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赤脚走在山间的少年
春过秋就来，秋走春即到。
春天一直都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季节，不然也不会有人希望四季如春。
但要说春哪里最好，最好不过山间景，有些文人雅客就欢喜在春天内搔首弄姿，也就总是爱玩些踏青的乐趣，于是总有人喜欢这样评价，说什么家花虽好好不过山间的野花，家鸟虽通人性还是不如林间百鸟来的自在，可不管这些文人品行如何如何，这些话说的其实在理。
不过这些文人雅士踏春不过熟悉之地，而这些地方相比于一些深山老林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同样是山，却更挺拔，同样是河，却更曲折，同样是树，一个也比一个绿。
松山林就是这样一个地方，野兽横行以致这里人烟稀少，也正是因为这般缘故，使得这座偏居一隅的楚国深山更显得幽静了不少。
山腰，那说是松山镇实则远远不过百户的小村庄上的陆凡就喜欢这样的地方。
至少，习惯了独来独往的他觉得只有这地界能衬托的出他那混世魔王的本性。
光着脚，颇为俊俏的脸蛋配上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材并不魁梧后背挎着一柄与其同高的巨剑，单手提着一双草鞋，单手拿着一本破旧的古书。
陆凡就这样在松山的一块岩石上来回踱步。
嘴上倒也是念念有词：“还真他娘的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呀！”
一语中的，中气十足。
话语倒是久久在山间盘绕，终究不散，与这山林间独有的幽静相互辉映，反倒是平添了一番风景。
可是如果此时有大胆来此游历的文人墨客，定会在心中暗骂一句白痴，这样子的山林本就险峻，其中的豺狼虎豹不知有多少，像说话人这般声张，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但骂归骂，骂完了他们更会感到好奇，如此清朗之音定是少郎一枚，不知有何本事，在这山间都敢如此我行我素，不知所谓。
文人就是如此，有此想就有此行，他们定会去探探究竟，究竟是在哪个山头又是哪个野小子如此大胆。
虽说他们心中已经有了这人的画像，甚至自己异常笃定，可是内心骚痒，总想去结实一番，才不失自身交好能人异士的行径。
这次如果真的有文人闻声而至，定会让他们大失所望。
这声音的尽头，那说话之人，并非如他们所想，并且以前有所耳闻的那般潇洒，甚至于有些寒酸。
如何可知，那说话的男子身体并不健硕，反倒是有些消瘦，脚上更是连双破鞋都蹬着，更不用说是好的了，最为重要的是少年的腰间，并不如那些风流的江湖人或是游侠儿一样别着把剑。
看到那些文人墨客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尽管此人单单以那精致面孔来说还算的不可多得的英姿，但他腰间所别之物竟然是一双舍不得穿小得不能再小的草鞋，就让人大失所望。
如果来的是个真切的有心人，再叫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这个少年的话，就不会简简单单一笑而过，更多的会是向刚刚那般好奇一样的大吃一惊。
那少年虽然赤脚坐在这山间，脚上却并没有任何伤痕，看那并不俊秀而是有些淳朴的脸庞之上却挂着一点笑意，完全不担心有个什么石头渣滓割到自己的脚，从而抱头痛哭。
不过这些并不是，也不可能是有心人惊讶的由头，让他们最为吃惊的是还是要数那少年身旁那柄和石头一般颜色的赤色阔剑。
也就是这淳朴的少年，突然摸了摸腰间的一双草鞋，从地上捡起了搁置在一旁的巨剑，背在后背，又是如刚刚一样，单手将书拿的老远，一番文人雅士的模样，继续读着“夫天下之文人，必先通诗书，后而明事礼，乃至......”
