑你哥哥，那可就是不合常理的事情了。”
他伏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与我听。
像个蛊惑人心的妖怪。
我最近头痛的厉害，脑海中总是闪现孤月谨对我说的那番话。也真是奇了怪了，那些话就像是在我脑子里扎了根一样，总是不时蹦跶出来，动摇着我对苏桐的信任。
孤月谨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苏桐明显是认识林凤的，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和我说过林凤这号人物呢？
但是苏桐不可能算计我的，他是这个世上最疼爱的我的亲人。
但是苏桐和我之间有二十年没有见面……再深切的亲情也早就淡了吧？
孤月谨没疯，我却快要被折磨疯了。
祸不单行，我醒了之后什么也吃不下，短短几天时间，人已经饿瘦了一大圈。
就这么的吧，要是能把我给饿死了，那就饿死我好了。
还省得为这些伤脑筋的事难过。
下午太阳正好，我霸占了孤月谨的贵妃椅，眯着眼晒太阳，想着苏桐和林凤之间的那些糟心事，叹息一声，皱眉，无奈闭上了眼睛。
感觉身旁坐下了一个人，我瞄了身旁一眼，发觉是孤月谨之后，放心地再次躺了下去。我正在糟心着呢，不想和他说话。
“听林凤说你最近不吃东西，是怎么了？”
他把我的头搬到了他的腿上，比划了一下我的脸，沉声道：瘦了。”
他在养血牛呢，当然关心我吃不吃东西，我要是饿死了，我这个天然血库可就没了。
顺着他的动作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着，不想理他。
只是奇怪得很……似乎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味，隐隐约约的，若隐若现，但好像是从孤月谨身上散发出来，飘散在空气中。
“你涂了什么？好香。”我有气无力地拽了拽孤月谨的袖子。他拿了一本书，正在那儿聚精会神地看着，一袭白色的袍子，只有领口处才围着一圈红貂毛，红白之色交相辉映，生生显出了一抹妖娆之色。
貂尾处没有系好，微微松开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脖子，就连皮下的血管也隐约可以见到。
再往上看，我却几乎窒息。在阳光的照射下，他一张脸柔和，眉眼淡淡，清冷似若天上的明月。公子如玉，天下无双。我不敢再看，慌忙低下了头，心跳的飞快。
别跳了！人家都要听见声音了！
苏小江，你不要脸哒？
再跳，再跳就把你挖出来！
孤月谨似乎是听到了我心里所想，笑了起来。
我是被饿醒的，一睁眼，就看见了一袭红衣的林凤坐在床边，她长着一张极为好看的容颜，只是……我看着我空荡荡的衣袖，叹了一口气。
“怎么，可怜我？还是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她扔给了我一件好看的裙子。
“给我的？”
林凤没有说话，只是坐在窗边，愣愣地看着窗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
我脑袋还有些晕，浑身不舒服，嘴里还有股血腥味，简直是让人作呕。昨天我受了很大的打击，带着眼泪的记忆让我很是伤情，我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回想起来，但是记忆却像洪水一样涌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天了噜——我昨天是干了什么混账事。
我自闭了，只有苏桐的摸头杀才能拯救我。
但是没有盼来苏桐，却盼来了我现在最不愿见到的人——孤月谨。
第一，我吸了孤月谨的血，独自一人完成了‘大型打脸现场’。
第二，是我违背了和孤月谨的约定，火急火燎的就要跟着苏桐跑路。
第三，我在孤月谨面前丢了挺大的面子，现在已经是没脸见他了。
我现在恨不得能找个缝钻进去，偏偏孤月谨还把缝堵住了，逼着我检讨我做了什么混账事。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自己做了什么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孤月谨的眼睛，哼哧了半天，大概就是说自己没有错，是孤月谨错了。然后又觉得这么说不对，改了一下，换成了自己是错了一些，但孤月谨错的更多。
嗯，是这个道理。
孤月谨只是静静地听着，忽的打断了我的鬼话。
“来，我给你梳头发。”
我磨磨唧唧的不愿意下床，苏桐走了……我只要想想就委屈的要哭。
