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强敌来袭
一天一夜，阳城存活下来的几百万生灵，奇迹般地逃了个干干净净。
一阵风扫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几片落叶随风飘落在随意倒在路旁的残破摊架之上。米店的大米在门前散落一地。酒楼的旌旗倒落在一片半干涸的污水里。旁边几间剩下小半扇的店铺大门随着回荡的风忽开忽合，吱呀声在死寂的街道上显得尤为响亮。
偌大的阳城彻底沦为一座空城，静静等待着酆都与其合二为一。
酆都与阳城相融，需要凡间界一个月的时间，在阎罗鬼域则为九日。现在差不多过去了十一二天的样子，整个阳城的地面开始渗透出一丝丝纯正的鬼气，慢慢改变着阳城的空间结构。待到酆都与阳城彻底合为一体的时候，凡间界便会出现一座具备了两个界面性质的重合地域，阎罗鬼域与南赡部洲，从此彻底打通。而由于两界相通，彼此的时空规则开始相互影响，最终南赡部洲与阎罗鬼域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只是可以预见的是，人鬼不再殊途！南赡部洲的未来，必定会有一场席卷两界浩浩荡荡的天灾与人祸！
空无一人的长春客栈。法善带着小天予又回到了这里，留宿了一晚。
作为金刚座曾经的戒律院大长老，老和尚太清楚金刚座的作风了。如今合道境的武道圣者法空与四名返虚境的武道大能死在了自己手里，金刚座的实力至少十去其一，绝对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了。而法善也不愿再躲，更无需再躲，一身半步人仙的武道修为，哪怕道伤在身，也不是几个合道境武者能拿下的。而金刚座底蕴再深厚，合道境的武道圣者也不出十指之数，大部分法善也都认识。
因此，法善也想借此机会做一个了断！
之所以留下锁天瓮，也是为了防止金刚座的守护人仙不顾约定，对自己出手。
南赡部洲五大武道圣地以及十大帝国，每一处都会有一两个传说中的人仙境仙人坐镇。没错！人仙境，便是彻底脱去凡胎的陆地神仙！凡间大陆合道境大圆满的武者，便可破碎虚空，打开天门，入上仙界。但那些庞大的宗门以及一些武者帝国，总会有几个入了人仙境，仍旧蒙蔽天机，不过天门的老古董。
这些活化石般的人物，由于需要时刻蒙蔽天机，不到宗门或国家大难临头，毁灭在即，又或是出现凡间界无法抵抗的巨大灾害，一般不会贸然出手。且人仙境武者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那便是只要不是亡国灭种的仇恨，便不能出手。因为两个人仙若放开手脚生死相搏，所战之处，毁天灭地！如同在地球上用核武器对轰一般！
只是老和尚身上藏着大秘密，如今踪迹显露，且金刚座还折了五名顶尖战力，人仙出手对付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屋子内，一老一小两个和尚盘膝而坐。小和尚闭着眼，念着静心咒；老和尚入了定，浩瀚的真元在静脉里缓缓流淌，丹田里一道恐怖的道伤裂痕正缓慢地稳定下来，不再扩张。
良久，小和尚睁开眼，看了看依旧双眼紧闭的老和尚，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
“师傅爷爷！师傅爷爷？”天予试探地叫出声。
“何事？”法善依旧闭着眼睛，回应道。
天予挠了挠后脑勺，小声说道：“我饿了。”
真元回归丹田，法善慢慢睁开眼，看见小和尚稍稍窘迫的样子，慈祥地笑了笑。随后，打开身后桌案上的包裹，法善拿出干粮和水，递给天予。天予喜滋滋地接了过来，一顿狼吞虎咽。
猛灌了两口水，费力地咽下因吃得太快卡住喉咙的干粮，天予喘了口气问法善道：“师傅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都出来两个月了，我养在后院的三只小鸡怕是被山里的狐狸给偷了！”
