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玲珑出水
桂花酒是什么味道？
江湖中对这种味道深入骨髓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第一神偷司徒圣手。
司徒圣手游走江湖几十年，唯独钟爱桂花酒，简直是喝了一辈子。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死了也要喝桂花酒”，更何况他还没死。
所以司徒明玉猜到有一个地方，一定能找到他的下落。
红叶林不远处有一个小镇，因为这里一家特别的酒肆而远近闻名——九里香酒肆。
无论风霜雨雪，在这里都能买到桂花酒。
所以这间酒肆也因为特别的桂花酿得以声名远播。
每年桂花开放的时节，酒肆的胖老板都会囤积大量的桂花用以酿酒。
也有一些有年份的老桂花酒，被胖老板深埋地下，只卖于有银子而且有名的江湖侠士。
阿七不但有名，而且银子很多。
万事通的两部奇书确实是发行天下，风靡江湖，简直无人不知。
所以，当司徒明玉带着阿七来到九里香酒肆的时候，胖老板一下就认出了阿七。
阿七的身形，和那把破剑，实在是太显眼。
胖老板只看了阿七一眼，便连忙亲自从酒肆后院的地下，挖出了两坛最老年份的桂花酒。
佳酿入喉，确实是好酒。
阿七认为是好酒，它就一定是好酒。
胖老板摸着肥胖的肚子已乐不可支，本来眼睛就小，这么一笑连缝隙都没有了。
胖老板的桂花酒虽然已经有了些名气，但他知道经过阿七这么一口称赞定将驰名江湖。
做生意的人谁又会嫌名气更大呢？
胖老板低着滚圆的脑袋不停作揖，满脸堆笑：“七少爷，小店的桂花酒任您随意品尝，分文不取。”
阿七倒是被他喊的一愣，七少爷？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名号？
司徒明玉看着阿七的样子，不禁一乐。
阿七从来不会在乎银子，在他眼中，银子多了也是一种烦恼。
所以，胖老板笑得更欢了，因为阿七扔给了他一张足够买下酒肆所有桂花酒的大银票。
司徒明玉开口道：“店家，我有话问你。”
胖老板又是作揖又是陪笑，脸上的肥肉都快掉下来了：“夫人尽管问，小的这家酒肆虽小，却也有点江湖消息。”
司徒明玉被这一声“夫人”喊的羞红了脸。
“你可见过一个身形很瘦，手指极长的老人家？”
胖老板闻言细细一想，脑海顿时闪过一个老头的身影，因为这种特征明显又常常光顾桂花酒的老头并不多见。
“倒是有一位老者常来小店买桂花酒。”
司徒明玉一喜，急忙问道：“你可知他在哪里？”
胖老板摇了摇他那滚圆的脑袋，底气不足道：“实不相瞒，那老者看上去风一吹就能倒似的，可力气却大的出奇。他每次来小店买十坛酒，也不用人抬，拿根绳子一绑，一只手提着就走了。小的也是佩服不已，却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徒明玉一听，更加确定这胖老板说的那位老者就是自己的爷爷了，这下更着急了。
阿七的眼睛干净透亮。
胖老板却在打着哆嗦，一身肥肉抖个不停。
司徒明玉看这胖老板确实是真的不知道，伸手轻轻拉了拉阿七。却不禁有些失落，踌躇不已，是不是先去小镇周边查探一番，一个一个地方的找……就在这时：
“我知道他在哪里。”
一个穿着普通百姓麻衣的小厮走上前来。
司徒明玉奇道：“你是何人？”
小厮躬身一礼道：“小的是留名山庄的人。”
司徒明玉更加好奇，留名山庄是万事通的安身之处她是知道的，可自己跟他们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不禁转头看着阿七。
小厮并没有等回话，而是立即转身冲阿七躬身行礼，恭敬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阿七少爷？”
阿七道：“是。”
小厮从怀里摸出一张烫金请帖，双手奉上。
