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程心怡
“陆家。大少。”
另一个男子嘴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而哀求的男子也不在哀求，惊愕的看着陆千尘，一言不发。
“我以为这件事情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
“我们只是看门的，真的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啊！”
“闭嘴！”
这下陆千尘狠狠抓住了哀求男子的头，制止了他想要说的话。
“你继续说。”
陆千尘对着另一个男子说道。
“这件事情是家主起的头，他要求那群人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看门。一方面是监视陆家大少爷，另一方面也是怕他们下手没有方寸，出什么事。”
“我们真的不知道，求你们给个痛快吧。”
陆乾看着陆千尘。
“他们就交给你了。”
然后陆乾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有陆千尘，两个跪倒在地的人，还有两个保镖。
“程英真是够狠。”
陆千尘感叹了一句。
他是玩世不恭，但不代表他不知道程家的家主，能和他父亲抗衡的人物，程英。
只是他没想过，当年那件事会是程英做的。
“你们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陆千尘看着两人，淡淡地说。
“不过你们参与了，就说明没抓错人。”
陆千尘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以为这件事情会永远封存在我的心中，但没想到……”
“你们真是给了我大惊喜啊！”
“现在，我该想想，该用什么方法折磨你们呢？让我好好想想。”
陆千尘坐在椅子上，认真思索起来。
“我想到了。”
陆千尘站了起来。
“听说有一个实验，割破一个人的静脉，让血一滴一滴地留下来，蒙住他们的面孔，用水滴模仿血滴下来的声音，最后那个人死了。”
“知道吗，我上大学时，心理学的老师一直把这个实验当做心里压力的金典案例，但我一直很怀疑这个实验的正确性。现在，我觉得可以试试了。”
“去取一个挂水的吊瓶与吊针。”
陆千尘吩咐道。
其中一个保镖离开了，很快他就回来了，手上拿的是陆千尘所要求的东西。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啊，放过我，我不会像任何人说出今天的事情的”
一直求饶的人显然已经吓破了胆。
“对了，你要是怕保守不住秘密，可以杀了他，只留我一个，求求你，我不能死！”
他甚至口不择言道。
他身边的男子看着他，他们十年前因为那件事情结识，到现在也有十年交情，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男子也没有怪他，想必起孤身一人的自己，他还有家人！
男子抬起头：“陆家大少，你真的打算做的怎么绝吗？”
陆千尘听到这话猛地多下，他狠狠捏住男人的下把。
“我做的绝？有吗？有你们做的绝吗？”
陆千尘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他挥了挥手，对保镖示意道：“你们下去吧。”
保镖走了下去。
“你们说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点不相信。你们是看门的，这点没错。但看大门的，每天进去的活人，出来的尸体，你们看不到吗？还是你们眼睛是瞎的，不是看东西的！”
两个男子惊愕的抬起头。
“我们以为是那些人为了满足杀戮欲望杀的，所以我们都里他们远远的，不敢走进去一步。”
陆千尘狠狠地踹了过去。
“是他们杀的，对，是他们杀的。”
陆千尘话锋一转，“但也是我杀的！”
“我一吵着要出去，他们就带着一个人来到我面前。然后，血溅了我一脸，我就不在叫喊了。我不吃饭，他们还是带着一个头来到我面前。然后，血溅了我一脸，我就着血水吃饭……”
“我记得很清楚，七天，十四个人。每个人都蒙着脸，看不清面貌。但每个人，都是他们拿着我的手臂用刀捅进去的。人是他们杀的，也是我杀的。”
“十年前，我十岁。”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做的绝吗？”
陆千尘双眼发红，犹如一头来自地狱的恶魔。
“知道为什么我晚上紧紧缩在床上看恐怖片吗？我不是要看杀人，我是要看恐怖片里的人一直活下来！知道我要看为什么会一直心理学吗？不是因为我喜欢探究别人，而是我要告诉自己，人不是我杀的，错不是我犯的。”
“你们本来成功了！我牢牢的关住了自己。”
“可现在，你们失败了！”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都沉默了。
“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只是看门的。”
