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隐藏的秘密（四）
梁晨驾照拿了两年多，却都是在市内转悠。开过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c市郊外的温泉景区。
从c市到宁海市，开车差不多五个多小时的路程，又赶上一多半的夜路。对于她来说可谓是挑战极限。
车子开上高速的时候，她又紧张又后悔。她就应该买十点半那趟车次的车票，或者干脆明天起早回去。坐火车可比自己开长途舒服又安全多了。左右时间上也不会差得太多。
可冲出家门那会儿她莫名觉得心头有把火再烧着，只想插上一双翅膀立刻回到那个自己长大的城市去。如果不靠着自己的力量做些什么，就觉着浑身都难受。
结果现在倒好，靠着自己的力量开夜车更难受。而且此时此刻，她就是想调头回去都来不及了。
就这么咬着牙坚持了一半的路程，总算隐隐约约地看见前方服务站的影子。
梁晨顿时精神大振，急忙减了速，方向盘一打并道右转。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时间，服务站里休息的人却依旧不少。
梁晨要了杯热饮，好不容易在门口的位置找到个空桌。刚刚坐下，外面又进来一伙人，十分吵嚷。
打头那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穿了一身运动装。热得满头大汗，不断地用手上的纸巾擦拭。
梁晨看着他，迟疑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立华典当行的夏总吗！
他显然没有注意到门口坐了个熟人。一进门就径直奔着柜台大步走去。跟在他后面，又三三两两进来四五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起来像跟着他干事儿的员工。
梁晨转过头，见他没有发现自己，也不打算和熟人相认。
可隔了一分钟不到，外面再次进来一位熟人。
那人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清瘦。步伐徐缓却沉稳，平白让人有种不动如山的感觉。
“咳……”梁晨看着他，这次一口饮料呛在了喉咙里。
对方不像夏总眼大漏神，显然进门的第一时间便看见了她，同样也很诧异：“梁晨！”
“咳咳咳……”梁晨努力咳了两声，总算把安全地把饮料咽了下去，“林……林老板。”
“呵……”林博远皱眉轻笑，“你慢点儿，别呛着。”说完在她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你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跑高速公路服务区来了？”
梁晨叹气：“我是想开车回趟家，半路感觉有点累，就过来休息一会儿。”
“家里有什么急事？”林博远语气中透出恰到好处的关切。
“没有。”梁晨摇头，一本正经地瞎掰道，“我前几天回家，把一份重要的材料落在家里了。这两天急着用，就连夜回来取了。”
林博远有些无奈：“怎么不让你哥给你快递过来，隔天就能到。”
梁晨摊手，继续扯谎：“我自己都不知道落在了哪里，他更找不到了。”
林博远温和地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那边去柜台买水的夏总终于发现队伍里少了人，转头看见林博远和梁晨一起坐在门口，便也笑着走了过来……
“哟，小梁！你怎么大晚上的跑这儿来了？”
“夏总。”梁晨站起身，礼貌地冲他颔首一笑，“我开车路过这里，正好累了就进来歇歇。”，说话间注意到他的运动裤上蹭了两大块土渍。因为运动裤本身就是深色，如果不是他站的角度正好被灯光反到那里，应该很难发现。
她又不着痕迹地转眸看向林博远，下身大腿部分被塑料桌挡着看不见。小腿裤管，鞋子，还有上身的休闲衬衫都很干净。再配上他温和儒雅的气质，有种纤尘不染的感觉。
“怎么了？”林博远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梁晨笑了笑，“我就是看夏总裤子好像脏了。”
“哦。”夏总一副了然的神色，“下午爬山摔了一跤。”
“我们准备吃点东西再走，一起吗？”林博远岔开话题道。
“不了。”梁晨边说着边站起身，“我歇得差不多了，得赶紧走。不然开到家得后半夜。”说完冲两人挥挥手，转身出了门。
外面她车子旁边的位置上多出几辆车。
林博远和夏总那伙人进来之后，服务区没有再来新的顾客。梁晨直觉那几辆车是他们的，走过去时随意扫了眼，果然是c市的车牌，其中一辆白色suv车牌尾号还是250。
这数真吉利！
梁晨坏心眼儿地在心里撇撇嘴，径自开门上了自己的车，并未太过在意。
在服务区休息了这么一小会儿后，又喝了杯咖啡。梁晨感觉自己的状态似乎比刚才能好了一丁点儿。
后半段路程她依旧有些紧张，但却比刚才熟练了许多。只是开过一会儿后，那种困倦的感觉又渐渐袭来，并且越发严重。
梁晨打开音响，选了几首节奏欢快的dj舞曲。一路强撑到大学城附近，眼看着小区门口就在前面，结果却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皮。她叹了口气，最后干脆把自暴自弃地靠边停下车子。接着门一锁，往方向盘上一趴，准备先眯上一小会儿。