“安心！为师出来前布下过阵法，狐狸偷不去的。”法善放下刚拿起的经书，笑着安慰道，“等此间事了，师傅爷爷就带你回天华山。”
“嗯！”天予用力地点点头，“等回家了，师傅爷爷就教我练武吧！”
面对小和尚希冀的目光，法善只是笑而不语。天予见此不禁气馁，便不再说话，低下头专心对付手中还未吃完的食物。
正想劝说教诲几句小徒弟，法善刚张开嘴，突然察觉到一股无法言说的压迫感从天而降！挥手抛出放在身侧的挂珠，将懵懂的小天予护住，法善随后转头看向窗外。
只见整个阳城都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
来不及仔细思量，心中的危机感愈发强烈，法善祭出真元，一颗淡灰色半透明琉璃球凭空出现。紧接着，灰光一闪，锁天瓮便将整个长春客栈护在了里面！
嘭！
刹那间地动山摇！无数凝固的金光充斥着老和尚的视野！
从天空俯瞰而去，金光消散，尘埃落定，一个无比巨大的凹陷手掌印覆盖了原本的阳城。无数房屋建筑支零破碎，掌印所在处的大地更是被下压了十几米。长春客栈孤独地伫立在一片废墟之上，锁天瓮的光壁不停地颤抖。老和尚站在客栈内放眼望去，满目说不尽的震撼与凄凉！
“阿弥陀佛！法善师弟！出来一见！”
一个苍老的声音蓦地在半空中响起，紧接着，两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法善的视野里。
法善见到来人，目光微微一凝，回头看了眼安安静静的天予，嘱咐了几声，随后金光一闪出现在锁天瓮之外。
“阿弥陀佛！”法善双手合十，凭空而立，“原来是法缘师兄和法惠师兄！”
来人赫然是金刚座住持方丈法缘与守阁长老法惠，除法善外的另外两大半步人仙！
“十年未见，师弟倒是气色依旧！”方丈法缘老和尚语气随意，半点没有兴师问罪的模样。
法善淡然一笑，说道：“劳方丈师兄挂念！”
守阁长老法惠却不愿再虚与委蛇，冷声对法善说道：“法善！交出张家余孽，跟我们回金刚座受审！”
“善哉！贫僧恕难从命！”法善微眯起双眼，不喜不悲地看着闻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法惠，说道。
“孽障！包庇余孽，叛离宗教，杀戮同门！”法缘在一旁笑而不语，法惠此时却是怒火滔天，“今日我二人定要清理门户！”
“阿弥陀佛！”徐徐开口，佛号悠然，法善双手合十，微微闭上双眼。
嗡！
金光乍现，刹那间充斥整片天地！最后一道六字真言锁，开！
“哼！”一声冷哼，法惠身上的气势如山岳般朝法善镇压而去。另一边，法缘右手真元流转，一件古朴残缺的石质器具出现在他手中。
毫不在意法惠的威压，法善金光内敛，现金身罗汉模样。但看到法缘方丈手中的石器时，瞳孔微微一缩，旋即叹道：“善哉！方丈师兄竟然将降魔杵也带了出来！”
“阿弥陀佛！”法缘满脸慈悲，语气仿佛在与人闲聊一般，“老衲也不曾想到，师弟重伤闭关百年，竟入了半步人仙境界。不做万全准备，恐怕还真拿不下师弟了。”
“多说无益！”法惠浑身僧袍猎猎作响，双目之中金光涌动，“战！”
话音刚落，法惠双指连点虚空。霎时间，十几道金色的食指凭空出现！旋即，破空声响成一片，三人之间的空间仿佛被拉长了一般，十几道金光的轨迹清晰可见。但这并非速度太慢所致，而是半步人仙一指，已经稍稍错乱时空，形成异象！
金刚座秘技，般若佛印指！
法善身上金光流转，不慌不忙，双手往前一送。一双掌印迅速凝形，迎着金色指印急速推去！掌印遇风就涨，在指印与手掌碰撞之际，金色双掌已经涨到十几米高，巨大无比。
嘭！嘭！嘭！……
连绵的撞击声响起，无数散乱的真元猛然四散开来。两人初一交手，却是势均力敌！
看起来漫长，但从法惠发难到两人武技双双湮灭，实际上仅仅耗费两呼吸不到的时间。一旁的法缘几乎同时运转手中的佛门至宝“降魔杵”，倏忽而至，朝法善当头砸下。法善回避不及，只得双臂交叉前举招架直奔自己脑门而来的降魔杵。
