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咬人很正常
五国的人都知道，东梧国君最疼爱二女儿苏婳，更赐封号为无忧。特意在皇宫的设置小别院，移植千年梧桐树。
赐名梧桐院。
然而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公主生母安妃孕有一子一女，却不得宠爱。公主受到百般呵护，地位空前高贵。而其皇子，比之大皇子逊色甚远，比之其他皇子，相差无己。若说母凭子贵，安妃的这位公主并未给她带来妃位的改变。不到三岁就有独立的小院，交与他人养育，母女之情并不深厚。
然扶衣看着趴在桌上的主子，手里把玩着琉璃杯。忍不住心疼，这琉璃杯是苏婳唯一留下的东西。也是安妃送来的。
“公主不如早早歇了，天色也不早了。”扶衣上前扶她。
拨开扶衣的手，苏婳端坐在原地，支着下巴：“……嗯。”
然后就没有什么反应了。
“……”所以公主您的意思？
扶瑶进来，推了推姐姐，扶衣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圣女，东西已经全部送回去了。”扶瑶目光迟缓，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苏婳一眼看穿：“怎么？”
“……”扶瑶眨眨眼，“把东西送回去的时，各宫娘娘脸上看上去……不太好啊。”
何止不好，感觉像都快要把她吃了。生吞活剥的那种。
在预料之中，苏婳听了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一脸认真的看着两人，私底下当着两位贴身宫女的面走神了。
扶衣、扶瑶：“……”照顾了她这么久，这明显的表情显然就是走神了。
完全不知道两位已经拆穿她走神的真面目了的苏婳，正对着院门，心里大大的失落。仙长明明答应了她，一定会来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对于神仙来说，五国之间的距离根本不算什么。然而，从早上到现在一天过去。仙长也没有出现。
不守信用！
背信弃义！
……哪里不对？
苏婳苦大仇深的开始磨牙，有意无意的侧磨着犬牙。
“扶衣，过来。”
扶衣突然被叫到名字，下一次的就上前一步站在了苏婳的右边。迷糊地还没有反应过来，苏婳一把扯过扶衣的手，一口咬了过来！
“！”扶衣瞪大眼睛，“啊——”
扶瑶也叫：“啊——”
苏婳及其淡定的松了口，瞧见手臂上的咬痕，心里的气少了不少。瞥了眼扶瑶，发出含糊的声音：“又没咬你，你叫什么。”
“奴婢替姐姐疼。”扶瑶上前戳了戳牙印。
你确定？扶衣迅速后退，右手死死的挡住住自己的伤口，以防止扶瑶突袭。另一边委屈巴巴的看着苏婳，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咬自己。
苏婳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对着扶摇说：“带扶衣先去敷药。”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了，也是，总不好意思说咬你是为了撒气吧。
扶衣、扶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视了好久，不太放心苏婳一个人。
扶衣自告奋勇：“奴婢的伤不要紧，可以一个人去。就让扶瑶陪您下去休息吧。”
扶瑶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苏婳歪头，想了想，没多久就点头了。捧起琉璃杯就和扶瑶去了里屋。
扶瑶大不了苏婳几岁，但伺候人的功夫可没落下。迅速的为苏婳宽衣解带，把人送上床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吹灭了其他的烛火，独留下一个微弱的火苗，扶瑶正要服身离开，就见刚刚闭上了眼睛的主子缓缓睁开了一双眼：
“过来。”
扶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语气分外耳熟。
不过，作为一位合格的贴身宫女。扶瑶依言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寻问，猛然被扯过右手。
“啊——”再次响起的声音，比刚才那声还要大得多。
苏婳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下齐了，左右对称。”说完就闭眼，就要睡过去的样子。
“……”您是不是忘了，刚才咬的是姐姐，不是我，哪里对称了。
扶瑶忍住眼泪，欲哭无泪的掩着牙印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永远不知错的苏婳又一次悄悄睁开了眼，盯着墙壁发了会呆。许久之后翻了个身，小手压在琉璃杯上，这才又睡下。
梦里，梦见了仙长。
嗯，还梦见了一棵梧桐树……
……
被苏婳心心念着的墨玄。
