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考核开始
哈克带着一行68人穿过广场，向北面的大楼走去。
气氛有些压抑，却又有些躁动。凯撒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这让他浑身不自在，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不是谁都可以从天而降的。他只能紧了紧略显狼狈的大衣，随着人群行进。
“嘿，coooool！”凯撒听到有人压低声音向他说话，他低头一看，是一个个子矮矮的、留着波波头的女孩。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只是个意外。”凯撒有些尴尬的耸了耸肩，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你可真是走运，”女孩扶了一下圆框眼镜，不安的理了理酒红色的头发。显然广场上强烈的灯光让她很不适应。“我真的很希望有一个这么coooooool的意外。”
“相信我，你不会真的希望遇上这个的。”凯撒无奈地回答道。
谈话间，前方领头的哈克副警长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同时四道黄色的光幕无声的从地面射出，围成了一个矩形的空间。
“站到光幕里来。”哈克命令道。凯撒仔细观察了发出光幕的地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
当所有人都在光幕中站定，哈克抬起右臂，对着右臂轻声说道“可以下降了。”过了几秒钟，凯撒一行人所站立的地板便在一阵微不可闻的嗡嗡的电流声中缓缓下沉。
“原来是个电梯。”凯撒转头看了看，四周都是钢筋混凝土的墙壁，没有缆索，但每一面上都有两条嵌入墙体的金属导轨。“可能是靠电磁力运行的？”凯撒猜测。
随着电梯逐渐减速到停止，哈克所面对的墙面无声的打开。伴随着白的刺眼的灯光，一个广阔的空间展现在凯撒的眼前。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这个空间高约二百米，长宽约五百米。在这个庞大空间的靠顶端的位置有一圈突出的走廊，犹如栈道一般。凯撒一行人正站立栈道上。
凯撒走出电梯，走到栈道的玻璃栏杆旁低头向下方俯视。这是一个城市的模型。这里充斥着各种风格的扭曲的重叠的建筑，只有少数几个地方可以看见最底层的地面。有很多建筑都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大块的混凝土块和钢铁覆盖在更底层的建筑物上，层层叠叠。
“预备役们，欢迎来到警备中心实战训练场，你们的考核就再次这里开始。”哈克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把双手背到背后，面对着一众预备役警员，双眼眯起。
“你们都是预备役成员，都已经通过了一系列的理论测试，最终的考核会贴近实战——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城市治安确实不好，这点众所周知。所以这次考核着重检测你们面对暴力案件的处理能力。我们会将17名暴力犯随机投放在下方的训练场。他们每人的脑后都有一个插口，里面被事先植入了芯片，芯片可以自动检测载体的精神状态，并在载体失去反抗能力时自动弹出。你们的任务是制服他们，获得芯片，——然后恭喜你，你通过了考核。“
“我们只会投放17名罪犯，这意味着你们之中只有17人可以通过考核成为正式警员，剩下的人则会被淘汰。注意，这17名罪犯几乎都是因为暴力犯罪遭到逮捕，我们承诺他们如果能在考核中逃脱抓捕则会获得一次减刑的机会，因此他们可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在抓捕过程中失去行动能力的警员会被直接淘汰。你们可以选择合作也可以选择单打独斗，但是请注意，我们不会承认不劳而获的成果，考核过程全程录像，此种情况一经发现，即刻取消考核成绩和考核资格。“
”17位罪犯的详细信息已经发送到了你们登记的个人终端里，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考核时间三小时。现在告诉我，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应到，虽然不很整齐，但每个人都充满了斗志。
“很好。现在开始人员核实。一号威廉·克莱尔？”
“到！”
点名声依次响起，哈克手持的终端扫过应到者，然后发出“滴”的一声表示核实成功。
“三十二号，格蕾丝·玛蒂尔达？”“到！”应到声从凯撒身旁响起。凯撒低头看去，正是之前和他交谈的女孩。女孩察觉到凯撒的目光，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
