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缘:一人心两厢情
字体: 16 + -

第151章 第41章:冷宫

皇上看罢,心中泛起一阵怜爱与酸楚,不由得轻嘘了口气,俯身坐到玲珑身边,伸手用帕子替她擦去额头和两颊的上的汗珠。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玲珑在迷蒙中隐约觉得,有人在用手掌轻轻地抚摸自己的面颊,于是悠悠然苏醒了过来,当亮白耀眼的天光映入眼帘,朦胧的景色渐渐清晰,真是恍如隔世一般。玲珑努力睁开酸疼疲惫的双眼,见到皇上正关切地凝望着自己。

她已经许久未见到皇上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了,真仿佛是在做梦一般,直到玲珑抓住皇上的手掌,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慌忙挣扎着要起来给皇上行礼,哀声言道:“皇上!真的皇上吗?嫔妾——”

皇上伸手将她按下,柔声抚慰道:“快躺下,你这会儿身子虚得很,可不必起来说话!”

玲珑重又躺了回去,憔悴的倦容下,带着哀伤而又愧疚着口气说道:“嫔妾有罪,没能为皇上保住腹中的龙胎,请皇上降罪!”玲珑言罢,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

皇上见状,亦是心中一动,抓住玲珑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劝慰道:“算啦!你也不是有心的,再怎么说,如今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况且这又不都是你的过错,只要人还在,将来咱们还可以再要!”

玲珑望着皇上温润的目光,放佛这时皇上只属于自己,从前那享用无尽的美好,这一刻全都浮现在了眼前,可越是这样,越是感到内疚和难过,不尽哽咽着说道:“多谢皇上的宽仁大量,嫔妾真心是感激不尽,可是我们的孩子,就这样的没了,嫔妾实在是不甘心啊!”玲珑言罢,已是“呜呜”地痛哭了起来,泪水瞬间流了满面。

皇上极少在人前流露出自己的情绪,看到玲珑这样,也不尽泪湿了眼眶,再次慰道:“朕知道你的伤心,十月怀胎却是一场空,任哪位娘亲是不难过的,他是你的心头肉,亦是朕的骨血啊!朕并不比你的难过少几分!好了!别再难过了,你好好歇着,朕已将延禧宫的禁足令撤去了,你安心在此将养身子便是了,朕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待明日再来看你!”

皇上言罢,起身要走。

玲珑失子之痛未去,见皇上就要离开,突然想起还身陷在困顿之中的莹露,心道,此时皇上正是心软,若这会儿不求皇上,怕是以后更难有机会了。于是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向皇上唤道:“皇上请留步,嫔妾还有一事相求!”

皇上听闻,收住脚步,微微顿了顿,将手中的翡翠佛珠抖了一下,半转过身子,说道:“朕知道你要求的是什么,不过,你要知道!那莹露本应是同小祥子一块儿杖毙的,只因朕惦念着你当时身在孕中,这才外格开恩,力排众议,打发她去了浣衣局。那里虽是苦了点,可只要人还活着,将来总有机会能翻身的。好了!除了这事儿,你还有什么旁的话要说么?”

玲珑见皇上并没有丝毫要放莹露的意思,心中一急,支撑在床沿边上的手失力一滑,居然从床榻上翻滚下了下来,“哎呀!”一声,重重跌在地上,两旁的宫女芸鹃和芸鹊忙上前将玲珑扶了起来。

皇上见了,心中也是一怜,几乎就要过去扶她。

玲珑不顾身上的疼痛,挣开左右丫鬟的手,执意跪下,连连叩首哀求道:“皇上,请听嫔妾一言,那莹露虽说只是嫔妾的一个丫鬟,可与嫔妾共患难多次,早已情同手足一般,便是在宫外那会儿,就已是极要好的姊妹了,如今我见她落难,怎么见死不救,求皇上格外开恩吧!”

皇上听了这话,面上微微显出不悦之色,欲言又止。

玲珑见皇上还没动心,又跪着行到皇上跟前,急着道:“浣衣局乃是后宫最微贱的地方,比慎刑司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又是犯了那样罪责进去的,说句皇上不爱听的,那些人当初治不到我,还不想着法子去折磨莹露了,假如我还怀有子嗣,他们也许还忌惮几分,这会儿,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如果还不及时救她出来,怕是命不久矣啊!皇上!”

玲珑言罢,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

皇上叫宫女扶她起来,玲珑却执意跪着不起,皇上更是不悦道:“莹露的罪过,可大可小,往小说不过是奴才们互相慰藉,寻个心灵的归宿而已。可若是往大了说,便是**宫闱,结党营私。朕为了维护你,已经费尽心机,做到了仁至义尽,你也应替朕着想着想,如果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得寸进尺,朕也保不了你了!”

