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老和尚圆寂
凄惶，无助，绝望！
整个大地，整片时空都在恐惧地颤抖！
如果说天劫之下的恐惧是无力反抗心存死志，那么此时面对人仙一指，则是只剩下一片空白，什么心绪都生不起来了。大音希声，整片天空由远及近，都在悄无声息地随着金色巨指的轨迹崩塌，碎裂！仿佛一颗铁球突如其来地砸入薄薄的冰面，摧枯拉朽地如此简单！
“阿弥陀佛！”法善强忍着喉咙里的鲜血，轻轻道出一声佛号。声音很轻，很微弱。但就是这一声佛号，仿佛唤醒了判官与阎罗鬼君两人的神智一般，将他们从无边的威慑里拉了出来。
陆判微颤着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看了看，旋即对着阎罗鬼君摇了摇头。鬼君紧紧眉头，鬼气运转，一本巴掌大小灰黑色的古朴书卷出现在手中。他看了看面色惨淡宛如风烛残年的老和尚，随后说道：“传讯玉简无法使用，看来本君要跟你这老和尚陪葬了！”
“善哉！”法善一声轻叹，“这场杀劫，倒是连累太多人！”
鬼君微微示意陆判，随后两人鬼力同时汹涌如潮。那本古朴的书卷在滚滚鬼气的簇拥之下，慢慢漂浮在半空中。扉页之上，“生死簿”三个大字闪烁出耀眼的光芒！与此同时，阎罗鬼君的声音响起，原本稚嫩的童音，此刻却显得尤为豪迈：
“人仙又如何？本君倒是要斗上一斗！”
话音一落，一只巨大无比的金色手指碾压而下！方圆百万里顿时化作一片混沌！
无穷无尽的天地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停地修补着被这一指碾碎的百万里时空！无数道仙元之力四处飘散，随后被天地之力驱入空间裂缝之中，渐渐消失殆尽。原阳城所在的空间，被强行摁下数万里之深的酆都鬼城依旧在缓缓地倒退。显然挨了这一指，尽管酆都建材奇特，没有什么损伤，但想要在阳间出世，就得多等上一年半载的了。
就当这片天地稍稍恢复原貌，一道苍老的声音凭空响起，语气里满是揶揄之意：
“咳咳！这小家伙力气还真大，差点拆了老身这把老骨头！”
与此同时，刚刚修复完整的空间又是一阵扭曲，五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一片辽阔的大地之上。赫然正是毫发无损的法善几人！
陆判稳了稳虚弱的身形，朝着站在身前抬头望天的老婆婆拱手道：“多谢孟老搭救！”法善与阎君也一齐朝孟婆施礼。孟婆摆摆手，另一只手里握着的龙头拐杖往菩萨舍利散发的金光上轻轻一触，顿时金光消散，露出两眼迷茫的小和尚瘦小的身影。
孟婆接起落下的舍利，随后伸手摸了摸天予的头顶，和言悦色道：“憋坏了吧？找你师傅爷爷算账去！”
“孟老……”老和尚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天予倒是聪慧，很是乖巧地与孟婆问候，乐得老婆婆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孟婆一边乐呵呵地笑着，一边屈指一弹，鸽子蛋大小的菩萨舍利化作一道流光，噗地一声钻进小天予的肚子里。
微微一愣，法善连忙运转天眼通，朝天予的肚子看去。只见天予原本空无一物的丹田雏形之中，一颗散发金光的舍利珠子正滴溜溜地旋转。孟婆将法善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他关心自己的徒弟，于是罕见地解释道：“放心！老婆子不会害小家伙。这样一来，还省了小和尚你一番功夫！”
闻言了然地点点头，法善施礼谢过。另外一边，阎罗鬼君取出裂纹隐隐的生死簿，苦笑着看向孟婆，求助道：“孟老，您看这……”
孟婆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阎君与陆判，说道：“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拿回黄泉温养去，过个几十上百年的就好了！”悻悻地点点头，阎君与陆判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明智的不再说话。
看见两人知趣的反应，孟婆满意地点点头，正欲再次开口，突然转头看向天边。另外三个半步人仙此刻也是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天。
