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逃不过的婚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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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可惜不是你

邱正泽知道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是谈不下去的,唐容希已经没有了哭声可眼泪却从未停止过。

邱正泽拨通了薛连晴的号码,请她过来接她,唐容希听到并没有拒绝,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雪莲晴速度很快,可唐容希却觉得她是好久好久之后才来的。

邱正泽打开车门,站在路旁任冷风吹,在春寒料峭的夜晚,春风刺骨,邱正泽的外套在唐容希身上,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站在街边。

唐容希心绪紊乱,心里闷得喘不过来气。她知道邱正泽下了车,想到他会冷,心疼得想下去把衣服递给他,犹豫间见车灯闪烁,薛连晴已经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薛连晴第一次看到男人哭过的样子,邱正泽红着眼眶,风力明明不大却吹乱他的黑色繁密的短发。样子忧伤得令人心碎,她没看到容希,就焦虑地走到邱正泽跟前,邱正泽见她走来,对她摆摆手,“什么也不要问,钥匙拿着,开着我的车送她回家,拜托。”

薛连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和他交换了一下钥匙,打开车门,看见唐容希早已哭的不成样子,身上盖着邱正泽的衬衫像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角落里。

她看见薛连晴也没有反应,淡淡地说:“送我回阳光公寓。”

到了家,唐容希仍旧是一言不发,薛连晴为她放好热水,唐容希起身泡了个热水澡。

晚上两个躺在**,唐容希抱着薛连晴哭得撕心裂肺。这种哭泣不同于为裴家俊时的委屈,为唐毅和唐容智的难受和崩溃,这是一种绝望,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

“容希,你真的对邱正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怎么可能会没有,但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他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吃过彼此母亲的奶,尿过彼此的被褥,可以说好得不分你我。真正的动心应该发生在初中时,可那只是一棵刚刚破土而出的小幼苗。

唐容希胆小不愿学骑自行车,初一的时候她就坐在邱正泽的后车座上,两个人骑一辆自行车上学。邱正泽有自己的小心思,每每故意往那些坑坑洼洼的路段上骑,一路颠簸,吓得唐容希哇哇大叫“你疯啦!慢点!”一面右胳膊搂紧邱正泽精瘦的腰,左手捏成拳头狠狠地捶打他的肩。少男少女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唐容希刚刚发育的上身贴在邱正泽滚烫的背上,对邱正泽来说,这是一种幸福的煎熬。

那时的他们算是暧昧,有一天的临班的班花托唐容希把一封精美的情书递给邱正泽,唐容希不好拒绝可是心里却不是滋味,女孩都是要面子,唐容希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把信递给邱正泽,并怪声怪气地说:“哇,真了不起,居然有人给你写情书。”邱正泽被气得了不得,他气她的不在乎,气她的平静,于是年轻气盛的邱正泽用了一个愚蠢的方法来试探她。第二天,邱正泽便自行车后面便作者羞涩的班花,而邱正泽满脸得意地对唐容希说:“你今天自己先走吧,我送她回家。”

年少时的唐容希是个胖妞,尽管她嘴上不在乎身材却整天跑步、跳大绳,周末时漂亮的女孩来找邱正泽一起复习功课,邱正泽出来接她看见在院子里跳得满头是汗的唐容希,当着女孩的面讽刺道:“您悠着点,我们可就这一个地球。”

女孩忍不住捂着嘴偷笑,随着得意的他上楼,为此,唐容希在夜里偷偷的哭。而邱正泽却不罢休,他甚至把唐容希盛赞过喜爱不已的项链当着她的面温柔地戴在其他女孩的脖颈上,而唐容希早已心死。

唐容希对他和其他女孩交往甚密毫无反应,这激怒了邱正泽。从初中到高二,他开始频频更换女友,到了高三才消停。

九把刀在他的《那些年,我一起的女孩》中,有这样一段话“成长,最残酷的部分就是,女孩永远比同龄的男孩成熟。女孩的成熟,没有一个男孩能招架的住。”唐容希就是用自己的成熟在邱正泽还不知道的时候亲手掐断了这棵幼苗。从此,错过,便成了一条路的分叉口。

“容希,你真的不再考虑正泽?毕竟陆医生……”

“连晴,我现在心很乱,但我是不可能和陆玮铭离婚的。”

薛连晴默然,“好,你不说,我就不问。”

陆玮铭接到唐容希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哑得不行,他心疼却也没有慌乱,如她所说,感冒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说好今天她要搬进来现在却要改天,这让他有点失望,不是对容希,而是对她不能马上住进来失望。

陆玮涵撇撇红唇尖锐地说:“呦,反悔啦?这是

不满我们没给她摆酒席吗?我爸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想怎样?”

