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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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五方征召 正道细作云集

    沈青衡啐他一口,娇声道:“谁要见物思人,哼,我巴不得你不过来麻烦我为你忙着忙那呢。()”可她即是如此,仍将这玉佩接在手上,细细查看几眼不由道:“这不是你栖霞得真传玉执,我要它做什么?”

    陆一鸣笑道:“你再细细看看。”

    沈青衡把玩良久却咦了一声道:“里面好似有上一道符印,你自哪得来的。”

    陆一鸣悠然道:“是两道,一道是指地成钢,一道是点石成金,现在我施展这两门法术也不必用此物相辅,你一个人居于魔教还要多加小心,还有这眩光山河屏我也暂时用不上,你也拿去吧。”

    这真传玉执内中原本还藏有一道护身妙法,不过因离栖霞过久,与周天钟应和已断,再也无有灵效,而今他功行大进,没有这玉执也能随意驱使这两门天罡法术,不若留给沈青衡,也算自己一番心意。

    沈青衡也不推辞,将眩光山河屏取了过来,细细看了一番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这眩光山河屏我且将它育化成宝,以后你若需要,我再还你便是,灵宝法宝我可比你多了不少,你还是不要卖弄了。”

    陆一鸣嘿然一笑道:“我倒忘了你可是广寒宫嫡系弟子,这点东西肯定不缺,要不还是还我好了。”

    沈青衡白他一眼嗔道:“你个大男人跟我这小女子还斤斤计较,你羞也不羞,再说我现在也不是广寒弟子。”

    陆一鸣不由大奇,遂问道:“这是何意?”

    沈青衡笑道:“我和霜君情况相差无多,都没习得广寒真传,虽在广寒宫栖身,却不是广寒弟子,其实若不是我义母坚持,我也不会为谋得一广寒宫弟子之名而来魔教豫州。”

    陆一鸣闻之不由一叹:“那倒是苦了你了。”

    沈青衡笑了一笑,出神道:“其实比起在广寒宫,在圣女宫反是逍遥多了,既无长辈斥责,又无同门排挤,只要陪玉无瑕整日游山玩水,若不是我身负与宗门沟通消息,在这其实已算不错。算了,不说这些了。”

    沈青衡随手取了一个储物袋吩咐道:“九幽台我已修好,顺便又寻了几件防御灵器,你说不定也能用得上,总归有备无患才好。”

    陆一鸣伸手接来,看也不看便塞到袖中,见沈青衡情绪似是有些寥落,有意逗她开心便道:“好了,不过小别一阵,不要伤感的像生离死别一般,别等我回来,你就成了望夫石了。”

    沈青衡没好气得捏起粉拳,当胸轻打了一下道:“就算变成望夫石,也是霜君才变的,至于我嘛,你还是不要想了。”

    陆一鸣眼疾手快,没等她将手缩回便伸出大手,将她柔若无骨得拳头握在手心。

    这一只细腻莹滑的柔荑才被握住,沈青衡立时轻哼一声,眼光颇为不善,同时另一只手中已是含了一道月白水光。

    陆一鸣还待放手,那月白水光立时乍泄而出,将他淋了个通透,这还未了,一股寒气瞬时就从沈青衡纤手之中一涌而出,转眼后,陆一鸣便被冰封起来。

    沈青衡这才迤迤抽手,嗔骂道:“你呀就不会正经一点,看来以后和你说话先要把你冻起来,你才能老实久一点,好了,今天我还有杂事缠身,我这就回去,你就好好在这冻着吧。”言罢,还轻轻捏起发间插得一朵素白海棠,放入陆一鸣还正虚握的手中。

    沈青衡笑吟吟得打量一番,便要纵云而走。

    可就子这时一声尖锐啸声自空中一划而来,沈青衡闻得面色陡然一变,立时走出小楼,抬头看向啸声传来之地。

    沈青衡这冰封之术本就薄弱的很,见得事似有变,陆一鸣法力一提,一股火光便熊熊大亮,转眼他就颇封而出。陆一鸣才走出小楼,就听沈青衡自语道:“五方征召令,居然不是先前议定的散修征召令,不好,他们有难了。”

    陆一鸣抬眼一观,但见高天之上一道剑状令牌正往他二人飞来,待觉下方乃是两人之后,这五方征召令便一分为二,分别扑向两人,浮于两人当面。

    沈青衡一点纤腰佩戴的一块灵玉,一道光点便直冲而出,点入剑形令牌之内,这剑形令牌受得光点,似是验明身份,转而飞到长空之上,眨眼间便见不得影踪。

    陆一鸣见状,自是了然,把物天蓝交于他的身份凭证取出,依法而施,这一剑形令牌转眼也自去不提。

    散修征召令其实与五方征召令并无大异,不过五方征召令乃是五方魔教合力才能使出,其一旦祭出之后但凡豫州修士,均被这令牌锁定,若无职司在身,这剑形令牌必然追随这人而去,无可摧毁,更无可摆脱。

