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豺狼之徒，盗我神器
灵气复苏之后，觉醒者不断涌现。
新出现的超级能力者群体激化了一个问题：以往的社会层面治理结构，不再适应现在的新局面。
换句话来说，建立在普通人基础上的治理模式，无法应对超级能力者的大量出现，包括从引导上、控制上、安全上、发展上。
然而，社会生活不是电脑游戏，一套绵延上千年的治理体系根本不可能走砸碎、再重建，那样的话，风险太高太高了。
于是，针对能力者的“特别事务管理系统”应运而生。
它和之前的治理体系并行不悖。
体现在社会治安层面，即是：公安系统负责普通民众的案子；特殊事务管理系统，也叫超能系统，负责超能者的案子。
经过十余年的磨合，两者之间已经形成通畅稳定的合作范式。
一般来说，公安系统转到超能系统的案子分为四种情况，时间久了，在约定俗成的口语中，有了不同的代号：花猫、毒蛇、猛虎、天鬼。
按照次序，紧急严重程度逐级上升。
花猫，是指普通人的案子，案件的主体还是公安系统。但是，嫌犯具有较高的危险性，典型情况比如劫持人质、亡命团伙等等。
这种情况下，是“请求协助”的性质，特别事务管理处派遣一名超能者便能轻松解决；
毒蛇，犯案者本身是超能者，作为普通人的公安系统自然无法抗衡，理所当然要交接过来；
猛虎，是突发的、对生命财产有可能造成重大损失的超能团伙性质案件。公安系统一旦发现此类苗头，也是第一时间移交过来；
天鬼，最高警戒、最高级别，是超能者罪恶团伙搞的有组织、有预谋的重大案件，往往要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形象来说，能霸占全国头条新闻那种。
天鬼级别的案件啊……还从来没有在东江市出现过。
……
“嗯……嗯……还有什么？”李听澜瞳孔微微紧缩，“……好……好……那麻烦你把报案录音传过来，马上！对外？对外怎么宣称，找你们宣传口商量！”
啪~~~
李听澜挂断电话，啪啪啪拍几下手，环视一周，目光如电：
“紧急情况，一个自称九头龙的帮派电话报警，声称要在全市范围内实施大爆炸行为，目的，是向特别事务管理系统宣战。”
“对我们宣战？”尚五虎眉毛一挑，看了过来。
“对全国超能系统宣战，而起点是在我们东江。”
“我特么……”汤二虎嗤笑着捋捋头发，“报假警吧？东江市哪有人有这个胆子？也没有具备这个实力的帮派！”
他说的没错，超能系统的情报显示，东江市大小明暗超能势力总共有179个，最小的只有三人组，最大的也不过笼络了82名超能者。
就这几把刀要对抗特殊事务管理系统，天方夜谭啊！
李听澜摇摇头，随手一抄，前台的遥控器飞起，对准电视，开关键一闪：
“这是报警的家伙让我们看的。”
电视亮了，东江卫视。
画面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微微颤抖，眼眶绯红显然是刚哭过，她举着话筒，努力做到字正腔圆，说道：
“……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干预的时候，我们向往和平，但并不畏惧战争！东江市特别事务管理处，我们要撕下你们虚伪的面具，还这个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这时，画面上方，浮现出几个血红大字：正义九头龙讨伐超能事务管理系统檄文。
“讨伐檄文？”众人眉头紧皱。
这都是灵气复苏年代了，还来檄文这一套？
主持人咽下口口水，继续说道：
“各位朋友，讨伐檄文如下：
自尧舜之始，吾邦即为神明华胄，蒙祖德宗功，光耀四海。
十数载前，灵气复苏，超能觉醒，民之大幸！然，有豺狼之徒，盗我神器，诳做“特别事务管理系统”，以精诚为民之名，行残暴跋扈之事！
君不见群兽嘻嘻，残害温良，恶鬼嚣嚣，流毒于野。
吾九头龙，总摄机宜，恭行天罚，布告我国人曰：