“三十七号，凯撒·柯尔特？”“到！”一直低着头确认名单的哈克抬头看了一眼凯撒，不冷不热的说道：“很华丽的初次见面，我记住你了小子。不要让我失望。”
“好的长官！”凯撒有些尴尬，但还是大声回答。哈克似乎只是顺口一提，并没有理会，开始报下一个名字。
六十八人的名字很快被报完，地上再次射出同样的黄色光幕，这次众人无需提醒，自觉的站到光幕中。哈克对着左手边的一栋小房间抬手示意，随着电流的“嗡嗡”声，一行人所处的这一段栈道与其他部分分离开来，成为独立的一部分，然后缓缓下降。
栈道化作的电梯很快到了底部，玻璃栏杆随之降入地面，一众预备役警员直面着这座人工城市的最底层。在上方感觉到的刺眼灯光在这里只能从楼宇间的缝隙看到，大部分地方都显得十分昏暗。
随着哈克的示意，众人走出走廊，踏入训练场。“那么，祝你们好运。”哈克声音平淡的说道，然后走廊随着“嗡嗡”声再次升起。
随着最初的一两秒的茫然散去，众人渐渐回过神来。这不仅是一次考核，更是一次竞争。17个名额，每个人都志在必得。
时间有限，人群很快散开到阴暗的各个角落，融入到这座城市里。凯撒看着一道道身影消失在城市的阴影中，随即也准备动身。然而他刚刚抬脚，格蕾丝就叫住了他。
“嘿，巨星。有兴趣一起吗？”格蕾丝抬头问到。
“巨星？是在说我吗？”凯撒眼角一抽，没想到自己眨眼间就多了个外号。“我很乐意。不过，关于资格的分配我们得先商量好。谁也没干掉或者干掉两个都好说。如果我们只干掉一个怎么办？”
“资格优先给你。”格蕾丝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道，倒是让凯撒吃了一惊。“我可以让哈克警长做公证人。嘿，哈克先生，你能听到吗？”
“这不违反条例。如果凯撒和格蕾丝共同行动，则获得的资格优先给予凯撒。”哈克的声音从附件某个角落传来。显然这座城市里安装了很多精致的小东西。
格蕾丝抬头看着凯撒，凯撒两手摊开，“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然而凯撒和格蕾丝的初次搭档行动并不顺利。
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17个罪犯已经有10个被制服，哈克依次用他没有情感起伏的声音播报了十位预备役考核成功，晋升警员的消息。
于此同时，还有两个预备役警员在合力制服一名罪犯时失手，反而使自己丧失了反抗能力。这名罪犯因此获得了减刑机会，同时也退出场地。
也就是说，现在场上的竞争者总共还有56人，而名额只剩下6个。
“看来我们真的不走运。”凯撒苦笑着嘀咕了一声。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制服犯人，而是压根没找到人。
现在他们藏在一个建筑的残骸里，大约在两三层楼的高度。倒塌的建筑构件刚好形成了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空间。这里没有光线照入，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样。而在他们的下面则是一个路口。
趴在凯撒身旁的格蕾丝没有搭理凯撒，专心致志的盯着自己左臂上微微发亮的显示屏。
又过了十几分钟，就当凯撒开始思考是否应该转换思路，主动出击的时候，格蕾丝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凯撒有些涣散的精神力迅速集中，很快，他发现了目标。
对方蜷缩在一个建筑垃圾构成的角落里，那是一个略显畸形的瘦小的人形。他的四肢细长，比例诡异，并且都流露着金属色泽。光秃秃的头上留着船帆一样的绿色的莫西干发型。此时他正蜷缩着蹲在地上，转动头颅，四处观察，双眼不时闪烁着红光。
“怎么办？”凯撒低声问道。
“是囚犯十一号，疯狗莱特。”格蕾丝仍然专心致志的操作着她左手小臂上的显示屏，头也不抬的说道：“有过大幅度的身体改造，主动切除四肢以替换成机械义肢，从而获得灵活到诡异的行动力。。。等等，他有几个肢体模块是开放式架构，或许我可以尝试直接瘫痪他。。。只要我。。哦，st！！是追寻式反入侵模块，怎么现在还会有人用这种落后的东西！！”
随着格蕾丝的一声惊呼，她手上的显示屏突然爆发出极高的亮度，随后啪的一声炸开，冒出缕缕黑烟。
“不好！”凯撒视野中的疯狗莱特突然扭头，看向凯撒二人所在的方向，双眼射出两道红光，显然注意到了二人的存在。
“不能让他靠近格蕾丝，”凯撒想到，格蕾丝的样子怎么看也不是能进行搏斗的，“引开他。”
思考间，疯狗已然行动了起来。只见他手脚并用，同时触地奔跑，姿势别扭而瘆人，却又极快，眨眼睛就窜出十几米。令凯撒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生化危机》中的舔食者。
来不及多计划，凯撒飞身跃出藏身处，依靠着几处突出，几个起落落到了地上。然而还没等他站稳，疯狗已然跃至身前，张开双臂向他飞扑过来。
