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缘:一人心两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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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42章:姊妹情长

“你说什么?!”扎木干听了火往上涌,拉开架势就要动手,被多吉硬生生地给按了下来。

在一旁卓玛,阴笑着说道:“中原的小妮子,本事不大,火气可是不小。模样俊俏不说,口齿更是凌厉逼人,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

妙竹很是讨厌她阴阳怪气的口吻,妙目一瞪,正要回敬她几句,忽见裴公公从殿内快步走了出来,躬身说请他们一道进去面圣。

妙竹抢先来到门前,向四皇子启隆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着说道:“请四皇子先走!”

多吉三人一听“皇子”二字,心中都是一凛,心里怎么也没想到,看似平平无奇、毫无霸气的俊朗少年,居然就是四皇子,那方才自己可不都少了份儿礼数,这可如何是好?!于是都歉意地向四皇子深施一礼,见他进去后,方才敢跟着进去。

大殿内,皇子启隆远远见到父皇坐在龙椅之上,忙快步走过去跪倒参拜,待皇上让他平身起来时,眼中已带着些许的泪花。要知道,自他上次出宫至今,已有好些年的光景了,如今居然还能再次回到紫奥城父皇身边,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啊!美梦成真了,怎能不令他万分悸动。

皇上笑道:“回来就好,朕许久不见皇儿,竟又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朕还听说你的学业也是大有进益,父皇很是欣慰啊!”

启隆拱手道:“儿臣虽远在行宫,却一刻不敢忘记父皇的谆谆教诲,日日勤勉苦读,就是为了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卷。”

皇上听了,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说道:“很好,不愧是朕的皇子,朕已为你安排住在毓庆宫,朕记得你离宫前,就是住的那里,想必你会喜欢的。好了,你这也算是见过朕了,接着让妙竹带着你去慈宁宫拜见一下太后,等朕有空儿,自会去看你的。若无事,就先下去吧,父皇还有其它的事。”

启隆听了这话,跪安请辞要走。妙竹本想和皇上说说玲珑的事儿,见多吉还在身后,不便开口,只得另寻机会,于是也跪安皇子而去。

二人向外走时,听里头多吉正向皇上介绍他的两个徒弟,还不时传来皇上的开怀大笑,妙竹厌烦地冷哼了一声。

妙竹陪同皇子去参见过太后,后又将皇子送去了毓庆宫内安置下来,这才得了空,要去清心殿找逸芙商量对策。

临别时,听皇子好言劝慰道:“我知道你这是要想法子去救自己的好姊妹,可是千万不要鲁莽才好,方才在殿内事,父皇对此事丝毫未曾提及,可见并没有要放人的心思,此事怕是不那么容易办到的!妙竹如果需要我四皇子的地方,请言语一声便是,启隆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妙竹心存感激着拱手说道:“多谢皇子的抬爱,殿下宽厚仁慈,想必将来必成大业,奴婢愿为皇子效犬马之劳!”

启隆忙上前掩住她的嘴巴,悄声道:“你是心意我领了,可此话万万不可在人前乱说,下不为例,快快去吧!”

妙竹微微一笑,额首退了下去,出了殿外,转身朝清心殿快步而去。

妙竹满怀心事地走在后宫的西长街上,此时天色渐暗,已到了黄昏时分,正好是莹露被侍卫押送去冷宫的那会儿。正行着,突然面前一阵疾风乍起,夹杂着许多的落叶与沙尘迎面袭来,妙竹急忙掩面躲避。

此风过后,零星的雪花也跟着飘落了下来,妙竹不尽打了个冷颤,只因心里一直惦念着玲珑的安危,忽然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索性也不回清心殿了,加快脚步直奔冷宫方向而去。

冷宫位于后宫西北角一处极其偏僻隐秘的所在,若妙竹不是大内侍卫,必须要熟悉宫中每一处路径,换做一般的宫人,还真是不易找到的。

冷宫其实等同于深牢大狱,自然是要有人日夜看守的。妙竹顺着一条幽深阴暗的胡同来到冷宫门前。

此宫的门庭和紫奥城中其它的宫殿正门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寒酸了些,低矮窄小不说,上面还满是锈迹斑驳的,除了仅能看清楚那一对面目狰狞的狮子头门环外,根本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厚重的门框和四周青砖墙壁上满是青苔和肆意攀爬的野藤蔓,宫门眉上既没有匾额也没有任何的标志,除了戍卫头上挂着的两盏小风灯在风中摇曳外,别无任何照明。在细密的落雪下,远望去便如同到了阴曹地府的入口一般。

