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失败的演讲
四坊和五坊门前的空场上，几乎所有隶属于两坊的人全部汇聚于此，而杨毅，就站在这些人前面。
之所以说‘几乎’，那是因为就几个人连周伶俐也不知道他们跑哪去了。
杨毅和周伶俐到了四坊和五坊没多久，人事处的张主管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张主管全名叫做张开武，作为人事处的正牌主管，杨毅这个新任总管上任的时候，他若是不在身边陪同的话，那可是非常失职的。
幸好，杨毅进入清远重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在没人主动跟他过不起的前提下，杨毅是不会主动得罪任何人的。
因此，对满头大汗跑过来配合的张开武，杨毅表现得也很客气，哪怕他的职位比对方高。
“大家安静一下！”
张开武挥舞着双手，略显惊慌的情绪依然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如果不是及时回到了办公室，并且从周兵那些人口中得知了五级供职令的消息。
开小差出去串门的张开武，事后绝对得在坊主那里吃挂落。
人事处闲虽闲了些，但作为主管的张开武却不能表现的太闲，司机供职令就能单人主管一职，眼下清远重工单单是闲着没事儿干的‘四级供职’人选都是一抓一大把。
就更不要说，那些本就在工作岗位上的人了，盯着人事处这个肥缺的人可不在少数。
“我身边这位是杨总管，今后便是四坊和五坊的新任总管了，坊主亲口下令，自今日起，四坊和五坊所有事务全部移交给杨毅杨总管，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干扰，抗命，违者，直接开革出坊！”
张开武虽然只是个武人，但内气还是很足的，几句话喊出去，方圆两三里范围都是清晰可闻。
“哪来的新任总管啊？四坊和五坊不是一向只有主管的么？坊主空降个婆婆下来是怎么个意思？”
“就是，四坊五坊本来人就够多了，还来这边添什么乱？”
“什么新任总管？还不是被挤出来养老的？我说张主管，你也不用交代了，就四坊和五坊眼下这状况，有没有总管都一个鸟样！”
“嘿，新总管来干什么？教咱们怎么偷鸡摸狗打发时间么？”
“哈哈哈，李先锋，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没准这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你们别闹，坊主再怎么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张开武这边刚喊完，下面几百人顿时沸腾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说还听话和表示欢迎的。
“我是来教你们怎么挣钱的！！！”
杨毅汇聚元气凝于喉间，在场面彻底失控之前，猛地一嗓子后了出去！
这句话犹若无形的波纹一般，瞬息扩散到数里之外，眨眼就把嘈杂的人群给压得没了声息。
“你们这些人里，有被主坊那边挤出来的，有靠着父母的关系挤进来的，也有能力不行被下方过来的！”
杨毅没给这些人接话机会，对这些人，记忆里有着足够清晰的认知，没必要给他们太多的吐槽空间。
“简单点儿，你们就是一群被嫌弃的人，一群被鄙视的人，同时也是一群对未来没什么指望的人！”
哗！！
杨毅这话说得太直白，也太难听了，尽管他说的都是事实，可不代表空场上的这几百人愿意承认啊。
“你怎么说话的？！就算是坊主在这里，他可不敢对我们说这种话！你他妈算老几！！”
“你姥姥个球啊！没有老娘辛辛苦苦的缝缝补补，你这个养不熟的小年轻能穿上干净的工服？！你谁叫的？敢不敢说你爹叫什么？！”
“你娘的！总管了不起啊？！大华国可是咱们坊间人共同建立的大华国，就是董开山也不敢大嘴巴的说这话，你小子叫杨毅是吧？等着老子去市政厅举报你吧！”
“把这王八蛋赶出去，这里不欢迎他！！”
“对！赶他出去！屁大的一个小娃娃，还轮不到他在咱们面前嚣张……”
整个场面都乱套了，张开武直接被杨毅嚣张的演讲给吓绿了一张胖脸，这特么哪儿冒出来的二百五啊，就算大家都知道四坊五坊是累赘，你也不能明说出来犯众怒啊！
“哎，哎，杨毅，你，怎么说话呢？！”
周伶俐也被杨毅的演讲惊得手足无措，一向顺溜的嘴巴都说不出利落话了，这四坊和五坊可不全是被挤出来的废物，那些管理层的儿孙们也全在这边挂着呢！
“没事儿，都是些小场面……”
杨毅无所谓地摆摆手，不论是穿越前的地球，还是重生的前身，这样的场面都见过太多了。
如果连这么点儿乱子都处理不了，他也不会选一无是处的四坊和五坊浪费时间了。
“怎么？！自己不行，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杨毅冷笑着看向面前群情沸腾的人群，右臂猛然向着上方有力地挥舞了一下，近乎咆哮一样的声浪再次从喉间爆发了出去。