皇上言罢,将手中的佛珠往另手掌中一摔,冷哼了一声,拔腿大步而去。

“皇上!皇上!嫔妾已经失去了个孩子,难道还让我失去一个换命的姊妹吗?”玲珑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起身踉跄追了出去。

玲珑好容易赶到院中,总算是撵上了皇上的脚步,上前一把扯住了皇上的手臂死死抓住不放,口中不住地央求皇上放了莹露,还说就算将自己再次贬为宫女也在所不惜。

而皇上早就发了火气道:“你疯了吗?还不快放手!放手!”

此时,正在院中叙话的吉嫔和蕙芷见状,无不都是心中一凛,忙过去一边要将玲珑拉开,一边向皇上道:“皇上息怒,珑贵人这是产后情绪失控,还请皇上恕罪!”

蕙芷一个劲儿在悄声劝慰说:“姊姊你这是怎的了?难道忘记了后宫宝鉴中所说的的大忌了吗?快些放手呀,惹到皇上发怒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可尽管蕙芷怎么苦苦劝说,玲珑依然是死死抓着皇上的手臂不肯轻易松开。

皇上几次甩不开玲珑的手,一时心急,用尽全力一扯,手中的佛珠在玲珑的抓扯下,立刻崩断了穿在中间的丝线,翡翠佛珠顿时散落了一地。

玲珑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吓得长大了嘴巴。

皇上脸色气得煞白,眼睛瞪得通红,几乎可以看到他身子明显的栗抖,见他慢慢回过身来,直面玲珑的眼睛,一字一句

地低吼着说道:“安贵人,你知道你方才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你的一时胡闹毁的是什么吗?这串翡翠佛珠是朕儿时,一次病危当中,嫡娘亲自跪在报国寺七天七夜祝祷才求来的,这更是朕多年来,最最珍爱之物。”

玲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事,一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上突然手腕上余下的珠子放地上一摔,怒吼道:“来人!将这个疯妇安氏废去贵人的位份,贬为庶民,即刻打入冷宫里去,非朕的旨意,谁都不许去探望,违令者斩。”

吉嫔和蕙芷闻言都跪下替玲珑求情。“皇上,请念在珑贵人产后心绪急躁,并非有意冒犯龙威……”

皇上指着她们两个气道:“住口!谁要再敢为罪妇安氏求情,就同罪论处,一块儿打入冷宫里去!” 吉嫔和蕙芷闻言吓得面如土色,再不敢多说一句。

皇上说到这儿,指着玲珑凶道:“你不是狠关心你的奴婢吗!那就让你们关在一起好了,都去冷宫里呆着去,朕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们!”

皇上言罢,整了整被玲珑抓歪了的龙袍,甩袖而去。皇上随身带着的侍卫,立刻有几个冲上来,拖起玲珑便走,玲珑放佛失了魂魄一般,身子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吉嫔和蕙芷眼看着玲珑被拖走,却干着急也是毫无办法,蕙芷见到地上的珠子,忙俯身去捡,芸鹃和芸鹊两个见了也去帮忙。

再回头说说忠仆莹露,原本她正在情爱之巅,却被齐妃给撞破了美梦,和心爱的小祥子一起被捉去景仁宫严刑拷打了一顿不说,后又给关进了漆黑的柴房,此后就便再也没见到过小祥子的身影,殊不知那便是他们最后的诀别,此后人鬼殊途了。

次日一早,莹露又被押送去了辛者库浣衣局,那儿的嬷嬷一看来的是莹露,都还记得当初她和公主大闹浣衣局的情景,这时落到他们手里,那儿还有好了,也不管她身上鞭伤未愈,就安排了许多苦活让她来做。可怜莹露满身的伤痕,还要浸泡在冰冷的水中浆洗衣物,伤口钻心的疼,这还不算,还要被嬷嬷们不停地吆喝训骂着。

莹露强忍着痛楚辛苦劳作了整整一天,终于挨到了黄昏,才要靠着墙根小憩了一会儿,不想又被几个气势汹汹的侍卫冲到面前,话也不多说一句,提出来就走,一直推推搡搡地押送去了后宫里更黑暗的地方——冷宫。

冷宫,是后宫中最暗不见天日、最没有指望的地方,比慎刑司里的大牢里还要阴冷。住在这里的废妃,除了能得到少许残羹冷炙外,再也得不到其它任何多余的供给,甚至几日得不到水喝也是常事。

看管在这儿侍卫可以任意打骂和侮辱这些可怜的废妃,并故意让她们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活得完全就像一只微贱的蝼蚁,很多人进去后没多久,便都选择自尽而亡,只因受不了那种天堂坠入地狱里的落差。