超能管理系统，以己之欲，强施于天下，为贼！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
而天下之事，动在英豪，成于众志，故杰士奋臂，风云异气，觉醒者之世界可平。
浴火麒麟，本为仁义，星星之火，乘风燎原。
吾等愿以身为驱，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
世间诸事，从东江超能系统起。
其有抵抗者，杀无赦，为间谍，杀无赦，违律法，杀无赦！
吾为先驱，独仗忠信二字，上有日月，下有鬼神，明有浩浩长江之水，暗有殉难忠诚之魂，实鉴吾心。
且看明日之超能者，竟是谁家之天下！
本台记者杨翠花，为您独家报道……”
说到最后，杨翠花突然哭出声来，整个人剧烈颤抖。
画面上，一只手，一把匕首，轻轻割开杨翠花喉咙，鲜血喷涌。
然后，便是一个男人的哭喊尖叫声，摄像机掉落在地上，画面定格在街角的一束野花，随风摇曳。
看来，摄像大哥也是凶多吉少。
在超能者面前，普通人如同待宰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
啪~~~
李听澜关了电视。
气氛压抑而沉闷。
“这是录播，惨案已经发生。一组去东江卫视案发现场，追查这条线索；二组、三组、四组、五组，启动所有眼线，搜罗近三个月东江市一切可疑情况，并且，彻查所有明暗帮派！注意，排查的过程中，必须两个人组成一个小组，不允许单独行动！明白了吗？”李听澜说。
“明白！”
“好。”
“嗯！”
……回答虽然有些参差不齐，但对第一次发号施令调动整个管理处的李听澜来说，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
毕竟，案子面前无私情，其他四虎纵使不乐意，也不能拿案件开玩笑，这不是对李听澜的尊重，而是对案子的尊重，对自己职业的尊重。
所有人如风而动。
…….
叮~~~
电脑响起提示音，李听澜看了一眼，招手叫来云天：
“云天，报案录音已经传过来，应该用了变声器，你来分析，看能不能和我们库里的危险人物对上。”
“嗯！其他事情先放放？”
“对！先做这个。”
“好！”
……
没几分钟，刘大虎、汤二虎、钱四虎、尚五虎回来了，把李听澜叫到小会议室。
显然，这四虎通过气了。
汤二虎说：“我觉得，这种事情一定要通知王处吧！”
“嗯！我觉得也是，虽说王处临走前是全权委托，可现在这架势，怕是一件超出预期的大事件！”钱四虎紧接着应和道。
李听澜笑笑：“当然要请示处长，不过处长应该正在培训。放心，我会……”
“培训重要还是突发事件重要！”汤二虎高声叫道。
李听澜顿了顿，接着说自己被打断的话：“……我会给处长打电话。”
“现在打！”汤二虎说。
刘大虎笑笑：“现在打比较好。”
尚五虎笑眯眯点点头：“我也觉得。”
环视一圈，李听澜舔舔嘴唇，掏出手机，拨了王万源处长的号码，手机放在桌子上，点了免提。
不一会儿，有了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对不起……”
拿起手机，关掉拨号，李听澜耸耸肩：“抛鹅啊夫着呢，封闭培训，应该是硬性要求。”
“哪有培训会要求关机的！”钱四虎怒道。
“七百多分支里面选二十几个，这机会可不容易。”李听澜意味深长的看看他们，“如果只是关机个一半天，自己负责的分支机构便是兵荒马乱，一溃千里，那……上头儿……会怎么看王处？”
四虎微微一滞。
“行了，今天早晚联系上王处，通报情况。”
“我们在的时候打电话。”钱四虎说道。
“嗯！最好是我们在的时候。”汤二虎说。
“同意。”尚五虎笑眯眯的应和道。
“好啊！”李听澜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大家都在的时候再打。现在，我们已经浪费了十分钟，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
四虎前后走出会议室，只留李听澜一个人。
呼~~~
