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逃不过的婚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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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等你爱我

又过了几天唐容希便把陆玮铭领到家里去了,本来唐容希是想先找邱正泽谈谈,让他骂一通再让他也作为娘家人一起到家里来的,可是唐毅和唐容智坚决反对,在他们父子看来,那样做等于杀了邱正泽,他们怎么舍得。

陆玮铭这样涉世已深的成熟男子竟然也紧张地脸色发白,前妻的贺宁萱的父亲贺振宇他打小就熟识,所以这次会面才真正有女婿受审的紧张感。

因为之前是唐毅的主治医生,大家并不陌生,但因此更为尴尬。进了唐家门少不了被唐家父子威胁恐吓加小黑屋会谈,临了又被灌了一肚子的酒,看得唐容希十分心疼,想要制止却被父亲的眼神吓回,当晚,陆玮铭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算是过关了吗?”

紧接着就是两家长辈的会面,这次崔淑华显得格外热情,而唐毅和陆致诚两个人倒是相见恨晚,聊得十分投机。最最让唐容希意想不到的是,陆玮涵灰常滴喜欢唐容智,自打唐容智进屋就看得她两眼放光,惊呼道“天啊!你不是那个时光捕捉者唐容智吗?”

唐容智对这样的女性早已见怪不怪,微笑道:“正是在下。”

崔淑华纳闷不知女儿为何那么兴奋,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意思问,等他们都离开后,陆玮涵开始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讲述唐容智在国际摄影界是如何有威望,彻底把崔淑华给唬住了。

而对于唐容希来说,她没想到能这么让家人接受她再婚的事实,这让本想打一场持久战的唐容希松了口气,现在,她心系邱正泽和薛连晴,该如何像他们开口,该如何说服他们,唐容希着实头疼,但择日不如撞日,唐容希拿起手机拨通了邱正泽的号码。

邱正泽握紧方向盘,手心里都是汗,把这方向盘十分湿滑。唐容希坐在副驾驶上喋喋不休,而邱正泽心跳愈来愈快。唐容希的电话打来之前邱正泽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死死盯着刚刚被他放在茶几上的电话。

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他等的太久,已经熬不住了,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陆玮铭,唐容希的电话解救了他,帮他下定了决心。这么想的同时,他又苦笑着鄙视自己,可是怎么办,他紧张得要死!他们以兄妹、朋友的身份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现在他对她提爱,唐容希非吓死不可,可他呢,仿佛行于沙漠中旅者,唐容智是他唯一的绿洲,想要活下来只有将她占为己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唐容希还以为邱正泽会带她去某家饭店吃饭,但他没有,他把车开到是十年前两家的老宅外的林荫小道上。

这一带本来就不繁华,年轻人大多搬到市区去,留在这片老宅里的大多是退休在家的老人,因此更加安逸静谧。

邱正泽把车开到这里唐容希深感意外,尽管已过立夏,气温却依然留在春天,街道到两旁红墙青瓦,到处都是他们儿时的回忆,两旁的杨柳想必早已泛绿,只是夜色遮掩看不见新裳,却把月光显得更加柔和。

唐容希没想到邱正泽会把她带到这里来,这里太适合怀旧,她甚至害怕朝小区的大院里张望。她怕看见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时光,那个个子最高总是指挥她和邱正泽做这做那的唐容智,那个一声不响甘愿用红领巾蒙住眼睛寻找她的邱正泽,还有那个扎着马尾拿着冰糖葫芦跟着邱正泽后面跑的唐容希。说来也奇怪,唐容希自己明明有个哥哥,却偏偏爱跟着邱正泽,而唐容智更乐得自在。邱正泽和唐容希还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就手拉着手拿着父母给的零钱到便利店买两串冰棍,吃几口再交换一下尝尝对方的味道。童年的时光太过美好,如果可以,她宁愿时间永远定格在那里。

唐容希有些伤感,长出一口气问:“怎么来这里了?”

