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效率优先
向琼花，一组组员，兼职东江市特别事务管理处文秘。
打开特别事务管理系统内网，在日工作报告中，她将这起案件记录为“东江九头龙事件”。
下班之前，各组汇总进展：
一组，在东江卫视大楼前案发现场仔细取证，并且调阅了周边所有监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奇诡的是，也没有发现任何目击证人。
另外，他们仔细研究了讨伐檄文录像，希望能从“匕首”和“人手”中找出相关线索。
二组、三组、四组、五组正在联络各自发展的眼线，目前尚未收到任何异常情况的反馈。
另外，各组都有分派人员，做所有明暗帮派的摸底排查，希望能够按照嫌疑程度做出一二三等分类。
“好！各组组长安排好自己组内的工作，务必尽快找到突破口！”李听澜点点头，总结说道，“还有，我在明，敌在暗，凡事一定小心，我再强调一遍，排查的过程必须两个人组成一个小组，不允许单独行动！这种情况，辛苦大家，要加班了。”
钱四虎突然举起手，说道：
“对方要在全市范围内搞大爆炸，光凭我们几个人手肯定不够！我们应该请求公安系统的协助，在全市重点区域、重点范围布防布控！”
“不行！”李听澜断然拒绝，“普通人根本无法对抗超能凶犯！他们加入布控，只会激起嫌犯的凶性！所以你看十年来，凡是超能系统的案子，很少再让公安系统介入。”
“又不是让他们面对面，硬碰硬！？只是让他们巡个逻而已啊，发现异常直接通知我们就可以啊！”
“我们最清楚超能者比普通人高出多少！我们认为只是巡逻，嫌犯不会这么想啊！”
钱四虎腾地站起身来：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联合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联防联控！布防布控！”
“布防布控……”李听澜懊恼的抓抓头发，“布防布控是防守！而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进攻就是找线索！就是摸查东江市所有明暗势力！”
“你说了算？”
“当然我说了算！”李听澜瞳孔如针，“我对我做的决策，负一切责任！”
钱四虎胸膛微微起伏，紧紧盯着李听澜，良久，终于缓缓坐下：“好！你全权负责，你说了算。”
“还有问题吗？”李听澜环顾四周，眼神凶狠，“没有的话，给我全力摸排！每十二个小时一汇报！明白吗？”
“明白。”
“大点声！！！”
“明白！”
“……散会。”
……
晚上七点钟，特别事务管理处的大部分同事都在跑外勤，刘大虎、汤二虎、钱四虎、尚五虎却如同商量好一般找到李听澜。
“该给王处打电话了吧？”汤二虎说道。
李听澜展颜一笑：“也是，忙忘了。”
拨号之后，王万源处长很快接通视频电话。
李听澜主讲，四老虎补充，他们将九头龙事件汇报一遍。
王处一直不动声色听着，等众人讲完，他终于说到：
“你们做的不错！第一，我也判断这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件，一定要引起足够的重视；第二，时间紧迫，任务极重，目前阶段一定是效率优先，所以，不能强行要求两个人一个小组，大家撒开收集情报，及时汇总。”
李听澜微微一愣：
“处长，效率优先是没错，不过我想，这次面对的敌人应该是凶残狡诈之辈，让两个人一个小组，是想互相有个照应……”
“根本不用！”钱四虎嗤笑一声，“我们又不是小孩子！特别事务管理处又不是幼儿园！我同意处长说的，效率优先！”
王万源笑笑：“都说说，大家觉得呢？”
一圈表态下来，刘大虎、汤二虎、尚五虎也表示，支持效率优先。
李听澜郁闷的叹口气：
“处长，我真的觉得，这次的事件不一般！还是两个人……”
钱四虎眉头紧皱，突然说道：
“处长大还是你大？让你全权负责，你就连处长的话都不听了？李组长是不是把全权负责，当成大权独揽了？”
一口气这三个问题，简直……
李听澜眉毛一挑：“我只是在尽我所……”
“好了！不要吵了！”王处长摇头挥挥手，打断李听澜，“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对事不对人！所有人撒出去，分散收集信息！就这么定了。”
“……好。”既然处长做了决定，李听澜又能说什么。
“还有，关于协防协控的事，我的意见还是要有基本布控，就像是信息采集点……”
“可……”
“你听我说完！”王处长无奈的再次打断李听澜，摇摇头说道，“工作啊，不是规章制度，要懂得变通！协防协控的人员，让公安系统出便衣不就行了？只要求他们将一切可疑的情况汇报给我们就可以！”
“便衣瞒不住超能凶徒啊！处长！”李听澜郁闷至极。
