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暖未初心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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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从睡梦中苏醒觉得头剧烈疼,宁竹准备不再休憩,起身向外院的花园走去。

    夜已深,月牙般的月亮从云层中钻出来,耀眼的让人目不转睛。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回到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附身在这个宁竹格格身之后,便一直梦魇不断,更不知道的是,那个梦中的女人到底是谁---

    好冷啊,刚入秋便这样的寒风刺骨,正打算回寝的宁竹在墙根旁听到了有两人窃窃私语“贝勒爷带回来的格格可是朝廷命犯的子嗣,贝勒爷这是要害了我们这个亲王府啊,嫡福晋你得劝劝贝勒爷啊----”这个老嬷嬷的声音尖锐的渗人,那么大声巴不得整个王府都听到吗?那位嫡福晋咳了一声:“嬷嬷—婉儿知道了,婉儿会劝着贝勒爷早点把那位格格送走,嬷嬷

    就先别告诉额娘这事好吗?”那位嬷嬷低了头,倒也没说什么。

    宁竹心里笑了笑,看来哪都不欢迎她-----

    时间过的还算充实,这十几日的养伤宫女们也算是尽心尽责,所以宁竹打算伤好了就告辞,但没想到自己赶人的先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晚的嬷嬷果然来到了宁竹的房间。一来她先是斜视几眼宁竹,有些高傲的开口“依老奴看,格格怕是好的大半了,嫡福晋说了,格格要是痊愈了就快离开贝勒府,格格阿玛本就是朝廷罪犯,可别连累了贝勒府-----”说完甩了二两碎银子就出了房间。久丫头哭兮兮的望着宁竹,“格格----怎么办,福晋是打算赶我们走吗?”宁竹看着傻乎乎的久丫头笑了笑,“你认为呢?难不成我们在这里待一辈子吗?”久丫头笑了笑,也对啊,格格身上不缺钱,我们在这贝勒府目标太大反而不安全。

    在宁竹收拾包袱的时候,外面嚷嚷吵吵的进来了一堆人,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走进屋子,她头上不曾戴什么耀眼的步摇和毡花,可是脸上的妆容确实精巧而美貌,宁竹想这可能就是那晚说话柔弱的女人,这贝勒爷府的嫡福晋。

    “宁竹见过嫡福晋”她恭敬的向她请了安,这几日的安祥生活自然也少不了嫡福晋的细心安排,虽然后来那个嬷嬷实在实在心机才想着要赶宁竹走,与嫡福晋确实无关,我宁竹这人一向爱憎分明。

    嫡福晋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宁竹微笑了一番“宁竹格格,婉儿第一次见你,你便知道我是嫡福晋,格格真是冰雪聪明。”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半分矫情,那天真无邪的模样让宁竹离不开眼,按理说她们今年应该是同岁,婉儿福晋十四岁嫁入贝勒府,如今已在贝勒府待了三年,对下人都是宽恕尤佳,贝勒爷赐予她敦厚善良的美名,受宠至极。

    “在贝勒府打扰已是数日,宁竹已无大碍,感谢婉儿福晋的照顾---”

    婉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格格去和贝勒爷告个别,我送格格出府。”

    一路上,福晋处处关心呵护,连同宁竹该去何处安身也询问的一清二楚,让久丫头在一旁福晋福晋唤的可亲了-----

    “贝勒爷在里面等了姑娘许久了,快进去吧。”婉儿微笑的对宁竹开口。

    宁竹有些忐忑的走了进去,说实话从那天过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个贝勒爷,这次告别也是非不得已,毕竟救命之恩。

    隔着屏风一个年衰的身躯在里面站着,走进一看,宁竹才看清是阿玛。“阿玛------!”宁竹跪在了地上,时隔多日再见阿玛满身都是被酷刑折磨的痕迹:“阿玛,宁竹不孝,没法救阿玛出狱。”阿玛看着宁竹跪在地上心痛不已,眼泪瞬间包围着这个年老的男人“宁竹----我亲爱的女儿,让阿玛好好看看你,你受苦了--------

    周围站一旁的薛绍贝勒扶我们起身“贝勒爷和宁竹格格都先别伤心了,父女难得见上一面”宁竹朝他点了点头,扶阿玛先坐下。

    阿玛一直牵着宁竹的手“宁竹,阿玛一天都不敢忘你额娘的死,这次保下你性命已是苟且偷生,你哥哥早已偷偷回到老家重庆,你们两个在重庆一定要互相照顾,清王朝昏庸无能,阿玛也算是替你额娘报仇,不日孙中山的队伍就会长驱紫荆城,阿玛世代为官,就算是死,也得与大清朝共生死,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兄妹。如今薛绍少将愿代为照顾你们,阿玛心满意足甘愿牺牲!”