“那请你们告诉我，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扔到四坊和五坊？为什么不是在一坊二坊的工作间里？！是坊主有意压制你们么？不是吧？！”
“……”
沸腾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坊主压制他们了么？没有的，董开山虽然担任坊主也就三年时间，可他的所作所为还是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和尊重的。
至于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扔到辅坊，当然是因为工坊的效益越来越差了！
“你知道什么？我们之所以闲着，还不是因为没事情做？！”
“对！要是有活干，谁他妈愿意闲着，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
“你肯定不是咱们清远重工的人吧？小伙子，我告诉你，咱们清远重工最强盛的时候，坊内职工近万，每一个能闲下来的！”
“要不是工坊赚不到钱，你以为坊主舍得把我们放到辅坊这种破地方浪费粮食？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话，念在你年轻不懂事，给大家伙儿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道什么歉啊！他不是说来叫咱们怎么挣钱么？工坊如今都欠了市政厅几百万了，让他教，只要能让工坊赚钱，咱们随便他骂！骂上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对！让这小年轻教咱们怎么赚钱好了，咱们现在差的就是钱，有钱啥都好说嘛！”
“哈哈哈，对对，那什么杨总管是吧？要不你说说，咱们该咋作才能挣钱呢？”
等得就是你们这些话啊，杨毅笑了，轻轻抬步向前，摆手推开了要拦着他的周伶俐，他抬手冲所有人竖起食指，精光闪闪的眸子里闪耀着满满的自信！
“一个月！只要你们所有人按照我说的去做，一个月后，我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挣到至少三百铜币！！”
哗！！！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不过这次却没有人再继续吵闹了，因为杨毅的话说得实在太自信了，他的表情也太严肃了，严肃到了许多人心里都忍不住升起那么一丝幻想。
三百铜币，就算是拿着六级供职令的坊主董开山都没这么高的薪俸！
“行了，你们都不要闹了，杨总管可是坊主亲自任命的，难道你们想把坊主给招来吗？！”
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张开武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计划，他当然不会相信杨毅话里的承诺，一个月三百铜币，连坊主都没有如此高的薪俸，那不是扯淡么？
“对对！你们都不要闹了啊，若是坊主来了，大家可就难看了！”
周伶俐也忍不住冲到前面喊了一嗓子，之前的混乱可把她给紧张坏了，这帮人逼急了可是什么事儿都敢干的，就杨毅那小胳膊小腿儿的，万一被围殴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也不知道是张开武和周伶俐的警告起作用了，还是杨毅自信满满的保证起作用了，总之下面的几百人并没有再继续闹下去。
而是在张开武一声令下后，瞬间作鸟兽散。
不过杨毅注意到，并不是所有人都离开了，偌大的空场上依然留下了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一拨人全都是女性，一拨人全都是男性。
“你们为什么没走？”
杨毅笑着走了过去，他就不信所有人都愿意混吃等死，只要就那么一小撮人还没有被彻底磨平棱角，他就有信心把所有人的士气给重新拉起来！
“他们不是不想走。”
那两拨人还没回话，后面跟过来的张开武倒是接上了话。
“这些人都是四坊和五坊的主管，生产组长，分管队长，其他人可以不在乎您的看法，他们可不行……”
“是这样么？”
杨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的激情演讲有那么失败么？他不服气地向周伶俐寻求帮助。
“嗯哼……”
周伶俐无奈地耸耸肩，尽管没说话，可也足以让杨毅明白，张开武说得就是事实。
好吧，看来我想得太美好了。
杨毅无奈摇头，心里多少有些丧气，这不对啊，当初当兵的时候，新兵连长用这套手段不知道慑服了多少万的新兵呢。
难道是因为文化理念不同？
杨毅挠挠头，尽管演讲失败，却也没让杨毅彻底灰心，既然部队那一套行不通，那就换一套便是，他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套路。
