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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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烟梦馆遇刺

听到此言,立刻便回了头,“林嫂,你刚才说什么?”

正伤心着,没留意顾芷依去而复返,一时间不知她问的是什么,呆了一呆。

“你刚刚说林厨前些日子得了什么稀罕病?”

回过神来,脸色依旧愁苦,不住地擦泪,“可不是,也不知怎地了,前些年倒是犯过一次,早时候,家里穷,统共没两个钱,都是用来填家里人的嘴的,他舍不得请大夫,后来越来越凶,我只当是要死了,哪里知道突然间就好了。”

说着揩了把鼻涕,接着道:“前几日那病又犯了,如今在厨房里做事,好歹家里也多两个钱,我心下担心便让他去请大夫,他却说迟早会好,哪里知道还没等到他好起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落水死了。”

“他那是什么病?有什么症状?”

“说起这病,才真是让人焦心,那一年也不知怎地,晚上就突然间觉得睡不着,身体里好像有许多虫子在爬似的,浑身都痒,可是怎么挠都没有用,几天之后越来越凶,抓出血了都没有办法止那痒,白天里就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听着她的描述,蕊儿如被雷击,呆呆地转过脸看着顾芷依。

但是她却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问道:“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远没有那时候来得凶,才两三日,这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肯就医。”林嫂说着又哭了,“只怕是他心思恍惚落下去的也是有可能的,早知如此,我便瞒着他请了大夫来不就没事了么!”

这一条不知道算不算是线索,一边往外走,顾芷依一边道:“我们再回头,去前面几家问问。”

蕊儿却站在路上不动了,一双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她。

“怎么了?”当事人浑然不觉,不解地看着她。

“姑娘,你不觉得,林嫂刚才说林厨的那些特征,跟你前些时候犯的病很像么?”

这才敛下心神,怀疑起来。

终究还是摇头道:“是不是这个缘故还难说,我们先去问问清楚。”

接下来的答案,却让两人又惊又怕。

冯金,管采办的,单身,但是听说出事前一天,看到他没精打采的样子。

刘大海,瓦工,听他媳妇说,出事前两天的夜里,听他嚷嚷着身上痒。

朱好,就是那日顾芷依见到的,负责洒扫,听他妹妹说是几日一直脾气不好,晚上房间里总是传来他挠痒痒的声音。

“姑娘,这些人……”蕊儿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坐在凉亭里的顾芷依脸色也十分不好,“他们的症状跟我之前十分相似。”

“但是,他们都是发这病当口上出的事,姑娘已经过去了,应该无大碍。”这话也是安慰人的,蕊儿自己心里也是打鼓一般。

一阵风吹过,让人心里更加发凉,“不如把独活姑娘请回来吧!以她的能力必定能够将此病的根源揪出来,说必定顺带把这诡异的事情给揭破。”

这个时候正是端王府里紧张的时刻,让独活过来,只怕叶姿温不肯,反倒让辛苦建立起来的关系,给断了。

思来想去,却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得到了。

烟梦馆,京都有名的所在,及酒楼客栈戏院妓馆茶楼一体,占地极大,环境极好,能在这里住的人都是有些身份地位,里面的东西也都是不俗之物,就算是梦颜阁的女子也不是普通青楼可比的,个个都有一技之长。

坐堂掌柜管事见那衣着不凡的公子过来,也不似他处那般不及待地笑脸相迎,而是客气地微微鞠躬道:“欢迎光临烟梦馆,不知敝处有何可以为公子效劳?”

“我是来找人的,有个朋友住在这里。”

闻言点头礼貌道:“不知公子的朋友姓甚名谁,敝人为公子查查,好让小厮带您过去。”

“端木靖。”

此三个字一出口,那原本一直礼貌的管事突然间变得更加礼貌了,“竟是三公子的朋友,失敬失敬,敝人这就带公子过去。”

这烟梦馆不光是在出国有名,天下有身份之人,甚少又不

知道的。

这样一个地方的管事,对待端木靖的态度竟然也如此的不同,可见端木家的势力。

弯腰低头地在前头领路,穿廊过桥,来到一僻静小院,那管事便让守在门边的小厮进去通报。

想不到这里竟然这样豪华,简直就是一户小人家,哪里像是寻常的客店。

没一会儿小厮便来请顾芷依进去,自己和那管事却依旧留在外面,并不再跟随。

“姑娘这边请。”来到廊前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脆生生地传来。

竟是她,那个从前跟在端木靖身边的四名女子之一,唤作夏露的。

跟在她的旁边,夏露脸色却不大好,“昨晚上有刺客袭击公子,武功竟十分了得,虽未得手,公子却也受了些轻伤。”

她原是认识顾芷依的,说话间便没了那么多客气。

端木靖的武功究竟如何,顾芷依虽不十分清楚,却也知道非一般人可比,却不想在这里竟然有人伤她。

及至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正在悠闲地练着字。

“今日来找我,可是想好了?”

头也不抬,依旧挥洒着自己手上的千钧狼毫。

“听说你遇刺客了?”

将自己的事情抛到一边,顾芷依微微有些担心他,可是见他一副无事的样子,又觉得担心多余。

微微一笑,手上依旧笔走龙蛇,“无碍,这样的人还要不了我的命。”

“但是我听夏露说你受伤了。”

将刚写好的揭开,接着写下一个字,端木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相对来说,昨晚上来的,还有些能耐,我一时没有留心,就被伤了,并无甚事。”

见他这样说便放了心,“看来你虽是生意人,结仇亦不少啊!”

扫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放到纸上,“我从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我知道,你知道,天下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解他这话的意思,他却又问道:“你此番来究竟是有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