“你也太看得起这帮家伙了。从目前的情况看，除了凶残，他们什么都没有。”
“不像！从讨伐檄文来说，这帮家伙还是有水平的！至少，是有脑子的！”李听澜说。
“檄文……唉……”王万源郁闷的叹口气，“知不知道？檄文的事情已经惊动总部了！今天培训完，好几个学员问东问西，弄得我很尴尬！我们务必要以雷霆手段，迅速解决这件事！大虎，你去联系公安系统，让他们尽快安排便衣在重点区域布控！听澜，你觉得这样安排行不行？”
李听澜眉头紧皱，斟酌说道：“我还是觉得……”
王万源又一次打断他，说道：“那就每组派出人手，负责保护便衣们的安全，如何？”
“更加不妥！我们还是要集中力量主动出击，摸排找线索！”
“好！听你的！那就暂时先让便衣同志们在重点区域做我们的眼线，同时，我们全力找线索！这样双管齐下，应该是最佳策略。怎么样？”
“那……好吧。”对于王处已经决定的事情，李听澜怎么能再三拒绝，他叹口气，说道，“那我建议在浴火麒麟雕像附近加大布控力度。因为在檄文中有一句话，说‘浴火麒麟，本为仁义’，我怀疑九头龙要拿浴火麒麟像做文章。”
浴火麒麟，是在灵气复苏之后，超能觉醒的图腾标记，因此，在全国的大中小城市，多数都建有浴火麒麟雕像，而且是地标性建筑。
尚五虎突然笑了：
“浴火麒麟……拜托！浴火麒麟像就在我们大楼附近！九头龙就算得了失心疯，也不可能往特别事务管理处的大本营上撞！我倒觉得浴火麒麟像是最不需要布控的一个点！”
“怎么不可能？我们不是正在疏忽这一点吗？”
“好了好了！”王万源头痛的摆摆手，“既然我决定让听澜全权负责，那就要听听澜的！大虎你记好，寻求公安系统协助的时候，一定要在浴火麒麟雕像周边布控！”
“好！”刘大虎点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
大家摇摇头：“没有了。”
“好！这件事情，尤其需要大家精诚合作！我相信，有你们在，这些宵小之辈，翻不起大风浪！”王万源目光灼灼，“听澜，统筹调度，就辛苦你了！”
“处长才是我们的主心骨。”他说。
……
挂了视频电话，刘大虎、汤二虎、钱四虎、尚五虎各自奔忙。
李听澜眉头锁成个川字，浑身上下不舒服。
一组、二组、四组、五组，他们听谁的？
毫无疑问，当李听澜的命令和王处长的命令发生冲突时，必然是以王处长的命令为准。
可是，在“全权负责”的大旗下，万一……出点什么差错，责任又是谁的呢？
万年老油条李听澜，郁闷的要死。
打开特别事务管理系统内网，在日工作报告中，她将这起案件记录为“东江九头龙事件”。
下班之前，各组汇总进展：
一组，在东江卫视大楼前案发现场仔细取证，并且调阅了周边所有监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奇诡的是，也没有发现任何目击证人。
另外，他们仔细研究了讨伐檄文录像，希望能从“匕首”和“人手”中找出相关线索。
二组、三组、四组、五组正在联络各自发展的眼线，目前尚未收到任何异常情况的反馈。
另外，各组都有分派人员，做所有明暗帮派的摸底排查，希望能够按照嫌疑程度做出一二三等分类。
“好！各组组长安排好自己组内的工作，务必尽快找到突破口！”李听澜点点头，总结说道，“还有，我在明，敌在暗，凡事一定小心，我再强调一遍，排查的过程必须两个人组成一个小组，不允许单独行动！这种情况，辛苦大家，要加班了。”
钱四虎突然举起手，说道：
“对方要在全市范围内搞大爆炸，光凭我们几个人手肯定不够！我们应该请求公安系统的协助，在全市重点区域、重点范围布防布控！”
“不行！”李听澜断然拒绝，“普通人根本无法对抗超能凶犯！他们加入布控，只会激起嫌犯的凶性！所以你看十年来，凡是超能系统的案子，很少再让公安系统介入。”
“又不是让他们面对面，硬碰硬！？只是让他们巡个逻而已啊，发现异常直接通知我们就可以啊！”
“我们最清楚超能者比普通人高出多少！我们认为只是巡逻，嫌犯不会这么想啊！”
钱四虎腾地站起身来：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联合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联防联控！布防布控！”
“布防布控……”李听澜懊恼的抓抓头发，“布防布控是防守！而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进攻就是找线索！就是摸查东江市所有明暗势力！”
“你说了算？”
“当然我说了算！”李听澜瞳孔如针，“我对我做的决策，负一切责任！”
钱四虎胸膛微微起伏，紧紧盯着李听澜，良久，终于缓缓坐下：“好！你全权负责，你说了算。”
“还有问题吗？”李听澜环顾四周，眼神凶狠，“没有的话，给我全力摸排！每十二个小时一汇报！明白吗？”