在回到东梧国的路上，遇到了不得不停下来的麻烦。
后果是第二天，长乐仙山长乐殿——垮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传遍五国，不知道多少人打起了小算盘。就连拖拉着不起床的苏婳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有了精神。
“如果趁这个机会把他留下呢？”苏婳几乎是自言自语，声音虽小却让扶衣听的个一清二楚。
老实说，不大可能……
扶衣也不想打击自家主子的心情，就不发表任何意见了。
但是扶瑶一脸兴致勃勃的盘算起这成功的几率。然后沮丧的发现，机会貌似不大呀。
“嗯？”苏婳不高兴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扶摇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想法说了出来。
当机立断：“不不不，机会很大，前所未有的大。”
“有多大？”扶衣下意识问。
……扶摇难以言喻的看着她，突然怀疑起这是不是她的亲姐姐了。不过注意到苏婳寻求的目光，咬牙道：“比整个五国都大！”
天，她在说什么！扶瑶简直想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进去了。
苏婳没有发现扶瑶整个人陷入了自我厌弃。倒是因为她的那番话，认真的思考起来，整个五个国家那么大，也的确够大了。
扶衣刚才觉得自己无形中坑了妹妹一把，愧疚的在心里默哀了几秒，然后就淡定的给苏婳换上新衣。
不过，一些细活就做不了。见苏婳没有什么反应，独自行到房前。对门外守候已久的老宫女轻轻道了声：
“进来吧。”
等老宫女在苏婳头上折腾了半个时辰，这才梳洗打扮完毕。原本精致的脸在打扮下越发雍容华贵——
“公主当真天仙下凡。”老宫女由衷的夸赞。
苏婳昂首，当时如此。
只有扶瑶纠正她：“改叫圣女了。”
“是是，瞧我这嘴，该打。”作势就要打在自己脸上，苏婳挥挥手，老宫女才停下。
“不知道仙长来没。”苏婳站起来，对着铜镜转了几圈。满意的点点头，顺道说了声“赏。”
扶衣领命，给了一片金叶子。
老宫女欣然接受，躬身退去。
“圣女，今个儿可要做什么？”
苏婳突然露出笑容，一举一动带着孩子气，像是期盼着着什么，难以掩盖的欢悦：“去拜见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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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名梧桐院。
然而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公主生母安妃孕有一子一女，却不得宠爱。公主受到百般呵护，地位空前高贵。而其皇子，比之大皇子逊色甚远，比之其他皇子，相差无己。若说母凭子贵，安妃的这位公主并未给她带来妃位的改变。不到三岁就有独立的小院，交与他人养育，母女之情并不深厚。
然扶衣看着趴在桌上的主子，手里把玩着琉璃杯。忍不住心疼，这琉璃杯是苏婳唯一留下的东西。也是安妃送来的。
“公主不如早早歇了，天色也不早了。”扶衣上前扶她。
拨开扶衣的手，苏婳端坐在原地，支着下巴：“……嗯。”
然后就没有什么反应了。
“……”所以公主您的意思？
扶瑶进来，推了推姐姐，扶衣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圣女，东西已经全部送回去了。”扶瑶目光迟缓，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苏婳一眼看穿：“怎么？”
“……”扶瑶眨眨眼，“把东西送回去的时，各宫娘娘脸上看上去……不太好啊。”
何止不好，感觉像都快要把她吃了。生吞活剥的那种。
在预料之中，苏婳听了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一脸认真的看着两人，私底下当着两位贴身宫女的面走神了。
扶衣、扶瑶：“……”照顾了她这么久，这明显的表情显然就是走神了。
完全不知道两位已经拆穿她走神的真面目了的苏婳，正对着院门，心里大大的失落。仙长明明答应了她，一定会来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对于神仙来说，五国之间的距离根本不算什么。然而，从早上到现在一天过去。仙长也没有出现。
不守信用！
背信弃义！
……哪里不对？
苏婳苦大仇深的开始磨牙，有意无意的侧磨着犬牙。
“扶衣，过来。”
扶衣突然被叫到名字，下一次的就上前一步站在了苏婳的右边。迷糊地还没有反应过来，苏婳一把扯过扶衣的手，一口咬了过来！
“！”扶衣瞪大眼睛，“啊——”
扶瑶也叫：“啊——”
苏婳及其淡定的松了口，瞧见手臂上的咬痕，心里的气少了不少。瞥了眼扶瑶，发出含糊的声音：“又没咬你，你叫什么。”