只见同一处天际，一只巨大无比的金色手指再一次出现！
“哼！没完没了了？”孟婆一声冷哼，满是威严，“老婆子在也敢撒野？真真讨打！”随后，孟婆随手拿起手中的龙头拐杖，不带半丝能量波动，朝着金色手指遥遥一点。
突然之间，金色手指猛地一颤，随后竟毫无征兆地崩溃了！
紧接着，一声微弱的闷哼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随后，整个天地便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那再一次出现的人仙一指，只是众人的错觉一般！
法善看了看此刻恍若一个普通老妪的孟婆，眼中的惊骇一闪而过，旋即便恢复了平静。阎罗鬼君与陆判倒是见怪不怪了，脸上不带半点异色，仿佛本该如此。
“小和尚！”孟婆叫法善道，“老婆子给你的彼岸花赶紧用了！耽误个一时三刻的功夫，你就彻底油尽灯枯了！”
“阿弥陀佛！”法善面色如常，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已是一个将死之人，“劳孟老费心，贫僧自有主张。”
看了眼被法善消无声息隔了音的小天予，孟婆摇头叹息道：“算了！老身也管不了你！”随后不再理会再次道谢的老和尚，对着阎罗鬼君示意。阎罗鬼君了然，随后便与陆判一齐向法善师徒告辞。
鬼气涌动，转瞬即逝，三人来得快，去的也快。法善看着三人消失的地方微微出神，随后低头看了看紧攥着自己衣袖，一言不发的小天予，轻声说道：“天予，师傅爷爷带你回家可好？”
闻言欣喜地抬起头，小和尚高兴地应答道：“好！”
来时，是一座十万多里的雄城；走时，是一处几十万里的坑谷。老和尚带着小和尚匆匆返回深山老林。这一趟下山之行，于年幼懵懂的张天予而言，仿佛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只是就连返回奈何桥的孟婆都不曾发觉，阎罗鬼域之内，伫立在桥上的三生石。那面原本只印着张天予今生的谶言，也慢慢地模糊殆尽，仅仅留下了“张天予”三个细小的字迹！
大唐帝国东方，距离南域阳城千万里之遥的一片连绵山脉。
这里最靠近人烟的地方，有一座三百多米的高山，叫天华山。山下有一处人口刚过百名叫天华村的小村庄，半山腰上有一座破破烂烂的无名小寺庙。寺庙门口站着一老一小两个和尚。
“咳咳咳咳！”一连串急促的咳嗽，稍稍缓过气来，小和尚稚嫩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师傅爷爷快来！好多灰啊！”
法善闻言笑着跟了过来，顺着天予的手指看向布满灰尘的寺庙大堂之内。一挥袈裟，老和尚袖中顿时吹出一阵疾风。疾风过后，灰尘消失，久未打扫的寺庙顿时焕然一新。
“咳咳！”不重不轻地咳嗽两声，法善伸手捂住胸口，暗暗咽了咽喉咙。此时刚回到家，正欣喜若狂的小天予并未发现师傅爷爷的异样，一溜烟地跑到后院，去看望自己养了近一年的三只山鸡去了。老和尚看着小家伙远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宠溺而又满是不舍。
去山脚下的村子里换取了些米粮和蔬菜，两个和尚正正式式地吃了一顿斋饭。夜幕悄然降临，收拾完餐具，小天予随着法善慢慢走进后院的禅房。
关上房门，点上油灯，一老一少就着地上的两块蒲团相对而坐。
看着灯影下的小徒弟，法善缓缓开口：“天予，从今天开始，师傅爷爷会教你习武……”
“真的？”不等老和尚说完，小天予便高兴地叫出了声。
啪！法善详怒，屈指一弹小和尚的脑门。天予吃痛，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打断老和尚的话了。法善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佛门武技，师傅爷爷不会传授与你，因为你终究不会是我佛门中人。因此师傅爷爷只传你一门功法！”顿了顿，法善接着说，“此后能在武道之上走多远，就看你自己的机缘造化了！”
“嗯！天予会努力的！”小和尚认真地点着小脑袋。
“你天资聪慧，天生先天之体，武道境界的初期当是一日千里。”法善循循善诱地告诫道，“但是切记，武道一途，根基尤为重要！师傅爷爷会再教你六字真言锁，在你将师傅爷爷教你的功法筑基完成之后，用它锁住自己的武道修为。而后，下山从头修炼！”
“为什么呀师傅爷爷？”小天予眨巴眨巴眼睛，满是不解。