“明白。”
“大点声！！！”
“明白！”
“……散会。”
……
晚上七点钟，特别事务管理处的大部分同事都在跑外勤，刘大虎、汤二虎、钱四虎、尚五虎却如同商量好一般找到李听澜。
“该给王处打电话了吧？”汤二虎说道。
李听澜展颜一笑：“也是，忙忘了。”
拨号之后，王万源处长很快接通视频电话。
李听澜主讲，四老虎补充，他们将九头龙事件汇报一遍。
王处一直不动声色听着，等众人讲完，他终于说到：
“你们做的不错！第一，我也判断这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件，一定要引起足够的重视；第二，时间紧迫，任务极重，目前阶段一定是效率优先，所以，不能强行要求两个人一个小组，大家撒开收集情报，及时汇总。”
李听澜微微一愣：
“处长，效率优先是没错，不过我想，这次面对的敌人应该是凶残狡诈之辈，让两个人一个小组，是想互相有个照应……”
“根本不用！”钱四虎嗤笑一声，“我们又不是小孩子！特别事务管理处又不是幼儿园！我同意处长说的，效率优先！”
王万源笑笑：“都说说，大家觉得呢？”
一圈表态下来，刘大虎、汤二虎、尚五虎也表示，支持效率优先。
李听澜郁闷的叹口气：
“处长，我真的觉得，这次的事件不一般！还是两个人……”
钱四虎眉头紧皱，突然说道：
“处长大还是你大？让你全权负责，你就连处长的话都不听了？李组长是不是把全权负责，当成大权独揽了？”
一口气这三个问题，简直……
李听澜眉毛一挑：“我只是在尽我所……”
“好了！不要吵了！”王处长摇头挥挥手，打断李听澜，“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对事不对人！所有人撒出去，分散收集信息！就这么定了。”
“……好。”既然处长做了决定，李听澜又能说什么。
“还有，关于协防协控的事，我的意见还是要有基本布控，就像是信息采集点……”
“可……”
“你听我说完！”王处长无奈的再次打断李听澜，摇摇头说道，“工作啊，不是规章制度，要懂得变通！协防协控的人员，让公安系统出便衣不就行了？只要求他们将一切可疑的情况汇报给我们就可以！”
“便衣瞒不住超能凶徒啊！处长！”李听澜郁闷至极。
“你也太看得起这帮家伙了。从目前的情况看，除了凶残，他们什么都没有。”
“不像！从讨伐檄文来说，这帮家伙还是有水平的！至少，是有脑子的！”李听澜说。
“檄文……唉……”王万源郁闷的叹口气，“知不知道？檄文的事情已经惊动总部了！今天培训完，好几个学员问东问西，弄得我很尴尬！我们务必要以雷霆手段，迅速解决这件事！大虎，你去联系公安系统，让他们尽快安排便衣在重点区域布控！听澜，你觉得这样安排行不行？”
李听澜眉头紧皱，斟酌说道：“我还是觉得……”
王万源又一次打断他，说道：“那就每组派出人手，负责保护便衣们的安全，如何？”
“更加不妥！我们还是要集中力量主动出击，摸排找线索！”
“好！听你的！那就暂时先让便衣同志们在重点区域做我们的眼线，同时，我们全力找线索！这样双管齐下，应该是最佳策略。怎么样？”
“那……好吧。”对于王处已经决定的事情，李听澜怎么能再三拒绝，他叹口气，说道，“那我建议在浴火麒麟雕像附近加大布控力度。因为在檄文中有一句话，说‘浴火麒麟，本为仁义’，我怀疑九头龙要拿浴火麒麟像做文章。”
浴火麒麟，是在灵气复苏之后，超能觉醒的图腾标记，因此，在全国的大中小城市，多数都建有浴火麒麟雕像，而且是地标性建筑。
尚五虎突然笑了：
“浴火麒麟……拜托！浴火麒麟像就在我们大楼附近！九头龙就算得了失心疯，也不可能往特别事务管理处的大本营上撞！我倒觉得浴火麒麟像是最不需要布控的一个点！”
“怎么不可能？我们不是正在疏忽这一点吗？”
“好了好了！”王万源头痛的摆摆手，“既然我决定让听澜全权负责，那就要听听澜的！大虎你记好，寻求公安系统协助的时候，一定要在浴火麒麟雕像周边布控！”
“好！”刘大虎点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
大家摇摇头：“没有了。”
“好！这件事情，尤其需要大家精诚合作！我相信，有你们在，这些宵小之辈，翻不起大风浪！”王万源目光灼灼，“听澜，统筹调度，就辛苦你了！”
“处长才是我们的主心骨。”他说。
……
挂了视频电话，刘大虎、汤二虎、钱四虎、尚五虎各自奔忙。
李听澜眉头锁成个川字，浑身上下不舒服。
一组、二组、四组、五组，他们听谁的？
毫无疑问，当李听澜的命令和王处长的命令发生冲突时，必然是以王处长的命令为准。
可是，在“全权负责”的大旗下，万一……出点什么差错，责任又是谁的呢？
万年老油条李听澜，郁闷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