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夺情:落跑冷妻太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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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天台赏景

葛彦飞微微苦笑了一下,折返身,已经换成了如常的表情,对着走廊上的凌少轩和郑灵说:“进去吧!”

凌少轩有些呆呆的,细细打量着葛彦飞的背影,脑子里一片浆糊,刚刚葛彦飞对沈情说的那句话让他的心里乱作了一团,他直觉顾冬一定知道些什么。

从医院出来,回到家,打发了郑灵,凌少轩直接拨了顾冬的电话。顾冬此刻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后悔思过呢,看见来电,眉头皱在一起,低低地骂了句脏话才接起来,料到凌少轩要问什么,直接先发制人,“喂,你什么都别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凌少轩一愣,倒是先笑出声了,不过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便戛然而止,他愤愤地说:“这么忙于澄清关系,会什么都不知道?”

顾冬抚额叹息,为什么他周围的人都这么淡定聪明呢?今天他追着沈情出去,沈情拦了辆出租车就坐了进去,走的时候看顾冬的那一眼,让顾冬心虚不已。后来打电话给她也不接,明显是在生自己的气,认识了那么久,还从未看过她生气,还是自己惹的祸,而且自己想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想我要不做君子或许还能知道点什么,可他还是蛮君子的,他只得把自己认识葛彦飞的过程,还有凌少轩出院那天自己和葛彦飞的谈话,以及沈情和葛彦飞刚才的谈话的部分内容全都倒给了凌少轩。

凌少轩心有不甘地挂了电话,套上大衣出了门,却不知道去往何处。最后,打了的去了云裳苑,在沈情楼下却觉得自己可笑得紧,坐了电梯到了顶层,并未停在沈情的楼层。

高处不胜寒,又是北方的大冬天,风刮在脸上生生的疼,天已经暗下来了,远处的灯光渐渐地亮了起来,感觉上很温暖,可是凌少轩的心却很冷很冷。

脚有些疼,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掏出手机拨通了沈情的手机。沈情还在沉侵在今天和葛彦飞的谈话中,看到来电心里一顿,皱着眉接起来,“喂。”

“我在天台。”只简单的几个字,凌少轩就挂了电话。

沈情莫名其妙,他在天台关她什么事,他又在哪里天台?把手机扔在一边,沈情靠向沙发后背,把毯子扯过来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眼睛哭得有些疼,可是心里更疼。约摸过了十分钟,沈情扯开身上的毯子,穿上大衣,围上围巾,出了门,爬上了天台。通过那忽明忽灭的烟头找到了凌少轩,手插进大衣口袋,慢慢地踱步到凌少轩面前。

沈情在他面前一步之遥站定,凌少轩抬起头来看了看她,把烟头扔在地上。黑夜遮蔽着两人的表情,但是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是在看着自己的。

两人都不说话,似乎在比定力一般,气氛很是诡异,良久,沈情觉得再站下去她就会僵在那儿,方才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声音有些哑哑的。

少轩的头依然抬着,似是一种仰视,过了良久才开口,声音平静,语气嘲讽,“我还不知道你有个名字叫‘竹子’呢?”

沈情一滞,竹子是她的小名,因为她生下来的时候太小,后来长大的时候也一点不见胖,瘦得只有点骨头,沈情小姨就开玩笑,“这孩子怎么像根竹子一样啊?”从此,家人就爱用‘竹子’来称呼她,久而久之就成了她的小名,和她熟识的人都这么叫她。葛彦武也这么叫她,所以连带他的家人都这样叫她。

因为竹子叫得多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名,认识的时候就叫她竹子。记得在大学的时候,有一次辅导员叫别班的人来找她,老师说:“你把这个交给沈情一下。”那同学愣愣地问:“沈情是谁啊?”辅导员不可思议地说:“临床二班的团支书,你们不是经常一起共事吗?”那人一拍脑子,“我知道了。”那人给沈情转述的时候,一脸的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你真名叫什么竹呢?”