当！
巨大的金属交击声响起，法善承受不住降魔杵的巨力，被直接撞飞而去。砰地一声，法善砸在锁天瓮的光壁之上，将其砸得不停摇晃。看起来锁天瓮经过接二连三地摧残，已经快要损坏了。
法善起身躲过法缘与法惠接二连三的近身攻击，慢慢越升越高，将战场拉离长春客栈。
当！
又是一记！降魔杵似乎极其克制法善的罗汉金身，几次碰撞间，金色的血液从法善前臂处缓缓流下，显然受伤不轻。
虚空站定，法善双手捏拳，真元如潮。
罗汉秘技！伏虎破天击！
吼！
一声震慑天地的虎啸声当空炸响！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金色猛虎在法善的双拳前快速成型。云从龙，风从虎。刹那间，席卷天地的狂风尾随而至，无数房屋的废墟残垣被卷上了天空。
法善无视狂暴的风卷，双拳猛地击出。只见金光一闪，猛虎一跃间突然消失。法缘早有戒备，上前一步架起降魔杵。就在这时，金色猛虎出现，一口咬在降魔杵上。强大的撕扯之力同时出现，法缘紧握降魔杵的右臂隐隐青筋浮现。
达摩神掌！
法惠见状，反身一掌打在金色猛虎腰腹之上。一阵内敛的劲力波动传遍金色猛虎全身，猛虎吃痛，松开咬住降魔杵的牙齿，一声怒吼之间，消散成无数金光。
“真元通神！”一击奏效，但法惠却瞪大双眼，惊异地看向法缘，说道，“这法善入半步人仙区区几十年的功夫，竟能将真元通神的境界融会贯通，当真佛缘不浅！”尽管痛恨背叛宗门的法善，但法惠言语之间仍旧止不住地赞叹。
“阿弥陀佛！”法缘摇了摇头，佛号低吟，但却没有接话，身形一晃而逝。降魔杵金光四射，引的周身空间不停地颤抖。法缘尽管叹息，但手下依旧毫不留情，舞动着降魔杵，身形在法善周围一闪一灭。
当！当！当！
一连挡下三次降魔杵的砸击，法善双臂发麻，金血迸溅。重新站定，法善抬起头，目光一片冷冽。迎着身前法惠同时点杀而来的金色指印，法善金色的罗汉法身猛地爆发出无尽的金光。
罗汉秘技！八臂金身！
一阵风扫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几片落叶随风飘落在随意倒在路旁的残破摊架之上。米店的大米在门前散落一地。酒楼的旌旗倒落在一片半干涸的污水里。旁边几间剩下小半扇的店铺大门随着回荡的风忽开忽合，吱呀声在死寂的街道上显得尤为响亮。
偌大的阳城彻底沦为一座空城，静静等待着酆都与其合二为一。
酆都与阳城相融，需要凡间界一个月的时间，在阎罗鬼域则为九日。现在差不多过去了十一二天的样子，整个阳城的地面开始渗透出一丝丝纯正的鬼气，慢慢改变着阳城的空间结构。待到酆都与阳城彻底合为一体的时候，凡间界便会出现一座具备了两个界面性质的重合地域，阎罗鬼域与南赡部洲，从此彻底打通。而由于两界相通，彼此的时空规则开始相互影响，最终南赡部洲与阎罗鬼域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只是可以预见的是，人鬼不再殊途！南赡部洲的未来，必定会有一场席卷两界浩浩荡荡的天灾与人祸！
空无一人的长春客栈。法善带着小天予又回到了这里，留宿了一晚。
作为金刚座曾经的戒律院大长老，老和尚太清楚金刚座的作风了。如今合道境的武道圣者法空与四名返虚境的武道大能死在了自己手里，金刚座的实力至少十去其一，绝对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了。而法善也不愿再躲，更无需再躲，一身半步人仙的武道修为，哪怕道伤在身，也不是几个合道境武者能拿下的。而金刚座底蕴再深厚，合道境的武道圣者也不出十指之数，大部分法善也都认识。
因此，法善也想借此机会做一个了断！
之所以留下锁天瓮，也是为了防止金刚座的守护人仙不顾约定，对自己出手。
