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测试
大唐帝国，从三千年多年前建立伊始，便以文武科举取士！
文科，以诸子百家为尊，乡试，县试，州试，皇都的国试，紫禁城皇宫内的殿试，重重考核，放皇榜，封官衔，文人士子，鲤鱼跃龙门的不二之选。
武试则更为苛刻，也更为简单。帝国境内武馆无数，先有县试伊始，而后武道人才汇聚大小城池，以武道论胜负。帝国境内上千座二级城市，与二十座顶级都城，皆有直接选举权。即，此类都城，每三年选出十名武道天才，而后送往皇都，参加帝国武科终试，优胜者或是入军队为将，或是协理地方为官，不一而足。
因此，能在皇都参与武举的年轻武者，都是千万人里挑一的绝顶武道天才！
而这一切，都是从每一座城市里，大大小小的武馆开始的。
今日，在顶尖的二级城池——寒水城，排名靠后的德馨武馆，张天予和刘老实两人，正在进行自己的入门测试。两人所不知道的是，成为德馨武馆的正式弟子，便意味着从此进入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与普通人截然不同，只属于武道天才互相争锋的世界！
以低贱的武徒奴隶，晋升为武馆正式弟子，这是德馨武馆开馆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今天，却活生生发生在账房先生的面前！年愈四十，在武馆呆了十几年的账房先生，何时见过此等堪称奇迹的事？他在站人群之中，回想起那个清秀的少年，来自己所辖的文书偏院签署武徒卖身契的那一刻，心中的感慨，实在是不足以向外人道哉！
副馆主于雄却管不了手下人怎么想，微微朝身后的众人示意。一行九名他自己门下的青衣弟子走上前来，在李长武三人面前一字排开，神色傲然地看着小胖子刘老实和少年张天予。
原本德馨武馆的入门测试，以三位馆主的意见为主，只要有一人点了头，而另外两人无异议，则可收入门墙。只是张天予两人是武徒出身，身份特殊，而所拜门庭，又是从来不显山不漏水的李长武李教头。就算李长武是正馆主吴长德的亲弟弟，于雄也能名正言顺地横加干预，插手两位少年的入门测试。
“速战速决！想来李贤弟，也不会为了两个小小的武徒，而多费神！”于雄假笑地着看了沉默不语的李长武一眼，而后看向两名待试的少年，眼神徒然变得阴厉，尤其是看向张天予，似乎隐隐散发出仇恨的意味，“两个小家伙谁先来，只要能在老夫九名弟子手中撑下一炷香的功夫，便可入我德馨武馆的门庭！”
寒水城，百家武馆之中，最严苛的入门测试，莫过于以一战九！只是，于雄这样做，就连大馆主吴长德，也只能称赞他收徒严厉！
武道一途，本就艰难重重，一步一登山！
此一战，小胖子刘老实却是出乎意料地第一个站了出来！
在山林里与毒虫猛兽为伍了三个月，多多少少能改变些小胖子胆小怕事的性情。见贵为自己师尊的教头老大，一脸如冰冻三尺般的神色，十分了解他的刘老实知道，李长武是真的有些怒了，只是他身为武馆长辈，不好如对方那般厚着脸皮插手弟子间的争斗。因此，他不待张天予一如既往地冲在前方，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在小胖子的眼里，被这九名筑基境的青衣弟子胖揍一顿，也没有李长武当初每隔三天，便打断自己浑身骨头来得可怕！
“我，我来！”刘老实硬着头皮，颇有些豪气干云地上前一步，高声说道。
详装欣慰地点点头，副馆主于雄朗声对身后弟子说道：“看见没有，连一个武徒都有与你们一对九的勇气！你们可要打起精神，莫让其他人看扁了！”
“是！”听着师尊的言语，九名弟子面漏怒容，大声应道。
恍惚之间，九道青色身影飘忽而出，各自占据一个方位，结阵以待！