“那么，咱们就开个全体管理会议好了……”
之所以说‘几乎’，那是因为就几个人连周伶俐也不知道他们跑哪去了。
杨毅和周伶俐到了四坊和五坊没多久，人事处的张主管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张主管全名叫做张开武，作为人事处的正牌主管，杨毅这个新任总管上任的时候，他若是不在身边陪同的话，那可是非常失职的。
幸好，杨毅进入清远重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在没人主动跟他过不起的前提下，杨毅是不会主动得罪任何人的。
因此，对满头大汗跑过来配合的张开武，杨毅表现得也很客气，哪怕他的职位比对方高。
“大家安静一下！”
张开武挥舞着双手，略显惊慌的情绪依然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如果不是及时回到了办公室，并且从周兵那些人口中得知了五级供职令的消息。
开小差出去串门的张开武，事后绝对得在坊主那里吃挂落。
人事处闲虽闲了些，但作为主管的张开武却不能表现的太闲，司机供职令就能单人主管一职，眼下清远重工单单是闲着没事儿干的‘四级供职’人选都是一抓一大把。
就更不要说，那些本就在工作岗位上的人了，盯着人事处这个肥缺的人可不在少数。
“我身边这位是杨总管，今后便是四坊和五坊的新任总管了，坊主亲口下令，自今日起，四坊和五坊所有事务全部移交给杨毅杨总管，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干扰，抗命，违者，直接开革出坊！”
张开武虽然只是个武人，但内气还是很足的，几句话喊出去，方圆两三里范围都是清晰可闻。
“哪来的新任总管啊？四坊和五坊不是一向只有主管的么？坊主空降个婆婆下来是怎么个意思？”
“就是，四坊五坊本来人就够多了，还来这边添什么乱？”
“什么新任总管？还不是被挤出来养老的？我说张主管，你也不用交代了，就四坊和五坊眼下这状况，有没有总管都一个鸟样！”
“嘿，新总管来干什么？教咱们怎么偷鸡摸狗打发时间么？”
“哈哈哈，李先锋，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没准这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你们别闹，坊主再怎么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张开武这边刚喊完，下面几百人顿时沸腾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说还听话和表示欢迎的。
“我是来教你们怎么挣钱的！！！”
杨毅汇聚元气凝于喉间，在场面彻底失控之前，猛地一嗓子后了出去！
这句话犹若无形的波纹一般，瞬息扩散到数里之外，眨眼就把嘈杂的人群给压得没了声息。
“你们这些人里，有被主坊那边挤出来的，有靠着父母的关系挤进来的，也有能力不行被下方过来的！”
杨毅没给这些人接话机会，对这些人，记忆里有着足够清晰的认知，没必要给他们太多的吐槽空间。
“简单点儿，你们就是一群被嫌弃的人，一群被鄙视的人，同时也是一群对未来没什么指望的人！”
哗！！
杨毅这话说得太直白，也太难听了，尽管他说的都是事实，可不代表空场上的这几百人愿意承认啊。
“你怎么说话的？！就算是坊主在这里，他可不敢对我们说这种话！你他妈算老几！！”
“你姥姥个球啊！没有老娘辛辛苦苦的缝缝补补，你这个养不熟的小年轻能穿上干净的工服？！你谁叫的？敢不敢说你爹叫什么？！”
“你娘的！总管了不起啊？！大华国可是咱们坊间人共同建立的大华国，就是董开山也不敢大嘴巴的说这话，你小子叫杨毅是吧？等着老子去市政厅举报你吧！”
“把这王八蛋赶出去，这里不欢迎他！！”
“对！赶他出去！屁大的一个小娃娃，还轮不到他在咱们面前嚣张……”
整个场面都乱套了，张开武直接被杨毅嚣张的演讲给吓绿了一张胖脸，这特么哪儿冒出来的二百五啊，就算大家都知道四坊五坊是累赘，你也不能明说出来犯众怒啊！
“哎，哎，杨毅，你，怎么说话呢？！”
周伶俐也被杨毅的演讲惊得手足无措，一向顺溜的嘴巴都说不出利落话了，这四坊和五坊可不全是被挤出来的废物，那些管理层的儿孙们也全在这边挂着呢！
“没事儿，都是些小场面……”
杨毅无所谓地摆摆手，不论是穿越前的地球，还是重生的前身，这样的场面都见过太多了。
如果连这么点儿乱子都处理不了，他也不会选一无是处的四坊和五坊浪费时间了。
“怎么？！自己不行，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杨毅冷笑着看向面前群情沸腾的人群，右臂猛然向着上方有力地挥舞了一下，近乎咆哮一样的声浪再次从喉间爆发了出去。
“那请你们告诉我，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扔到四坊和五坊？为什么不是在一坊二坊的工作间里？！是坊主有意压制你们么？不是吧？！”