气氛有些压抑，却又有些躁动。凯撒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这让他浑身不自在，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不是谁都可以从天而降的。他只能紧了紧略显狼狈的大衣，随着人群行进。
“嘿，coooool！”凯撒听到有人压低声音向他说话，他低头一看，是一个个子矮矮的、留着波波头的女孩。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只是个意外。”凯撒有些尴尬的耸了耸肩，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你可真是走运，”女孩扶了一下圆框眼镜，不安的理了理酒红色的头发。显然广场上强烈的灯光让她很不适应。“我真的很希望有一个这么coooooool的意外。”
“相信我，你不会真的希望遇上这个的。”凯撒无奈地回答道。
谈话间，前方领头的哈克副警长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同时四道黄色的光幕无声的从地面射出，围成了一个矩形的空间。
“站到光幕里来。”哈克命令道。凯撒仔细观察了发出光幕的地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
当所有人都在光幕中站定，哈克抬起右臂，对着右臂轻声说道“可以下降了。”过了几秒钟，凯撒一行人所站立的地板便在一阵微不可闻的嗡嗡的电流声中缓缓下沉。
“原来是个电梯。”凯撒转头看了看，四周都是钢筋混凝土的墙壁，没有缆索，但每一面上都有两条嵌入墙体的金属导轨。“可能是靠电磁力运行的？”凯撒猜测。
随着电梯逐渐减速到停止，哈克所面对的墙面无声的打开。伴随着白的刺眼的灯光，一个广阔的空间展现在凯撒的眼前。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这个空间高约二百米，长宽约五百米。在这个庞大空间的靠顶端的位置有一圈突出的走廊，犹如栈道一般。凯撒一行人正站立栈道上。
凯撒走出电梯，走到栈道的玻璃栏杆旁低头向下方俯视。这是一个城市的模型。这里充斥着各种风格的扭曲的重叠的建筑，只有少数几个地方可以看见最底层的地面。有很多建筑都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大块的混凝土块和钢铁覆盖在更底层的建筑物上，层层叠叠。
“预备役们，欢迎来到警备中心实战训练场，你们的考核就再次这里开始。”哈克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把双手背到背后，面对着一众预备役警员，双眼眯起。
“你们都是预备役成员，都已经通过了一系列的理论测试，最终的考核会贴近实战——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城市治安确实不好，这点众所周知。所以这次考核着重检测你们面对暴力案件的处理能力。我们会将17名暴力犯随机投放在下方的训练场。他们每人的脑后都有一个插口，里面被事先植入了芯片，芯片可以自动检测载体的精神状态，并在载体失去反抗能力时自动弹出。你们的任务是制服他们，获得芯片，——然后恭喜你，你通过了考核。“
“我们只会投放17名罪犯，这意味着你们之中只有17人可以通过考核成为正式警员，剩下的人则会被淘汰。注意，这17名罪犯几乎都是因为暴力犯罪遭到逮捕，我们承诺他们如果能在考核中逃脱抓捕则会获得一次减刑的机会，因此他们可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在抓捕过程中失去行动能力的警员会被直接淘汰。你们可以选择合作也可以选择单打独斗，但是请注意，我们不会承认不劳而获的成果，考核过程全程录像，此种情况一经发现，即刻取消考核成绩和考核资格。“
”17位罪犯的详细信息已经发送到了你们登记的个人终端里，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考核时间三小时。现在告诉我，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应到，虽然不很整齐，但每个人都充满了斗志。
“很好。现在开始人员核实。一号威廉·克莱尔？”
“到！”
点名声依次响起，哈克手持的终端扫过应到者，然后发出“滴”的一声表示核实成功。
“三十二号，格蕾丝·玛蒂尔达？”“到！”应到声从凯撒身旁响起。凯撒低头看去，正是之前和他交谈的女孩。女孩察觉到凯撒的目光，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
“三十七号，凯撒·柯尔特？”“到！”一直低着头确认名单的哈克抬头看了一眼凯撒，不冷不热的说道：“很华丽的初次见面，我记住你了小子。不要让我失望。”