“请师弟闯阵！”刚一站定，九人中为首的青衣弟子大声喝道。
“请师弟闯阵！”
另外八人紧随其后，异口同声大喝出声！
“哇呀呀呀！”刘老实看了眼依旧一言不发地李长武，又看了眼身旁神色淡然的张天予，而后怪叫一声，举着肉乎乎的拳头便冲了进去！
九名青衣弟子的联合大阵颇为玄妙，深得攻守协同的意味，一连几道拳影转瞬即出，将小胖子的进路封得死死的。而刘老实却是不管不顾，仿佛看不到身前不停搅动的内劲，半眯着双眼，硬生生横冲直撞地迎面而去。
噗噗噗……！
一连九道拳劲，闷声狠狠地砸在刘老实凸挺的大肚子上！但在青衣弟子们惊诧的目光中，小胖子如没事人一般，扭了扭腰身，举拳朝最近的一名弟子砸了过去。
嘭！
拳劲震荡，巨大的撞击声如暮鼓晨钟般蓦然传出！那名直面刘老实肉拳的青衣弟子，尽管招架及时，但却没料到对方力道出乎意料的猛烈。拳臂交击间，他便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浑身气血猛地翻腾，险些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整个大阵由于他的错乱，而突然地一滞！
惊喜地看了眼自己战果斐然的拳头，小胖子又是一声哇呀呀的怪叫，脚下用力一踩，毫无章法地扑向另外几名心中惊骇莫名的青衣弟子。
内劲流转，双拳出击，没经历过几次像样的生死战斗的刘老实，不知道什么叫临敌需留三分力。只见他用尽浑身力气，猛地朝身前的三人砸了过去！
吼！轰隆隆！
猛虎咆哮！筋骨雷鸣！
小胖子此刻恍若化作驾驭雷霆的神兽白虎，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镇压整个内院校场！
刹那间，尘土飞扬！
直面小胖子的那个青衣弟子叫风四海，入副馆主门下已有五年之久。原本应下这门差事，他觉得会手到擒来。想来一个低贱的武徒，就算天资不错，又能有多厉害？原本他觉得自己几人，以九战一，还使出训练多时的联合战法，就算是一个筑基境大圆满的武者，也必定会束手束脚，败在大阵之下，对付一个小小的武徒，实在是小题大做。
本来还在暗自蜚腹师尊于雄太过谨慎的他，此刻面对如猛虎下山般的刘老实，一阵无可匹敌的挫败感，竟油然而生！
嘭！
三道人影倒飞而出！凤四海为首的三名弟子面容恐惧，神色痛苦，被小胖子一拳揍飞十米远，倒地痛苦地直不起身！
同等境界，有阵法助力，以三敌一，却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
不得不说，这些青衣弟子都是些温室里养成的花朵，极少接触过生死厮杀。就算是参与过武徒对练，也是以绝对的境界优势碾压对方。此刻一遇上势均力敌，却又浑身杀气的对手，他们便十分气力使不出三层，活生生被胆小怕事的刘老实一揍三瞬间打飞。
而小胖子此刻却是越战越勇，仿佛那个见到老鼠都要惊慌失措的家伙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剩下的，是一个杀气凌然，无所畏惧的少年战神！
“哇呀呀！看招！”
刘老实的自信心，终于是第一次，被这几个脆弱不堪的青衣弟子给激发出来了！当他揍飞三个拦路的青衣弟子后，依旧是怪叫一声，丝毫不停歇地高举拳头，朝另外五名惊慌失措的青衣弟子狂奔而去。
“一群废物！”一旁观看的副馆主于雄终于是怒了，原本准备刁难对方的他，万万没想到，此刻却成了对方的笑柄！他怎么也没料到，手下的这几个正式弟子，在一个武徒面前，简直跟纸糊的一般，脆弱不堪，一碰就倒！要不是场上那几个都是他的亲信，他真会以为这群毛头小子，合着外人，一起演戏糊弄他老人家！