反正都到了家门口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 ……
梁冀这个名字，让林珅的思绪出现了一丝迟疑。
然而短暂的几秒钟之后，他已经迅速的从大脑中找出相关信息对号入座。
当年那起特大文物走私案，从警方发现蛛丝马迹，再到铺网调查，直至抓捕，全程耗费了三四年的时间。
梁冀在考古和文物鉴定方面，都有着很突出的成就。在省内，甚至是全国，都是数得上的专家。当时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这个人和佛爷似乎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尚来不及展开具体的工作，梁冀便意外坠楼身亡了。
专案组觉得事情实在太过凑巧，可几经排查后，最终得出结论，的确就是场意外。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这条刚刚发现的线索就此中断，他当时心有不甘，仍旧对梁冀生前的关系做了一番调查，其中就包括这位身为死者同事的许伯纶教授。
想到这里，一道火花倏然在林珅脑海中闪过。
梁冀、梁硕、梁晨……他想起来了！
他就是那个时候见过梁家兄妹的！
梁晨那时候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小姑娘受了打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等她情绪稍微稳定后，他又找她谈了一次话，却并未得到什么结果。
至于梁硕……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不算特别成熟，但却已经在商场上崭露头角。至亲的人突然离世，他却仍旧沉稳冷静，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事情。他也曾找他做过几次询问，显然比和梁晨谈话叫人不愉快得多。睿智、难缠，而且莫名对他抱有一丝敌意。
怪不得那天他看见梁晨在夕阳下的身影觉得似曾相识，怪不得梁硕对他十分抵触。原来兜兜转转，大家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重逢了！
“林警官。”许伯纶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林珅的思绪，“您的事情，孙院长前段时间和我提过一次。”
“没错。”林珅回神，冲他歉意一笑，“我原本想尽早和您约个时间见面的，后来临时出了个紧急任务。哦，对了，我之前给您家里打过电话，是保姆接的。”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许伯纶笑着摆摆手，然后林珅倒了杯茶，主动提起话题，“陆建国的案子……我也听说了。”
林珅闻言眉心微动。他知道对方话没说完，便沉默着耐心等他继续。
许伯纶喝了口茶，示意林珅也尝一尝，然后才接着说道：“都说人死为大，按理我不应该说些什么。但是陆建国这个人……说句实话，当年一起共事的时候，我就不太喜欢他。既然林警官能来找我，估计是查到了一些什么吧。”
林珅眸光一亮，显然对他能说出这番话又是意外又是惊喜。他不着痕迹的审视了许伯纶两秒，谨慎地开口说道：“许教授，今天来找您，完全是出于我个人行为，和c市市局那边没有任何关系。听您这话，难道陆建国……“
许伯纶摆手，将他后面的话打断。头发半百的老人垂眸看着眼前的茶具，没有立刻说下去，而是沉默了片刻才迟疑着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既然说你只是代表个人，那也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陆建国那个时候，应该是私底下帮一些拍卖行和典当行做了不少违背职业道德的事。”
林珅面色微动。他身体前倾，手肘拄在膝盖上，摆出认真倾听的姿势。
“其实我也知道的不是特别清楚。”许伯纶叹了口气，“他那个时候虽然是我的下属，也经常在一起研究些项目，但是私交上并不密切。陆建国是个十分谨慎的人，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很难让人发觉。我还是和一个朋友吃饭的时候，他喝醉酒无意中提起过那么一嘴，陆建国给人出伪造的鉴定书。把一些真品古董，鉴定成是假的。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那他当时辞职去c大，是因为这件事败漏了？”林珅插嘴问了一句。
“不是。”许伯纶摇头，这次倒是回答得笃定，“他辞职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虽然当时的确有一些风言风语，私下传的不太好听。”
林珅抿唇默然两秒，随即忽然想起什么：“许教授，请恕我冒昧。我听说……你和陆建国以前的关系还不错。”
“是。的确有一段时间关系还不错。但后来也的确是百乐。”许伯纶点头，并不遮掩。