读到此处，那少年放下了手中的书，嘴角扬起了笑意，一瞥之下，眉清目秀，煞是俊朗，但随着他的步子，他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而这笑意已没有了方才的和煦之感，更多的凝重。
再走了数步，挂在少年脸上的，也只有笑，如果细看还有些瘆人。
这山没太多人来，也就没人能看到刚刚那吓人的一幕，少年明白这个理儿，便清清楚楚的将自己所笑之事说了出来：“这书上说那文人通诗书，明事礼，我看就是狗屁，还说是武者最杀人，我看文人才是最杀人，武人杀人还要费上几分气力，而那些文人杀武人却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完全不费事！”
呱呱呱呱，天上传来一缕老鸦叫音，也许是对说话之人嘴上不干不净的埋怨，也许是对这少年打破了山间的幽静表示不满。
仅见老鸦从少年的头上并未停顿，急速略过，却是从天而降一个褐色的东西，正直落在了少年刚刚迈出的脚上。
少年扬了扬头，看着已经飞的老远的老鸦，顿时就急了，随手捡了一个石子，作势要打，哪还有半点方才文人雅客的姿态，俨然一副为了一亩二分地杀红了眼的农家汉子，嘴上更是污言秽语道：“有本事给我下来，信不信爷爷把你的打的你娘都认不出你来，打得你比你祖宗还黑？”
虽然老鸦已经飞离了少年的视野，那少年还是不依不饶的骂道：“村里那群莽夫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也就算了，你算哪个山头的居然也敢这般对我，也不打听打听你陆凡爷爷的名号！”
这自称陆凡的少年嘀咕了几句之后，最终还是未将石头扔出去，只是吐了一口唾沫，便收起来自己的念头，然后弯下腰去，嗅了一嗅，皱了皱眉头，严谨的说到：“真臭！”
臭，人能想到的当然是洗，更何况只是个少年郎的陆凡，自然是有些爱美之心，他脚下的步伐已经加快了几分便是明证。
陆凡的家虽说是在这松山林之下，可是打小便在这山间来回穿梭，已经算是半个山中野人，所以说早已经将山里的方位分的清清楚楚，自然而然，也能很快的找到可以洗澡的地方。
可是，这熟知山中一树一木的陆凡所找的地方并非是水潭一块，而是瀑布一枚，更惊异的是这地方并非是瀑布底端而是中间的悬崖峭壁。
仰头向上，这瀑布似乎从天而降，倒挂而下的水流不停地拍击着下方的石头，低头向下，这瀑布又不知道跌落在何处，甚是惊险。
不过此时陆凡的眼睛中闪烁的并不是慌张，而是丝丝惊喜。
陆凡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这地方感到满意，于是他将腰间的那双并不合脚的草鞋仔仔细细的放到离水很远的地方，然后扭头看了看那条瀑布，还是有些不放心，害怕再来个不知好歹的老鸦，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放到鞋子上面，做到此，陆凡才迈开步踏上了悬崖。
陆凡找了在这陡峭的悬崖上的两块算是平坦的地方，站了上去，踏上之后便半蹲下去，扎了个马步，单手将那巨剑拿直，任凭水流击打在自己身上，却是巍然不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口中还振振有词：“器，气足窥门，而后入岿然，之后再临长虹，步景衔之，勾勒残魂于其内，凝练意境于其中，久而久之，魂之大成，纳魂之一缕于体，世称仙人！”
喃喃自语的说完之后，陆凡便紧闭双眼在不言语，而是默默感受着从头顶上传来的水流下落的力量，一动也是不动。
瀑布轰然落，山景静谧依。
林间鸟语，树林摩挲，此山少了人烟则是多了几分凄凉。
一言不发，紧闭双瞳的陆凡就是向山里面的树叶一样安静，甚至由有过之。
就这样数个时辰讶然飘过，日照也从当头变成了西落，瀑布之中呆了近乎一天的陆凡此时也是终于保持不了自己的姿势，手中剑已经有些拿捏不稳了，剑头也已经开始慢慢向下倾去。