剩下的五名青衣弟子，一听到师傅发怒，便知道自己等人将要大祸临头！要是不能赢下此战，以于雄的狂暴脾气，说不定还会被逐出门墙，废除武功，永不受录！
于是，刘老实横冲过去之际，只觉得原本心生怯弱，毫无战意的五名对手，突然之间，像换了个人一般，眨眼间斗志冲天，个个都是一脸不死不休的惨烈模样。
小胖子一间这副阵容，好不容易升腾而起的一丝勇武，刹那间便消磨殆尽，心下里胆怯暗生，拳头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几分。
嘭！一声闷响！
顶在前方的一名青衣弟子脖子上青筋暴露，奋力架住刘老实的双拳。在他身后，等候良久的另外两名青衣弟子，趁着小胖子抽手不及的良机，闪身上前，一左一右猛踢出两脚，正中来不及阻挡的刘老实肉嘟嘟的大肚子。而后，另外两名青衣弟子看准时机，落井下石，追上小胖子倒飞的身形，蓬蓬两拳砸下！
咚地一声，刘老实被砸翻在地，溅起尘土一片！
这些与小胖子同样处于筑基境初期的青衣弟子，一但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认真对敌，五人联手之下，小胖子确实只有挨打的份。
内心充满了不甘，好不容易神勇了一会儿的刘老实，不顾肚子与腰间一阵阵剧痛，一翻身重新站了起来。只是，由于此前不懂得留力，导致丹田之内内劲消耗过甚，他此刻那一鼓作气的劲道一泄，站立着的脚步就显得有些踉跄了。
在一旁仔细关注着刘老实一举一动的张天予，见他似乎无力再战，便不等李长武作何反应，一声不吭地闪身而出，呼吸间出现在摇摇晃晃的刘老实身前。
少年看了眼小胖子灰尘密布的胖脸上，那说不出的倔强，不由得一愣，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你打得过瘾了，下去休息吧！该我了！”
文科，以诸子百家为尊，乡试，县试，州试，皇都的国试，紫禁城皇宫内的殿试，重重考核，放皇榜，封官衔，文人士子，鲤鱼跃龙门的不二之选。
武试则更为苛刻，也更为简单。帝国境内武馆无数，先有县试伊始，而后武道人才汇聚大小城池，以武道论胜负。帝国境内上千座二级城市，与二十座顶级都城，皆有直接选举权。即，此类都城，每三年选出十名武道天才，而后送往皇都，参加帝国武科终试，优胜者或是入军队为将，或是协理地方为官，不一而足。
因此，能在皇都参与武举的年轻武者，都是千万人里挑一的绝顶武道天才！
而这一切，都是从每一座城市里，大大小小的武馆开始的。
今日，在顶尖的二级城池——寒水城，排名靠后的德馨武馆，张天予和刘老实两人，正在进行自己的入门测试。两人所不知道的是，成为德馨武馆的正式弟子，便意味着从此进入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与普通人截然不同，只属于武道天才互相争锋的世界！
以低贱的武徒奴隶，晋升为武馆正式弟子，这是德馨武馆开馆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今天，却活生生发生在账房先生的面前！年愈四十，在武馆呆了十几年的账房先生，何时见过此等堪称奇迹的事？他在站人群之中，回想起那个清秀的少年，来自己所辖的文书偏院签署武徒卖身契的那一刻，心中的感慨，实在是不足以向外人道哉！
副馆主于雄却管不了手下人怎么想，微微朝身后的众人示意。一行九名他自己门下的青衣弟子走上前来，在李长武三人面前一字排开，神色傲然地看着小胖子刘老实和少年张天予。