两家亲家初见面时,陆致诚就对唐毅和唐容希非常抱歉地说:“有一点,我毕竟曾经在政府工作,对嫁娶婚丧之事是有规定的,不可大操大办,现在退下来就更要低调,这其中的**和为难之处,亲家、容希,你们能体谅我吗?”

唐容希是一点也不喜欢中式婚礼的,完全就是在整蛊新郎新娘吗,把好好的一对灌得昏天暗地,实在闹心,况且毕竟是二婚,虽然不是什么丢脸事,但心境还是不同的,更何况,她不是嫁给心爱之人。而唐毅和唐容智又是明大理的人,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微妙,没有任何异议,两家人当下欢欢喜喜地达成共识,只在家里请两家人吃顿饭就可以了。

“你嫂子只是说感冒怕传染给大家晚两天过来,你怎么给扩展成了这个意思?”

“哎呀,照她这么说,以后要是这个家谁要是感冒了都得搬出去呗?”

“涵涵,你哪来这些歪理邪说,哪个女人想病怏怏的嫁入婆家,你怎么一点都没有通情达理的美德。”

陆玮涵这么挑拨也是有私心的,她从毕业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工作,大公司看不上她的设计作品,小地方她又瞧不上眼,真正的高不成低不就。陆致诚一生坦荡,虽然算不上是两袖清风但也不是大富大贵,而存款更是一分不能动,说是给她置办嫁妆的,这下陆玮涵也不能说什么,所有的零花钱都来自哥哥陆玮铭,这要是嫂子娶进门,陆玮铭被唐容希管住,估计她的手头不会像现在这么宽松了。

陆玮涵连续被哥哥噎住,羞恼不已,拉着崔淑华大叫:“妈!他根本分不清敌友,还骂人缺德!”

“就是,玮铭,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她哪里说错了?她这不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吗?怎么,还想让我给她炖碗鸡汤送去,行,我这就吩咐李嫂去做。”

崔淑华说完起身准备离开,陆玮铭见状赶紧拉住母亲。无奈地说:“妈!她哪有这个意思,你看她像是一个用心机的人吗?”若是有心机就不会这么容易嫁给他。

“那你的意思是你妈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妈。我没有责备任何人的意思,她就是感冒了觉得这样进门不好,过两天就搬过来,这点小事您何必放在心上呢,您一直善解人意,我好不容易再婚您这么紧张我,我当然能理解,可我们不能过于紧张了,那样容易小题大做。还有涵涵,你是我妹妹,哥比任何人都想疼你,但你的想法错误了我就是单纯地纠正,绝不会偏袒谁。不管哥成了家还是单身,你永远是哥哥最可爱的小妹。”

陆玮涵放下心来,佯装生气地说:“这还差不多。”

可母女俩,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对于唐容希的加入,他们总有种窃贼入室的感觉。

到了晚上,邱正泽在书房里忙着看病人的体检报告。听到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头也不抬地说道“请进!”

陆子轩穿着维尼熊的睡衣拿着一本爸爸上星期推荐给他的《舒克和贝塔历险记》,抿着嘴小声说“爸爸。”

陆玮铭看着眼前的儿子,胸口温暖异常,不由得弯着嘴角问:“怎么了?有不认得的字?”

陆子轩摇摇头,指着书说:“不是,上面有拼音,我可以看得懂。爸爸,我可以在这里看吗?我不会出声音的!”

陆玮铭看着神色紧张的儿子,笑笑说:“当然。”说完起身搬来一把椅子放到宽大的办公桌的另一头。

“记得要做好笔记,把不认得的字抄到笔记本上。”

陆子轩重重地点点头,然后乖乖地爬到椅子上摆好书本,腰板挺得笔直,专心致志地看起书来。

屋里静悄悄的,时不时的可以听见父子俩翻书的声音,陆子轩有时会偷偷看自己高大的父亲,他就坐自己的对面,在陆子轩的小脑袋里,父亲一直是个不爱笑的人,表情永远是酷酷的,可是最近这些日子来,他总能看见爸爸的笑容,是因为唐阿姨吗?她能当他的妈妈,真好!

陆玮铭刻意忽略了某处投来的视线,淡定地继续翻阅材料。他一向工作认真,极易投入,等他再次抬头时发现儿子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张白净的小脸侧放在凉滑的办公桌上,嘴角里还流出一条银亮的口水。

陆玮铭起身走到儿子身边大掌小心翼翼将他抱在怀里,陆子轩嘤咛一声小脸在他怀里乱蹭,朦朦胧胧间还闭着眼说:“爸爸,我洗过澡了,今晚和你睡行吗?”