“因为一个古董花瓶？”林珅眉梢微挑。
“呵呵……”许伯纶笑了出来，叹口气道：“是，也不是。”
从c市到宁海市，开车差不多五个多小时的路程，又赶上一多半的夜路。对于她来说可谓是挑战极限。
车子开上高速的时候，她又紧张又后悔。她就应该买十点半那趟车次的车票，或者干脆明天起早回去。坐火车可比自己开长途舒服又安全多了。左右时间上也不会差得太多。
可冲出家门那会儿她莫名觉得心头有把火再烧着，只想插上一双翅膀立刻回到那个自己长大的城市去。如果不靠着自己的力量做些什么，就觉着浑身都难受。
结果现在倒好，靠着自己的力量开夜车更难受。而且此时此刻，她就是想调头回去都来不及了。
就这么咬着牙坚持了一半的路程，总算隐隐约约地看见前方服务站的影子。
梁晨顿时精神大振，急忙减了速，方向盘一打并道右转。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时间，服务站里休息的人却依旧不少。
梁晨要了杯热饮，好不容易在门口的位置找到个空桌。刚刚坐下，外面又进来一伙人，十分吵嚷。
打头那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穿了一身运动装。热得满头大汗，不断地用手上的纸巾擦拭。
梁晨看着他，迟疑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立华典当行的夏总吗！
他显然没有注意到门口坐了个熟人。一进门就径直奔着柜台大步走去。跟在他后面，又三三两两进来四五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起来像跟着他干事儿的员工。
梁晨转过头，见他没有发现自己，也不打算和熟人相认。
可隔了一分钟不到，外面再次进来一位熟人。
那人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清瘦。步伐徐缓却沉稳，平白让人有种不动如山的感觉。
“咳……”梁晨看着他，这次一口饮料呛在了喉咙里。
对方不像夏总眼大漏神，显然进门的第一时间便看见了她，同样也很诧异：“梁晨！”
“咳咳咳……”梁晨努力咳了两声，总算把安全地把饮料咽了下去，“林……林老板。”
“呵……”林博远皱眉轻笑，“你慢点儿，别呛着。”说完在她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你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跑高速公路服务区来了？”
梁晨叹气：“我是想开车回趟家，半路感觉有点累，就过来休息一会儿。”
“家里有什么急事？”林博远语气中透出恰到好处的关切。
“没有。”梁晨摇头，一本正经地瞎掰道，“我前几天回家，把一份重要的材料落在家里了。这两天急着用，就连夜回来取了。”
林博远有些无奈：“怎么不让你哥给你快递过来，隔天就能到。”
梁晨摊手，继续扯谎：“我自己都不知道落在了哪里，他更找不到了。”
林博远温和地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那边去柜台买水的夏总终于发现队伍里少了人，转头看见林博远和梁晨一起坐在门口，便也笑着走了过来……
“哟，小梁！你怎么大晚上的跑这儿来了？”
“夏总。”梁晨站起身，礼貌地冲他颔首一笑，“我开车路过这里，正好累了就进来歇歇。”，说话间注意到他的运动裤上蹭了两大块土渍。因为运动裤本身就是深色，如果不是他站的角度正好被灯光反到那里，应该很难发现。
她又不着痕迹地转眸看向林博远，下身大腿部分被塑料桌挡着看不见。小腿裤管，鞋子，还有上身的休闲衬衫都很干净。再配上他温和儒雅的气质，有种纤尘不染的感觉。
“怎么了？”林博远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梁晨笑了笑，“我就是看夏总裤子好像脏了。”
“哦。”夏总一副了然的神色，“下午爬山摔了一跤。”
“我们准备吃点东西再走，一起吗？”林博远岔开话题道。
“不了。”梁晨边说着边站起身，“我歇得差不多了，得赶紧走。不然开到家得后半夜。”说完冲两人挥挥手，转身出了门。
外面她车子旁边的位置上多出几辆车。
林博远和夏总那伙人进来之后，服务区没有再来新的顾客。梁晨直觉那几辆车是他们的，走过去时随意扫了眼，果然是c市的车牌，其中一辆白色suv车牌尾号还是250。
这数真吉利！
梁晨坏心眼儿地在心里撇撇嘴，径自开门上了自己的车，并未太过在意。
在服务区休息了这么一小会儿后，又喝了杯咖啡。梁晨感觉自己的状态似乎比刚才能好了一丁点儿。
后半段路程她依旧有些紧张，但却比刚才熟练了许多。只是开过一会儿后，那种困倦的感觉又渐渐袭来，并且越发严重。
梁晨打开音响，选了几首节奏欢快的dj舞曲。一路强撑到大学城附近，眼看着小区门口就在前面，结果却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皮。她叹了口气，最后干脆把自暴自弃地靠边停下车子。接着门一锁，往方向盘上一趴，准备先眯上一小会儿。
反正都到了家门口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 ……
