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宠:农女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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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顺其自然

    赵氏说完,瞧着李悠悠手中拿着的东西,皱眉问道,“我是交代了蚕院的人,给你找个轻巧的活儿,怎生去桑树林,那都是一些婆子和孩子们去摘,谁安排你去的?”

    这明明不过是一件小事,但是赵氏的反应有点大,李悠悠虽是奇怪没多说,这个时候保持沉默不更好吗。

    冷淡的瞪了妙玉一眼,却是看向了庞嬷嬷:“花枝,你就是这样教自己姑娘的,性子冷,刀子嘴,我本以为是个豆腐干净软和的心,岂料,现在也学会耍心机了?”

    听到这里,李悠悠才明白,怪不得刚才看着妙玉和庞嬷嬷长的有些相像,性子也相似,都很冷淡,没想到她们竟然是母女关系。

    那她也不用客气了,这才秀气的问向赵氏,“我到底是头次来做这个事,不懂不会,被安排去采摘桑叶没什么可计不喜的,但是我想问婶儿一下,这采摘桑叶可有什么最为计较?”

    “当然是要摘嫩芽、干净、最为重要的是,不要带水,带水的桑叶蚕吃了很容易死掉。”赵氏对李悠悠解释说。

    “幸好您说了,方才我问了妙玉姑娘,她道,没什么可计较的,什么样子都成。索性问了您,不然我摘了带了水的桑叶为了蚕,要真是死了大片,知道是我的不知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而为之呢。”

    赵氏听到李悠悠的话,这才看向妙玉,“不过是个家生子的奴才,还真当自己是半个主子。”

    她说完对李悠悠道,“这蚕院里的人,大都是庄子上家生子的内宅之人,若是轮起来,还不如你这个自由身为好,不必唤她姑娘,左右不过是个家生奴才子。”

    听到赵氏左一个家生子,右一个家生子,面冷沉默的庞嬷嬷顿时不悦起来。

    “赵青荷,说到底你也是个家生子,何必着这样咄咄逼人的教训我闺女,当初要不是你有个在主子身边当奶娘的娘,凭你,能嫁给刘胜?能坐上这管事奶奶的位置?当初明明是我和他……。”

    “花枝,你可别忘记,你男人是如何死的,他是为了保了你一命,才死的,你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不怕你男人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啊。有些人就是没那个命,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除了我娘的帮助,我不必你松懈半分。”

    “你就是因为有个好娘,这点我比不上你。”

    庞嬷嬷眼神阴冷的看着赵氏,因为发怒生气,脸色更显得深沉,说到赵氏的娘,庞嬷嬷像是心中生着一股子恨意。赵氏与庞嬷嬷的事,那就要追溯到年轻那会儿。

    ……

    那时,她们二人是一个院子里的下人,因为做着打扫院子的粗活,又住在一起,两人走的比较近。

    后来,赵氏的娘,在主子跟前提了嘴,说自己还有个姑娘能说会道嘴巴甜,求了主子的恩情,就被提携成为当时府内小姐的跟前当贴身婢女。

    而赵氏也的确能说道,嘴巴甜,会讨巧,跟在小姐跟前,越发受宠。

    相反,本是一个等级的庞嬷嬷却因为不善言辞,面冷心不热,嘴巴又说不来两句甜话,就一直在院子里当洒扫丫头。

    赵氏是个念旧情的人,瞧着自己也当了主子跟前的大丫头,就求了恩情要带庞氏在跟前。谁知,庞氏却说,她不去小姐的房中,却要去前院大爷的房中,当个洒扫丫头也成。

    赵氏没多说,就答应了,求过主子送了过去。庞氏瞧着不会说话,可长的不差,对当时在大爷跟前做随从的刘胜,生了几分情愫,她独自暗想着,等到了年纪,她就求了大爷,把她赏给刘胜。

    没等她去求,赵氏的娘,就在上头求了当年主母,直接把赵氏和刘胜弄成了一对,年轻时候,刘胜喜欢温柔小意赵氏,多于只是长得好看的庞氏,自然是乐意和赵氏成亲了。

    想着被夺了心上人的庞氏,伤心之后,糊涂的爬上了主子的床,却被大爷的贴身丫鬟发现,上报给当家主母,把庞氏发落到这庄子上了。

    后来庞氏便和庄子上一个长工结合在一起,却因为自己贪了庄子上的钱,被人发现,她家男人把全部的责任承担下来,硬生生被那时当管事的,刘胜爹让人给打死了。

    自此后,庞氏是月份愤恨赵氏,连着刘胜也总是与他作对。

    要不是刘胜他爹临死时说了一句话:留下她们娘俩,在庄子上有个活路。

    不然啊,赵氏早把她们弄走了。

    说来,庞氏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她年轻那会儿被扔到庄子上,跟着先前的嬷嬷的学会了养蚕、纺织,算是庄子上唯一的能手了,这也是刘胜的意思,给了她一个院子,专门养蚕。