“不觉得这里让人心静吗?”

“嗯,但也难受,时间溜走的太快,我仿佛还能听见我们在院子里的吵闹声!对了,你出差前说有话对我说,是什么?”

邱正泽

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原来她还记得。邱正泽屏住呼吸,手心变得更加濡湿,脸也越发红润,最后吐出一句话:“还是你先说吧,找我什么事?”

唐容希也是紧张的,只是这种紧张程度无法邱正泽相比。她笑嘻嘻地说:“你这次占大便宜了,有一个比你大十一岁的妹夫!”

邱正泽一直在想如何开口,尽管他早已练好并自己对着镜子练了无数次,当他听到唐容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

“你说什么?”

唐容希讪笑,“我…我结婚了,和陆玮铭。”

“轰”的一下,邱正泽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耳朵开始嗡嗡作响,他只能看见唐容希羞涩而僵硬的笑容,她美丽的红唇一张一合,不知道是在笑还是说话,但他却什么也听不见!

“唐容希,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唐容希心里一惊,他很少叫她的全名除非暴怒到了极点。平时都是自然地叫她小希,她喜欢听他这样叫她,轻柔而动听。

看着邱正泽惨白的一张脸,唐容希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你…你别生气,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人很好……”

邱正泽没等她说完“嚯”的一下补了过去死死地捏住她的肩膀。他俊美的面庞顷刻间变得狰狞阴森,目露凶光,周身冒着一股杀气,像是从深林中走出的一匹孤狼。这个样子的邱正泽是唐容希从未见过的,太过恐怖!她被吓得噤声。

邱正泽心疼得全身都在发抖。他察觉到了她和陆玮铭之间的奇怪互动,但他一直存在侥幸心理,认为他们顶多暧昧。但现在呢,她亲口告诉她他们结婚了!他才离开一个月而已,她居然又把之间嫁出去了。那他算什么?她生命中的一个笑话?

“唐容希,你好狠!”

“正泽,你…你怎么了?”

邱正泽仍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悬在唐容希的上方,手上的力道不轻反重。唐容希甚至能听到他牙齿间的碰撞声,看着他眼里清晰可见的泪水。唐容希彻底的慌了,忍着肩膀的疼痛,怯生生地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邱正泽真是快要崩溃了,眼前的女人他深爱多年,从他对男女情事懵懵懂懂就把她放在心里,他用尽全身力气去爱,换来的却是渐行渐远。尽管她一直在你身边,却从未为你绽放。有时候,他真想把她放心口袋里,谁也不让看,死死握住,永远都不放手。

“唐容希,究竟是你我之间谁演得太好?这多年,我的心思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吗?”

唐容希呆呆地望着他,没有一点反应。

“小希,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唐容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邱正泽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向她袭,他把她死死扣在怀里,用自己的唇压住她的头。

这是邱正泽第一次在唐容希清醒的时候吻她,他顾及不了其他,只是想占有她,和她孕育一个新生命,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他的吻太过狂乱,开始时因为太急切死死地咬住的嘴唇,他的舌尝到了一股腥甜,随即慢慢舔舐,狂猛地吮吸她口中的蜜汁,唇舌交缠。

唐容希被吓傻了,待反应过来想躲避他的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饥饿的老虎怎么可能把嘴里的肉吐出来!邱正泽头脑发热,欲望空前膨胀,单纯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随着自己的心意和本能,邱正泽摩挲着唐容希胸前的柔软,大掌覆其之上反复揉捏,然后顺着她的衣襟迫切想开解开钮扣。他双手颤抖仍不放开唐容希,与她热情缠绵,可是半天却一扣子也没有打开,最后顾不得其他,一面吻着唐容希一面双手稍一用力,“啪啪”两三个扣子被扯飞,弹在车里的某个角落发出嗒嗒的声响。