法善摇摇头，说道：“现在无需多问，照做就是！”
“嗯！”天予也不再思索，反正师傅爷爷不会害自己，“如果到时候我忘记了，就让师傅爷爷来锁！”
闻言微微一震，而后眼神里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法善缓缓开口道：“在这之后，师傅爷爷教你的功法也不能懈怠，要每日修炼！”说着，老和尚看向窗外的漆黑夜色，眼神里多了一丝迷离，“当有一日，你踏入真元境，便将六字真言锁解开，将两种不同的真元合二为一。切记！”
小和尚听得很认真，此时一个劲地点头。
“现在师傅爷爷开始传授你《菩提转生诀》！”法善说着左手一挥，小天予便不由自主地掉转了个方向，倒飞着将后背印在老和尚伸出的双掌前，“屏气凝神！师傅爷爷会将功法直接传入你的脑海！”
闻言小和尚蓦地一肃，连忙心无旁贷，直接闭眼入定。真元暗涌，法善身上的袈裟顿时无风自动。
“如是我闻，大道其间。
天地之道在于盈亏。
取有余而补不足，取外物而盈己身。
取长补短，自成天地！
……
自丹田而始，于八脉而行，至紫府而终。
循环反复，无穷无尽。
……
内外交换，生死相替！神功可成！”
一篇绵长的心法化作无数细小的文字，在天予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渐渐地，痕迹越来越深，最终深深烙印在小天予的脑海里。
看着双眼紧闭的小徒弟，法善收回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朵巴掌大小鲜红的花。随后，真元流转，那朵花随着法善灌注而来的真元，融化成一道红光，一闪而逝钻进小和尚的身体里。花瓣成型，放大，展开，不多时整朵彼岸花布满了小和尚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法善见此点点头，随后猛地输送真元，将彼岸花彻底融进小天予的血肉骨骼之中。
噗！一口暗红的血液喷出，本就显得行将就木的法善，此刻顿时死气满面！
摸了摸嘴角的血渍，法善将怀里的一本《六字大明咒》放到小和尚身边。随后，双手合十，法善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轰隆隆！一声春雷，屋外霎时间大雨倾盆！
整个大地，整片时空都在恐惧地颤抖！
如果说天劫之下的恐惧是无力反抗心存死志，那么此时面对人仙一指，则是只剩下一片空白，什么心绪都生不起来了。大音希声，整片天空由远及近，都在悄无声息地随着金色巨指的轨迹崩塌，碎裂！仿佛一颗铁球突如其来地砸入薄薄的冰面，摧枯拉朽地如此简单！
“阿弥陀佛！”法善强忍着喉咙里的鲜血，轻轻道出一声佛号。声音很轻，很微弱。但就是这一声佛号，仿佛唤醒了判官与阎罗鬼君两人的神智一般，将他们从无边的威慑里拉了出来。
陆判微颤着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看了看，旋即对着阎罗鬼君摇了摇头。鬼君紧紧眉头，鬼气运转，一本巴掌大小灰黑色的古朴书卷出现在手中。他看了看面色惨淡宛如风烛残年的老和尚，随后说道：“传讯玉简无法使用，看来本君要跟你这老和尚陪葬了！”
“善哉！”法善一声轻叹，“这场杀劫，倒是连累太多人！”
鬼君微微示意陆判，随后两人鬼力同时汹涌如潮。那本古朴的书卷在滚滚鬼气的簇拥之下，慢慢漂浮在半空中。扉页之上，“生死簿”三个大字闪烁出耀眼的光芒！与此同时，阎罗鬼君的声音响起，原本稚嫩的童音，此刻却显得尤为豪迈：
“人仙又如何？本君倒是要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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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无尽的天地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停地修补着被这一指碾碎的百万里时空！无数道仙元之力四处飘散，随后被天地之力驱入空间裂缝之中，渐渐消失殆尽。原阳城所在的空间，被强行摁下数万里之深的酆都鬼城依旧在缓缓地倒退。显然挨了这一指，尽管酆都建材奇特，没有什么损伤，但想要在阳间出世，就得多等上一年半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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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刚刚修复完整的空间又是一阵扭曲，五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一片辽阔的大地之上。赫然正是毫发无损的法善几人！
