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大姐头探病（求收藏！）
寒水城西城。一品居。
一品居临近内城河，距离城主府很近，是西城最大的客栈。一品居的布置，风雅古典，奢华内敛，是寒水城达官贵人最喜欢的宴饮场所。
其主楼高五层，在这个繁华地带，并不是很起眼。主楼内坐着的，都是往来的行商富贾，真正一掷千金的豪客，或是达官显贵，一般都会进内院的十几间雅阁。所谓雅阁，便是一个个围着一片小湖的独立小院子。院门前是流觞曲水，雨廊画桥；院子里则栽满各种名贵的花草，让人走入其中，仿佛置身百花谷般的人间仙境，馥郁芬芳，引人入胜。
靠近内院后门的一间比较隐蔽的雅间内，一个身穿锦绣华服的三十岁左右中年人，坐在正厅的主位，摆弄着桌上的一套茶盏。随着他娴熟优雅地动作，幽幽的茶香慢慢飘满了整个屋子。
“长史大人！”院内小厮叫门，得了华服男子的允许后，推门走了进来，低着头恭敬地说道，“主家派人给长史大人送来了些精致糕点！”说完，往后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五名美貌侍女，端着一盘盘精美的点心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小的告退，大人慢用！”小厮行了退礼，依旧弯着腰低着头带着一众侍女，后退着走出门去，轻轻合上了房门。
待屋内重归寂静，华服男子嗤笑一声，对着屋内的空气说道：“出来吧！人都走了！”说着，还摇了摇头表示不屑，“也就是你们鬼杀阁，乐意干这种掩耳盗铃之事！”
“大人位高权重，哪里知道我们这种平头百姓的苦！”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凭空响起，说话之间，一个妙龄女子的曼妙身形，在客座之上悄悄出现。女子一身黑色长裙，面带黑色纱巾，高挽的发髻上随意插了支凤头斜钗，半倚着椅背，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似笑似嗔地看着对坐的华服男子。
“你不在城主府好好地当你的七夫人，叫本官来这里作甚？”华服男子毫不在意女子话语里的挖苦之意，品了口盏中的浓茶，闭着眼睛稍稍回味片刻，这才说道。
“长史大人真是好风趣！”掩嘴作轻笑状，但女子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我们帮大人您灭了扫了黑石山，寻回了大人那一箱价值连城的珍贵字画。大人就准备这么报答我们？”
“哦？”笑着疑了声，华服男子慢悠悠地问道，“本官倒是不解，你们鬼杀阁，想要本官怎么报答？”
“看来，大人是真的忘了！”女子听出对方言语里的推脱之意，也不恼怒，从怀里慢慢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锦帛来，递到男子跟前，语调平缓，“奴家这就帮大人回想一二！”
皱着眉头看了女子片刻，可隔着面纱，瞧不出丝毫表情，华服男子微微沉吟，便伸手接过锦帛，随意地摊开。刚刚看了两眼，男子脸色蓦地大变！
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再也不复此前波澜不惊的模样，指着女子厉声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嘘！大人，低声！”女子不急不缓地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
努力地平息了心中的惊怒，华服男子重新坐了下来，面色铁青地盯着隔桌相对，正在把玩一只空茶盏的黑装女子，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东西有多危险？若是让人发现这东西在你我手上，我被株连九族不说，你鬼杀阁，也会顷刻之间，覆灭地干干净净！”
“大人稍安勿躁！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女子见对方真的急了，放下手里的茶盏，认真说道。
“哼！”怒哼一声，稍稍放下心中的担忧，华服男子依旧有些不情不愿地问道，“说吧！你们到底要我做些什么？”
“简单！大人附耳过来！”女子见对方终于松了口，心中暗自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悄悄在对方耳边开始交代起来。
随着华服男子脸色愈发难看，女子终于说完，坐回身子，举止轻松地饮起桌上的茶水来。而男子却是神色苦恼地思索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犹自不甘地说了句：“刺史大人虽不通武功，但丝毫不比寒水城主好对付，你们真觉得有本官相助，就能成事？”
“成与不成，无须大人烦忧！”女子巧笑若嫣，可惜被那片黑纱蒙住了大半美景。
“哼！三月之后，等本官消息！”华服男子怒摔了一下袖子，起身快步走出了门去，径直离开了这座雅阁小院。
见对方含怒离去，女子慢慢站了起来，双眼望着门外那片万里无云的天空，怔怔地自语道：“也不知这条血路，能否走到底了！”说着，不自觉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衣袖，突然一愣，随后自嘲一笑，“倒是忘了，鬼杀令早就送人了！”