这几个家伙，小聪明一堆啊！
新出现的超级能力者群体激化了一个问题：以往的社会层面治理结构，不再适应现在的新局面。
换句话来说，建立在普通人基础上的治理模式，无法应对超级能力者的大量出现，包括从引导上、控制上、安全上、发展上。
然而，社会生活不是电脑游戏，一套绵延上千年的治理体系根本不可能走砸碎、再重建，那样的话，风险太高太高了。
于是，针对能力者的“特别事务管理系统”应运而生。
它和之前的治理体系并行不悖。
体现在社会治安层面，即是：公安系统负责普通民众的案子；特殊事务管理系统，也叫超能系统，负责超能者的案子。
经过十余年的磨合，两者之间已经形成通畅稳定的合作范式。
一般来说，公安系统转到超能系统的案子分为四种情况，时间久了，在约定俗成的口语中，有了不同的代号：花猫、毒蛇、猛虎、天鬼。
按照次序，紧急严重程度逐级上升。
花猫，是指普通人的案子，案件的主体还是公安系统。但是，嫌犯具有较高的危险性，典型情况比如劫持人质、亡命团伙等等。
这种情况下，是“请求协助”的性质，特别事务管理处派遣一名超能者便能轻松解决；
毒蛇，犯案者本身是超能者，作为普通人的公安系统自然无法抗衡，理所当然要交接过来；
猛虎，是突发的、对生命财产有可能造成重大损失的超能团伙性质案件。公安系统一旦发现此类苗头，也是第一时间移交过来；
天鬼，最高警戒、最高级别，是超能者罪恶团伙搞的有组织、有预谋的重大案件，往往要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形象来说，能霸占全国头条新闻那种。
天鬼级别的案件啊……还从来没有在东江市出现过。
……
“嗯……嗯……还有什么？”李听澜瞳孔微微紧缩，“……好……好……那麻烦你把报案录音传过来，马上！对外？对外怎么宣称，找你们宣传口商量！”
啪~~~
李听澜挂断电话，啪啪啪拍几下手，环视一周，目光如电：
“紧急情况，一个自称九头龙的帮派电话报警，声称要在全市范围内实施大爆炸行为，目的，是向特别事务管理系统宣战。”
“对我们宣战？”尚五虎眉毛一挑，看了过来。
“对全国超能系统宣战，而起点是在我们东江。”
“我特么……”汤二虎嗤笑着捋捋头发，“报假警吧？东江市哪有人有这个胆子？也没有具备这个实力的帮派！”
他说的没错，超能系统的情报显示，东江市大小明暗超能势力总共有179个，最小的只有三人组，最大的也不过笼络了82名超能者。
就这几把刀要对抗特殊事务管理系统，天方夜谭啊！
李听澜摇摇头，随手一抄，前台的遥控器飞起，对准电视，开关键一闪：
“这是报警的家伙让我们看的。”
电视亮了，东江卫视。
画面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微微颤抖，眼眶绯红显然是刚哭过，她举着话筒，努力做到字正腔圆，说道：
“……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干预的时候，我们向往和平，但并不畏惧战争！东江市特别事务管理处，我们要撕下你们虚伪的面具，还这个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这时，画面上方，浮现出几个血红大字：正义九头龙讨伐超能事务管理系统檄文。
“讨伐檄文？”众人眉头紧皱。
这都是灵气复苏年代了，还来檄文这一套？
主持人咽下口口水，继续说道：
“各位朋友，讨伐檄文如下：
自尧舜之始，吾邦即为神明华胄，蒙祖德宗功，光耀四海。
十数载前，灵气复苏，超能觉醒，民之大幸！然，有豺狼之徒，盗我神器，诳做“特别事务管理系统”，以精诚为民之名，行残暴跋扈之事！
君不见群兽嘻嘻，残害温良，恶鬼嚣嚣，流毒于野。
吾九头龙，总摄机宜，恭行天罚，布告我国人曰：
超能管理系统，以己之欲，强施于天下，为贼！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