陆判稳了稳虚弱的身形，朝着站在身前抬头望天的老婆婆拱手道：“多谢孟老搭救！”法善与阎君也一齐朝孟婆施礼。孟婆摆摆手，另一只手里握着的龙头拐杖往菩萨舍利散发的金光上轻轻一触，顿时金光消散，露出两眼迷茫的小和尚瘦小的身影。
孟婆接起落下的舍利，随后伸手摸了摸天予的头顶，和言悦色道：“憋坏了吧？找你师傅爷爷算账去！”
“孟老……”老和尚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天予倒是聪慧，很是乖巧地与孟婆问候，乐得老婆婆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孟婆一边乐呵呵地笑着，一边屈指一弹，鸽子蛋大小的菩萨舍利化作一道流光，噗地一声钻进小天予的肚子里。
微微一愣，法善连忙运转天眼通，朝天予的肚子看去。只见天予原本空无一物的丹田雏形之中，一颗散发金光的舍利珠子正滴溜溜地旋转。孟婆将法善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他关心自己的徒弟，于是罕见地解释道：“放心！老婆子不会害小家伙。这样一来，还省了小和尚你一番功夫！”
闻言了然地点点头，法善施礼谢过。另外一边，阎罗鬼君取出裂纹隐隐的生死簿，苦笑着看向孟婆，求助道：“孟老，您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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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声微弱的闷哼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随后，整个天地便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那再一次出现的人仙一指，只是众人的错觉一般！
法善看了看此刻恍若一个普通老妪的孟婆，眼中的惊骇一闪而过，旋即便恢复了平静。阎罗鬼君与陆判倒是见怪不怪了，脸上不带半点异色，仿佛本该如此。
“小和尚！”孟婆叫法善道，“老婆子给你的彼岸花赶紧用了！耽误个一时三刻的功夫，你就彻底油尽灯枯了！”
“阿弥陀佛！”法善面色如常，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已是一个将死之人，“劳孟老费心，贫僧自有主张。”
看了眼被法善消无声息隔了音的小天予，孟婆摇头叹息道：“算了！老身也管不了你！”随后不再理会再次道谢的老和尚，对着阎罗鬼君示意。阎罗鬼君了然，随后便与陆判一齐向法善师徒告辞。
鬼气涌动，转瞬即逝，三人来得快，去的也快。法善看着三人消失的地方微微出神，随后低头看了看紧攥着自己衣袖，一言不发的小天予，轻声说道：“天予，师傅爷爷带你回家可好？”
闻言欣喜地抬起头，小和尚高兴地应答道：“好！”
来时，是一座十万多里的雄城；走时，是一处几十万里的坑谷。老和尚带着小和尚匆匆返回深山老林。这一趟下山之行，于年幼懵懂的张天予而言，仿佛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只是就连返回奈何桥的孟婆都不曾发觉，阎罗鬼域之内，伫立在桥上的三生石。那面原本只印着张天予今生的谶言，也慢慢地模糊殆尽，仅仅留下了“张天予”三个细小的字迹！
大唐帝国东方，距离南域阳城千万里之遥的一片连绵山脉。
这里最靠近人烟的地方，有一座三百多米的高山，叫天华山。山下有一处人口刚过百名叫天华村的小村庄，半山腰上有一座破破烂烂的无名小寺庙。寺庙门口站着一老一小两个和尚。