话音消散，暗香残留，女子却已经消失无影踪。
德馨武馆，武徒偏院，张天予和刘老实的屋子里。
“嘶！轻点儿！疼！”小胖子的声音。
“别乱动！”张天予的声音。
“那你小点儿力！”又是小胖子的声音。
“好！”又是张天予的声音。
……
吴馨儿和龙海两人刚走进院子，就听见屋内传出来的奇怪的声音。面面相觑了片刻，吴馨儿不耐烦了，也没有出声，一脚直接踹开房门。龙海讪讪地跟在她的身后，同样走进了屋子。
屋内，大炕之上，张天予攥着块白布，沾了伤药，正一脸嫌弃地给小胖子，那张被彻底揍成猪头的脸上上药。突然听见大门被咣地一声踹开，不由得一惊，回过头去想看来人，却忘了控制依旧杵在小胖子脸上的手的力道。
“啊！”刘老实一阵杀猪般的惨呼声，惊地刚走进屋内的两人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吴馨儿风风火火地掀开布帘，直接闯进卧室，就看见小胖子正捂着脸，水汪汪地一双大眼睛，幽怨地看着一脸讪笑的少年。
小胖子听见有人进来，也顾不得耍宝了，扭头看向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少女，原本幽怨地目光顿时变成满溢的惊喜：“大小姐！你怎么来了？”刚说完，又看到跟着走进来的龙海，声音不由地变得恭敬起来，“大师兄！”
“你都快被那些臭家伙打死了，我能不来吗？”少女丝毫不见拘束，一屁股挨着小胖子坐了下来，一拍他捂着被子的屁股，引得小胖子又是一阵杀猪宰羊的惨叫声。
悻悻地抬起玉手，吴馨儿不好意思地问道：“小胖，伤得这么重？”随后又气愤地挥舞了一下瘦小的拳头，“早就跟他们说过，不要让你去当什么对练！现在倒好，一个个都拿本大小姐的话当耳旁风！”说着，刚想拍小胖子的肩膀，又心有余悸地及时收住手，“小胖你放心，大姐头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刘老实听着少女的豪言，如捣蒜般连连点头，眼中满含着的泪水，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感动的。
“馨儿你别冲动！”进屋之后一言不发地龙海，此时见吴馨儿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深知少女性格的他知道，任由对方施为，估计会闹得武馆上下，鸡犬不宁，因此即使开口劝道，“小胖墩的事儿，李叔会处理的！”
“哼！李叔他要是会处理，也不会让小胖被人打成这样了！”不提到李教头还好，一提到他，少女就气不打一处来，“行了，这事儿交给本小姐了！”说完，直接挥手打断想要继续劝说的龙海，又扭头看着惨兮兮的刘老实，“小胖，安心养伤，其他的大姐头来！”
“嗯嗯嗯！”刘老实那颗惨不忍睹的“猪头”又是一阵猛点。
拍了拍手，示意就这么定了，吴馨儿环顾了一下屋子，这才发现在另一边，站了老半天的张天予。歪着脑袋，盯着少年看了老半天，就在另外龙海和小胖子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少女恍然大悟地长“哦”了声，指着少年的鼻子高声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前几天，在南城门口，用石子偷袭我的家伙！对不对？”
吴馨儿这么一说，张天予和龙海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当是的场景：龙海拉着吴馨儿受惊的马，吴馨儿气恼不过抽出鞭子要打几个岁言碎语的家伙，张天予弹出石子挡下少女的鞭子。
“咱们倒是有缘！”龙海微笑地看着有些拘束的少年，双手抱拳道，“我叫龙海，德馨武馆的内门大弟子！这是大馆主的掌上明珠——吴馨儿！敢问小兄弟名讳！”
“弓长张，张天予！”少年同样抱拳回道。
“诶！我记得你身手还蛮不错的嘛！怎么跑到我家当武徒了？”吴馨儿有些不理解，直接问道。
张天予闻言苦笑一声，说道：“一言难尽！”
“张，天，予……”而一旁的龙海倒是低吟了几声少年的名字，随后恍然，“你就是那个废了程迪的那个武徒张天予吧？”问完，又不待对方回答，自言自语道，“是了是了，跟小胖墩一起住在这里，身手又好，应该就是你了！”
“正是！”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程迪是谁，但想来估计是之前校场之上，那个个子最小，被自己打断全身筋脉的青衣弟子，张天予也不否认，直接应了下来。
见少年说的干脆，原本对他就有好感的龙海更加敬重了，想了想，忍不住好心提醒道：“程迪这件事儿，暂时被李叔，也就是你们的李教头给压了下来，但却没那么容易了结！程家虽然在寒水城里是小门小户，但其中牵连甚广！”说着，无奈地笑了声，“事关两位副馆主和馨儿的爹爹，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既然李叔出了头，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心里有点分寸，行事小心谨慎些便是了！”