“又要哭什么？”孤月谨看我撇嘴，一脸委屈的样子。他无奈，低头笑了起来，“还在伤心呐？”
“你是想游去吗？现在可是冬天，这水可是冰得刺骨，你确定你这身子受得住？”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他眼里眸光温暖，脸上带着一抹醺人的笑：“我们也去。”
我们也去？
什么意思？
“我也要回南阳。正好同路，何必走水路游去呢？”
只字不提昨天我像疯了一样吸食孤月谨血液的事情。
真是腹黑！昨天挑明了说嘛，惹得苏桐紧张成那样子，还坏心肠的让苏桐走了水路。
“你是愿意走水路还是跟我坐马车？”
“马车马车！”我笑眯眯地床上下来，可别说，好好睡了一觉，这心也不疼了，浑身上下也有力气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推开窗子，外面已经日上中天了，自己不知不觉竟睡了这么久？
“我已经叫人布好了早膳，睡了这么久，定是饿了。”
有吃的？！
别的话不说，孤月谨他的性格真是特别的好，即使我昨天跟他那么大吵大闹，他还请我吃东西。
越发显得我里外不是人起来。
“公子，你真好，你这么好，我还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觉得自己左右不是人，做做样子地轻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陪笑道：“我错了。我以后……呐！”我把自己的衣袖摞了上来。
“我……我的血你随便吸！公子你可不是外人！”顺势，我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往嘴里塞去，试图掩盖嘴里的血腥味，一边疯疯癫癫地笑道：“我呢，就多吃些，把自己养的肥肥胖胖的，也就生了好多的血，公子想吸多少就吸多少！”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里的光似乎能看到我的心里去一般。
在那双眼睛下，我无处遁形，内心的恐惧害怕就这么被赤裸裸地暴晒在阳光下，接受着他的审视。
我看着那双眼睛，渐渐就说不下去了，哽咽，瞬间红了眼眶，害怕地朝后退了一步，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掐着我的脖子吸血。
“继续说啊。”孤月谨不理会我，敛了眸光，低头为我倒了一杯茶。
“喝。”
一杯清茶，才算遮住了嘴里的血腥味。
再去看孤月谨，他面色柔柔，不像是要发疯的样子，我也渐渐平静下来，愣神看着他，也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道伤疤。
一道显目的牙印盖在他的手腕之上，我忽的想起了什么，捂脸，没脸再去面对孤月谨。
孤月谨不动声色地把袖子往下拽了拽，掩盖住了那道显目的牙印。
“我昨天……吸了你的血？”
“嗯。”
我把他的手抓到了面前，在伤口处嗅了嗅。
“奇怪……”
“奇怪什么？”
我抬首看他，不解道：“昨天觉得你的血好香好甜的。但今天一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孤月谨有些怔怔地看着我，脸上竟渐渐浮现了一丝红晕。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亦是红了脸，慌张地背过身子，捧着茶，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神飘忽。
就这样，我与他之间安静了片刻，孤月谨忽然坐了过来，声音充满蛊惑。
他问我：你知道为什么苏桐认识林凤吗？
我摇了摇头，苏桐在这里是个侍卫，可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认识林凤的吧。
你哥哥喜欢林凤，你知不知道？
我吃了一惊，转身，试图在他眼里找到他说谎的证据。
但我却似乎被那双眼睛蛊惑了一般，迷茫渐渐笼罩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这个世界，也看不清孤月谨的眼睛起来。
怎么可能，苏桐明明之前没有和自己说过林凤这个人。而且，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
孤月谨在这里说什么胡话？
苏桐喜欢林凤？
别开玩笑了。
他继而说道：“林凤听命于我，只有我能杀了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捂头，那个可怕的念头缠绕在我的脑海中，滔天骇人的，似乎随时都能将我吞没一般。