一个男子还在哀求，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放过他吧，他有家人要照顾。让他杀了我，让他做你的旗子，安插在程家。”
另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没有挣扎的机会了，这件事情他们不该知道。
既然知道了，只有两个选择，背叛程家和死。
但他们两个现在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真是感人，可是，我一个都没打算放过。”
陆千尘摸了摸下把。
“我们只是看门的，你怎么做，和当初那样对你的那些人，和程家相比，又有什么差别？”
陆千尘陷入了沉默。
“你说的对！”
陆千尘走到了其中一个男子的面前，一把刀狠狠的插了进去。
鲜血溅到了陆千尘的脸上。
男子嘴里吐着血泡，想要说话却只能吐出血泡，挣扎着，慢慢没有了气息。
陆千尘转过头看向另一个男子。
另一个男子脸上还带着以为劝说陆千尘成功的喜悦，转而变为了惊愕以及恐惧。
“那又怎样？”
“你以为我在乎吗？”
“我不在乎！”
陆千尘拔出了刀，将刀放在男子的胸口，闭上了眼。
“就像当年一样。”
“不是我的错，有人握着我的手。”
“不……”
这是面前的男子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句。
陆千尘闭着眼闭上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陆千尘终于睁开了眼。
他站起了身体，用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走了出去。
“解决了，多谢。”
陆千尘对着门外等待着的父亲说道。
“这是我欠你的。”
陆乾开口了。
“你欠我的不是这件事。”
陆千尘冷漠的说道。
“我知道。但陆家和你，我只能选一个。”
“他对你的评价没错。”
陆乾眉头一挑。
“那头狼？他早该死了。”
“可他还有价值，对吗？”
“教完你之后，他就没有价值了。”
“你真狠。”
“他是狼，养不熟！”
陆千尘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说过，你也是狼。”
陆乾也看着他的儿子：“知道老虎和狼的区别吗？”
陆千尘没有说话，在等着他的父亲说出来。
“最强大的狼王就会变成猛虎！我是狼，更是虎！”
“还有什么事情，我要去接受狼的教导了。”
陆千尘承受不了陆乾猛虎般的眼光。
陆乾沉吟了一下。
“为了弥补一下我的过失，我决定告诉你一件事。”
“程心怡是程英的女儿。”
说完，陆乾走进了书房，关上了房门，只留下陆千尘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房门外。
陆千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陆家老宅，回到别墅的。
程心怡，一个多么熟悉而又遥远的名字。
陆千尘熟练地打开了笔记本，登上了浏览器。
最终，他打下了两个字。
最后,陆千尘合上了笔记本，打开浴室的开关，将笔记本和手机一同扔进了水池里。
和三年前那个中年男人一样的相貌。
陆千尘痛苦地躺在床上。
因为她，陆千尘不用每晚紧紧缩在床上看恐怖片。
因为她，陆千尘不在是陌生人眼中笑得很假的男士。
……
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陆千尘想着这。
为什么她不是喜欢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钱？
为什么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
如果他的父亲不是程英。
……
陆千尘甚至这么自私的想着。
当初为什么自己不上去问问？
可是问了又怎样？
哪怕自己不在乎心怡程家的身份。
但如果自己知道了程英对自己做的事情，会怎么样？
如果当初和心怡在一起了，童年的事情或许会被彻底掩盖。
可是，没有如果了。
陆千尘不知道未来该怎样面对这个曾经自己心爱的女孩。
更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女孩的父亲。
曾经，他发誓要好好守护这个女孩，不让她流泪。
现在，他才知道，让他流泪的人，或许是他。
曾经，他决然离去，因为他以为女孩背弃了他们的誓言。
曾经的愤怒不曾逝去，只是压抑在心中。
曾经多么爱那个女孩，曾经有多么愤怒，现在就有多么的悔恨。
曾经，他发誓要不择手段地折磨那件事的幕后主使。
现在，他才知道幕后主使是女孩的父亲。
他不能怨恨女孩，他只能怨恨女孩的父亲。
曾经的恨和现在的恨加在一起，是更深的恨。
当对女孩的悔恨与对女孩父亲的怨恨交汇在一起时。
陆千尘痴了。
为了女孩放弃对女孩父亲的复仇？
或是为了报复女孩的父亲忘记当年那个让人心碎的女孩？
陆千尘做不出决定。