陆凡睁开了自己那一直闭着的双眼，盯着那落了半寸有余的剑头使劲瞧了瞧，又是奋力的想要单手将其端平，但终究未能成功，他暗叹一声，心头有些郁闷道：“这修炼真是忒不容易了，想要小成还真他娘的艰难，更不用说大成了，从五岁就光个屁股开始来这瀑布修炼，现已经过了十几个年头，也才堪堪如此，虽然到了千斤挂头岿然不动的地步，内劲也是足了，但最终还是没能踏出那步，凝练出剑气，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这见招拆招，自然而然的剑法不如那江湖上已有的高深莫测的剑法还是怎么着，总感觉这一两日是到瓶颈了，一丁点儿进步也是没有，难不成又要拿钱跟那老不死的讨上两本剑诀来看看才能在迈出一步？”
“纳魂之一缕于体！”陆凡摇了摇头，嘴中不停地念着口诀的最后一句，有些神往道：“传说中的那些个兵刃到底都有何能耐，竟然将其内残魂一缕纳入体内，便能令人成了那江湖中人都仰慕的陆地神仙，真是羡煞小爷我了！”
神往归神往，那些故事并不是现在的陆凡所能触摸得到的，陆凡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深叹一声，将那赤剑抗在肩上，一跃回归陆地，然后将放在草鞋上的衣物裹在身上，双手捧起草鞋，眼神极其温柔，完全看不出一点刚刚裸身抗瀑布那般汉子的模样。
陆凡盯着那草鞋看了一会，眼眶竟不知为何是有些湿了，他抹了把眼泪，抬头看了已经暗淡下来的天空，重新将草鞋别到自己的腰上，向着山下走去，忽然有了几分一直没有察觉的逍遥之意，陆凡边走嘴上还不住的说着：“世人只道江湖好儿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世人不知江湖痴情汉，情也绵绵，恨也绵绵，......”
“吼！”一声震彻山林的叫声，打断了陆凡的步伐，同时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的小曲。
陆凡忽地脸上浮有了一丝笑意，他在笑那个老鸦果然不是吉祥之物，污了自己的脚不说，还引来了如此麻烦。
笑着笑着，陆凡便抬头向前方的树林走去，单手无奈的摸向了那柄巨剑。
(本章完)
春天一直都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季节，不然也不会有人希望四季如春。
但要说春哪里最好，最好不过山间景，有些文人雅客就欢喜在春天内搔首弄姿，也就总是爱玩些踏青的乐趣，于是总有人喜欢这样评价，说什么家花虽好好不过山间的野花，家鸟虽通人性还是不如林间百鸟来的自在，可不管这些文人品行如何如何，这些话说的其实在理。
不过这些文人雅士踏春不过熟悉之地，而这些地方相比于一些深山老林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同样是山，却更挺拔，同样是河，却更曲折，同样是树，一个也比一个绿。
松山林就是这样一个地方，野兽横行以致这里人烟稀少，也正是因为这般缘故，使得这座偏居一隅的楚国深山更显得幽静了不少。
山腰，那说是松山镇实则远远不过百户的小村庄上的陆凡就喜欢这样的地方。
至少，习惯了独来独往的他觉得只有这地界能衬托的出他那混世魔王的本性。
光着脚，颇为俊俏的脸蛋配上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材并不魁梧后背挎着一柄与其同高的巨剑，单手提着一双草鞋，单手拿着一本破旧的古书。
陆凡就这样在松山的一块岩石上来回踱步。
嘴上倒也是念念有词：“还真他娘的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呀！”
一语中的，中气十足。
话语倒是久久在山间盘绕，终究不散，与这山林间独有的幽静相互辉映，反倒是平添了一番风景。
可是如果此时有大胆来此游历的文人墨客，定会在心中暗骂一句白痴，这样子的山林本就险峻，其中的豺狼虎豹不知有多少，像说话人这般声张，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但骂归骂，骂完了他们更会感到好奇，如此清朗之音定是少郎一枚，不知有何本事，在这山间都敢如此我行我素，不知所谓。