妙竹快步走上前去,向戍卫亮出了御前侍卫金字腰牌,说要进去看看故人。

这里的看守戍卫领队名叫韩槐,就是皇后买通暗插在这里的亲信,余一秋能在冷宫里如此的嚣张,全是拜他所赐。

此人认识妙竹,见他先是行了个小礼后,陪着笑脸说道:“大人要进去看望朋友,那可不成,这冷宫不比旁的所在,除非是有皇上、太后或是皇后的亲笔谕旨,否则任谁都是不得擅自出入的,这正是小的职责所在,还请御前大人不要让小的为难才好。”

妙竹心想着他说的这三位主子,如今是谁也不会帮自己的了,想要见见好姊妹,难道就这么难么?玲珑才小产未愈,就被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冷宫,想想心里就难受,皇上怎么突然就这么狠心了呢,这可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妙竹无奈之下,叹息了一声,本想回去另想它法,可就在这时,忽隐约听见到里头传来了玲珑的呼救之声,妙竹身怀高明的功夫、耳聪目灵,细一分辨果真是玲珑和莹露两人的声音,忙急着对韩槐大声叫到:“你没听见里面有人在呼救么,还不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出了人命看可怎么办?!”

谁知那韩槐根本没当成是一回事,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说道:“我的妙竹大人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像这样的事儿每天都在发生,我们兄弟几个要是管的话,哪儿能管得过来呀,就让他们狗咬狗地内斗去吧!死了一个到少一个麻烦!”

妙竹听罢愤然说道:“岂有此理,冷宫里的废妃也是人,既然她们没有被皇上赐死,就有活着的权

利,你怎么能如此的麻木不仁,见死不救呢!快开门!你们冷血无情,我既然撞见了,总不能和你们一样袖手旁观,少废话,快让我进去救人!”

韩槐见妙竹非要多管闲事,不尽冷哼了一声,说道:“妙竹大人!小的不是都跟说过了吗,没有上头的谕旨,那是断断不能放外人进去的,您也别在这儿为难小的们了,要进去的话,就快去求皇上的恩典,如若不然,还是回去早点歇着吧!”

这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妙竹见如此情形,索性也不和他们嚼舌根子了,一抬手,闪电般地抽出了自己肋下紫青竹节剑,用利刃抵在韩槐的脖颈上,厉声叱道:“要你开门便开,如若再多说废话,小心我立刻要你人头落地。如果上头真要怪罪下来,自有我妙竹一人来承担便是。”

韩槐见此情形,顿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忙颤声答应着说道:“大人饶命!小的这就给您开,可要是上头怪罪下来,您可别把责任推到小的头上就成。”他说着掏出大门钥匙将门锁打开。

妙竹放开他,“呸”了一声,拉开宫门,一头冲了进去。

妙竹前脚才进去,韩槐即又把大门关好重新上了锁。妙竹才懒得去管他们背后捣什么鬼,一踏进冷宫,变立刻寻着玲珑和莹露的呼救声,狂奔了过去。

见她翻墙跃脊,须臾之间便到了事发地点,正好见到玲珑和莹露两个,被许多疯魔一样的妇人围攻着,眼看着玲珑和莹露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她们还在不停地用石块用力狠砸着。

妙竹看得心疼难耐,忍不住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泪水几乎是同时迸发了出来,情急之下,扯下胸前的一把佛珠,全部甩手抛洒了出去,用的正是拈花指第六式叶底留莲一招,随着一阵呼啸之声飞去,每一枚佛珠都是狠狠地钉进了正在行凶的几个妇人面门上,中暗器者立时扑倒在地,闷哼一声便毙了命,余一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一命呜呼了。

妙竹飞身来到玲珑和莹露跟前,用手飞速地搬移开压在她们身上的碎石块,伸手臂将玲珑和莹露两个扶起来,摇撼着哭喊道:“姊姊来迟了,妹妹们还好吗?可千万不要死啊!”言罢泪水止不住地簌簌而下,“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好在玲珑被莹露舍身护在身上,并没受什么致命伤,方才还真以为自己和莹露死定了,这时却见到了妙竹过来抱着自己,心中真是悲喜交加,一时竟然哽咽住说不出半句话来。而莹露想是伤的极重,昏迷着没醒过来。

再说看守冷宫的侍卫韩槐见拦不住妙竹,将大门反锁好了之后,马上指使手下人速速去通报给皇上宫里,就说妙竹不听规劝,滥用暴力殴打胁迫朝廷侍卫,眼下已擅自闯进冷宫了,意图不轨,请上头速速派人来缉拿她治罪。