    宁竹跪在地上将头磕的生痛,“宁竹,你这个是?”薛绍贝勒爷开口。

    “宁竹早已猜出薛绍贝勒爷定是安排在大清的细作,宁竹更明白清王朝昏庸无能,推翻是迟早的事,阿玛深明大义,宁竹向阿玛磕头送别,愿阿玛心想事成。”宁竹三个响头伴着血和泪,虽然穿越仅仅数月,和阿玛见面也不过三回,可是宁竹血液中的亲情像灵魂一样围绕着她,这个父亲她是喜爱的,我相信在爱新觉罗宁竹心中她定是将阿玛当作英雄,虽阿玛是大清朝的罪人,是整个爱新觉罗家的罪人,但却是整个百姓的英雄,宁竹想这便是亡国和亡天下的区别,虽亡这个爱新觉罗的国,却给了整个百姓天下,阿玛受着一拜理所应当!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宁竹在马车中默默搽干眼泪,离开京城也不过一日,宁竹心中却是难言的悲伤,或许久丫头不懂格格为何难过,但宁竹明白此番一别,便是永别。

    宁竹在现代一个亲人都没有,更别说体会亲情,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看着别的小朋友都被一些家庭领养的时候,只有一个姐姐陪着她,她便开口问那个姐姐,“姐姐,是不是她不乖,为什么没有阿姨愿意要我当她的女儿,为什么我妈妈不要我啊!!”姐姐每天听完,都会抱着她的脑袋,宠溺的敲一敲她的头“她没有不乖,只是因为妈妈有事去了,总有一天妈妈会回来接你的,到时候她有妈妈,有爸爸有姐姐,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

    宁竹在马车上摸了摸脸颊:我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担心我-----

    不知道为什么。马突然收惊,狂跑不止,马夫根本就拉不住。

    久丫头在马车上上下颠簸,“格格----怎么办啊—格格”

    正在宁竹想办法的时候,不知道外面怎么出现了一群的骑马声,还有就是马被斩杀的尖叫声,宁竹瞬间从马车中甩了出来,狼狈的趴在地上。

    “呜哇------头儿-----这是个俊姑娘呢”宁竹听到声响抬起了头,正眼对上了来着的双眼,他乍有兴趣的看向了宁竹,如此俊美的轮廓让宁竹似曾相识,是谁?

    看清了宁竹的脸,他惊讶的表情让宁竹更加确信,他们见过?

    他熟练的下了马,在宁竹面前蹲了下去,用一只手抬起了宁竹的下巴,扑面而来的墨香的味道,让宁竹一度错觉他的身份。真的好俊俏,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貌美的男人,麦色的肌肤丝毫没有压低他的颜值,甚至增添了一股气质,如此清新脱俗的人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当什么“土匪”?他笑了一番,“这位紫荆城的贵人,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宁竹傻笑的看着他“说实话,有没有人说过你生的好看?”宁竹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的眼睛,几乎整个身体都靠着他身上。他诧异的低着头看着她“你真是我看过的最豺狼似虎的紫禁城贵人!”他用力甩开了宁竹,“压着我重死了,紫禁城的格格长的真难看!”他一脸嫌弃的走开了,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什么,便骑马扬长而去再也没有看向宁竹。

    “走,头有令,把这个贵人带回山庄。”手下的将昏迷的久丫头背起来,将宁竹捆了起来骑上马,来到了山上。走到山顶才看清楚山庄的名称“惠婉居”

    这也太文采了吧,宁竹心想,这里面可能藏着什么美人所以金屋藏娇才取得如此文雅的名称。

    被关在一个小柴屋,久丫头过了好久才醒过来,一醒就是免不了的大哭大闹,这丫头真的是急性子,我有些时候真想捂着她的嘴,可又不得不耐心地回答她“久儿,我们被土匪绑了,你可别再添堵了。”听了话之后久儿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又是大规模的嘶吼-------

    “我------”宁竹本想劝一劝,但是心想还是算了,等她哭够了就好了。

    张望着四方,宁竹心想这个山寨怕是有些年日了,虽然是土匪,可是来的路上见他们互相也是敬爱有加丝毫没有什么蛮子的样子,还有-----今天那个山头怎么那么好看啊—宁竹靠在椅子上,仔细回想他的样子,总觉得他长的像谁呢?为什么就是想不起呢!!

    突然在黑暗中有人打开了一扇门,久儿看着两个姑娘将宁竹带走,“格-----”不不不,久儿心想再称格格的话可能会跟宁竹找麻烦,“小姐—你们抓我小姐干嘛啊!小姐!”

    一间房子里面,宁竹被扔了就去,就见一个身穿墨色的男子背对着她。

    是你?那个山大王?宁竹慢慢的站了起身。

    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一身清朝服饰点缀着他的发冠更加英俊“怎么,贵人不认识我了?”

    他鬼魅的一笑,一伸手将宁竹揽入怀中。

    “放开我”!宁竹慌张的想要甩开他的手,但反而他幄宁竹的手更紧了。

    “贵人,别挣扎了。”他抬起了宁竹的下巴,两只眼就直勾勾的看着宁竹,“今天你不是一直盯着我吗?怎么现在给你看,你反而防抗了,难道是故作矜持?”

    宁竹本就用力,这下被他说的更加是紧张,瞬间面红耳赤还伴有一点----害羞---

    他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宁竹,一时间看的出神了。

    两眼相视之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像是似曾相识又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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