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鬼警察
雷石提着瓶黑石啤酒，漫步在白鹿镇的碎石路上，这是他今早第五瓶酒。他正在兴头上，行动队的通讯器传来lz酒吧有突发事件的通报。他晃了晃瓶中不多的酒，一抬头，阳光正好给他刀削般的脸颊勾了个金边。
他摸了摸下巴花白的胡茬心想：正好没酒了。
雷石站在lz酒吧门口时，江渺正在清理吧台后的碎玻璃。
“你好，江老板，白鹿镇行动队队长雷石向您报道，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头。”雷石靠着门旁的石柱子，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又是哪里来的流浪汉来打扰您的清净生活了？”他棕色的小皮衣已经磨破了皮，看得出他已经有些天没换过衣服了。
“人都走半个小时了你才到，你果然是大都排名倒数第一的行动队队长。”江渺头也没抬。
“别这么刻薄好吗？你知道我已经65了，比你还大一岁呢。”
“自己下载”土匪“上传的影像资料，我没空接待你。”
“叫他别偷酒喝！”秋棠在空中大喊。
“嘿，海棠你怎么这么说你雷叔，虽然雷叔看不见你，但你知道雷叔能听见你。”雷石边说边翻进吧台后，他准备拿起一瓶伏特加时，墙上的大坑吸引了他。
“估计你在也没用。”江渺看见雷石发现大坑时的神情。
雷石将伏特加放回酒柜。右手点下“土匪”后脖子的淡蓝色按钮，一个二维码全息影像弹出，他左手掏出手机对着二维码一晃。“身份验证通过。”全息影像瞬时变为贝雷帽四人组坐在大堂赌钱的景象。
雷石已是十足的大叔了，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茬，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白鹿镇的人给他取了个外号：“水雷。”他在人们心中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形象。但江渺知道这都是假象，雷石不是那样的人。曾经的他是全国搏击冠军，武警总队的搏击教练，市刑警队的队长，他有太多的荣誉和头衔。虽然这些都是旧时代的事了，这些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他清楚这个看上去不大靠谱的大叔，是他认识了30年的朋友，是这世上唯一活着的他能信任的人。
雷石晃动着两条大长腿围着全息影像转，他动作矫健，全神贯注。
“停”全息影像定格在大黑牛飞拳袭击江渺的时刻。
“继续”全息影像接着播放。
“停”这一次定格在长发美女扬手弹开麻醉弹的时刻。镜头下可以看见美女手掌竟有一股漩涡般的气流抵挡着飞来的子弹。
“继续”这一次雷石没有叫停，他瞄了一眼少年捡起地上帽子时候的动作。然后转身走到吧台，拿起刚才被他放下的伏特加望着江渺：来点？
江渺苦笑，扶起一把高脚椅，雷石已经倒好两小杯，一杯举在手里，一杯递给他。
“雷叔，你还喝！”秋棠坐在吧台上干着急。
“别急，别急。核武大战都活下来了，还能有多大点事儿。”他笑嘻嘻的对着右手边的空气说。
“你说是吧兄弟？”
“叮”玻璃杯轻碰，两人一饮而尽。
“当初是你一个接一个电话让我和渺哥搬来白鹿住，说什么你被分到这做队长，以后你罩我们。结果呢？不是流氓就是流浪汉，现在倒好，竟然还有拳头会飞的改造人，能挡子弹的异能女。这白鹿镇你倒是罩不罩得住！”秋棠气得双拳直捶吧台，可惜吧台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她的话少了几分气势。
“好了，都是雷叔的错，雷叔带你看烟花赔罪好吗？”
“真的？”秋棠瞬间变脸。
江渺看着雷石的糙脸，不敢相信他的话。
“哎，科委会又要放烟花。议事长又要轮换了。”
“哦？又三年了？时间可真快。”江渺又给两人各斟一杯。
“你有多久没见过皮肤黝黑的黄种人了？”雷石酒到嘴边却没喝。
江渺顿觉惊醒。刚刚那几个除了那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是白种人外，其余的可都是黄皮肤的亚洲人，他们的确皮肤黝黑，显是暴晒过。
雷石看见江渺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明白了。
“十多年没看见过了，这该死的的玻璃罩隔绝了辐射，也隔绝了紫外线。哪儿还有地方给他们抹着防晒霜美黑啊？”江渺漫不经心的说。