文人就是如此，有此想就有此行，他们定会去探探究竟，究竟是在哪个山头又是哪个野小子如此大胆。
虽说他们心中已经有了这人的画像，甚至自己异常笃定，可是内心骚痒，总想去结实一番，才不失自身交好能人异士的行径。
这次如果真的有文人闻声而至，定会让他们大失所望。
这声音的尽头，那说话之人，并非如他们所想，并且以前有所耳闻的那般潇洒，甚至于有些寒酸。
如何可知，那说话的男子身体并不健硕，反倒是有些消瘦，脚上更是连双破鞋都蹬着，更不用说是好的了，最为重要的是少年的腰间，并不如那些风流的江湖人或是游侠儿一样别着把剑。
看到那些文人墨客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尽管此人单单以那精致面孔来说还算的不可多得的英姿，但他腰间所别之物竟然是一双舍不得穿小得不能再小的草鞋，就让人大失所望。
如果来的是个真切的有心人，再叫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这个少年的话，就不会简简单单一笑而过，更多的会是向刚刚那般好奇一样的大吃一惊。
那少年虽然赤脚坐在这山间，脚上却并没有任何伤痕，看那并不俊秀而是有些淳朴的脸庞之上却挂着一点笑意，完全不担心有个什么石头渣滓割到自己的脚，从而抱头痛哭。
不过这些并不是，也不可能是有心人惊讶的由头，让他们最为吃惊的是还是要数那少年身旁那柄和石头一般颜色的赤色阔剑。
也就是这淳朴的少年，突然摸了摸腰间的一双草鞋，从地上捡起了搁置在一旁的巨剑，背在后背，又是如刚刚一样，单手将书拿的老远，一番文人雅士的模样，继续读着“夫天下之文人，必先通诗书，后而明事礼，乃至......”
读到此处，那少年放下了手中的书，嘴角扬起了笑意，一瞥之下，眉清目秀，煞是俊朗，但随着他的步子，他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而这笑意已没有了方才的和煦之感，更多的凝重。
再走了数步，挂在少年脸上的，也只有笑，如果细看还有些瘆人。
这山没太多人来，也就没人能看到刚刚那吓人的一幕，少年明白这个理儿，便清清楚楚的将自己所笑之事说了出来：“这书上说那文人通诗书，明事礼，我看就是狗屁，还说是武者最杀人，我看文人才是最杀人，武人杀人还要费上几分气力，而那些文人杀武人却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完全不费事！”
呱呱呱呱，天上传来一缕老鸦叫音，也许是对说话之人嘴上不干不净的埋怨，也许是对这少年打破了山间的幽静表示不满。
仅见老鸦从少年的头上并未停顿，急速略过，却是从天而降一个褐色的东西，正直落在了少年刚刚迈出的脚上。
少年扬了扬头，看着已经飞的老远的老鸦，顿时就急了，随手捡了一个石子，作势要打，哪还有半点方才文人雅客的姿态，俨然一副为了一亩二分地杀红了眼的农家汉子，嘴上更是污言秽语道：“有本事给我下来，信不信爷爷把你的打的你娘都认不出你来，打得你比你祖宗还黑？”
虽然老鸦已经飞离了少年的视野，那少年还是不依不饶的骂道：“村里那群莽夫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也就算了，你算哪个山头的居然也敢这般对我，也不打听打听你陆凡爷爷的名号！”
这自称陆凡的少年嘀咕了几句之后，最终还是未将石头扔出去，只是吐了一口唾沫，便收起来自己的念头，然后弯下腰去，嗅了一嗅，皱了皱眉头，严谨的说到：“真臭！”
臭，人能想到的当然是洗，更何况只是个少年郎的陆凡，自然是有些爱美之心，他脚下的步伐已经加快了几分便是明证。
陆凡的家虽说是在这松山林之下，可是打小便在这山间来回穿梭，已经算是半个山中野人，所以说早已经将山里的方位分的清清楚楚，自然而然，也能很快的找到可以洗澡的地方。
可是，这熟知山中一树一木的陆凡所找的地方并非是水潭一块，而是瀑布一枚，更惊异的是这地方并非是瀑布底端而是中间的悬崖峭壁。