一品居临近内城河，距离城主府很近，是西城最大的客栈。一品居的布置，风雅古典，奢华内敛，是寒水城达官贵人最喜欢的宴饮场所。
其主楼高五层，在这个繁华地带，并不是很起眼。主楼内坐着的，都是往来的行商富贾，真正一掷千金的豪客，或是达官显贵，一般都会进内院的十几间雅阁。所谓雅阁，便是一个个围着一片小湖的独立小院子。院门前是流觞曲水，雨廊画桥；院子里则栽满各种名贵的花草，让人走入其中，仿佛置身百花谷般的人间仙境，馥郁芬芳，引人入胜。
靠近内院后门的一间比较隐蔽的雅间内，一个身穿锦绣华服的三十岁左右中年人，坐在正厅的主位，摆弄着桌上的一套茶盏。随着他娴熟优雅地动作，幽幽的茶香慢慢飘满了整个屋子。
“长史大人！”院内小厮叫门，得了华服男子的允许后，推门走了进来，低着头恭敬地说道，“主家派人给长史大人送来了些精致糕点！”说完，往后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五名美貌侍女，端着一盘盘精美的点心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小的告退，大人慢用！”小厮行了退礼，依旧弯着腰低着头带着一众侍女，后退着走出门去，轻轻合上了房门。
待屋内重归寂静，华服男子嗤笑一声，对着屋内的空气说道：“出来吧！人都走了！”说着，还摇了摇头表示不屑，“也就是你们鬼杀阁，乐意干这种掩耳盗铃之事！”
“大人位高权重，哪里知道我们这种平头百姓的苦！”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凭空响起，说话之间，一个妙龄女子的曼妙身形，在客座之上悄悄出现。女子一身黑色长裙，面带黑色纱巾，高挽的发髻上随意插了支凤头斜钗，半倚着椅背，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似笑似嗔地看着对坐的华服男子。
“你不在城主府好好地当你的七夫人，叫本官来这里作甚？”华服男子毫不在意女子话语里的挖苦之意，品了口盏中的浓茶，闭着眼睛稍稍回味片刻，这才说道。
“长史大人真是好风趣！”掩嘴作轻笑状，但女子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我们帮大人您灭了扫了黑石山，寻回了大人那一箱价值连城的珍贵字画。大人就准备这么报答我们？”
“哦？”笑着疑了声，华服男子慢悠悠地问道，“本官倒是不解，你们鬼杀阁，想要本官怎么报答？”
“看来，大人是真的忘了！”女子听出对方言语里的推脱之意，也不恼怒，从怀里慢慢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锦帛来，递到男子跟前，语调平缓，“奴家这就帮大人回想一二！”
皱着眉头看了女子片刻，可隔着面纱，瞧不出丝毫表情，华服男子微微沉吟，便伸手接过锦帛，随意地摊开。刚刚看了两眼，男子脸色蓦地大变！
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再也不复此前波澜不惊的模样，指着女子厉声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嘘！大人，低声！”女子不急不缓地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
努力地平息了心中的惊怒，华服男子重新坐了下来，面色铁青地盯着隔桌相对，正在把玩一只空茶盏的黑装女子，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东西有多危险？若是让人发现这东西在你我手上，我被株连九族不说，你鬼杀阁，也会顷刻之间，覆灭地干干净净！”
“大人稍安勿躁！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女子见对方真的急了，放下手里的茶盏，认真说道。
“哼！”怒哼一声，稍稍放下心中的担忧，华服男子依旧有些不情不愿地问道，“说吧！你们到底要我做些什么？”
“简单！大人附耳过来！”女子见对方终于松了口，心中暗自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悄悄在对方耳边开始交代起来。
随着华服男子脸色愈发难看，女子终于说完，坐回身子，举止轻松地饮起桌上的茶水来。而男子却是神色苦恼地思索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犹自不甘地说了句：“刺史大人虽不通武功，但丝毫不比寒水城主好对付，你们真觉得有本官相助，就能成事？”
“成与不成，无须大人烦忧！”女子巧笑若嫣，可惜被那片黑纱蒙住了大半美景。
“哼！三月之后，等本官消息！”华服男子怒摔了一下袖子，起身快步走出了门去，径直离开了这座雅阁小院。
见对方含怒离去，女子慢慢站了起来，双眼望着门外那片万里无云的天空，怔怔地自语道：“也不知这条血路，能否走到底了！”说着，不自觉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衣袖，突然一愣，随后自嘲一笑，“倒是忘了，鬼杀令早就送人了！”