“你错了，当然还有地方。只是没有许可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北部高原？”江渺心里一惊，的确北部高原没有辐射污染，没有玻璃罩，何况那里本来紫外线强烈，所以住在哪儿的富有阶层都喜欢各种美白产品。
“可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们是北部高原的有钱人或者科学家什么的？你看那大黑牛像读书的人吗？”江渺像是质问雷石又像自言自语。
雷石正在吧台另一面翻箱倒柜，突然他兴奋的拿起一瓶威斯忌：“终于找到了，格兰菲迪12年，我做梦都能闻见你。”
“我看不下去了，我上楼了。”捂着脸飘去二楼。
“你听过，铁三角护卫公司吗？”
“当然，大都当初最出名的保镖公司，据说是由旧时代的三角洲部队的一个少校创建的。成员也以退役的政府军人，雇佣军居多，最初生意不错，后来普及机器人后，他们渐渐失去市场，这两年基本没什么动静。“
“你刚才看见的那四个就是。帽子上都有倒三角。”雷石补了口酒。
“显然这四人中起码有三人长期生活在北部高原，而且经常进行野外训练。而且我告诉你江老板，其中两人的手腕上都纹有血红的字母v。那是大战前民间抵抗组织的标记，算下来这个组织也该有30年历史了。”
“v字仇杀队？”江渺问
“没错，就是那帮用老电影给自己命名的家伙。”雷石不以为然。
“他们还提到过一个人，他们的老大，还有什么行动费。”江渺接话。
“是的，这些我会回去调查。还有差点杀了你的那个壮汉，我总觉他身上有些熟悉的东西，可又说不上来。你说他会跟你我一样也是战前的人？”雷石疑惑的看着江渺。
“不可能，他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难道他和我一样，代谢停止？”
“他当然不可能像你一样。江大叔啊，你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但这黑蛮子也绝不只是雇佣军这么简单。”
“总之，我的江老板这一次你遇见的人，我惹不起。看样子你的损失是要不回来了。”雷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我还有事要你帮忙，我把资料发你手机。”江渺看着雷石的背影。
雷石转身看着他：“送花的人又去了？”
江渺点了点头。
(本章完)
他摸了摸下巴花白的胡茬心想：正好没酒了。
雷石站在lz酒吧门口时，江渺正在清理吧台后的碎玻璃。
“你好，江老板，白鹿镇行动队队长雷石向您报道，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头。”雷石靠着门旁的石柱子，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又是哪里来的流浪汉来打扰您的清净生活了？”他棕色的小皮衣已经磨破了皮，看得出他已经有些天没换过衣服了。
“人都走半个小时了你才到，你果然是大都排名倒数第一的行动队队长。”江渺头也没抬。
“别这么刻薄好吗？你知道我已经65了，比你还大一岁呢。”
“自己下载”土匪“上传的影像资料，我没空接待你。”
“叫他别偷酒喝！”秋棠在空中大喊。
“嘿，海棠你怎么这么说你雷叔，虽然雷叔看不见你，但你知道雷叔能听见你。”雷石边说边翻进吧台后，他准备拿起一瓶伏特加时，墙上的大坑吸引了他。
“估计你在也没用。”江渺看见雷石发现大坑时的神情。
雷石将伏特加放回酒柜。右手点下“土匪”后脖子的淡蓝色按钮，一个二维码全息影像弹出，他左手掏出手机对着二维码一晃。“身份验证通过。”全息影像瞬时变为贝雷帽四人组坐在大堂赌钱的景象。
雷石已是十足的大叔了，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茬，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白鹿镇的人给他取了个外号：“水雷。”他在人们心中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形象。但江渺知道这都是假象，雷石不是那样的人。曾经的他是全国搏击冠军，武警总队的搏击教练，市刑警队的队长，他有太多的荣誉和头衔。虽然这些都是旧时代的事了，这些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他清楚这个看上去不大靠谱的大叔，是他认识了30年的朋友，是这世上唯一活着的他能信任的人。