阿七没有接，司徒明玉好笑的瞧了他一眼，接过请帖一看：
闻君纵横江湖，驰骋南北，若有闲暇，请来留名山庄少憩，打扰之处，还请包涵。
署名是：万事通。
司徒明玉看完后颇感意外，这万事通请阿七去做客作什么，还如此客气，实在是有趣。
司徒明玉瞧了瞧阿七，眼里含笑，又转头看向小厮问道：“万老先生可还有话说？”
小厮恭敬道：“我家老爷发出多份请帖，吩咐小的们尽快请来阿七少爷前往留名山庄一会。”
阿七却没有搭话，反问道：“你知道他的下落？”
小厮一愣，想了想，才明白过来阿七说的“他”是指那位常来这里买桂花酒的老者，连忙点头道：“小的那日也是酒虫发作，来这酒厮买酒时恰巧碰到的，因好奇那老人家的好身手，再加上小的也是替我家老爷打探江湖各类消息的，所以便跟着那老人家一路到了他的落脚之处。”
司徒明玉一听，喜上眉梢，忙问道：“他在哪里？”
“就在镇外的一座道观，好像叫作什么‘武清观’的……”
阿七扔给他一张银票，平静道：“带路。”
阿七从来不会浪费任何多余的力气，一点也不浪费。
小厮接过银票一看，满脸欢喜，转念一想又是一愁：“阿七少爷，可是我家老爷吩咐小的们，若遇到您千万请去留名山庄……”
阿七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小厮一看阿七手里的破剑，顿时想起老爷后来叮嘱下来的话，一擦冷汗，哆嗦道：“小的这就带路，这就带二位去武清观……”说罢向外走去。
司徒明玉嗔怪地瞧了阿七一眼，拉着他跟上前去……
一扇石门，两个世界。
秦白羽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哪个佛家高僧跟他说过的这么一句话了。
没想到，这句话竟应验在这里。
眼前的云水宫倒真是另一个世界。
金砖盖顶，玉石铺地，奇木作梁，珍珠为帘。
数不尽的幻彩银纱，道不完的红阁香宫。
辉煌中又处处透着女子的温柔。
百转千回的游廊连接着大小不一，披红挂绿，不可胜数，宫殿一般的屋子。
在淡淡的月光下，整座云水宫显得尤其特别而神秘。
秦白羽边走边打量着这个世外之地，耳边竟然还传来瀑布飞流，山泉叮咚之音，实在是奇妙。
更奇妙的是，云水宫里似乎全是女子。
香儿引着秦白羽一路走来，随处可见身披白纱，往来穿梭的持剑女子，不停传来好奇的轻微讨论声，还有相互打趣的娇笑声。
香儿心思剔透，回头甜美一笑道：“让秦大侠见笑了，宫中姐妹从不曾见外人，还请秦大侠切勿见怪。”
秦白羽笑道：“以我观之，你们云水宫中女子生性纯朴，姐妹情深，实在是一桩美事，江湖中像你们这样的女子实在是不多见。”
香儿脸上的笑容更甜了：“若让宫中姐妹们听到秦大侠如此夸赞，指不定多高兴呢。”
香儿在秦白羽身前一步带着路，此时从宫外设有奇门遁甲的树林一路走来已不知走了多久，她可没有秦白羽那般身手，额头已有汗珠冒出。
秦白羽打量了香儿一眼，暗自点头，好一位美丽善良，勤恳朴实的女子。
香儿感受到了秦白羽的目光，一向大方甜美的她不禁俏脸微红，抬手轻轻拭去额上的细汗，头也不敢回了，细声道：“夫人从不许宫中姐妹外出，我……我也是被夫人派去寻找溜出宫玩的大小姐，才出去过几次……”
秦白羽闻言轻叹口气，不禁有些感慨，江湖虽多恩怨，却也有欢乐。世外桃源虽好，却也有苦恼。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天地万物都逃不出这个法则。
只是，得失之间全在于个人心境。
想到这，秦白羽笑容如泉水般道：“香儿姑娘不必烦恼，像你这样的奇女子不在江湖走动，对你而言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香儿脚步一顿，回头轻呼道：“秦大侠……”
明媚的眼睛里似乎有些特别的光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却更红了。
香儿急忙别过脸去，感到额头的汗珠更多了，低头迈步，双手捧在心口，似乎怕跳出来似的，脚下的步子不觉间已变快。