血契这东西，你当真不知道？
混账！我每次问你血契的事，你哪次回答了我？！
我向孤月谨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的，打算转身离开，我苏小江大把青春年华，可不是和孤月谨在这里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的！
孤月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停住了脚步。
“血契便是……生死与共。你若是走了，你我都活不成。”
晴天霹雳！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孤月谨。
大哥！你这是在救我还是在害我啊！
“林凤知道血契的事情，她告诉了苏桐。”孤月谨把我拉着坐下，声音充满迷幻的色彩。
“你哥哥为什么急着把你带走？你走了，我便会死，到时，林凤就自由啦……苏小江，你被你哥哥利用了。”蛊惑人心的声音充盈在我的耳边，钻进了我的意识深处，在那儿悄悄地播撒下了怀疑的种子。
但是我却摇了摇头，像是自我催眠一般道：“苏桐不是那样的人，他说了……他说他会用一生时间来陪我，保护我的。你骗人……你在骗人！”
孤月谨却忽然笑了起来，充满嘲讽，充满不屑。
我吼道：“你笑什么？！”
“笑你……幼稚。”明明是情人之间的哝语，我却生生打了一个冷颤，愣愣的看着孤月谨。
孤月谨这个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
深不可测。
“我会去问清楚。”
我与他对峙着，最后还是孤月谨选择撤离战场。
“你紧张什么，你相信你哥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低语，轻笑着，“只是你怀疑你哥哥，那可就是不合常理的事情了。”
他伏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与我听。
像个蛊惑人心的妖怪。
我最近头痛的厉害，脑海中总是闪现孤月谨对我说的那番话。也真是奇了怪了，那些话就像是在我脑子里扎了根一样，总是不时蹦跶出来，动摇着我对苏桐的信任。
孤月谨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苏桐明显是认识林凤的，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和我说过林凤这号人物呢？
但是苏桐不可能算计我的，他是这个世上最疼爱的我的亲人。
但是苏桐和我之间有二十年没有见面……再深切的亲情也早就淡了吧？
孤月谨没疯，我却快要被折磨疯了。
祸不单行，我醒了之后什么也吃不下，短短几天时间，人已经饿瘦了一大圈。
就这么的吧，要是能把我给饿死了，那就饿死我好了。
还省得为这些伤脑筋的事难过。
下午太阳正好，我霸占了孤月谨的贵妃椅，眯着眼晒太阳，想着苏桐和林凤之间的那些糟心事，叹息一声，皱眉，无奈闭上了眼睛。
感觉身旁坐下了一个人，我瞄了身旁一眼，发觉是孤月谨之后，放心地再次躺了下去。我正在糟心着呢，不想和他说话。
“听林凤说你最近不吃东西，是怎么了？”
他把我的头搬到了他的腿上，比划了一下我的脸，沉声道：瘦了。”
他在养血牛呢，当然关心我吃不吃东西，我要是饿死了，我这个天然血库可就没了。
顺着他的动作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着，不想理他。
只是奇怪得很……似乎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味，隐隐约约的，若隐若现，但好像是从孤月谨身上散发出来，飘散在空气中。
“你涂了什么？好香。”我有气无力地拽了拽孤月谨的袖子。他拿了一本书，正在那儿聚精会神地看着，一袭白色的袍子，只有领口处才围着一圈红貂毛，红白之色交相辉映，生生显出了一抹妖娆之色。
貂尾处没有系好，微微松开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脖子，就连皮下的血管也隐约可以见到。
再往上看，我却几乎窒息。在阳光的照射下，他一张脸柔和，眉眼淡淡，清冷似若天上的明月。公子如玉，天下无双。我不敢再看，慌忙低下了头，心跳的飞快。
别跳了！人家都要听见声音了！
苏小江，你不要脸哒？
再跳，再跳就把你挖出来！
孤月谨似乎是听到了我心里所想，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