原本德馨武馆的入门测试，以三位馆主的意见为主，只要有一人点了头，而另外两人无异议，则可收入门墙。只是张天予两人是武徒出身，身份特殊，而所拜门庭，又是从来不显山不漏水的李长武李教头。就算李长武是正馆主吴长德的亲弟弟，于雄也能名正言顺地横加干预，插手两位少年的入门测试。
“速战速决！想来李贤弟，也不会为了两个小小的武徒，而多费神！”于雄假笑地着看了沉默不语的李长武一眼，而后看向两名待试的少年，眼神徒然变得阴厉，尤其是看向张天予，似乎隐隐散发出仇恨的意味，“两个小家伙谁先来，只要能在老夫九名弟子手中撑下一炷香的功夫，便可入我德馨武馆的门庭！”
寒水城，百家武馆之中，最严苛的入门测试，莫过于以一战九！只是，于雄这样做，就连大馆主吴长德，也只能称赞他收徒严厉！
武道一途，本就艰难重重，一步一登山！
此一战，小胖子刘老实却是出乎意料地第一个站了出来！
在山林里与毒虫猛兽为伍了三个月，多多少少能改变些小胖子胆小怕事的性情。见贵为自己师尊的教头老大，一脸如冰冻三尺般的神色，十分了解他的刘老实知道，李长武是真的有些怒了，只是他身为武馆长辈，不好如对方那般厚着脸皮插手弟子间的争斗。因此，他不待张天予一如既往地冲在前方，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在小胖子的眼里，被这九名筑基境的青衣弟子胖揍一顿，也没有李长武当初每隔三天，便打断自己浑身骨头来得可怕！
“我，我来！”刘老实硬着头皮，颇有些豪气干云地上前一步，高声说道。
详装欣慰地点点头，副馆主于雄朗声对身后弟子说道：“看见没有，连一个武徒都有与你们一对九的勇气！你们可要打起精神，莫让其他人看扁了！”
“是！”听着师尊的言语，九名弟子面漏怒容，大声应道。
恍惚之间，九道青色身影飘忽而出，各自占据一个方位，结阵以待！
“请师弟闯阵！”刚一站定，九人中为首的青衣弟子大声喝道。
“请师弟闯阵！”
另外八人紧随其后，异口同声大喝出声！
“哇呀呀呀！”刘老实看了眼依旧一言不发地李长武，又看了眼身旁神色淡然的张天予，而后怪叫一声，举着肉乎乎的拳头便冲了进去！
九名青衣弟子的联合大阵颇为玄妙，深得攻守协同的意味，一连几道拳影转瞬即出，将小胖子的进路封得死死的。而刘老实却是不管不顾，仿佛看不到身前不停搅动的内劲，半眯着双眼，硬生生横冲直撞地迎面而去。
噗噗噗……！
一连九道拳劲，闷声狠狠地砸在刘老实凸挺的大肚子上！但在青衣弟子们惊诧的目光中，小胖子如没事人一般，扭了扭腰身，举拳朝最近的一名弟子砸了过去。
嘭！
拳劲震荡，巨大的撞击声如暮鼓晨钟般蓦然传出！那名直面刘老实肉拳的青衣弟子，尽管招架及时，但却没料到对方力道出乎意料的猛烈。拳臂交击间，他便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浑身气血猛地翻腾，险些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整个大阵由于他的错乱，而突然地一滞！
惊喜地看了眼自己战果斐然的拳头，小胖子又是一声哇呀呀的怪叫，脚下用力一踩，毫无章法地扑向另外几名心中惊骇莫名的青衣弟子。
内劲流转，双拳出击，没经历过几次像样的生死战斗的刘老实，不知道什么叫临敌需留三分力。只见他用尽浑身力气，猛地朝身前的三人砸了过去！
吼！轰隆隆！
猛虎咆哮！筋骨雷鸣！
小胖子此刻恍若化作驾驭雷霆的神兽白虎，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镇压整个内院校场！
刹那间，尘土飞扬！
直面小胖子的那个青衣弟子叫风四海，入副馆主门下已有五年之久。原本应下这门差事，他觉得会手到擒来。想来一个低贱的武徒，就算天资不错，又能有多厉害？原本他觉得自己几人，以九战一，还使出训练多时的联合战法，就算是一个筑基境大圆满的武者，也必定会束手束脚，败在大阵之下，对付一个小小的武徒，实在是小题大做。