韩槐手下得令,忙一溜烟地跑到养心殿去向皇上告状。内监见此事重大,忙又报到裴公公那里,裴公公不敢拖延,遂将此事告诉了皇上。

皇上此刻正在和多吉师兄妹三人在谈着话,只因他们是抚远大将军花耀天举荐的,又听他们说都是前国师了因的爱徒,皇上让他们稍加展示了一下各自的功夫,也确实有独到之处。

皇上大喜之下,当场决定将他们都留在身边,并下了口谕,任用扎木干和卓玛为乾清门侍卫统领。大师兄多吉因武功更胜一筹,则官拜侍卫内大臣。这下他们三个可谓是平步青云了。

才刚分封完了差事,见裴公公走到皇上身边耳语了几句,说是正是冷宫侍卫来告妙竹状的话,皇上听了登时勃然大怒,“啪”地用手掌使劲儿拍了下龙书案,怒斥道:“妙竹居然胆敢擅闯冷宫,看来朕真是把她给宠坏了!”

在场的多吉三人,都听到了裴公公说是妙竹私闯冷宫,又见皇上勃然大怒,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道何不趁此机会来个火上浇油,正好可顺势将妙竹置于死地了。于是见多吉出列合掌施了一礼,笑笑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摆手道:“爱卿不必顾忌,有话但说无妨!”

多吉道:“皇上可已知道妙竹小居士的背景来历了么!”

皇上道:“哦!她初入宫时,朕已经派人详加查过了,知道她是来自江南明月庵,师承九难师太,除此之外,就不得而知了,难道爱卿还知道的更详细么?!”

多吉手撵胡须道:“皇上您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皇上微微一愣,诧异着说道:“哦!那朕可要听爱卿说说,还有什么是朕一直不了解的呢!”

多吉叙述道:“九难师太出家前乃是前朝大华国的多罗公主,也就是创办了琼花会魔教的阿九。九难是我们师父了因的师父,同时也就是当年进宫行刺皇上,并杀死了我们先师的赤炎剑姚莉的师父。”

皇上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多吉又道:“我的两位师弟妹日前曾与妙竹交过手,她的玄天玉女剑法和姚莉所使的剑法如出一辙,都是十分的厉害,以至于连我的两位师弟妹还误会了她就是姚莉易容乔装改扮的。

皇上道:“还有这样的事?怎么妙竹方才没跟朕说?!”

多吉接着道:“其实这也不怪我的两位师弟妹,早年与了因师父学艺时,就曾听师父提起过,那玄天玉女剑法乃是太师傅所独创的最得意的一门功夫,在她的八大弟子中只传给了七师叔姚莉一人,后来太师傅落发归隐前,还将她创办的琼花会教主的位置也传给了姚莉,可见姚莉在太师父心目中的分量是极重的。”

皇上听了默默点头。

多吉又道:“可如今这妙竹小师傅居然也会使用这路嫡传剑法,可想若不是太师傅极其看重她,那就她根本不是太师傅的徒弟,而是姚莉的徒弟也犹未可知呀!要是那样的话,她挖空心思进宫,潜伏在皇上身边,其居心实在是难以预料啊!请皇上不得不防!”

皇上听了多吉这一番话后,惊出了一身

冷汗,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见他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说道:“你们的师父了因是前朝九公主的大弟子,其实,这一点朕早已知道,若不是他早早归顺了朝廷,反戈一击,那琼花会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先帝击溃的,你们的师父与九公主的师徒关系从那时起,也就名存实亡,甚至是势不两立了。而这个妙竹居然也是阿九的徒弟,甚至还有可能是姚莉的徒弟,这一点真的大大出乎了朕的意料啊,若不是圣僧及时提点,朕到此时还蒙在鼓里呢。”

多吉适时地说道:“臣建议皇上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会儿她擅闯冷宫,正好可以以此为借口,先将她关押起来,动用重刑一审便知。”

皇上犹豫道:“妙竹心性清傲,且武功甚高,就怕……”

多吉道:“这个皇上可不必担心,不是多吉我夸口,凭我师弟妹三人联手之力,拿住她还是不在话下的。”

皇上叹息了一声,说道:“如此就有劳圣僧了,切记!要活口,最好不要有损伤,先押去慎刑司关着,待朕来日得了空,自会亲自去审的!”