“……”
沸腾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坊主压制他们了么？没有的，董开山虽然担任坊主也就三年时间，可他的所作所为还是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和尊重的。
至于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扔到辅坊，当然是因为工坊的效益越来越差了！
“你知道什么？我们之所以闲着，还不是因为没事情做？！”
“对！要是有活干，谁他妈愿意闲着，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
“你肯定不是咱们清远重工的人吧？小伙子，我告诉你，咱们清远重工最强盛的时候，坊内职工近万，每一个能闲下来的！”
“要不是工坊赚不到钱，你以为坊主舍得把我们放到辅坊这种破地方浪费粮食？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话，念在你年轻不懂事，给大家伙儿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道什么歉啊！他不是说来叫咱们怎么挣钱么？工坊如今都欠了市政厅几百万了，让他教，只要能让工坊赚钱，咱们随便他骂！骂上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对！让这小年轻教咱们怎么赚钱好了，咱们现在差的就是钱，有钱啥都好说嘛！”
“哈哈哈，对对，那什么杨总管是吧？要不你说说，咱们该咋作才能挣钱呢？”
等得就是你们这些话啊，杨毅笑了，轻轻抬步向前，摆手推开了要拦着他的周伶俐，他抬手冲所有人竖起食指，精光闪闪的眸子里闪耀着满满的自信！
“一个月！只要你们所有人按照我说的去做，一个月后，我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挣到至少三百铜币！！”
哗！！！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不过这次却没有人再继续吵闹了，因为杨毅的话说得实在太自信了，他的表情也太严肃了，严肃到了许多人心里都忍不住升起那么一丝幻想。
三百铜币，就算是拿着六级供职令的坊主董开山都没这么高的薪俸！
“行了，你们都不要闹了，杨总管可是坊主亲自任命的，难道你们想把坊主给招来吗？！”
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张开武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计划，他当然不会相信杨毅话里的承诺，一个月三百铜币，连坊主都没有如此高的薪俸，那不是扯淡么？
“对对！你们都不要闹了啊，若是坊主来了，大家可就难看了！”
周伶俐也忍不住冲到前面喊了一嗓子，之前的混乱可把她给紧张坏了，这帮人逼急了可是什么事儿都敢干的，就杨毅那小胳膊小腿儿的，万一被围殴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也不知道是张开武和周伶俐的警告起作用了，还是杨毅自信满满的保证起作用了，总之下面的几百人并没有再继续闹下去。
而是在张开武一声令下后，瞬间作鸟兽散。
不过杨毅注意到，并不是所有人都离开了，偌大的空场上依然留下了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一拨人全都是女性，一拨人全都是男性。
“你们为什么没走？”
杨毅笑着走了过去，他就不信所有人都愿意混吃等死，只要就那么一小撮人还没有被彻底磨平棱角，他就有信心把所有人的士气给重新拉起来！
“他们不是不想走。”
那两拨人还没回话，后面跟过来的张开武倒是接上了话。
“这些人都是四坊和五坊的主管，生产组长，分管队长，其他人可以不在乎您的看法，他们可不行……”
“是这样么？”
杨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的激情演讲有那么失败么？他不服气地向周伶俐寻求帮助。
“嗯哼……”
周伶俐无奈地耸耸肩，尽管没说话，可也足以让杨毅明白，张开武说得就是事实。
好吧，看来我想得太美好了。
杨毅无奈摇头，心里多少有些丧气，这不对啊，当初当兵的时候，新兵连长用这套手段不知道慑服了多少万的新兵呢。
难道是因为文化理念不同？
杨毅挠挠头，尽管演讲失败，却也没让杨毅彻底灰心，既然部队那一套行不通，那就换一套便是，他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套路。
“那么，咱们就开个全体管理会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