    用蚕丝制成布料送到皇成的主子手中,刘胜才能得到主子的赏识和看重。

    这些事啊,李悠悠也是后来有了身份后,与赵氏说起,才知道的。

    那会儿她直感叹,长的好看的人大都相同,这灵魂有趣的人,却格外稀罕。

    当年的事儿,赵氏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这才有意无意的总是来这蚕院,这下可是找到了一个刁难庞氏的由头了。

    赵氏不许李悠悠去桑树林采摘桑叶,说那活儿太累。

    奈何李悠悠轻笑说道,“我自己没有那养蚕的技术,不如就摘桑叶。只是我有个请求,就是,我每天用半天的时间做完这全天的工作量,剩下的时间,我自己安排自己的事情。”

    “这个有啥困难的,你若是采摘桑叶的话,每天往这里送三筐子就成,左右你不是庄子上的家生子,旁人管不着。”

    婶儿霸气啊,李悠悠心里想着。

    三筐子的桑叶,倒是不难摘,李悠悠欢喜的答应了下来。

    赵氏唤来香玉让她带着李悠悠往桑树林去,她则是叫了庞嬷嬷到内室里,免不得又要一阵呵斥加警告。

    ……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李悠悠也不愿管那些闲事,省的惹了一身骚。

    借了赵氏的手,收拾了庞氏母女,真是合了自己的意。

    其实说白了,李悠悠想借赵氏的手收拾一下庞氏母女,而赵氏呢,正好借着李悠悠被人欺负的梗,来刁难一下庞氏。

    两人这歪打正着撞在一起了。

    香玉在前面带路,瞧着离开蚕院有段距离,她才好奇的问,“你怎么得罪了妙玉了啊,她蚕院里面,大家看家都不敢招惹的人。”

    “就是因为她娘是管事嬷嬷?大家都要怕她吗?像婶儿说的,也不过是家生子罢了。”李悠悠浑然不在意的说。

    “其实,在这庄子上的女眷,哪个不是家生子。我爹娘、姐、哥还有我,都是家生子。不过,我娘说了,过两年会求了主子,让我去城里,当初我能来到这庄子上也是因为被一个玩的好的小姐妹诬陷,她说我偷了夫人的珍珠耳坠,碰巧那耳坠还真是丢了,我就这样被丢到庄子上了。”

    香玉说着,一张小脸满是伤感,李蕴顿时觉着,好像庄子上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故事。

    香玉见李悠悠不说话,轻叹息一声说,“以后在庄子上呆的时间长了,就会明白,暗地里很多事情,明明知道不是自己做的,却稀里糊涂背了黑锅,真是没办法。谁叫咱们是奴才。不对,我是奴才,你是个自由身。”

    “听起来好生无奈啊,你有没有想过,不当这一辈子的奴婢,你现在是奴才,将来再嫁给奴才,生下的孩子呢?”李悠悠问她。

    香玉倒是没想那么多,听李悠悠一说,面色带了慌张,张口吞吐轻声说,“奴才和奴才生的孩子,自然还是……奴才。”

    “是啊,你们可有能脱离奴籍的机会?”

    “有的,我们嫁人的时候可以选择一次,但是,大部人都喜欢了当奴才这差事,平日里虽是被打骂,但在富贵人家当奴才,吃穿用度也比在普通人家强的多,很多人都不愿意走的。”

    香玉走着对李悠悠说着。

    李悠悠瞧着脚下的路,低声说,“如何选择还是看你。”

    “张家嫂子,若是你呢,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你会如何做呢?”