    若受令之人没有再令期之内去集结地报道,那么就令牌就会将此人一举一动记录下来,而在征召祭台之处,便能据令牌传回的讯息之中寻到这人。

    散修征召令本乃召唤金丹及以下修士而使,以目前战局魔教并不需使出花费甚剧,面向所有豫州修士的五方征召令。

    就是这点异处才最让沈青衡担心,要知晓此时正道潜伏魔教之中同道除去寥寥数人,大半身份皆被凃媚识破。而此时豫州八面封界屏障戒备已是无比森严,可以说飞鸟也难以逾越,若这时,由五方教主亲自签发的五方征召令,将这些正道之人气息锁定,自是连隐匿不出也不可得,可一但现身,凃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些让她大伤颜面之人。

    沈青衡不及细想,连忙掏出腰间传讯灵符,欲传下飞讯赶在五方征召令之前,知会广寒宫数位前辈,这五方征召令乃自嵩阳山所出,若不耽搁,这些前辈早泄得到消息也可早做预备。

    可令她震惊的是,在这五方征召令出得同时,凃媚又请了天香圣姑出手,将豫州本土的灵讯往来也锁闭起来。

    沈青衡面色顿时煞白,这下恐怕暴露的诸位前辈难以求生。

    在豫州北方一座恶山之巅,一青袍儒生正伫立峰巅,其人面貌温润若玉,身材消瘦胜杆,似是风吹便倒,可其双目炯炯有神,正遥望北方那片遮天蔽日的封界屏障。

    片刻过后,但听得一声呼啸之声划空而来,这人抬眼一观,冷笑一声,只把那袍袖一挥,一片丹青符文便扑到空中,将那破空而来的五方征召令给拉了下来。

    这人将那征召令取到手中,看了一番自嘲道:“还是差了几分火候,仅能封禁七八个时辰,不过似乎也应该够用了,应该都快来了吧。”

    这人耐性极好,一身衣衫尽被猎猎寒风刮动,可其人非但面容不改,就连眼珠似乎也没动上一动,直到天边忽而冒出几道隐秘遁光,他才抬头一望,手中顿时现出数枚符文,迎那遁光而去。

    这几人身后各自有上一块五方征召令追逐,无可摆脱。到得这人面前也不敢轻易停下遁光,却是绕着这人盘旋飞转,唯恐那五方征召令锁定自身气息。

    直待那几块征召令被这人施法收去,这几人才从遁光现身。其为首一人乃是一名长髯道士,见了这人便苦笑道:“多亏韩道友出手相助,要不我等几人也不能摆脱这征召令。”

    这人自然就是白马书院韩平波,其人与丹心侠乃是同辈,在这豫州潜伏的正道之人,修为身份皆以他为最。

    韩平波见他几人一身狼狈,浑身灵光不稳,不由皱了一下眉头:“丘道友,难道全真教人手就剩下你等五人?”

    丘道人涩声一笑道:“来之前被中央魔教之人缠上,我全真教在豫州就剩我等几人。”丘道人望了望韩平波寥落一人,不由又道:“韩道友,为何不见白道友黄道友两人?以道友神通,当不会如我等这般狼狈才是。”

    韩平波望着远方烟岚道:“三阳宗几位道友殒身,还在豫州藏身的道友如今就只有正道联盟三位道友以及广寒宫四位道友。自上次合力灭去西方魔教一宗之后,就不知其去向若何。这两门不来,要不然以我两门之力,恐怕就算突袭,也不可攻破封界,不过我想这两门也不是傻子,定然在这附近藏身,便让黄白两位师弟前去寻觅一番,若是没有耽误,现在就应该赶了过来。”

    自白马书院所占的青州之地沦陷之后,这些在魔教潜藏的修士自是知晓自家也是暴露无疑,是以在白马书院众人向东西两方魔教后辈精英弟子举起屠刀之后,这几家自是按耐不住,也参与其中。与凃媚率领的魔教留守长老上演了一场风云动荡的斗争。

    不过这战功虽然显赫,甚至灭掉西方魔教直属的一家中等门派,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金丹期修士却是伤损甚剧,此时已经没有几人留得活命,就连实力最为雄厚的广寒宫众人也如此狼狈。

    若再如此下去,纵然诸人再是厉害,恐怕最终也难逃一死。青州一朝沦丧,韩平波自是愤怒难耐,而全真教正狂攻通往豫州的封界屏障,是以两门一拍既和,当下约定在此汇合,以求里应外合,将这封界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