雷石晃动着两条大长腿围着全息影像转，他动作矫健，全神贯注。
“停”全息影像定格在大黑牛飞拳袭击江渺的时刻。
“继续”全息影像接着播放。
“停”这一次定格在长发美女扬手弹开麻醉弹的时刻。镜头下可以看见美女手掌竟有一股漩涡般的气流抵挡着飞来的子弹。
“继续”这一次雷石没有叫停，他瞄了一眼少年捡起地上帽子时候的动作。然后转身走到吧台，拿起刚才被他放下的伏特加望着江渺：来点？
江渺苦笑，扶起一把高脚椅，雷石已经倒好两小杯，一杯举在手里，一杯递给他。
“雷叔，你还喝！”秋棠坐在吧台上干着急。
“别急，别急。核武大战都活下来了，还能有多大点事儿。”他笑嘻嘻的对着右手边的空气说。
“你说是吧兄弟？”
“叮”玻璃杯轻碰，两人一饮而尽。
“当初是你一个接一个电话让我和渺哥搬来白鹿住，说什么你被分到这做队长，以后你罩我们。结果呢？不是流氓就是流浪汉，现在倒好，竟然还有拳头会飞的改造人，能挡子弹的异能女。这白鹿镇你倒是罩不罩得住！”秋棠气得双拳直捶吧台，可惜吧台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她的话少了几分气势。
“好了，都是雷叔的错，雷叔带你看烟花赔罪好吗？”
“真的？”秋棠瞬间变脸。
江渺看着雷石的糙脸，不敢相信他的话。
“哎，科委会又要放烟花。议事长又要轮换了。”
“哦？又三年了？时间可真快。”江渺又给两人各斟一杯。
“你有多久没见过皮肤黝黑的黄种人了？”雷石酒到嘴边却没喝。
江渺顿觉惊醒。刚刚那几个除了那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是白种人外，其余的可都是黄皮肤的亚洲人，他们的确皮肤黝黑，显是暴晒过。
雷石看见江渺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明白了。
“十多年没看见过了，这该死的的玻璃罩隔绝了辐射，也隔绝了紫外线。哪儿还有地方给他们抹着防晒霜美黑啊？”江渺漫不经心的说。
“你错了，当然还有地方。只是没有许可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北部高原？”江渺心里一惊，的确北部高原没有辐射污染，没有玻璃罩，何况那里本来紫外线强烈，所以住在哪儿的富有阶层都喜欢各种美白产品。
“可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们是北部高原的有钱人或者科学家什么的？你看那大黑牛像读书的人吗？”江渺像是质问雷石又像自言自语。
雷石正在吧台另一面翻箱倒柜，突然他兴奋的拿起一瓶威斯忌：“终于找到了，格兰菲迪12年，我做梦都能闻见你。”
“我看不下去了，我上楼了。”捂着脸飘去二楼。
“你听过，铁三角护卫公司吗？”
“当然，大都当初最出名的保镖公司，据说是由旧时代的三角洲部队的一个少校创建的。成员也以退役的政府军人，雇佣军居多，最初生意不错，后来普及机器人后，他们渐渐失去市场，这两年基本没什么动静。“
“你刚才看见的那四个就是。帽子上都有倒三角。”雷石补了口酒。
“显然这四人中起码有三人长期生活在北部高原，而且经常进行野外训练。而且我告诉你江老板，其中两人的手腕上都纹有血红的字母v。那是大战前民间抵抗组织的标记，算下来这个组织也该有30年历史了。”
“v字仇杀队？”江渺问
“没错，就是那帮用老电影给自己命名的家伙。”雷石不以为然。
“他们还提到过一个人，他们的老大，还有什么行动费。”江渺接话。
“是的，这些我会回去调查。还有差点杀了你的那个壮汉，我总觉他身上有些熟悉的东西，可又说不上来。你说他会跟你我一样也是战前的人？”雷石疑惑的看着江渺。
“不可能，他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难道他和我一样，代谢停止？”
“他当然不可能像你一样。江大叔啊，你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但这黑蛮子也绝不只是雇佣军这么简单。”
“总之，我的江老板这一次你遇见的人，我惹不起。看样子你的损失是要不回来了。”雷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我还有事要你帮忙，我把资料发你手机。”江渺看着雷石的背影。
雷石转身看着他：“送花的人又去了？”
江渺点了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