秦白羽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些奇女子是怎么来到这云水宫的。
或许，不久他就能得到答案了。
到了，前面是一间朱红色的屋子，门沿上垂着流光溢彩的珍珠帘，这里应该是云水宫接待贵客的地方。
香儿从来没有觉得这条路是那么短，又似乎走了很长。
轻轻甩了甩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
香儿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镇定了下心神，轻轻地拂起珍珠帘，回头甜美笑道：“秦大侠，这里是我们云水宫接待贵客的地方，已经好多年没有用过了，但每天都有妹妹前来打扫的。你先坐一会，大小姐待会会跟夫人过来。我……香儿先告辞了。”
说罢，对秦白羽盈盈一福，脸颊发红，低着头跑开了。
耳畔传来山泉淌过林石之音，在这夜里令人感到沉醉，心灵也似乎变得一片安宁。
月光似乎照不到这里，不过，这里却烛火通明，亮如白昼。
秦白羽打量着这间雅致的屋子，桌椅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所制，散发出好闻的香味。墙上挂着几幅清幽的山水画，更显出这里的与世无争之意。
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轻灵之音：“喂，我母亲来了。”
秦白羽转过身来，只见大小姐正俏然而立，灵动的双眼正看着他。
她身边站着一位面带威严，身披彩缎，风韵犹存的妇人，正宠溺又略带责备地看着自己女儿。
“玲儿，不可对秦大侠无礼。”
秦白羽毫不在意的笑道：“无妨，大小姐灵巧睿智，快人快语，倒也不俗。”
大小姐眼里闪着灵动之光：“喂，我可不是你的大小姐，我叫水玲珑。”
水玲珑？
云水之间，灵雾山下，拢月湖边……
江湖中对这种味道深入骨髓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第一神偷司徒圣手。
司徒圣手游走江湖几十年，唯独钟爱桂花酒，简直是喝了一辈子。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死了也要喝桂花酒”，更何况他还没死。
所以司徒明玉猜到有一个地方，一定能找到他的下落。
红叶林不远处有一个小镇，因为这里一家特别的酒肆而远近闻名——九里香酒肆。
无论风霜雨雪，在这里都能买到桂花酒。
所以这间酒肆也因为特别的桂花酿得以声名远播。
每年桂花开放的时节，酒肆的胖老板都会囤积大量的桂花用以酿酒。
也有一些有年份的老桂花酒，被胖老板深埋地下，只卖于有银子而且有名的江湖侠士。
阿七不但有名，而且银子很多。
万事通的两部奇书确实是发行天下，风靡江湖，简直无人不知。
所以，当司徒明玉带着阿七来到九里香酒肆的时候，胖老板一下就认出了阿七。
阿七的身形，和那把破剑，实在是太显眼。
胖老板只看了阿七一眼，便连忙亲自从酒肆后院的地下，挖出了两坛最老年份的桂花酒。
佳酿入喉，确实是好酒。
阿七认为是好酒，它就一定是好酒。
胖老板摸着肥胖的肚子已乐不可支，本来眼睛就小，这么一笑连缝隙都没有了。
胖老板的桂花酒虽然已经有了些名气，但他知道经过阿七这么一口称赞定将驰名江湖。
做生意的人谁又会嫌名气更大呢？
胖老板低着滚圆的脑袋不停作揖，满脸堆笑：“七少爷，小店的桂花酒任您随意品尝，分文不取。”
阿七倒是被他喊的一愣，七少爷？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名号？
司徒明玉看着阿七的样子，不禁一乐。
阿七从来不会在乎银子，在他眼中，银子多了也是一种烦恼。
所以，胖老板笑得更欢了，因为阿七扔给了他一张足够买下酒肆所有桂花酒的大银票。