所谓冷宫,就是听凭废妃们被折磨疯癫后,自生自灭的地方。

侍卫们将莹露往冷宫里使劲儿一扔,转身将大铁门上了锁。

莹露从满是厚厚尘土的石板地上,挣扎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抬头举目四望,看到的尽是乌漆麻黑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再仔细一分辨,远近到处都是些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的旧式殿宇。那些房角墙壁之间,蛛网一层连着一层,还有就是肆意丛生的荒草,足有一人多高。

莹露艰难地站起来,刚要迈步向前走,忽然一阵强劲的寒风刮过,莹露忙背过身去,待好容易站稳脚跟,见四下不知何时已飘起了零星的雪花来。

莹露顺着石板路摸索着向里走,偶尔听到从远处传来了几声寒鸦的哀鸣,又走了几步,忽见几只野猫狞叫着从眼前飞窜了过去,这一切的一切,简直就和在噩梦里见到的景象一般无二。

莹露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心想着:自己入宫这么久,怎么竟然还不知道后宫里还有这么个荒凉、可怕的所在,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不成!是啊!这可不就是冷宫么!可按理说,只有废妃才有可能进冷宫的啊,自己不过是个丫鬟而已,怎么也被打发到这里来了?

莹露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管它了,眼下得快找个栖身的所在,否则不被冻死才怪呢。为了给自己壮胆,莹露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根枯木棍来,使劲儿朝黑暗挥舞了几下,嘴里大声咒骂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妖魔鬼怪尽管来啊!老娘才不怕你们呢!”

莹露说完,继续嘟嘟囔囔地向前走,才又走了没多远,忽然隐约听到从里面传来了呼救声,那嗓音听起来居然像极了自己的玲珑小主,莹露心中一凛,心道:珑姊姊怎么会在这里!忙屏住了呼吸,侧耳细听。

“救命!快来人啊!谁来救救我!”莹露越听越觉得没错,急忙拔腿就往里面跑去。

待莹露寻声跑过去,正见到玲珑被几个人影追打着,她想也不想地就赶忙冲上去,护在玲珑身前,边挥舞着手中的木棒,边指着那几个黑影厉声喝道:“莹露在此,不许你们欺负我家小主,否则看我不打爆你们的狗头!”

玲珑见自己的丫鬟莹露来了,便同那溺水之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忙蜷缩着身子躲在她的身后瑟瑟发抖。

追打玲珑那帮人忽见有人来救,都先是一愣,待仔细看清是莹露,为首之人不由得仰面狞笑道:“哈哈!我当是谁,原来只是个丫鬟。也好,既然你们主仆都凑齐了,这到省得我费事一个一个对付了。“

莹露见此人一身脏兮兮的样子,发髻散乱,面目狰狞,脸上的几道疤痕尤其慎人,听口音甚是耳熟,情急之下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玲珑躲在莹露身后,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这时刚刚稳定下心神,听她怯怯地告诉莹露道:“这人便是余一秋,后面几个人都是她的党羽。”莹露这才恍然大悟,心道那疤痕不是月桂公主的大花猫挠的么!从前她总是遮遮掩掩的羞

于示人,在冷宫里她到不怕了。

原来余一秋自被打入冷宫后,皇后便买通了这里的侍卫,让对她暗中多加关照些,她这才至今侥幸存活了下来。由于她出身武官世家,自小便有几分功夫在身上,日子久了,不但没有黯然颓废下去,反而成了这冷宫里的地头蛇。她如今念念不忘的便是要找玲珑等人报仇,如今居然真给她等来了机会。

此时,玲珑主仆正处于余一秋的阴影之下,和待宰的羔羊几乎没什么分别,眼下只要是余一秋一声令下,她主仆二人立刻就会被那些活得如行尸走肉般的废妃们,生吞活剥了去。

只见余一秋厉声喝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就是这冷宫里的霸主,一切的一切都由我来说的算,你们既然到了这里,那便是我余一秋的阶下囚,生杀予夺随我予取予求。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那会儿吗?我让你下跪磕头求饶,你们还不肯屈从,结果便结下了仇怨,如今已经到了这步田地,看你们还敢不听我的,我现在就要你们一块儿向我磕头认罪,或许我一高兴会让你们多活几天,哈哈!”余一秋言罢,发出一串狞笑。

“呸!谁要向你磕头了,在宫外你奈何不了我们,在这里也是一样,大不了老娘与你同归于尽!也绝不要向你低头!”莹露说着将手中的木棍左右挥舞了两下,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

余一秋听了这话,气得恼羞成怒,朝手下人一挥手,叫嚣道:“这两块肥肉就赏给你们了,我要你们给我撕碎了她们!一个也别放过!”