多吉三兄弟听了皇上的吩咐,暗自交换了一下眼神,均自一笑,随即得令下去。

冷宫里,妙竹在万分危机关头救下玲珑和莹露。

玲珑小产未愈,此时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身心困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可要是和莹露身上的伤痛比起来,便不算什么了。莹露本就在景仁宫里被染冬鞭打得浑身都是伤痕,白天又在浣衣局带伤辛苦劳作了一整天,这时又被余一秋等恶妇用石块砸了一顿,早已是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

妙竹一面同玲珑说着话,一面解下外衣给莹露披上,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莹露敷上。

莹露在昏迷中吃痛醒来,还以为是余一秋又来了,尖叫着抬手就要打,待看清了是妙竹后,才“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妙竹忙抱着她好一番劝慰,许久后才令莹露渐渐止住哭泣。

莹露抹着脸上的眼泪,哽咽着问道:“妙竹姊姊!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呢!”

玲珑听了这话,忙插嘴怨声说道:“胡说什么,姊姊没让你死,你敢去死!”言罢,抱住莹露又哭了一阵。

妙竹一边劝慰着,一边速速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取出水和干粮来给他们两个充饥。

莹露边吃便道:“多谢妙竹姊姊,实不相瞒,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可饿死我了,您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呀!”

一阵冷风刮过,妙竹见玲珑和莹露都打了个冷颤,起身气着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哪儿是人呆的,咱们不在这儿了,走!随我出去再说。”妙竹说着搀扶起玲珑便向外走。

玲珑恐惧着说道:“姊姊此举万万不可,皇上亲口将我主仆打入冷宫之内,若强自出去,可不就是违抗了圣命,我们死不足惜,就怕还连累了延禧宫和在宫外的家人啊!”

莹露也道:“感谢妙竹大人的救命之恩,小主说的对,这会儿是万万出去不得的。”

妙竹急道:“不出去!那可如何是好?难道你们还真想在这儿长久居住下去吗?看看这里,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可怎么过活,这眼看着就要进入隆冬腊月了,天寒地冻的,我敢说再待下去,那是必死无疑的。”

玲珑道:“住是一定要住下去的,姊姊若是可怜我们,就去求皇上赐给我们一些御寒的东西也好,想必皇上也不至于狠心到真让我们死在这里吧!”

“好吧!我这就去求皇上,可眼下也不能在这儿呆着。”妙竹说罢,举目四望,见不远处有一间空屋还算齐整,便道:“我们先去那屋里安顿下来再说吧。”于是伸手搀扶着她们两个一块儿走了过去。

此时,天上飘下来的雪花越下越大,不知何时,地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白棉絮一般,平添了一丝洁净与安逸。

三人来到这间空屋子里,尽管此处还是四处漏风,可总算是可以遮风避雨了。妙竹将四下里简单拾掇了一下,又找来一些干稻草,旧被褥什么的做了简陋的床铺,然后又升起来一堆篝火给她们取暖。

玲珑和莹露嘴里吃着干粮,眼望着眼前熊熊的火焰,两个人感到了前所未有欣慰和踏实感,总算是在绝望的境地,燃起了一丝希望。

待填饱了肚子,玲珑和莹露总算是恢复了些体力,莹露这才得机会向玲珑问道:“姊姊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咦,肚子怎么小了,孩子呢?莫非?”

玲珑闻言心中一酸,又再落下泪来。

妙竹见她自己不说,便替她将从逸芙那听来的事情,给莹露讲诉了一遍,只听得莹露,埋怨道:“姊姊为了给我求情,得罪了皇上,才落到这样的田地?叫我情何以堪呀!小主若不是为了替我担心,也不至于没了这腹中的孩子,那我岂不成了既还了子嗣又害了珑姊姊的罪人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玲珑道:“你又说混话,你我姊妹情同手足,我焉能看着你受苦弃之不顾,话又说回来,若是换做是我的话,你也一定是要这样做的不是吗?先不说之前你为我挨的那一刀,就是方才余一秋用石块打我时,若不是你奋不顾身,我还哪里有命在了!咱们姊妹早就是生死之交,还说什么谁亏欠谁的话!”

妙竹也道:“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好姊妹,过命的交情,再说谢什么的,可就见外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莹露听了她们的这番劝告,才暂时收住愧疚之心,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忙向她们问道:“姊姊们可知道小祥子如今怎么样了?”

玲珑听了,欲言又止,妙竹也是难以启齿。

莹露见她们这表情便知不妙,非逼着她们说出实情。妙竹拗不过边说是听说被皇上杖毙了。莹露听罢,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妙竹又陪他们呆了一会儿,见天色越发的晚了,妙竹见事不宜迟,将紫青宝剑取出来,留给她们防身,又叮嘱了好些话后,起身说要去找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