“咳咳咳咳！”一连串急促的咳嗽，稍稍缓过气来，小和尚稚嫩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师傅爷爷快来！好多灰啊！”
法善闻言笑着跟了过来，顺着天予的手指看向布满灰尘的寺庙大堂之内。一挥袈裟，老和尚袖中顿时吹出一阵疾风。疾风过后，灰尘消失，久未打扫的寺庙顿时焕然一新。
“咳咳！”不重不轻地咳嗽两声，法善伸手捂住胸口，暗暗咽了咽喉咙。此时刚回到家，正欣喜若狂的小天予并未发现师傅爷爷的异样，一溜烟地跑到后院，去看望自己养了近一年的三只山鸡去了。老和尚看着小家伙远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宠溺而又满是不舍。
去山脚下的村子里换取了些米粮和蔬菜，两个和尚正正式式地吃了一顿斋饭。夜幕悄然降临，收拾完餐具，小天予随着法善慢慢走进后院的禅房。
关上房门，点上油灯，一老一少就着地上的两块蒲团相对而坐。
看着灯影下的小徒弟，法善缓缓开口：“天予，从今天开始，师傅爷爷会教你习武……”
“真的？”不等老和尚说完，小天予便高兴地叫出了声。
啪！法善详怒，屈指一弹小和尚的脑门。天予吃痛，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打断老和尚的话了。法善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佛门武技，师傅爷爷不会传授与你，因为你终究不会是我佛门中人。因此师傅爷爷只传你一门功法！”顿了顿，法善接着说，“此后能在武道之上走多远，就看你自己的机缘造化了！”
“嗯！天予会努力的！”小和尚认真地点着小脑袋。
“你天资聪慧，天生先天之体，武道境界的初期当是一日千里。”法善循循善诱地告诫道，“但是切记，武道一途，根基尤为重要！师傅爷爷会再教你六字真言锁，在你将师傅爷爷教你的功法筑基完成之后，用它锁住自己的武道修为。而后，下山从头修炼！”
“为什么呀师傅爷爷？”小天予眨巴眨巴眼睛，满是不解。
法善摇摇头，说道：“现在无需多问，照做就是！”
“嗯！”天予也不再思索，反正师傅爷爷不会害自己，“如果到时候我忘记了，就让师傅爷爷来锁！”
闻言微微一震，而后眼神里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法善缓缓开口道：“在这之后，师傅爷爷教你的功法也不能懈怠，要每日修炼！”说着，老和尚看向窗外的漆黑夜色，眼神里多了一丝迷离，“当有一日，你踏入真元境，便将六字真言锁解开，将两种不同的真元合二为一。切记！”
小和尚听得很认真，此时一个劲地点头。
“现在师傅爷爷开始传授你《菩提转生诀》！”法善说着左手一挥，小天予便不由自主地掉转了个方向，倒飞着将后背印在老和尚伸出的双掌前，“屏气凝神！师傅爷爷会将功法直接传入你的脑海！”
闻言小和尚蓦地一肃，连忙心无旁贷，直接闭眼入定。真元暗涌，法善身上的袈裟顿时无风自动。
“如是我闻，大道其间。
天地之道在于盈亏。
取有余而补不足，取外物而盈己身。
取长补短，自成天地！
……
自丹田而始，于八脉而行，至紫府而终。
循环反复，无穷无尽。
……
内外交换，生死相替！神功可成！”
一篇绵长的心法化作无数细小的文字，在天予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渐渐地，痕迹越来越深，最终深深烙印在小天予的脑海里。
看着双眼紧闭的小徒弟，法善收回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朵巴掌大小鲜红的花。随后，真元流转，那朵花随着法善灌注而来的真元，融化成一道红光，一闪而逝钻进小和尚的身体里。花瓣成型，放大，展开，不多时整朵彼岸花布满了小和尚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法善见此点点头，随后猛地输送真元，将彼岸花彻底融进小天予的血肉骨骼之中。
噗！一口暗红的血液喷出，本就显得行将就木的法善，此刻顿时死气满面！
摸了摸嘴角的血渍，法善将怀里的一本《六字大明咒》放到小和尚身边。随后，双手合十，法善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轰隆隆！一声春雷，屋外霎时间大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