梁冀这个名字，让林珅的思绪出现了一丝迟疑。
然而短暂的几秒钟之后，他已经迅速的从大脑中找出相关信息对号入座。
当年那起特大文物走私案，从警方发现蛛丝马迹，再到铺网调查，直至抓捕，全程耗费了三四年的时间。
梁冀在考古和文物鉴定方面，都有着很突出的成就。在省内，甚至是全国，都是数得上的专家。当时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这个人和佛爷似乎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尚来不及展开具体的工作，梁冀便意外坠楼身亡了。
专案组觉得事情实在太过凑巧，可几经排查后，最终得出结论，的确就是场意外。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这条刚刚发现的线索就此中断，他当时心有不甘，仍旧对梁冀生前的关系做了一番调查，其中就包括这位身为死者同事的许伯纶教授。
想到这里，一道火花倏然在林珅脑海中闪过。
梁冀、梁硕、梁晨……他想起来了！
他就是那个时候见过梁家兄妹的！
梁晨那时候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小姑娘受了打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等她情绪稍微稳定后，他又找她谈了一次话，却并未得到什么结果。
至于梁硕……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不算特别成熟，但却已经在商场上崭露头角。至亲的人突然离世，他却仍旧沉稳冷静，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事情。他也曾找他做过几次询问，显然比和梁晨谈话叫人不愉快得多。睿智、难缠，而且莫名对他抱有一丝敌意。
怪不得那天他看见梁晨在夕阳下的身影觉得似曾相识，怪不得梁硕对他十分抵触。原来兜兜转转，大家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重逢了！
“林警官。”许伯纶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林珅的思绪，“您的事情，孙院长前段时间和我提过一次。”
“没错。”林珅回神，冲他歉意一笑，“我原本想尽早和您约个时间见面的，后来临时出了个紧急任务。哦，对了，我之前给您家里打过电话，是保姆接的。”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许伯纶笑着摆摆手，然后林珅倒了杯茶，主动提起话题，“陆建国的案子……我也听说了。”
林珅闻言眉心微动。他知道对方话没说完，便沉默着耐心等他继续。
许伯纶喝了口茶，示意林珅也尝一尝，然后才接着说道：“都说人死为大，按理我不应该说些什么。但是陆建国这个人……说句实话，当年一起共事的时候，我就不太喜欢他。既然林警官能来找我，估计是查到了一些什么吧。”
林珅眸光一亮，显然对他能说出这番话又是意外又是惊喜。他不着痕迹的审视了许伯纶两秒，谨慎地开口说道：“许教授，今天来找您，完全是出于我个人行为，和c市市局那边没有任何关系。听您这话，难道陆建国……“
许伯纶摆手，将他后面的话打断。头发半百的老人垂眸看着眼前的茶具，没有立刻说下去，而是沉默了片刻才迟疑着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既然说你只是代表个人，那也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陆建国那个时候，应该是私底下帮一些拍卖行和典当行做了不少违背职业道德的事。”
林珅面色微动。他身体前倾，手肘拄在膝盖上，摆出认真倾听的姿势。
“其实我也知道的不是特别清楚。”许伯纶叹了口气，“他那个时候虽然是我的下属，也经常在一起研究些项目，但是私交上并不密切。陆建国是个十分谨慎的人，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很难让人发觉。我还是和一个朋友吃饭的时候，他喝醉酒无意中提起过那么一嘴，陆建国给人出伪造的鉴定书。把一些真品古董，鉴定成是假的。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那他当时辞职去c大，是因为这件事败漏了？”林珅插嘴问了一句。
“不是。”许伯纶摇头，这次倒是回答得笃定，“他辞职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虽然当时的确有一些风言风语，私下传的不太好听。”
林珅抿唇默然两秒，随即忽然想起什么：“许教授，请恕我冒昧。我听说……你和陆建国以前的关系还不错。”
“是。的确有一段时间关系还不错。但后来也的确是百乐。”许伯纶点头，并不遮掩。
“因为一个古董花瓶？”林珅眉梢微挑。
“呵呵……”许伯纶笑了出来，叹口气道：“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