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行:琉璃灯盏夜坐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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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二人

    她没再说什么,找了个凳子坐下后,便独自生着闷气,不想理他。

    轩辕鸣鼎见她这般,便是有些急了,于是蹲下身来,将她的手捧在手心,声音柔的不像话,“长忆,我们好不容易能面对面说话,难道你就要次次都与我讨论别的男人吗?”

    她当然不想这样,只是现在发生的事实在太多,而今天看着离栖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心里便是堵的慌,于是便又问他,“鸣鼎,你能不能和离栖好好相处,不要再针锋相对了?”

    轩辕鸣鼎听后不悦,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便是说着,“是我和他作对吗?你难道没看到今天他是怎么待我的?”他顿了顿,继续道,“长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心,我每回看到你和他这么亲密,心里就嫉妒的很,嫉妒到让我想把你藏起来,让他找不着你。”

    知道钟离栖真实身份的人只有钟父、钟母、离尘、百里、锦瑟,还有就是她,所以她知道离栖以男儿身份在她身边,他是应该吃醋的,只是他们虽已非常亲密,但对原则上的事,她对他还是只字不提。

    她面带抱歉,“对不起,我是钟家的丫鬟,理当照顾她,我没有理由离开她。”

    轩辕鸣鼎想听的不是抱歉,而是她给他的保证,“长忆,我答应你,只要我登上王位,我便立刻封你为贵妃,直到……”他本想说直到钟濮年不再对他构成威胁,才会将钟离尘拉下后位,扶她坐上凤座。

    可是他知道长忆的性子,所以不会将他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于是绕了话匣子,“那你要答应我,以后和钟离栖保持距离,好不好?”

    长忆暗自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将甘少卿的顾念打消了,他却又介意起离栖的事情了。

    “鸣鼎,我和离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主仆关系。”还有……“难道一定要当皇帝吗?这样不就挺好的吗?”

    而他却不听,“不管怎么样,我轩辕鸣鼎就是不喜欢任何男人靠近你,谁都不行。”

    说后,他便伸出怀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动作极轻,生怕像刚才一样弄疼了她。

    “长忆,只要你不负我,那我轩辕鸣鼎此生定不负你。”

    “如果我负了你?”

    “我会将以前的那个你找回来。”

    第二日长忆回去的时候,离栖刚醒,她见她正在穿戴,便上去帮她穿衣服。

    离栖见她精神不是很好,便好心提醒她,“没睡醒的话,那再去睡会,我待会去上朝,完了之后还要去兵马场,会很晚回来。”

    长忆抿着唇点头,离栖宠溺的在她头上揉了揉,便出了钟府。

    而朝堂之上的事,无非是各个地方现如今的状况,还有江南水患灾情已经全部得到控制,皇帝表彰张尚之后,便着重嘉奖了此次为洪患病的甘少卿。

    只是甘少卿现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整个云川城的御医大夫都无可奈何,而皇后下了明令,保命的同时也不得锯腿。

    丞相这一日下来面色极差,跪下领旨后,便独自暗暗伤心着。

    钟离栖见了也不太好受,下了朝后因为百里去领了杖刑,她一个人去了兵马场。

    而一去兵马场,她便看见场中皇帝骑着一匹好马,肆意在马场奔跑。

    马儿经过她身边,他便拉住了缰绳,居高临下的对她说,“钟将军,今日有些慢啊。”

    钟离栖行了礼,边说,“臣愚钝。”

    他脱口,“罢了,既然来了,朕现在兴致也足,要是可以,那便与朕一同比比,谁的马儿跑得快?”

    钟离栖滞住,“陛下,这?”

    他没回答她,只回头朝那边一直站在一旁的马属之,马属之了然,便牵了一匹马过来,“陛下。”

    钟离栖见他马都给牵过来了,如此这般,自己倒不好推辞,于是欣然拉过马,一个马镫子便坐的稳稳当当。

    “还请陛下承让。”

    他笑着说,“好说好说。”

    话毕,两人便拿着鞭子,一把拍打在马匹上,那马儿仰天长啸,一溜烟冲出了原地。

    两人在马场中来回好久,皇帝觉得不尽兴,便询问钟离栖,“钟将军马术了得,实让朕佩服,只是如今朕的兴致全然被你激发,马匹脚下的土地,已经不能让朕和朕的马大施拳脚了。”

    钟离栖闻言,便是一扬眉,声气及其激活昂扬,“陛下该叫人加阔马场了。”

    “加阔马场?”他笑,“这倒不用。”于是大声对着一处守着门的士兵喊,“将门打开,朕要与钟将军一决高下。”

    那兵士听言,便赶紧将身后的大门打开,只见,门后便是一条通天大路,而路的后面,便是一处后山。

    钟离栖一瞬哑然,因为她常来马场,但从不知道马场居然还有一个门直通后山,她惊喜的同时,也是丝毫不犹豫的跟着皇帝出了大门。

    而一直守在一边的马属之和段以惭等人看后,赶紧上马,想跟着皇帝,而这时皇帝却扔给他们一句“不用跟着”后,便跑的没了影子。

    这一路驰着马上山,钟离栖越发觉得不远处飞驰的皇帝引人注目。她弯着眉眼,加快了马匹的速度。

    轩辕南溟在前,时不时往后瞧着望着,时不时用言语轻挑她,“钟将军,看来你一身武艺,也比不得常年处在深宫中的朕。”

    她对他大喊,“陛下是大梁的希望,是大梁的王,臣再厉害,也不及陛下分毫。”

    他忽的停下,待离栖赶上后,双目便在她身上不停打转,“钟将军朝堂多年,没想到越加学会那套官腔了。”

    离栖微滞,“陛下不喜欢吗?”她与他并肩而行,骑在马上慢慢行走。

    他摇头却似点头,“可能是还没将皇位坐热,所以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他忽又眼看前方,“钟将军,要是让你来做皇帝,你会怎么管理好这个国家?”

    钟离栖听言便是心中一惊,赶紧说道,“臣从无逾越之心,还请陛下莫要拿臣开玩笑。”

    他忽的双目凌厉,转移话题,“钟将军,你愿意无条件跟随一个人吗?比如你的父亲?”

    她不傻,她听出了他已经开始明着探她的口风了,所以便说,“臣是父亲一手养大,臣理当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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