“好的长官！”凯撒有些尴尬，但还是大声回答。哈克似乎只是顺口一提，并没有理会，开始报下一个名字。
六十八人的名字很快被报完，地上再次射出同样的黄色光幕，这次众人无需提醒，自觉的站到光幕中。哈克对着左手边的一栋小房间抬手示意，随着电流的“嗡嗡”声，一行人所处的这一段栈道与其他部分分离开来，成为独立的一部分，然后缓缓下降。
栈道化作的电梯很快到了底部，玻璃栏杆随之降入地面，一众预备役警员直面着这座人工城市的最底层。在上方感觉到的刺眼灯光在这里只能从楼宇间的缝隙看到，大部分地方都显得十分昏暗。
随着哈克的示意，众人走出走廊，踏入训练场。“那么，祝你们好运。”哈克声音平淡的说道，然后走廊随着“嗡嗡”声再次升起。
随着最初的一两秒的茫然散去，众人渐渐回过神来。这不仅是一次考核，更是一次竞争。17个名额，每个人都志在必得。
时间有限，人群很快散开到阴暗的各个角落，融入到这座城市里。凯撒看着一道道身影消失在城市的阴影中，随即也准备动身。然而他刚刚抬脚，格蕾丝就叫住了他。
“嘿，巨星。有兴趣一起吗？”格蕾丝抬头问到。
“巨星？是在说我吗？”凯撒眼角一抽，没想到自己眨眼间就多了个外号。“我很乐意。不过，关于资格的分配我们得先商量好。谁也没干掉或者干掉两个都好说。如果我们只干掉一个怎么办？”
“资格优先给你。”格蕾丝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道，倒是让凯撒吃了一惊。“我可以让哈克警长做公证人。嘿，哈克先生，你能听到吗？”
“这不违反条例。如果凯撒和格蕾丝共同行动，则获得的资格优先给予凯撒。”哈克的声音从附件某个角落传来。显然这座城市里安装了很多精致的小东西。
格蕾丝抬头看着凯撒，凯撒两手摊开，“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然而凯撒和格蕾丝的初次搭档行动并不顺利。
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17个罪犯已经有10个被制服，哈克依次用他没有情感起伏的声音播报了十位预备役考核成功，晋升警员的消息。
于此同时，还有两个预备役警员在合力制服一名罪犯时失手，反而使自己丧失了反抗能力。这名罪犯因此获得了减刑机会，同时也退出场地。
也就是说，现在场上的竞争者总共还有56人，而名额只剩下6个。
“看来我们真的不走运。”凯撒苦笑着嘀咕了一声。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制服犯人，而是压根没找到人。
现在他们藏在一个建筑的残骸里，大约在两三层楼的高度。倒塌的建筑构件刚好形成了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空间。这里没有光线照入，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样。而在他们的下面则是一个路口。
趴在凯撒身旁的格蕾丝没有搭理凯撒，专心致志的盯着自己左臂上微微发亮的显示屏。
又过了十几分钟，就当凯撒开始思考是否应该转换思路，主动出击的时候，格蕾丝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凯撒有些涣散的精神力迅速集中，很快，他发现了目标。
对方蜷缩在一个建筑垃圾构成的角落里，那是一个略显畸形的瘦小的人形。他的四肢细长，比例诡异，并且都流露着金属色泽。光秃秃的头上留着船帆一样的绿色的莫西干发型。此时他正蜷缩着蹲在地上，转动头颅，四处观察，双眼不时闪烁着红光。
“怎么办？”凯撒低声问道。
“是囚犯十一号，疯狗莱特。”格蕾丝仍然专心致志的操作着她左手小臂上的显示屏，头也不抬的说道：“有过大幅度的身体改造，主动切除四肢以替换成机械义肢，从而获得灵活到诡异的行动力。。。等等，他有几个肢体模块是开放式架构，或许我可以尝试直接瘫痪他。。。只要我。。哦，st！！是追寻式反入侵模块，怎么现在还会有人用这种落后的东西！！”
随着格蕾丝的一声惊呼，她手上的显示屏突然爆发出极高的亮度，随后啪的一声炸开，冒出缕缕黑烟。
“不好！”凯撒视野中的疯狗莱特突然扭头，看向凯撒二人所在的方向，双眼射出两道红光，显然注意到了二人的存在。
“不能让他靠近格蕾丝，”凯撒想到，格蕾丝的样子怎么看也不是能进行搏斗的，“引开他。”
思考间，疯狗已然行动了起来。只见他手脚并用，同时触地奔跑，姿势别扭而瘆人，却又极快，眨眼睛就窜出十几米。令凯撒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生化危机》中的舔食者。
来不及多计划，凯撒飞身跃出藏身处，依靠着几处突出，几个起落落到了地上。然而还没等他站稳，疯狗已然跃至身前，张开双臂向他飞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