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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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提防身边的小人

    其实,说到小人,几乎没一个人都会遇到过,特别像我们这种生活在底层的无产阶级来说,受小人的气应该是家常便饭了――如果你有小人的本事,早就发达了,也不是跟朱枸一条阵线的人了。当然,也并不是说朱枸就很“君子”,朱枸也小人,写这一篇文章就是小人的行径,背后说人算什么大丈夫行为啊?不过,朱枸的奸诈,是在与小人不断斗争中学来的防身武器,是一种人的本能。

    刚出来工不久,就开始与小人交锋了。可怜的是,直到现在,20多年过去了,朱枸还不知道这小人是谁,看来阶级敌人大大的狡猾,竟然潜伏得那么深。当时我在办公室工,为十几年来首位毕业就分配到办公室的人来说,我没有预见到斗争的残酷性。上班两个月后,我们办公室发现一份机密文件不见了――这可是一件大事,这种文件要定时送回保密局销毁的。除了领导,就我们办公室两个人,我和秘书科长接触过了。后来查了很久都没能发现,没得说,秘书科长写检查。而我呢,人们就怀疑我在搞科长。后来就更多的传言出来了,说我自大、狂妄、乱用工家的车,不适合在办公室工,反正什么坏东西都传到局长的耳里,这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的打击是巨大的。一年后,你自己请求去门市部卖饲料,但没获批准。

    第二次也是在单位里。我和另一个领导觉得有一个乒乓球项目比较可行,就去跟主要领导汇报,被领导泼了一头冷水,说这种项目没有市场的,单位不想出钱担这个风险。我和另一个领导就不服气,自己筹钱来先搞了起来,生意非常的红火!主要领导在职工会上发话了,说这个项目是他抓的,怎么可以私人来做呢?没得说,我们吃力不讨好,还被职工认为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后来由于看到我们赚到了钱,上乒乓球项目的人风起云涌,多如牛毛,一个县城就有十多家,生意逐渐萧条。这时候,领导又发话了,这个项目是我们上马的,善后工应该由我们处理,最后是我们自己承包了了事,白做了几个月。

    第三次是在出来跑江湖的前夕。那时候,我的去意已决,所以也很放得开,就请了几个朋友(注意,是我认为的朋友)一起吃了一餐饭,席间,喝了不少酒,话就多了起来。说着,就发泄了对现状的不满,对单位以及领导的一些看法(背后说人,朱枸也是小人)。有一个朋友,显得非常有兴致,追问了一些详细的细节。没想到,我还没有回到家,领导就来了电话,声色俱厉地让我到他办公室。到了那里,我发现,他已经对酒席上的讲话内容了解得七七八八了。他问我,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讲他的坏话?好在那时候我已经决定要走了,否则以后的日子就不知怎么过了!我听了几句后,说,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扬长而去!

    第四次遇到的小人,也是一位领导。单位派我和一个同事去采访一单学生中毒事件,在这事件中,县政府明显的领导不力,处理措施不当。学生要求住院治疗,但学校和政府要求他们出院,否则医疗费自负。我们采访后,县领导开始是口气很软,要求我们不要插手此事,甚至荒唐地叫我们把写好的内参稿件给他“看看”,这自然遭到拒绝,令他们非常恼怒。于是扬言,要我们有好戏看!果然,他们一方面叫人来跟我们领导疏通,一方面到处放风,说我们是收了中毒学生家长的钱,所以才那么卖力的,他们甚至把我们受贿的金额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4000元,还说已经通过公安局拿到我同事提供给家长的存折帐号。十几位中毒学生和陪伴的家长困难得一天只吃两餐饭,一个月都没有吃过肉,还有钱送给我们?这种事也亏他们编造得出来!幸好单位不相信这种谣言,否则我们就惨了。

    在媒体工还遇到的一次小人,跟第一次一样,朱枸至今也没有知道这位高手的是谁。有一次,朱枸跟另一个同事一起去采访,在这过程中,同事有一个不太恰当的行为,引起了同行媒体的记者的议论。回来后,我就跟两三个同事说起这事(其实朱枸也真是小人,背后乱说人,有这种结局是罪有应得)。没想到,两三天后,一封匿名信飘然而至,将跟我出差那位同事告上了,说他行为不捡点,影响单位的声誉云云。领导大为震怒,责令严查。没得说,那位同事为他的行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我呢?被普遍认定是写匿名举报信的小人。这一封匿名信,达到了一箭双雕的目的,可谓阴险之极。更有一次,朱枸跟一位朋友发短信问候,没想到对方劈头来了一句:你这个鸟人!我吓了一跳,从好朋友到鸟人,怎么变得那么快?其中有什么原因?我至今也没明白,只知道自己一定是受了小人的算计,但是,那小人是谁?我至今没有明白。

    其实,在我这十几年里,所遇到的小人远远不止这四五个,可以说,每天都跟很多小人在打交道。什么是小人?如果要解释起来,恐怕要洋洋万言。但也可以一句话将其概括:小人就是指人格卑鄙、品德不良、心术不正、喜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而从中获得利益(或者损人不利己)的人。他们喜欢一味的阿谀奉承、阳奉阴违、疑心重重,总怀疑别人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密。他们狗仗人势,擅长向领导打小报告。他们报复心极强,睚眦必报,见荣誉就抢,见困难就躲,擅长踩着别人的脑袋向上爬,不惜一切的代价。

    孔子先生早就说过: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曾有话说:宁可终岁不读书,不可一日近小人。可见小人令人恐惧、深恶痛绝。确实,阎王好说,小鬼难缠,如果遇到了小人,轻者吵闹不休,鸡犬不宁,重者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在“小人得势”的单位,小人一旦兴风浪,同事间的关系即告紧张,人人自危,单位上下鸡犬不宁,人们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如果在“小人当道”的国家,那就奸臣弄权,民不聊生,直至国破家亡,历史上有很多的例子,恐怕不用朱枸再一一罗列出来赚稿费了吧?

    但是,你想要处在一个没有小人的单位,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小人可以说是无所不在,有些你看得见的,更多的是你看不到的――这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跳出来,在你背后放上一枪。既然小人防不胜防,那我们有什么好的方法来对付呢?有人提供了这样的一个原则:待小人要宽,防小人要严。尽量不要与小人有太多的接触,但也千万不要与小人结仇怨。小人就是小人,他阴险、奸诈、特别记仇,一旦跟他结仇,你就等着什么时候死在他的手里吧。

    那么,就让小人得志,在单位耀武扬威了?那倒不怕,自古有话:恶人自有恶人磨。所以,小人也自有小人去治他。不过在实践中,我们要做到这一点非常困难,想到自己被小人欺负、诬陷、中伤,没有不义愤填膺的。不过如果要跟小人斗,我想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寻找盟友,团结才有力量。有一次,有个人在领导面前说朱枸的坏话,我瞧准机会,等那家伙和领导在场时,我们几条友仔进去,我对领导说:听说有人告我的状,那些事情的真相是……其他的同盟众口一词,也帮我解释。在领导的注视下,那家伙的脸一阵青、一阵黄,一阵黑,好不尴尬。看到朱枸如此勇猛和人多势众,他以后也不敢那么猖狂了。

    所以,我的意见是,如果你本身不够朱枸奸、不够朱枸诈,你对小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好。实在忍受不了,你可以找领导说明情况,以求得到同情和谅解。如果领导跟小人都是同穿一条裤子,或者领导本来就是小人呢?那……你只能学朱枸了,卷铺盖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