司徒明玉开口道：“店家，我有话问你。”
胖老板又是作揖又是陪笑，脸上的肥肉都快掉下来了：“夫人尽管问，小的这家酒肆虽小，却也有点江湖消息。”
司徒明玉被这一声“夫人”喊的羞红了脸。
“你可见过一个身形很瘦，手指极长的老人家？”
胖老板闻言细细一想，脑海顿时闪过一个老头的身影，因为这种特征明显又常常光顾桂花酒的老头并不多见。
“倒是有一位老者常来小店买桂花酒。”
司徒明玉一喜，急忙问道：“你可知他在哪里？”
胖老板摇了摇他那滚圆的脑袋，底气不足道：“实不相瞒，那老者看上去风一吹就能倒似的，可力气却大的出奇。他每次来小店买十坛酒，也不用人抬，拿根绳子一绑，一只手提着就走了。小的也是佩服不已，却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徒明玉一听，更加确定这胖老板说的那位老者就是自己的爷爷了，这下更着急了。
阿七的眼睛干净透亮。
胖老板却在打着哆嗦，一身肥肉抖个不停。
司徒明玉看这胖老板确实是真的不知道，伸手轻轻拉了拉阿七。却不禁有些失落，踌躇不已，是不是先去小镇周边查探一番，一个一个地方的找……就在这时：
“我知道他在哪里。”
一个穿着普通百姓麻衣的小厮走上前来。
司徒明玉奇道：“你是何人？”
小厮躬身一礼道：“小的是留名山庄的人。”
司徒明玉更加好奇，留名山庄是万事通的安身之处她是知道的，可自己跟他们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不禁转头看着阿七。
小厮并没有等回话，而是立即转身冲阿七躬身行礼，恭敬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阿七少爷？”
阿七道：“是。”
小厮从怀里摸出一张烫金请帖，双手奉上。
阿七没有接，司徒明玉好笑的瞧了他一眼，接过请帖一看：
闻君纵横江湖，驰骋南北，若有闲暇，请来留名山庄少憩，打扰之处，还请包涵。
署名是：万事通。
司徒明玉看完后颇感意外，这万事通请阿七去做客作什么，还如此客气，实在是有趣。
司徒明玉瞧了瞧阿七，眼里含笑，又转头看向小厮问道：“万老先生可还有话说？”
小厮恭敬道：“我家老爷发出多份请帖，吩咐小的们尽快请来阿七少爷前往留名山庄一会。”
阿七却没有搭话，反问道：“你知道他的下落？”
小厮一愣，想了想，才明白过来阿七说的“他”是指那位常来这里买桂花酒的老者，连忙点头道：“小的那日也是酒虫发作，来这酒厮买酒时恰巧碰到的，因好奇那老人家的好身手，再加上小的也是替我家老爷打探江湖各类消息的，所以便跟着那老人家一路到了他的落脚之处。”
司徒明玉一听，喜上眉梢，忙问道：“他在哪里？”
“就在镇外的一座道观，好像叫作什么‘武清观’的……”
阿七扔给他一张银票，平静道：“带路。”
阿七从来不会浪费任何多余的力气，一点也不浪费。
小厮接过银票一看，满脸欢喜，转念一想又是一愁：“阿七少爷，可是我家老爷吩咐小的们，若遇到您千万请去留名山庄……”
阿七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小厮一看阿七手里的破剑，顿时想起老爷后来叮嘱下来的话，一擦冷汗，哆嗦道：“小的这就带路，这就带二位去武清观……”说罢向外走去。
司徒明玉嗔怪地瞧了阿七一眼，拉着他跟上前去……
一扇石门，两个世界。
秦白羽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哪个佛家高僧跟他说过的这么一句话了。
没想到，这句话竟应验在这里。
眼前的云水宫倒真是另一个世界。
金砖盖顶，玉石铺地，奇木作梁，珍珠为帘。
数不尽的幻彩银纱，道不完的红阁香宫。
辉煌中又处处透着女子的温柔。
百转千回的游廊连接着大小不一，披红挂绿，不可胜数，宫殿一般的屋子。
在淡淡的月光下，整座云水宫显得尤其特别而神秘。
秦白羽边走边打量着这个世外之地，耳边竟然还传来瀑布飞流，山泉叮咚之音，实在是奇妙。