邱正泽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亲吻到胸前,邱正泽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享受此刻的美好。她的肌肤这么白皙滑腻,有着不可意思的触感,邱正

泽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紧着着又听“嘶啦”一声,唐容希的白衬衫已经被他扯开。

唐容希浑身哆嗦,感到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车里并不冷可是被这样已经发了疯的男人侵犯,唐容希觉得委屈万分,吓得轻声啜泣。

带着哭腔,哀求道:“正泽,你别这样,别让我恨你。”

邱正泽听到她的哭声,理智渐渐回笼,停下动作伏在唐容希的身上喘着粗气,唐容希已经知道自己安全了,不敢再说什么,屏息承着邱正泽的重量。

其实唐容希的眼泪不仅是因为受到惊吓,更多的是为邱正泽心疼,毫无预兆的心疼。

邱正泽疼得发抖,只得死死地抱住容希,仿佛这样可以把自己的疼痛传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邱正泽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可是唐容希还在轻声啜泣。

邱正泽抬起埋在她脖颈间的头,吻了吻她满是泪水的脸颊。

“乖,不哭,别哭了,我不会再碰你了,是我不对。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都乱了。”

小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邱正泽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擦去脸颊的泪水,可怎么也擦不净,每次都会有新的泪水涌出来。

邱正泽挫败地放开她,然后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的上身,又帮她掖好衣角,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扭头望着车窗外。

“小希,还记得有一年我发高烧,连续烧了好几天也不退,你每次来我都在睡觉,你总傻傻的以为我是昏迷不醒。有一天,大人们不在,我刚刚醒来没睁开眼,你凑近我轻声地说‘正泽哥,你要赶紧好起来哦,等你醒来了,我嫁给你做你的新娘。’小希,你都忘了吗?”

邱正泽望着窗外,可唐容希还是看清他脸颊被月光照得银亮的一条泪痕。

她随着的话走进时光长廊,那时他们也是八九岁的年纪,父母忙着工作,冬天外面下着大雪,他们就自己穿戴整齐到小区的院子里堆雪人,一人拿一把拿起来都费劲的铁锹堆雪。

东北的冬天真冷,有时鹅毛大雪一下就是一整天,若是他们离开的父母的视线就兴奋地雪还没听就开始堆雪。其实他们不经常堆雪人,而是堆一个大雪堆,再用铁锹把它拍实,最后在它的中间挖一个大洞,这样,一个小雪房子就建成了。唐容希和邱正泽便会高高兴兴地拿着小板凳坐在里面,再从家里那些桔子、苹果和洋娃娃,两个孩子扮演起了爸爸妈妈。

可是后来连续几天的艳阳天,小雪屋开始渐渐融化,可两个孩子却浑然不知,终于雪房子塌了,邱正泽用自己小小的怀抱第一时间护住唐容希,两个小宝宝被埋在了小雪堆了,引来进出的居民善意的笑声。

事后,邱正泽一直发高烧,唐容希心里愧疚,开始不敢去看他,后来实在担心便随家人一起去看他。

有一天,当大人们都不在时,小容希两只胳膊拄在邱正泽的头旁,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赶快好起来吧然后我嫁给你,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那是一场太过遥远的梦,唐容希已经快记不起来了。

爱情和友情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感。两者相比较而言,爱情让人心慌,而友情则更让人心安。如果你一直披着友情的外衣陪伴她左右,哪里会有心动呢?

“我不是没试过放下,真的,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试着去喜欢别的女人。但是结果都一样,我甚至像个畜牲似的想先把人先往**拉,我想也许先这样会产生感情,但还是不行,你知道吗,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刚刚,我真以为自己……”

“别说了,别说了。”

唐容希闭上眼睛,终于痛苦失声,现在,这眼泪已经说不清楚是为谁而流了。

邱正泽始终没有看她,他不敢直面自己的失败。

“小希,你知道吗?这十几年来,我每天都在做同一件事——等你爱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