他决定，让上天决定……
另一个男子嘴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而哀求的男子也不在哀求，惊愕的看着陆千尘，一言不发。
“我以为这件事情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
“我们只是看门的，真的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啊！”
“闭嘴！”
这下陆千尘狠狠抓住了哀求男子的头，制止了他想要说的话。
“你继续说。”
陆千尘对着另一个男子说道。
“这件事情是家主起的头，他要求那群人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看门。一方面是监视陆家大少爷，另一方面也是怕他们下手没有方寸，出什么事。”
“我们真的不知道，求你们给个痛快吧。”
陆乾看着陆千尘。
“他们就交给你了。”
然后陆乾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有陆千尘，两个跪倒在地的人，还有两个保镖。
“程英真是够狠。”
陆千尘感叹了一句。
他是玩世不恭，但不代表他不知道程家的家主，能和他父亲抗衡的人物，程英。
只是他没想过，当年那件事会是程英做的。
“你们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陆千尘看着两人，淡淡地说。
“不过你们参与了，就说明没抓错人。”
陆千尘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以为这件事情会永远封存在我的心中，但没想到……”
“你们真是给了我大惊喜啊！”
“现在，我该想想，该用什么方法折磨你们呢？让我好好想想。”
陆千尘坐在椅子上，认真思索起来。
“我想到了。”
陆千尘站了起来。
“听说有一个实验，割破一个人的静脉，让血一滴一滴地留下来，蒙住他们的面孔，用水滴模仿血滴下来的声音，最后那个人死了。”
“知道吗，我上大学时，心理学的老师一直把这个实验当做心里压力的金典案例，但我一直很怀疑这个实验的正确性。现在，我觉得可以试试了。”
“去取一个挂水的吊瓶与吊针。”
陆千尘吩咐道。
其中一个保镖离开了，很快他就回来了，手上拿的是陆千尘所要求的东西。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啊，放过我，我不会像任何人说出今天的事情的”
一直求饶的人显然已经吓破了胆。
“对了，你要是怕保守不住秘密，可以杀了他，只留我一个，求求你，我不能死！”
他甚至口不择言道。
他身边的男子看着他，他们十年前因为那件事情结识，到现在也有十年交情，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男子也没有怪他，想必起孤身一人的自己，他还有家人！
男子抬起头：“陆家大少，你真的打算做的怎么绝吗？”
陆千尘听到这话猛地多下，他狠狠捏住男人的下把。
“我做的绝？有吗？有你们做的绝吗？”
陆千尘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他挥了挥手，对保镖示意道：“你们下去吧。”
保镖走了下去。
“你们说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点不相信。你们是看门的，这点没错。但看大门的，每天进去的活人，出来的尸体，你们看不到吗？还是你们眼睛是瞎的，不是看东西的！”
两个男子惊愕的抬起头。
“我们以为是那些人为了满足杀戮欲望杀的，所以我们都里他们远远的，不敢走进去一步。”
陆千尘狠狠地踹了过去。
“是他们杀的，对，是他们杀的。”
陆千尘话锋一转，“但也是我杀的！”
“我一吵着要出去，他们就带着一个人来到我面前。然后，血溅了我一脸，我就不在叫喊了。我不吃饭，他们还是带着一个头来到我面前。然后，血溅了我一脸，我就着血水吃饭……”
“我记得很清楚，七天，十四个人。每个人都蒙着脸，看不清面貌。但每个人，都是他们拿着我的手臂用刀捅进去的。人是他们杀的，也是我杀的。”
“十年前，我十岁。”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做的绝吗？”
陆千尘双眼发红，犹如一头来自地狱的恶魔。
“知道为什么我晚上紧紧缩在床上看恐怖片吗？我不是要看杀人，我是要看恐怖片里的人一直活下来！知道我要看为什么会一直心理学吗？不是因为我喜欢探究别人，而是我要告诉自己，人不是我杀的，错不是我犯的。”
“你们本来成功了！我牢牢的关住了自己。”
“可现在，你们失败了！”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都沉默了。
“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只是看门的。”