南赡部洲五大武道圣地以及十大帝国，每一处都会有一两个传说中的人仙境仙人坐镇。没错！人仙境，便是彻底脱去凡胎的陆地神仙！凡间大陆合道境大圆满的武者，便可破碎虚空，打开天门，入上仙界。但那些庞大的宗门以及一些武者帝国，总会有几个入了人仙境，仍旧蒙蔽天机，不过天门的老古董。
这些活化石般的人物，由于需要时刻蒙蔽天机，不到宗门或国家大难临头，毁灭在即，又或是出现凡间界无法抵抗的巨大灾害，一般不会贸然出手。且人仙境武者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那便是只要不是亡国灭种的仇恨，便不能出手。因为两个人仙若放开手脚生死相搏，所战之处，毁天灭地！如同在地球上用核武器对轰一般！
只是老和尚身上藏着大秘密，如今踪迹显露，且金刚座还折了五名顶尖战力，人仙出手对付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屋子内，一老一小两个和尚盘膝而坐。小和尚闭着眼，念着静心咒；老和尚入了定，浩瀚的真元在静脉里缓缓流淌，丹田里一道恐怖的道伤裂痕正缓慢地稳定下来，不再扩张。
良久，小和尚睁开眼，看了看依旧双眼紧闭的老和尚，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
“师傅爷爷！师傅爷爷？”天予试探地叫出声。
“何事？”法善依旧闭着眼睛，回应道。
天予挠了挠后脑勺，小声说道：“我饿了。”
真元回归丹田，法善慢慢睁开眼，看见小和尚稍稍窘迫的样子，慈祥地笑了笑。随后，打开身后桌案上的包裹，法善拿出干粮和水，递给天予。天予喜滋滋地接了过来，一顿狼吞虎咽。
猛灌了两口水，费力地咽下因吃得太快卡住喉咙的干粮，天予喘了口气问法善道：“师傅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都出来两个月了，我养在后院的三只小鸡怕是被山里的狐狸给偷了！”
“安心！为师出来前布下过阵法，狐狸偷不去的。”法善放下刚拿起的经书，笑着安慰道，“等此间事了，师傅爷爷就带你回天华山。”
“嗯！”天予用力地点点头，“等回家了，师傅爷爷就教我练武吧！”
面对小和尚希冀的目光，法善只是笑而不语。天予见此不禁气馁，便不再说话，低下头专心对付手中还未吃完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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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仔细思量，心中的危机感愈发强烈，法善祭出真元，一颗淡灰色半透明琉璃球凭空出现。紧接着，灰光一闪，锁天瓮便将整个长春客栈护在了里面！
嘭！
刹那间地动山摇！无数凝固的金光充斥着老和尚的视野！
从天空俯瞰而去，金光消散，尘埃落定，一个无比巨大的凹陷手掌印覆盖了原本的阳城。无数房屋建筑支零破碎，掌印所在处的大地更是被下压了十几米。长春客栈孤独地伫立在一片废墟之上，锁天瓮的光壁不停地颤抖。老和尚站在客栈内放眼望去，满目说不尽的震撼与凄凉！
“阿弥陀佛！法善师弟！出来一见！”
一个苍老的声音蓦地在半空中响起，紧接着，两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法善的视野里。
法善见到来人，目光微微一凝，回头看了眼安安静静的天予，嘱咐了几声，随后金光一闪出现在锁天瓮之外。
“阿弥陀佛！”法善双手合十，凭空而立，“原来是法缘师兄和法惠师兄！”
来人赫然是金刚座住持方丈法缘与守阁长老法惠，除法善外的另外两大半步人仙！
“十年未见，师弟倒是气色依旧！”方丈法缘老和尚语气随意，半点没有兴师问罪的模样。
法善淡然一笑，说道：“劳方丈师兄挂念！”
守阁长老法惠却不愿再虚与委蛇，冷声对法善说道：“法善！交出张家余孽，跟我们回金刚座受审！”
