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开始孤身一人（四）
有朱自清《匆匆》所写，过去的日子犹如针尖上一滴水滴入大海，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八千多的日子一眨眼在他手中溜过，比起其，仅仅只是三十日的一月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但诗雨师姐却是已经失去了决意。
如今的生活正是她所憧憬向往的，和谐、快乐，即便只是日常，但每日每夜却是充实、幸福。
可好景不长，这样简简单单的平常，即将被一支简短来电铃声所打破。
“师姐接电话了，师姐接电话了……”
亲切充满趣味的铃声响起，诗雨师姐缓缓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瞬间，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族长！
简单的备注，但名字内却是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回头瞥了眼此时正聚精会神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熙晴，诗雨师姐轻轻走入了厨房，接通了来电。
没有任何礼貌性的招呼，电话那头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
“叶诗雨，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族长，我不是说过了吗，别催我，给我一个月的时……”
“听着你的答案，也就是说，‘pl17’还没有死喽！”
“……”
听见回答自己的只是一片沉默，电话那头的声音暴怒起来。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叶诗雨，你明白刺杀任务的重要性吗？！”
“不明白，那只是族长您的猜测，并没有直接证据指证小晴就是盘古斧之灵。”
“没有证据？我之前对你们进行的分析你难道忘了吗？”
“但那也只是分析，族长，我需要的是直接的证据！”
“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的道理你懂吧，更何况我们所需要杀的只是‘pl17’一人！即便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根据当初端木凌云以及蜀山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端木熙晴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而且，蜀山端木苍明那老家伙我可熟悉得很，我只听说过他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可从没听说过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孙子。”
“可是，传闻只是传闻，族长您能确定在种族战争结束后，人仙族正式成立、蜀山封闭的那几年，就没有一个名为端木熙晴的孩子出生吗？！”
听完诗雨师姐的话，电话那头稍稍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
“‘pl17’今年17，对吧？”
“是的，族长。”
“那么，这不就起时间上的冲突了吗？因为当时二人威震三界，所以我至今仍然很清楚。十八年前，端木苍明的儿子端木龙和儿媳和雪死于妖仙族的暗杀。”
“端木龙和和雪？妖仙族刺杀？小晴的父母是那两个人？！”
“不，不是。‘pl17’没有亲人。刚刚不是说了吗？端木龙和和雪是18年前死的，死于妖仙族仍未平定的愤怒而谋划的暗杀。而‘pl17’年今17，他的出生比他所谓父母死还晚一年……”
“可、可是，族长会不会是您记错时间了？”
“记错时间？！听你的意思，你是要成心包庇‘pl17’了。是吧？叶诗雨！你可要想清楚，你这样做，是叛族罪，是要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的！”
“我这不是包庇。族长，我们先圣族最开始是战神族吧？”
“是的，种族战争后，因名字与真神族起到了冲突，所以更名为先圣族族。”
“那族长，我们战神族是盘古后人，是原来真正意味上的神，这也是真的吧？”
“我们战神族传自盘古大神精血，是真神族那些鸿蒙残留之力形成的失败作品所不能攀比的。”
“既然我们传自盘古大神精血，又为何要使出下三滥的手段，谋害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们这不是往盘古大神脸上蒙羞吗？而且，如果小晴真是盘古斧之灵，那按理来说，我们先圣族与他本是一家，又为何要这样苦苦相逼呢。族长，您能回答我吗？”
“为何苦苦相逼？叶诗雨，没想到啊，你为了‘pl17’，竟然都把‘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套都搬出来了。也罢，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要苦苦相逼吧。因为啊，‘pl17’是个钥匙。”
“钥匙？等等，族长您先前不是说小晴长大后会对世界造成破坏，怎么您现在又说他是钥匙？”
“‘pl17’的人格你知道的吧。善良、直率、即便面对敌人却也会为对方难过、哭泣，简直就是堪称完美。也正因为如此完美，他才不具有人的真实感，只是个器灵，只是一个一心向善的器灵。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他怎么崩坏，怎么堕落，但却永远不会变成真正的黑暗……”
“不会变成真正的黑暗？族长，恕我愚笨，我没听懂您究竟在说什么。”
但电话那头并没有理会诗雨师姐的疑问，只是在自顾自感慨。
“盘古大神还真是聪明啊。知道这个世界上仍然存留着黑暗势力，却又有着一些不得不封印的东西，所以只能把解封的契机彻底光明化，彻底不会被黑暗势力所利用……”
“彻底光明化，不会被黑暗利用？难不成这些就是小晴人格及身份的真相？！但等等，族长，封印大门中究竟封印了什么，才会让您如此忌惮。”
“具体我是什么也不清楚，上古遗留下来的文献也只是残卷，不过按流传下来的传说和神话来讲的话，应该是盘古大神留下来的大道的力量吧。”
“大道的力量？！可小晴明显不可能投靠什么黑暗势力。如果我们去打开这扇大门，大道的力量岂不是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彻底消灭黑暗势力吗？”
“话虽如此，但这都是理想化的结果。唉——人性之恶啊……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保证在这股力量面前能够不动心，更何况其他人呢。而且，打开封印大门没一定需要‘pl17’自愿，只需要他的灵魂躯体就可以了。所以，叶诗雨，请你一定要杀死‘pl17’，算是我这个族长，算是为了三界，所以，拜托了！”