    香玉突然很想知道,若是她在出嫁前离开了庄子,那她以后的人生会是怎样的。

    “我不用选择,因为我正是自由身,我和我丈夫都不是奴才,所以说以后生的娃也不是奴才。”

    说话走道儿的时间,已经到了桑树林,见里面已经有两三个婆子并七八个小孩子,背着竹筐在里面挨着摘桑叶。

    ……

    晚上。

    到堂屋的时候,许轻远对她说,“夏收抢麦,刘管事让我去镇上采买东西,阿蕴,蚕院那差事你别做了,受累不是也挣不到多少钱,以后我多做点事,让胡管事瞧见我的能力,这银钱自然不少。你可知道,工钱只是基础的,若是做的好了,光是赏钱就能给不少。”

    “是吗?还能有赏钱。”

    张奎伸手从衣袖内里那处一个钱袋,又抓起李悠悠的手。

    “你瞧瞧是多少?”

    李悠悠打开,看到里面有三个银锭子,“三两银子?这么多啊。”

    “是管事给我的,说祈福寺那边的人听闻我受伤,多给的。你想,到我手里都有三两,管事能有多少。”

    “张奎,这一层层的套路可真深啊。”

    “你傻,要是没有套路如何得到钱,没有钱得,这苦差事谁愿意做。”

    “你怎么知道刘胜从中也得到好处了?”

    李悠悠自然是相信刘胜肯定得到好处了,但是,她好奇,张奎是怎么知道?在进庄子之前,他憨厚的像个傻子一般,这才到庄子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改变飞速。不过这种改变她倒是极为认可,人得去适应环境,适者生存,劣者淘汰。

    他突然走进她,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她还以为他,突然就发什么情了。

    谁知他只是把自己拉到他跟前,低首在她耳边说,“我无意间听到的。”

    “你也学坏了,心眼倒是比之前多了。”

    “媳妇儿,不喜欢?”张奎问,他十分在意李悠悠对他的看法。

    “没有不喜欢,就是你这点花花肠子,可不能用在我身上,不然、我让你没了媳妇。”她连笑带威胁的说。

    张奎就差起誓保证了,“怎么会,我一定会好好疼爱李悠悠的。”

    瞧他抱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李悠悠知道,今天晚上肯定别想安生了。

    床榻之上,良工琢就,男欢女爱,尽是鱼水之欢之畅快,同榻而眠成为正常夫妻,才不过数月,最是恩爱夫妻,你缠我绵的时期。

    夜里要了三次,李悠悠吃不消了,环绕着着他脖颈的双手,毫无力气,松懈下来,浑身似是软绵无力。

    张奎则正在兴头上,抱着她亲了几次,闷声求欢。

    李悠悠侧目,瞧也不瞧,闻也不闻,娇声拒绝道,“今日在蚕院已是累了,远哥还是放我一次好了。”

    “今日暂且放你一次,等明日可要给我补上。”

    他知道,今晚怕是不能在继续。也是不知,为何这两次与李悠悠同眠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床上这些淫秽之是。

    道是李悠悠给张奎吃了神仙大罗丹,就变得这边强悍有力,若是知道张奎的身体会变到这样凶猛,李悠悠才不会喂他吃下那大补的药丸。

    夜深人静,听着屋外的虫鸟蛐蛐鸣,倒是好生惬意,若是身上没了酸痛之感,李悠悠会更加舒畅。

    张奎长臂一挥,带她入了怀中,“你几时能给我生个孩子,媳妇儿。”

    “这么着急做什么,孩子的事,顺其自然。”

    “嗯,顺其自然。睡吧,不动你了。”

    张奎说完,李悠悠动了下身子,侧身面朝他闭眼而睡。

    翌日,没等李悠悠去准备早饭,刘林那边的马车就准备好了,两辆马车,一并到了院子门口。

    刘林走到大门处,冲张奎喊着,“张大哥,咱们现在走吧,马车都准备好了。”

    “马上就出来。”

    张奎说着,拿了李悠悠做好的那些玩偶,李悠悠道,“你们是去做工事,我跟着,方便吗?”

    “这个不用多想,刘林和刘三都是我熟悉的人,不过是搭个顺风车,有什么可不能方便的。”

    “那你们这次去镇上,是要买什么东西?”李悠悠寻思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她别耽搁了张奎的事才好。

    “秋收庆丰收,皇城的大管家带着一些人会来,先准备好一些东西,约莫五月底,皇城的主子要来避暑纳凉。”

    原来如此,竟然是这庄子的大boss要来了,怪不得开始准备东西。

    谁来也是夏收冬麦可不就是进去了夏季,皇城的贵人,最是喜欢这山中的庄子上,避暑纳凉,过个舒适的夏季。

    照现在这样细致安排的情况下看,皇城里来的贵人应该得住上一段时间了。

    “想来这段时间应该会很忙。”李悠悠低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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