“善哉！贫僧恕难从命！”法善微眯起双眼，不喜不悲地看着闻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法惠，说道。
“孽障！包庇余孽，叛离宗教，杀戮同门！”法缘在一旁笑而不语，法惠此时却是怒火滔天，“今日我二人定要清理门户！”
“阿弥陀佛！”徐徐开口，佛号悠然，法善双手合十，微微闭上双眼。
嗡！
金光乍现，刹那间充斥整片天地！最后一道六字真言锁，开！
“哼！”一声冷哼，法惠身上的气势如山岳般朝法善镇压而去。另一边，法缘右手真元流转，一件古朴残缺的石质器具出现在他手中。
毫不在意法惠的威压，法善金光内敛，现金身罗汉模样。但看到法缘方丈手中的石器时，瞳孔微微一缩，旋即叹道：“善哉！方丈师兄竟然将降魔杵也带了出来！”
“阿弥陀佛！”法缘满脸慈悲，语气仿佛在与人闲聊一般，“老衲也不曾想到，师弟重伤闭关百年，竟入了半步人仙境界。不做万全准备，恐怕还真拿不下师弟了。”
“多说无益！”法惠浑身僧袍猎猎作响，双目之中金光涌动，“战！”
话音刚落，法惠双指连点虚空。霎时间，十几道金色的食指凭空出现！旋即，破空声响成一片，三人之间的空间仿佛被拉长了一般，十几道金光的轨迹清晰可见。但这并非速度太慢所致，而是半步人仙一指，已经稍稍错乱时空，形成异象！
金刚座秘技，般若佛印指！
法善身上金光流转，不慌不忙，双手往前一送。一双掌印迅速凝形，迎着金色指印急速推去！掌印遇风就涨，在指印与手掌碰撞之际，金色双掌已经涨到十几米高，巨大无比。
嘭！嘭！嘭！……
连绵的撞击声响起，无数散乱的真元猛然四散开来。两人初一交手，却是势均力敌！
看起来漫长，但从法惠发难到两人武技双双湮灭，实际上仅仅耗费两呼吸不到的时间。一旁的法缘几乎同时运转手中的佛门至宝“降魔杵”，倏忽而至，朝法善当头砸下。法善回避不及，只得双臂交叉前举招架直奔自己脑门而来的降魔杵。
当！
巨大的金属交击声响起，法善承受不住降魔杵的巨力，被直接撞飞而去。砰地一声，法善砸在锁天瓮的光壁之上，将其砸得不停摇晃。看起来锁天瓮经过接二连三地摧残，已经快要损坏了。
法善起身躲过法缘与法惠接二连三的近身攻击，慢慢越升越高，将战场拉离长春客栈。
当！
又是一记！降魔杵似乎极其克制法善的罗汉金身，几次碰撞间，金色的血液从法善前臂处缓缓流下，显然受伤不轻。
虚空站定，法善双手捏拳，真元如潮。
罗汉秘技！伏虎破天击！
吼！
一声震慑天地的虎啸声当空炸响！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金色猛虎在法善的双拳前快速成型。云从龙，风从虎。刹那间，席卷天地的狂风尾随而至，无数房屋的废墟残垣被卷上了天空。
法善无视狂暴的风卷，双拳猛地击出。只见金光一闪，猛虎一跃间突然消失。法缘早有戒备，上前一步架起降魔杵。就在这时，金色猛虎出现，一口咬在降魔杵上。强大的撕扯之力同时出现，法缘紧握降魔杵的右臂隐隐青筋浮现。
达摩神掌！
法惠见状，反身一掌打在金色猛虎腰腹之上。一阵内敛的劲力波动传遍金色猛虎全身，猛虎吃痛，松开咬住降魔杵的牙齿，一声怒吼之间，消散成无数金光。
“真元通神！”一击奏效，但法惠却瞪大双眼，惊异地看向法缘，说道，“这法善入半步人仙区区几十年的功夫，竟能将真元通神的境界融会贯通，当真佛缘不浅！”尽管痛恨背叛宗门的法善，但法惠言语之间仍旧止不住地赞叹。
“阿弥陀佛！”法缘摇了摇头，佛号低吟，但却没有接话，身形一晃而逝。降魔杵金光四射，引的周身空间不停地颤抖。法缘尽管叹息，但手下依旧毫不留情，舞动着降魔杵，身形在法善周围一闪一灭。
当！当！当！
一连挡下三次降魔杵的砸击，法善双臂发麻，金血迸溅。重新站定，法善抬起头，目光一片冷冽。迎着身前法惠同时点杀而来的金色指印，法善金色的罗汉法身猛地爆发出无尽的金光。
罗汉秘技！八臂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