可是自从父母去世后,亲人似乎极有默契般,通通都叫她‘情情’,如今三年有余,今天听葛彦飞这么叫她的时候,只是想哭。稳了稳情绪,沈情依然平静的开口:“没错,我是有个名字叫‘竹子’,你来是为证实这个的话,答案也得到了,可以走了。”

“这儿又不是你家,我走不走跟你有什么关系?”凌少轩不紧不慢地说,口气甚是无赖。

沈情气结,心想,你来赏光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过身对凌少轩说:“你的腿刚做手术没多久,还是不宜受冻,不然的话天气变化的时候会时常疼痛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关切的情绪,说完,转过身走了。

开了门坐进沙发,把毯子重新盖在身上,终于有些暖和了,沈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过手机,拨通了顾冬的电话,开门见山,“凌少轩在我家这里的天台上,你过来看一下吧!”说完,果断地挂了电话。

顾冬望着被挂断的电话,不由苦笑,自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结束了一通电话。狐疑地打电话给凌少轩,结果人家不接,顾冬无奈地拿过车钥匙出了门。

车刚在沈情楼下停稳,顾冬便见郑灵扶着凌少轩进了一辆出租车,继续苦笑,得罪人的下场就这样啊?像被别人摆了一道一样,抬起头看向沈情的家,暗着的,想必是休息了。只得启动车子,开回家。

顾冬一进门就开始抱怨天冷,抱怨到顾母觉得烦躁,恰好电视切入广告,付梅直接转过头问:“谁招你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顾冬瘪瘪嘴,“没谁招我,我招人家了。”正说着,顾冬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过一看,冤家凌少轩的,没好气地接起来,“喂,什么事?”

凌少轩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揉捏着有些发痛的脚,一只手拿着手机,“不是你给我打电话么?”

顾冬没好气地说:“早干嘛不接啊?害我白白跑一趟。我说你脚是不是不会痛啊?跑人家天台去做什么?”

凌少轩一愣,“她让你来接我的?”

“不是她还有谁啊?你以为我是神仙,算准了你会跑那里?”顾冬依然没好气。

凌少轩放下电话,看着跑出跑进的郑灵,有些烦躁,“你别忙活了,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谢谢你来接我。”

郑灵却不急着走,脸上的神情很是落寞,“少轩哥,你可不可以不这么赶我?哎,你今晚怎么突然跑到那边去了?”

凌少轩懒得开口,淡淡地说:“没事!”

凌少轩双手狠狠地揉了一下脸,心想今晚还真是白白跑了一趟。跑到天台上受虐了一把,想问沈情的却什么也没问到。他不是去验证什么狗屁的‘竹子’之名,他想知道葛彦飞和她什么关系,三年又是什么意思。总之,想知道的太多太多。

抬起头,看见郑灵依然站立在那,眼眸含怨。凌少轩愧疚不已,今晚自己本想在待一会儿的,郑灵却打电话给他,硬是要来找他。确实也有些冷,自己的腿也受不住,最终还是报了地址。对于郑灵这一个多月的照顾,本想说自己又没要求你来照顾我,是你自己硬要来的。可他不是无赖,这种话到底是说不出口的,只能好言相劝,“灵灵,你还年轻,长得漂亮,脾气也好,不愁没男人追,不必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郑灵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直视着凌少轩,“‘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句话向来都是用在男人身上的,可是今天我也想这样对你说。没错,我有良好的条件,也不是没人要,可是我就只是想得到你的青睐。”顿了顿,问:“今天在医院遇到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凌少轩苦笑,曾经还一直认为这小丫头单纯呢,哪成想人家精明着呢!女人的第六感也怪强悍的,“她是我喜欢的人。”凌少轩直言不讳。

郑灵忽然笑了,“看来是郎有情,妾无意喽!”

凌少轩一滞,是吗?或许郑灵说的对,自己住院这么长时间她可以做到不闻不问,而自己呢,想方设法的想让她来看自己。结果呢,她何其洒脱,不曾踏进他的病房半步。相处了这么久,他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何其悲哀。

沈情窝在**,想着葛彦飞今天的那句话。三年多,时间确实不短了,生个孩子都会跑会跳了,可是,失去亲人是一种蚀骨的痛,总以为自己可以云淡风轻的生活,忘记过去,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排山倒海地侵袭而来时,亲人的面孔总是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脑中。

伸手解下手腕上那条手链,手腕上似是褶痕的疤痕分外显眼。如果三年前,她自杀成功,今天是否还会忍受孤独和思念的煎熬?是否还会遇到凌少轩,是否还会被他的行为牵动自己的情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