“好。”

将儿子轻轻地放在深

蓝色的大**,为他掖好被角,陆玮铭俯身子轩香甜的睡颜,这是他的骨血,多么爱他,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给他,而不多时后,他们不再是孤独的父子,他们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另一头的唐容希根本没有感冒,只是她哭得太严重,而且毕竟胸口到处都是邱正泽留下的红痕,尤其是肩膀,一片淤青。然而,这些都抵不过她内心的万分之一的疼痛。

细细回想她和邱正泽这一路来的成长,他的爱就如青瓦之上的晨露,透明澄净,点点滴滴汇聚心头,待她回过头望去时,早已汪洋一片。

她已经不可能像往常一样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和他做朋友当兄妹。而且他残留在她心底的眷恋如春草般肆意疯长,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样的深情表白,那个女人会无动于衷,更令唐容希痛苦的是,一切都太晚了,在她和陆玮铭的婚姻了,她没有权力说“不”。

唐容希窝在邱正泽送给她的家里,像只受了伤猫。

谁也别说,让我一个人躲一躲。

所有人的生活都乱成了一锅粥,而薛连晴看似平静的婚姻表象下同样暗藏汹涌。

自从那次连晴昏倒后没能在第一时间陪在连晴的身边,邵竟诚就决定断了和“毕涟漪”来往。

连晴身体恢复的很快,不久就又去上班了。

邵竟诚空出时间来约“毕涟漪”,要是往常,他会让手下拿张卡直接给那些女人,他连面都无需出。但“毕涟漪”却是让他最为难忘的情人,两个人除了肉体上查出的火花外,更是在其他方面难得的默契,也从不缺少,她的风情万种,足以让人神魂颠倒,而这样的女人却是难得的知道进退,乖顺的可爱,要不是连晴出了事,邵竟诚真不想这么快喊停。

出乎预料的,这次“毕涟漪”反对约在酒店,而是把他叫到了街馨广场,还告诉他最好是让司机送他过去。邵竟诚不知道她要玩什么花样,不过他乐见其成。

邵竟诚先到了广场,左右张望也不见“毕涟漪”的身影,这时,他突然听见摩托车的引擎声,回过头,竟见“毕涟漪”一身黑色皮衣皮裤跨坐在一辆大型摩托车上。衣服的大小适中,穿在她身上更显英姿飒爽。下身的皮裤则紧紧包裹住她的翘臀和双腿,把她的身材更显得修长性感,浑身散发出一种野性和不羁。贺宁琪摘下安全帽,一头波浪大卷发散落开来,简直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邵竟诚不禁问自己“这样的女人你放得开吗?”一想到她可能会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呻·吟,想想,真tmd不是滋味!

贺宁琪把安全帽递给邵竟诚,“上来。”

邵竟诚望着她嘴角坏笑,二话不说套上安全帽骑坐在贺宁琪身后,紧紧搂着她纤细的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皮草的味道还有发香,和这样的女子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地行在马路上,仿佛是年少时看的黑帮港片,被遗忘的梦想,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被一个女人帮他实现了。

邵竟诚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拾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到鼻翼下,陶醉道:“真香。”

一个月,再容她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们就分道扬镳,邵竟诚对自己如是说。

邵竟诚不满足坐在她身后,贺宁琪稍加指点,邵竟诚便能熟练驾驭它,男人天生对机械有着高超的驾驭能力。贺宁琪摘掉安全帽一双细嫩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腰把头靠在宽厚的背上,听着风声。

两个人几乎逛遍了整个s市,夜晚来临,最亮的启明星率先出现在月亮旁。贺宁琪与邵竟诚站在海边,他们选的地方并不安静,有些爱玩的年轻人在海边烧起篝火,围坐在一块聊天唱歌,肆意挥霍青春。

贺宁琪闭着眼,双手交缠背在身后,任海风吹乱她的发惬意地说:“等天气再暖和一些,开着越野车带着帐篷和野外炊具,在这里野营再合适不过了。”

邵竟诚不为所动,从后面搂紧“毕涟漪”的腰,坏笑着说:“野营就算了,野战我完全同意!”

贺宁琪身体一僵,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邵竟诚到底不是色迷心窍的白痴花花公子,她只是微微试探,他就狡猾地否决。难道那是他们唯一夜,他的妻子到底对他下了什么蛊?

贺宁琪咬住嘴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和愤恨,而她此时却被这个每晚回家的好丈夫怀里。

“野战!美得你!你还是少做点白日梦吧!不行,有点冷了,赶紧送我回去!”

如此良辰美景,她只觉得灯火阑珊。

邵竟诚,准备接招吧,你给我的屈辱,我一定要你成倍的奉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