话音消散，暗香残留，女子却已经消失无影踪。
德馨武馆，武徒偏院，张天予和刘老实的屋子里。
“嘶！轻点儿！疼！”小胖子的声音。
“别乱动！”张天予的声音。
“那你小点儿力！”又是小胖子的声音。
“好！”又是张天予的声音。
……
吴馨儿和龙海两人刚走进院子，就听见屋内传出来的奇怪的声音。面面相觑了片刻，吴馨儿不耐烦了，也没有出声，一脚直接踹开房门。龙海讪讪地跟在她的身后，同样走进了屋子。
屋内，大炕之上，张天予攥着块白布，沾了伤药，正一脸嫌弃地给小胖子，那张被彻底揍成猪头的脸上上药。突然听见大门被咣地一声踹开，不由得一惊，回过头去想看来人，却忘了控制依旧杵在小胖子脸上的手的力道。
“啊！”刘老实一阵杀猪般的惨呼声，惊地刚走进屋内的两人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吴馨儿风风火火地掀开布帘，直接闯进卧室，就看见小胖子正捂着脸，水汪汪地一双大眼睛，幽怨地看着一脸讪笑的少年。
小胖子听见有人进来，也顾不得耍宝了，扭头看向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少女，原本幽怨地目光顿时变成满溢的惊喜：“大小姐！你怎么来了？”刚说完，又看到跟着走进来的龙海，声音不由地变得恭敬起来，“大师兄！”
“你都快被那些臭家伙打死了，我能不来吗？”少女丝毫不见拘束，一屁股挨着小胖子坐了下来，一拍他捂着被子的屁股，引得小胖子又是一阵杀猪宰羊的惨叫声。
悻悻地抬起玉手，吴馨儿不好意思地问道：“小胖，伤得这么重？”随后又气愤地挥舞了一下瘦小的拳头，“早就跟他们说过，不要让你去当什么对练！现在倒好，一个个都拿本大小姐的话当耳旁风！”说着，刚想拍小胖子的肩膀，又心有余悸地及时收住手，“小胖你放心，大姐头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刘老实听着少女的豪言，如捣蒜般连连点头，眼中满含着的泪水，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感动的。
“馨儿你别冲动！”进屋之后一言不发地龙海，此时见吴馨儿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深知少女性格的他知道，任由对方施为，估计会闹得武馆上下，鸡犬不宁，因此即使开口劝道，“小胖墩的事儿，李叔会处理的！”
“哼！李叔他要是会处理，也不会让小胖被人打成这样了！”不提到李教头还好，一提到他，少女就气不打一处来，“行了，这事儿交给本小姐了！”说完，直接挥手打断想要继续劝说的龙海，又扭头看着惨兮兮的刘老实，“小胖，安心养伤，其他的大姐头来！”
“嗯嗯嗯！”刘老实那颗惨不忍睹的“猪头”又是一阵猛点。
拍了拍手，示意就这么定了，吴馨儿环顾了一下屋子，这才发现在另一边，站了老半天的张天予。歪着脑袋，盯着少年看了老半天，就在另外龙海和小胖子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少女恍然大悟地长“哦”了声，指着少年的鼻子高声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前几天，在南城门口，用石子偷袭我的家伙！对不对？”
吴馨儿这么一说，张天予和龙海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当是的场景：龙海拉着吴馨儿受惊的马，吴馨儿气恼不过抽出鞭子要打几个岁言碎语的家伙，张天予弹出石子挡下少女的鞭子。
“咱们倒是有缘！”龙海微笑地看着有些拘束的少年，双手抱拳道，“我叫龙海，德馨武馆的内门大弟子！这是大馆主的掌上明珠——吴馨儿！敢问小兄弟名讳！”
“弓长张，张天予！”少年同样抱拳回道。
“诶！我记得你身手还蛮不错的嘛！怎么跑到我家当武徒了？”吴馨儿有些不理解，直接问道。
张天予闻言苦笑一声，说道：“一言难尽！”
“张，天，予……”而一旁的龙海倒是低吟了几声少年的名字，随后恍然，“你就是那个废了程迪的那个武徒张天予吧？”问完，又不待对方回答，自言自语道，“是了是了，跟小胖墩一起住在这里，身手又好，应该就是你了！”
“正是！”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程迪是谁，但想来估计是之前校场之上，那个个子最小，被自己打断全身筋脉的青衣弟子，张天予也不否认，直接应了下来。
见少年说的干脆，原本对他就有好感的龙海更加敬重了，想了想，忍不住好心提醒道：“程迪这件事儿，暂时被李叔，也就是你们的李教头给压了下来，但却没那么容易了结！程家虽然在寒水城里是小门小户，但其中牵连甚广！”说着，无奈地笑了声，“事关两位副馆主和馨儿的爹爹，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既然李叔出了头，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心里有点分寸，行事小心谨慎些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