本来还在暗自蜚腹师尊于雄太过谨慎的他，此刻面对如猛虎下山般的刘老实，一阵无可匹敌的挫败感，竟油然而生！
嘭！
三道人影倒飞而出！凤四海为首的三名弟子面容恐惧，神色痛苦，被小胖子一拳揍飞十米远，倒地痛苦地直不起身！
同等境界，有阵法助力，以三敌一，却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
不得不说，这些青衣弟子都是些温室里养成的花朵，极少接触过生死厮杀。就算是参与过武徒对练，也是以绝对的境界优势碾压对方。此刻一遇上势均力敌，却又浑身杀气的对手，他们便十分气力使不出三层，活生生被胆小怕事的刘老实一揍三瞬间打飞。
而小胖子此刻却是越战越勇，仿佛那个见到老鼠都要惊慌失措的家伙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剩下的，是一个杀气凌然，无所畏惧的少年战神！
“哇呀呀！看招！”
刘老实的自信心，终于是第一次，被这几个脆弱不堪的青衣弟子给激发出来了！当他揍飞三个拦路的青衣弟子后，依旧是怪叫一声，丝毫不停歇地高举拳头，朝另外五名惊慌失措的青衣弟子狂奔而去。
“一群废物！”一旁观看的副馆主于雄终于是怒了，原本准备刁难对方的他，万万没想到，此刻却成了对方的笑柄！他怎么也没料到，手下的这几个正式弟子，在一个武徒面前，简直跟纸糊的一般，脆弱不堪，一碰就倒！要不是场上那几个都是他的亲信，他真会以为这群毛头小子，合着外人，一起演戏糊弄他老人家！
剩下的五名青衣弟子，一听到师傅发怒，便知道自己等人将要大祸临头！要是不能赢下此战，以于雄的狂暴脾气，说不定还会被逐出门墙，废除武功，永不受录！
于是，刘老实横冲过去之际，只觉得原本心生怯弱，毫无战意的五名对手，突然之间，像换了个人一般，眨眼间斗志冲天，个个都是一脸不死不休的惨烈模样。
小胖子一间这副阵容，好不容易升腾而起的一丝勇武，刹那间便消磨殆尽，心下里胆怯暗生，拳头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几分。
嘭！一声闷响！
顶在前方的一名青衣弟子脖子上青筋暴露，奋力架住刘老实的双拳。在他身后，等候良久的另外两名青衣弟子，趁着小胖子抽手不及的良机，闪身上前，一左一右猛踢出两脚，正中来不及阻挡的刘老实肉嘟嘟的大肚子。而后，另外两名青衣弟子看准时机，落井下石，追上小胖子倒飞的身形，蓬蓬两拳砸下！
咚地一声，刘老实被砸翻在地，溅起尘土一片！
这些与小胖子同样处于筑基境初期的青衣弟子，一但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认真对敌，五人联手之下，小胖子确实只有挨打的份。
内心充满了不甘，好不容易神勇了一会儿的刘老实，不顾肚子与腰间一阵阵剧痛，一翻身重新站了起来。只是，由于此前不懂得留力，导致丹田之内内劲消耗过甚，他此刻那一鼓作气的劲道一泄，站立着的脚步就显得有些踉跄了。
在一旁仔细关注着刘老实一举一动的张天予，见他似乎无力再战，便不等李长武作何反应，一声不吭地闪身而出，呼吸间出现在摇摇晃晃的刘老实身前。
少年看了眼小胖子灰尘密布的胖脸上，那说不出的倔强，不由得一愣，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你打得过瘾了，下去休息吧！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