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崇明之变
“灵山客，灵山客，独自去游天上月。本欲带上花一朵，无奈山上百花谢。灵山客，灵山客，群仙为谁来鼓瑟？遥闻天上鼓瑟声，声声悲愤声声切…”
缥缈幽远的歌声断断续续由远处传来，如泣如诉，是舒良娣幼时常唱予她的歌谣。
四周陷入一片无边的黯淡，卫染书不禁打了个寒颤，眼前却突然出现了舒良娣的身影，依旧端庄平和，口中哼着那支歌谣。
卫染书心下略微定神，想向着母亲怀抱的方向跑去，紧接着却被一只大蟒所吞噬。
因惊出了一身冷汗，卫染书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时四周依旧灯火幽微，小宫女们在院子外守着夜，鼻息匀称清晰可闻。
一细数自己的手指，原来母妃竟离了自己有如此久了。
竟是无眠，索性披衣而起，卫染书蹑手蹑脚地绕过熟睡的宫人仆妇，熟练地掏出装有宫女服饰的衣匣，便转身出了院落。
梦中的毒蛇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令她很是在意，隐隐之中，总觉得毒蛇与现实中有某种隐秘的联系。
暗夜中的长明宫灯显得愈发诡异幽微，连日来东宫各街坊的宿卫明显少了许多，空寂的甬道仿若一张即将揭开的黑色大幕。
卫染书似是方才受了惊，心中闷闷，便一通在宫中四下乱走，待回过神来，已是出了东宫，近了临湖殿，忽然听得一阵杂乱的车架马蹄，隐隐伴有将将的銮声。
此时夜半未央，尚不到朝会的时辰。
时心下疑窦，便趁着身材娇小的优势，躲进了草丛中的狗洞
不过一刻钟，銮声哕哕，想来车架近了。
由于视线被草丛所阻挡，卫染书只得凝神屏听，然而不知发生什么变故，马蹄声变的嘈杂而无章，似是急急掉转方向，往崇明门方向去了。
出于宫中多年谨慎行事的心理，卫染书又在草丛中依旧保持着别扭的姿势，野草浅浅的没过她的小脑袋。多等了差不离一刻钟的时间，这才缓慢地由草丛内步出，又四下里探了探，并未发现一丝异动。
此时天已蒙蒙亮，日光熹微，便盘算着抄近道回到内宫，不料，临近西华门，眼前立即被一阵漫天扬起的尘沙所覆，身披金甲战衣的将士飞驰在马上急急而去，旌旗上悬挂的乃是齐王府的标志，想来应是齐王府的亲卫。
卫染书这才想起近日东宫的宿卫调离了近乎一半，与那日皇祖父驾临汤泉宫的情形别无二致。
尔后不日父王便急急出发去了陪都，连着整个东宫都笼罩在一片肃穆的环境之下。那日文德殿前冰冷的宫阶之上，跪的通红的膝盖至今依旧隐隐作痛。
思及此，卫染书不由得揉了揉自己小脑袋。
待得更近西华门，见着今日宫门守卫似乎里里外外增多了一倍，眼看地临了早朝的时辰，却迟迟不见宫门开启的迹象。
里外整顿肃穆的景象令卫染书不由得心头一紧，常年宫内谨小慎微的加深她的判断，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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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幽远的歌声断断续续由远处传来，如泣如诉，是舒良娣幼时常唱予她的歌谣。
四周陷入一片无边的黯淡，卫染书不禁打了个寒颤，眼前却突然出现了舒良娣的身影，依旧端庄平和，口中哼着那支歌谣。
卫染书心下略微定神，想向着母亲怀抱的方向跑去，紧接着却被一只大蟒所吞噬。
因惊出了一身冷汗，卫染书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时四周依旧灯火幽微，小宫女们在院子外守着夜，鼻息匀称清晰可闻。
一细数自己的手指，原来母妃竟离了自己有如此久了。
竟是无眠，索性披衣而起，卫染书蹑手蹑脚地绕过熟睡的宫人仆妇，熟练地掏出装有宫女服饰的衣匣，便转身出了院落。
梦中的毒蛇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令她很是在意，隐隐之中，总觉得毒蛇与现实中有某种隐秘的联系。
暗夜中的长明宫灯显得愈发诡异幽微，连日来东宫各街坊的宿卫明显少了许多，空寂的甬道仿若一张即将揭开的黑色大幕。
卫染书似是方才受了惊，心中闷闷，便一通在宫中四下乱走，待回过神来，已是出了东宫，近了临湖殿，忽然听得一阵杂乱的车架马蹄，隐隐伴有将将的銮声。
此时夜半未央，尚不到朝会的时辰。
时心下疑窦，便趁着身材娇小的优势，躲进了草丛中的狗洞
不过一刻钟，銮声哕哕，想来车架近了。
由于视线被草丛所阻挡，卫染书只得凝神屏听，然而不知发生什么变故，马蹄声变的嘈杂而无章，似是急急掉转方向，往崇明门方向去了。
出于宫中多年谨慎行事的心理，卫染书又在草丛中依旧保持着别扭的姿势，野草浅浅的没过她的小脑袋。多等了差不离一刻钟的时间，这才缓慢地由草丛内步出，又四下里探了探，并未发现一丝异动。
此时天已蒙蒙亮，日光熹微，便盘算着抄近道回到内宫，不料，临近西华门，眼前立即被一阵漫天扬起的尘沙所覆，身披金甲战衣的将士飞驰在马上急急而去，旌旗上悬挂的乃是齐王府的标志，想来应是齐王府的亲卫。
卫染书这才想起近日东宫的宿卫调离了近乎一半，与那日皇祖父驾临汤泉宫的情形别无二致。
尔后不日父王便急急出发去了陪都，连着整个东宫都笼罩在一片肃穆的环境之下。那日文德殿前冰冷的宫阶之上，跪的通红的膝盖至今依旧隐隐作痛。
思及此，卫染书不由得揉了揉自己小脑袋。
待得更近西华门，见着今日宫门守卫似乎里里外外增多了一倍，眼看地临了早朝的时辰，却迟迟不见宫门开启的迹象。
里外整顿肃穆的景象令卫染书不由得心头一紧，常年宫内谨小慎微的加深她的判断，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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