更奇妙的是，云水宫里似乎全是女子。
香儿引着秦白羽一路走来，随处可见身披白纱，往来穿梭的持剑女子，不停传来好奇的轻微讨论声，还有相互打趣的娇笑声。
香儿心思剔透，回头甜美一笑道：“让秦大侠见笑了，宫中姐妹从不曾见外人，还请秦大侠切勿见怪。”
秦白羽笑道：“以我观之，你们云水宫中女子生性纯朴，姐妹情深，实在是一桩美事，江湖中像你们这样的女子实在是不多见。”
香儿脸上的笑容更甜了：“若让宫中姐妹们听到秦大侠如此夸赞，指不定多高兴呢。”
香儿在秦白羽身前一步带着路，此时从宫外设有奇门遁甲的树林一路走来已不知走了多久，她可没有秦白羽那般身手，额头已有汗珠冒出。
秦白羽打量了香儿一眼，暗自点头，好一位美丽善良，勤恳朴实的女子。
香儿感受到了秦白羽的目光，一向大方甜美的她不禁俏脸微红，抬手轻轻拭去额上的细汗，头也不敢回了，细声道：“夫人从不许宫中姐妹外出，我……我也是被夫人派去寻找溜出宫玩的大小姐，才出去过几次……”
秦白羽闻言轻叹口气，不禁有些感慨，江湖虽多恩怨，却也有欢乐。世外桃源虽好，却也有苦恼。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天地万物都逃不出这个法则。
只是，得失之间全在于个人心境。
想到这，秦白羽笑容如泉水般道：“香儿姑娘不必烦恼，像你这样的奇女子不在江湖走动，对你而言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香儿脚步一顿，回头轻呼道：“秦大侠……”
明媚的眼睛里似乎有些特别的光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却更红了。
香儿急忙别过脸去，感到额头的汗珠更多了，低头迈步，双手捧在心口，似乎怕跳出来似的，脚下的步子不觉间已变快。
秦白羽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些奇女子是怎么来到这云水宫的。
或许，不久他就能得到答案了。
到了，前面是一间朱红色的屋子，门沿上垂着流光溢彩的珍珠帘，这里应该是云水宫接待贵客的地方。
香儿从来没有觉得这条路是那么短，又似乎走了很长。
轻轻甩了甩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
香儿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镇定了下心神，轻轻地拂起珍珠帘，回头甜美笑道：“秦大侠，这里是我们云水宫接待贵客的地方，已经好多年没有用过了，但每天都有妹妹前来打扫的。你先坐一会，大小姐待会会跟夫人过来。我……香儿先告辞了。”
说罢，对秦白羽盈盈一福，脸颊发红，低着头跑开了。
耳畔传来山泉淌过林石之音，在这夜里令人感到沉醉，心灵也似乎变得一片安宁。
月光似乎照不到这里，不过，这里却烛火通明，亮如白昼。
秦白羽打量着这间雅致的屋子，桌椅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所制，散发出好闻的香味。墙上挂着几幅清幽的山水画，更显出这里的与世无争之意。
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轻灵之音：“喂，我母亲来了。”
秦白羽转过身来，只见大小姐正俏然而立，灵动的双眼正看着他。
她身边站着一位面带威严，身披彩缎，风韵犹存的妇人，正宠溺又略带责备地看着自己女儿。
“玲儿，不可对秦大侠无礼。”
秦白羽毫不在意的笑道：“无妨，大小姐灵巧睿智，快人快语，倒也不俗。”
大小姐眼里闪着灵动之光：“喂，我可不是你的大小姐，我叫水玲珑。”
水玲珑？
云水之间，灵雾山下，拢月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