仰头向上，这瀑布似乎从天而降，倒挂而下的水流不停地拍击着下方的石头，低头向下，这瀑布又不知道跌落在何处，甚是惊险。
不过此时陆凡的眼睛中闪烁的并不是慌张，而是丝丝惊喜。
陆凡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这地方感到满意，于是他将腰间的那双并不合脚的草鞋仔仔细细的放到离水很远的地方，然后扭头看了看那条瀑布，还是有些不放心，害怕再来个不知好歹的老鸦，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放到鞋子上面，做到此，陆凡才迈开步踏上了悬崖。
陆凡找了在这陡峭的悬崖上的两块算是平坦的地方，站了上去，踏上之后便半蹲下去，扎了个马步，单手将那巨剑拿直，任凭水流击打在自己身上，却是巍然不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口中还振振有词：“器，气足窥门，而后入岿然，之后再临长虹，步景衔之，勾勒残魂于其内，凝练意境于其中，久而久之，魂之大成，纳魂之一缕于体，世称仙人！”
喃喃自语的说完之后，陆凡便紧闭双眼在不言语，而是默默感受着从头顶上传来的水流下落的力量，一动也是不动。
瀑布轰然落，山景静谧依。
林间鸟语，树林摩挲，此山少了人烟则是多了几分凄凉。
一言不发，紧闭双瞳的陆凡就是向山里面的树叶一样安静，甚至由有过之。
就这样数个时辰讶然飘过，日照也从当头变成了西落，瀑布之中呆了近乎一天的陆凡此时也是终于保持不了自己的姿势，手中剑已经有些拿捏不稳了，剑头也已经开始慢慢向下倾去。
陆凡睁开了自己那一直闭着的双眼，盯着那落了半寸有余的剑头使劲瞧了瞧，又是奋力的想要单手将其端平，但终究未能成功，他暗叹一声，心头有些郁闷道：“这修炼真是忒不容易了，想要小成还真他娘的艰难，更不用说大成了，从五岁就光个屁股开始来这瀑布修炼，现已经过了十几个年头，也才堪堪如此，虽然到了千斤挂头岿然不动的地步，内劲也是足了，但最终还是没能踏出那步，凝练出剑气，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这见招拆招，自然而然的剑法不如那江湖上已有的高深莫测的剑法还是怎么着，总感觉这一两日是到瓶颈了，一丁点儿进步也是没有，难不成又要拿钱跟那老不死的讨上两本剑诀来看看才能在迈出一步？”
“纳魂之一缕于体！”陆凡摇了摇头，嘴中不停地念着口诀的最后一句，有些神往道：“传说中的那些个兵刃到底都有何能耐，竟然将其内残魂一缕纳入体内，便能令人成了那江湖中人都仰慕的陆地神仙，真是羡煞小爷我了！”
神往归神往，那些故事并不是现在的陆凡所能触摸得到的，陆凡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深叹一声，将那赤剑抗在肩上，一跃回归陆地，然后将放在草鞋上的衣物裹在身上，双手捧起草鞋，眼神极其温柔，完全看不出一点刚刚裸身抗瀑布那般汉子的模样。
陆凡盯着那草鞋看了一会，眼眶竟不知为何是有些湿了，他抹了把眼泪，抬头看了已经暗淡下来的天空，重新将草鞋别到自己的腰上，向着山下走去，忽然有了几分一直没有察觉的逍遥之意，陆凡边走嘴上还不住的说着：“世人只道江湖好儿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世人不知江湖痴情汉，情也绵绵，恨也绵绵，......”
“吼！”一声震彻山林的叫声，打断了陆凡的步伐，同时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的小曲。
陆凡忽地脸上浮有了一丝笑意，他在笑那个老鸦果然不是吉祥之物，污了自己的脚不说，还引来了如此麻烦。
笑着笑着，陆凡便抬头向前方的树林走去，单手无奈的摸向了那柄巨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