而天下之事，动在英豪，成于众志，故杰士奋臂，风云异气，觉醒者之世界可平。
浴火麒麟，本为仁义，星星之火，乘风燎原。
吾等愿以身为驱，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
世间诸事，从东江超能系统起。
其有抵抗者，杀无赦，为间谍，杀无赦，违律法，杀无赦！
吾为先驱，独仗忠信二字，上有日月，下有鬼神，明有浩浩长江之水，暗有殉难忠诚之魂，实鉴吾心。
且看明日之超能者，竟是谁家之天下！
本台记者杨翠花，为您独家报道……”
说到最后，杨翠花突然哭出声来，整个人剧烈颤抖。
画面上，一只手，一把匕首，轻轻割开杨翠花喉咙，鲜血喷涌。
然后，便是一个男人的哭喊尖叫声，摄像机掉落在地上，画面定格在街角的一束野花，随风摇曳。
看来，摄像大哥也是凶多吉少。
在超能者面前，普通人如同待宰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
啪~~~
李听澜关了电视。
气氛压抑而沉闷。
“这是录播，惨案已经发生。一组去东江卫视案发现场，追查这条线索；二组、三组、四组、五组，启动所有眼线，搜罗近三个月东江市一切可疑情况，并且，彻查所有明暗帮派！注意，排查的过程中，必须两个人组成一个小组，不允许单独行动！明白了吗？”李听澜说。
“明白！”
“好。”
“嗯！”
……回答虽然有些参差不齐，但对第一次发号施令调动整个管理处的李听澜来说，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
毕竟，案子面前无私情，其他四虎纵使不乐意，也不能拿案件开玩笑，这不是对李听澜的尊重，而是对案子的尊重，对自己职业的尊重。
所有人如风而动。
…….
叮~~~
电脑响起提示音，李听澜看了一眼，招手叫来云天：
“云天，报案录音已经传过来，应该用了变声器，你来分析，看能不能和我们库里的危险人物对上。”
“嗯！其他事情先放放？”
“对！先做这个。”
“好！”
……
没几分钟，刘大虎、汤二虎、钱四虎、尚五虎回来了，把李听澜叫到小会议室。
显然，这四虎通过气了。
汤二虎说：“我觉得，这种事情一定要通知王处吧！”
“嗯！我觉得也是，虽说王处临走前是全权委托，可现在这架势，怕是一件超出预期的大事件！”钱四虎紧接着应和道。
李听澜笑笑：“当然要请示处长，不过处长应该正在培训。放心，我会……”
“培训重要还是突发事件重要！”汤二虎高声叫道。
李听澜顿了顿，接着说自己被打断的话：“……我会给处长打电话。”
“现在打！”汤二虎说。
刘大虎笑笑：“现在打比较好。”
尚五虎笑眯眯点点头：“我也觉得。”
环视一圈，李听澜舔舔嘴唇，掏出手机，拨了王万源处长的号码，手机放在桌子上，点了免提。
不一会儿，有了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对不起……”
拿起手机，关掉拨号，李听澜耸耸肩：“抛鹅啊夫着呢，封闭培训，应该是硬性要求。”
“哪有培训会要求关机的！”钱四虎怒道。
“七百多分支里面选二十几个，这机会可不容易。”李听澜意味深长的看看他们，“如果只是关机个一半天，自己负责的分支机构便是兵荒马乱，一溃千里，那……上头儿……会怎么看王处？”
四虎微微一滞。
“行了，今天早晚联系上王处，通报情况。”
“我们在的时候打电话。”钱四虎说道。
“嗯！最好是我们在的时候。”汤二虎说。
“同意。”尚五虎笑眯眯的应和道。
“好啊！”李听澜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大家都在的时候再打。现在，我们已经浪费了十分钟，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
四虎前后走出会议室，只留李听澜一个人。
呼~~~
这几个家伙，小聪明一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