一个男子还在哀求，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放过他吧，他有家人要照顾。让他杀了我，让他做你的旗子，安插在程家。”
另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没有挣扎的机会了，这件事情他们不该知道。
既然知道了，只有两个选择，背叛程家和死。
但他们两个现在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真是感人，可是，我一个都没打算放过。”
陆千尘摸了摸下把。
“我们只是看门的，你怎么做，和当初那样对你的那些人，和程家相比，又有什么差别？”
陆千尘陷入了沉默。
“你说的对！”
陆千尘走到了其中一个男子的面前，一把刀狠狠的插了进去。
鲜血溅到了陆千尘的脸上。
男子嘴里吐着血泡，想要说话却只能吐出血泡，挣扎着，慢慢没有了气息。
陆千尘转过头看向另一个男子。
另一个男子脸上还带着以为劝说陆千尘成功的喜悦，转而变为了惊愕以及恐惧。
“那又怎样？”
“你以为我在乎吗？”
“我不在乎！”
陆千尘拔出了刀，将刀放在男子的胸口，闭上了眼。
“就像当年一样。”
“不是我的错，有人握着我的手。”
“不……”
这是面前的男子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句。
陆千尘闭着眼闭上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陆千尘终于睁开了眼。
他站起了身体，用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走了出去。
“解决了，多谢。”
陆千尘对着门外等待着的父亲说道。
“这是我欠你的。”
陆乾开口了。
“你欠我的不是这件事。”
陆千尘冷漠的说道。
“我知道。但陆家和你，我只能选一个。”
“他对你的评价没错。”
陆乾眉头一挑。
“那头狼？他早该死了。”
“可他还有价值，对吗？”
“教完你之后，他就没有价值了。”
“你真狠。”
“他是狼，养不熟！”
陆千尘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说过，你也是狼。”
陆乾也看着他的儿子：“知道老虎和狼的区别吗？”
陆千尘没有说话，在等着他的父亲说出来。
“最强大的狼王就会变成猛虎！我是狼，更是虎！”
“还有什么事情，我要去接受狼的教导了。”
陆千尘承受不了陆乾猛虎般的眼光。
陆乾沉吟了一下。
“为了弥补一下我的过失，我决定告诉你一件事。”
“程心怡是程英的女儿。”
说完，陆乾走进了书房，关上了房门，只留下陆千尘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房门外。
陆千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陆家老宅，回到别墅的。
程心怡，一个多么熟悉而又遥远的名字。
陆千尘熟练地打开了笔记本，登上了浏览器。
最终，他打下了两个字。
最后,陆千尘合上了笔记本，打开浴室的开关，将笔记本和手机一同扔进了水池里。
和三年前那个中年男人一样的相貌。
陆千尘痛苦地躺在床上。
因为她，陆千尘不用每晚紧紧缩在床上看恐怖片。
因为她，陆千尘不在是陌生人眼中笑得很假的男士。
……
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陆千尘想着这。
为什么她不是喜欢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钱？
为什么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
如果他的父亲不是程英。
……
陆千尘甚至这么自私的想着。
当初为什么自己不上去问问？
可是问了又怎样？
哪怕自己不在乎心怡程家的身份。
但如果自己知道了程英对自己做的事情，会怎么样？
如果当初和心怡在一起了，童年的事情或许会被彻底掩盖。
可是，没有如果了。
陆千尘不知道未来该怎样面对这个曾经自己心爱的女孩。
更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女孩的父亲。
曾经，他发誓要好好守护这个女孩，不让她流泪。
现在，他才知道，让他流泪的人，或许是他。
曾经，他决然离去，因为他以为女孩背弃了他们的誓言。
曾经的愤怒不曾逝去，只是压抑在心中。
曾经多么爱那个女孩，曾经有多么愤怒，现在就有多么的悔恨。
曾经，他发誓要不择手段地折磨那件事的幕后主使。
现在，他才知道幕后主使是女孩的父亲。
他不能怨恨女孩，他只能怨恨女孩的父亲。
曾经的恨和现在的恨加在一起，是更深的恨。
当对女孩的悔恨与对女孩父亲的怨恨交汇在一起时。
陆千尘痴了。
为了女孩放弃对女孩父亲的复仇？
或是为了报复女孩的父亲忘记当年那个让人心碎的女孩？
陆千尘做不出决定。
他决定，让上天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