那帮妇人听了这话,立刻如狼群一般,怪叫着蜂拥而上,莹露拼命护着玲珑轮起木棍抵挡着,且战且退,眼看着被逼到了一个死角上,再也逃脱不得。

余一秋冲上前去,恶狠狠地大叫道:“我脸上的疤痕,我失去的荣宠,我今天沦落到冷宫里来,全都是拜你们所赐,谁让你们当初害了我,休怪我无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给我用石块砸死她们!”

说着她从地上捡起两块砖头,用力扔了过去,其它人见状也是纷纷捡起身边的砖头瓦块,使劲儿投掷过去。眼看着碎石如雨点遍的砸向玲珑和莹露,二人的性命才真叫是危在旦夕……

再说妙竹,她去行宫接四皇子回来,才一入宫,便被等候在宫门口儿逸芙给拦了下来。妙竹见她神色极其难看,就知道又出了什么事,忙问是怎么了?

逸芙便将莹露如何被捉,皇后和宸妃联合坑害延禧宫,后来玲珑又是怎么苦苦哀求皇上不成,反而是触怒了逆鳞,被打入了冷宫的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妙竹听罢直气得火冒三丈,立刻就要去找皇上评论去。

逸芙忙将她劝住道:“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你去找他理论,非但救不了珑小主,反而极可能把你自己也搭进去的。”

妙竹想想也是,不尽为难道:“那该如何是好!我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好姊妹遇难,而置之不理吧?”

逸芙道:“以小尼之见,师叔可先带着四皇子去向皇上复命,然后再见机行事!”

四皇子在一旁也听出了个大概来,上前言道:“妙竹莫急,逸芙小师傅说的是,凡事切不可太过冲动,还是谨慎些为妙,待我们面见了父皇后,看看情形再从长计议岂不是更为妥当。”

妙竹点头道:“皇子说的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于是暂别逸芙,同皇子接着往里走。

妙竹引领着四皇子来到养心殿的外,想要请求见驾,正遇上喇嘛僧丹增多吉来带着他的两个师弟妹也来面见皇上,双方一打眼便都认出了对方。那手持金刚石子杵的武僧立刻指着妙竹嘀哩呱啦地向丹增多吉说了一通,说的无非都是在杏子林中遭遇的情形。

多吉听罢,按下他的手臂,抬眼上下打量了妙竹一番,见她穿着很是普通,容貌却堪称绝色,一双杏眼英气逼人,从殿外进来时如履平地,许多侍卫和内监还要向她行礼问安,可见定是皇上身边儿的人,绝非寻常人物,不由得在心里划了个疑问。

妙竹却懒得跟他们啰嗦,只一心想早点见到皇上。

多吉看了片刻后,主动向妙竹行了个佛礼,直言询问道:“贫僧法号佛图净,敢问这位女施主是?”

妙竹此时心乱如麻,心知道他是谁,随便还了个小礼后,没好气地说:“我也有个法号叫做妙竹,想必你就是名满西域的圣僧丹增多吉吧!我不过是皇上驾前一名小小的侍卫,圣僧不必对我多礼,您的两个师弟此前把我当成了我的师姊赤炎剑姚莉了,还对我大打出手,若不是有恩人拔刀相助,我怕是这会儿早就死在您师弟师妹的金刚杵下了,这笔账咱们还不算完,改日我再慢慢和他们算算。”

多吉见她虽是一介女流,却生性豪爽,快人快语,完全没有故意说谎的样子,听说出的话,让人不得不信服,于是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想必那定是一场误会了。如此说来,您也是九难师太的入室弟子了,那这样说来,妙竹大人还是贫僧的师叔辈了!?” 多吉说着脸上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妙竹正色道:“大师这话,妙竹可不敢当,咱们虽都是师承一脉,可早就是天各一方多年,且武功路数也是相去甚远了,我看咱们还是各论各的吧!”

多吉微微含笑不语,随后向妙竹伸手介绍道:“哦!妙竹大人,贫僧来为您介绍一下我的两位师弟师妹,他们分别是金刚男扎尔干、般若女卓玛,之前他们多有得罪,还请妙竹大人不要记恨才是。”

他们见大师兄都这么说了,只得上前一步,向妙竹抱拳施礼,算是赔了个不是。

妙竹才不稀罕,冷哼了一声,稍稍还了个小礼道:“二位偷袭的本事真是不错,以多胜少的本事更是过人,可是最擅长的还是见势不妙扭头就溜!还好你们对外只说是了因法师的弟子,若是给九难师父知道了有你们这两个败类徒孙,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