“奴婢替姐姐疼。”扶瑶上前戳了戳牙印。
你确定？扶衣迅速后退，右手死死的挡住住自己的伤口，以防止扶瑶突袭。另一边委屈巴巴的看着苏婳，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咬自己。
苏婳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对着扶摇说：“带扶衣先去敷药。”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了，也是，总不好意思说咬你是为了撒气吧。
扶衣、扶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视了好久，不太放心苏婳一个人。
扶衣自告奋勇：“奴婢的伤不要紧，可以一个人去。就让扶瑶陪您下去休息吧。”
扶瑶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苏婳歪头，想了想，没多久就点头了。捧起琉璃杯就和扶瑶去了里屋。
扶瑶大不了苏婳几岁，但伺候人的功夫可没落下。迅速的为苏婳宽衣解带，把人送上床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吹灭了其他的烛火，独留下一个微弱的火苗，扶瑶正要服身离开，就见刚刚闭上了眼睛的主子缓缓睁开了一双眼：
“过来。”
扶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语气分外耳熟。
不过，作为一位合格的贴身宫女。扶瑶依言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寻问，猛然被扯过右手。
“啊——”再次响起的声音，比刚才那声还要大得多。
苏婳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下齐了，左右对称。”说完就闭眼，就要睡过去的样子。
“……”您是不是忘了，刚才咬的是姐姐，不是我，哪里对称了。
扶瑶忍住眼泪，欲哭无泪的掩着牙印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永远不知错的苏婳又一次悄悄睁开了眼，盯着墙壁发了会呆。许久之后翻了个身，小手压在琉璃杯上，这才又睡下。
梦里，梦见了仙长。
嗯，还梦见了一棵梧桐树……
……
被苏婳心心念着的墨玄。
在回到东梧国的路上，遇到了不得不停下来的麻烦。
后果是第二天，长乐仙山长乐殿——垮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传遍五国，不知道多少人打起了小算盘。就连拖拉着不起床的苏婳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有了精神。
“如果趁这个机会把他留下呢？”苏婳几乎是自言自语，声音虽小却让扶衣听的个一清二楚。
老实说，不大可能……
扶衣也不想打击自家主子的心情，就不发表任何意见了。
但是扶瑶一脸兴致勃勃的盘算起这成功的几率。然后沮丧的发现，机会貌似不大呀。
“嗯？”苏婳不高兴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扶摇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想法说了出来。
当机立断：“不不不，机会很大，前所未有的大。”
“有多大？”扶衣下意识问。
……扶摇难以言喻的看着她，突然怀疑起这是不是她的亲姐姐了。不过注意到苏婳寻求的目光，咬牙道：“比整个五国都大！”
天，她在说什么！扶瑶简直想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进去了。
苏婳没有发现扶瑶整个人陷入了自我厌弃。倒是因为她的那番话，认真的思考起来，整个五个国家那么大，也的确够大了。
扶衣刚才觉得自己无形中坑了妹妹一把，愧疚的在心里默哀了几秒，然后就淡定的给苏婳换上新衣。
不过，一些细活就做不了。见苏婳没有什么反应，独自行到房前。对门外守候已久的老宫女轻轻道了声：
“进来吧。”
等老宫女在苏婳头上折腾了半个时辰，这才梳洗打扮完毕。原本精致的脸在打扮下越发雍容华贵——
“公主当真天仙下凡。”老宫女由衷的夸赞。
苏婳昂首，当时如此。
只有扶瑶纠正她：“改叫圣女了。”
“是是，瞧我这嘴，该打。”作势就要打在自己脸上，苏婳挥挥手，老宫女才停下。
“不知道仙长来没。”苏婳站起来，对着铜镜转了几圈。满意的点点头，顺道说了声“赏。”
扶衣领命，给了一片金叶子。
老宫女欣然接受，躬身退去。
“圣女，今个儿可要做什么？”
苏婳突然露出笑容，一举一动带着孩子气，像是期盼着着什么，难以掩盖的欢悦：“去拜见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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