“可族长，即便你这样说，我也……”
“呐，叶诗雨，如果你真的不愿动手，我也不勉强。说起来，贾杭啸似乎最近无聊得很……”
在听到贾杭啸这个名字时，诗雨师姐脑中一瞬间闪现出一个眯着眼，嘴角向上浮起邪笑着，置身于阴暗中的男子。
就在这张阴沉的脸出现的下一刹那，她浑身开始颤抖。
“您、您是说，贾……大师兄？！”
“反正贾杭啸无聊得很，派他来杀个人，他应该也挺乐意的。不过呢，他的手段貌似是过于残忍点，总之，你也是见过的，‘pl17’会怎么死，你稍稍联想一下吧。”
“当然，你如果想要和贾杭啸做对也没关系，即便是同族，我也不敢保证他对你不会手软。”
“我、我……”
“还有几天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如此说着，电话里头传来了一阵盲音。
“贾杭啸，贾杭啸……”
嘴中不停重复念着这两个名字，诗雨师姐脑中闪过了一个个画面。
猩红的颜色，血腥的气味，湿答答的触感，还有一具具被折磨得看不出人形的尸体。
一瞬间，她竟然吐了出来。
“呜啊——”
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响声，熙晴赶忙站起身，将目光向其看去，并开口道。
“诗雨师姐，怎么了？”
诗雨师姐缓缓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无神的双眼和恐惧的泪水。及那看不见的隐藏在深处的再一次开始动摇的心。
“诗雨师姐，你怎么哭了？”
没有做出任何答复，仅仅只是颤抖，流泪，原本的美眸此时竟然布满了血丝……
似乎，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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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诗雨，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族长，我不是说过了吗，别催我，给我一个月的时……”
“听着你的答案，也就是说，‘pl17’还没有死喽！”
“……”
听见回答自己的只是一片沉默，电话那头的声音暴怒起来。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叶诗雨，你明白刺杀任务的重要性吗？！”
“不明白，那只是族长您的猜测，并没有直接证据指证小晴就是盘古斧之灵。”
“没有证据？我之前对你们进行的分析你难道忘了吗？”
“但那也只是分析，族长，我需要的是直接的证据！”
“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的道理你懂吧，更何况我们所需要杀的只是‘pl17’一人！即便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根据当初端木凌云以及蜀山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端木熙晴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而且，蜀山端木苍明那老家伙我可熟悉得很，我只听说过他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可从没听说过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孙子。”
“可是，传闻只是传闻，族长您能确定在种族战争结束后，人仙族正式成立、蜀山封闭的那几年，就没有一个名为端木熙晴的孩子出生吗？！”
听完诗雨师姐的话，电话那头稍稍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
“‘pl17’今年17，对吧？”
“是的，族长。”
“那么，这不就起时间上的冲突了吗？因为当时二人威震三界，所以我至今仍然很清楚。十八年前，端木苍明的儿子端木龙和儿媳和雪死于妖仙族的暗杀。”
“端木龙和和雪？妖仙族刺杀？小晴的父母是那两个人？！”
“不，不是。‘pl17’没有亲人。刚刚不是说了吗？端木龙和和雪是18年前死的，死于妖仙族仍未平定的愤怒而谋划的暗杀。而‘pl17’年今17，他的出生比他所谓父母死还晚一年……”
“可、可是，族长会不会是您记错时间了？”
“记错时间？！听你的意思，你是要成心包庇‘pl17’了。是吧？叶诗雨！你可要想清楚，你这样做，是叛族罪，是要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的！”
“我这不是包庇。族长，我们先圣族最开始是战神族吧？”
“是的，种族战争后，因名字与真神族起到了冲突，所以更名为先圣族族。”
“那族长，我们战神族是盘古后人，是原来真正意味上的神，这也是真的吧？”
“我们战神族传自盘古大神精血，是真神族那些鸿蒙残留之力形成的失败作品所不能攀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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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张阴沉的脸出现的下一刹那，她浑身开始颤抖。
“您、您是说，贾……大师兄？！”
“反正贾杭啸无聊得很，派他来杀个人，他应该也挺乐意的。不过呢，他的手段貌似是过于残忍点，总之，你也是见过的，‘pl17’会怎么死，你稍稍联想一下吧。”
“当然，你如果想要和贾杭啸做对也没关系，即便是同族，我也不敢保证他对你不会手软。”
“我、我……”
“还有几天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如此说着，电话里头传来了一阵盲音。
“贾杭啸，贾杭啸……”
嘴中不停重复念着这两个名字，诗雨师姐脑中闪过了一个个画面。
猩红的颜色，血腥的气味，湿答答的触感，还有一具具被折磨得看不出人形的尸体。
一瞬间，她竟然吐了出来。
“呜啊——”
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响声，熙晴赶忙站起身，将目光向其看去，并开口道。
“诗雨师姐，怎么了？”
诗雨师姐缓缓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无神的双眼和恐惧的泪水。及那看不见的隐藏在深处的再一次开始动摇的心。
“诗雨师姐，你怎么哭了？”
没有做出任何答复，仅仅只是颤抖，流泪，原本的美眸此时竟然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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