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忧
接到神界密令，早早的皇帝就召集了一干儿女，不过皇帝也不知道怎么阳盛阴衰，最大的公主也才十二岁。第二大的更是只有八岁，大多还是懵懵懂懂，不着世事的模样。不过好歹生于皇家，该有的礼节，规矩还是像模像样。一个个像被挑选的食物，半分不耐的表情都没有。
苏棋小眼珠子转的溜溜的，被母妃叮嘱过才安分不少的心思活跃起来。大家都还埋头不敢说话的时候，她大胆的扫了传说中的神一眼。当即愣了。
这长相当真是仙人啊！不加修饰的目光透着小孩子的惊叹。
要是被选中了的话那该多好呀？
墨玄冷清的双眸扫视四周，几乎在看见那个抬头的孩子时，他就要做出选择了。
但是，是就要。而不是要。
因为在他开口前一刻。
“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那是个五官精致的孩子，淡蓝色裙摆，头上简单却不简陋的装饰衬得女孩高贵典雅。似乎是无意间闯入的。
身后追上来的俩女孩约摸比她大些，见状相视一眼，露出无奈的表情。扶衣轻轻松了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见过无忧公主。”
纷纷见过行礼，一时间竟比对待墨玄还要恭敬。苏棋不屑咂咂嘴，都过了时辰，居然才来。分明是不把神仙放在眼里嘛。
身后宫女扯着她的衣袖，挤眉弄眼的暗示，可苏棋就是不听劝，还对苏婳挤眉弄眼，好不搞怪。
苏婳瞧见，也不恼，就对着身后俩人吩咐道：“昨个儿还好好的，今个儿四妹就病的不轻，稍后送去太医署瞧瞧。”
声音刚好让苏棋听见。
苏棋一时间脸上五颜六色：“……你才有病！”
扶瑶，扶衣见状，忍住笑，“是，公主。”这倒是玩笑话。谁不知道公主和四公主打小就喜欢互掐。
气的苏棋不顾形象的剁脚，指着苏婳，皇家的教养实在是让她不知从何骂起。
苏婳仰着下巴，眉宇间带着傲慢。环视四周，正对上正中央的墨玄。长得……当真仪表堂堂。
苏婳瞧着墨玄，微微有些发呆。与此同时，墨玄也有些出神。那一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出奇的干净纯粹。像极了一双无瑕的宝玉，也像极了一个人。苏婳持着面上的动作，难得的认真。稚嫩的脸上一双被誉为宝玉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人们口中的神仙。
彼此沉默了半晌。
苏棋在身后之人的安抚下已经平复了心情，但是依旧对苏婳报以怨念，有些看好戏的态度。
毕竟不是所有人能忍受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苏棋轻哼一声。
沉默使四周安静静的，侍从、太监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惹着小祖宗。
苏琴沉默不语，安静的做着背景。这位长公主似乎习惯了被忽视，如果不是贴身宫女时不时为她擦汗引来注意，怕是谁也想不起来还有一位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相比之下，墨玄和苏婳之间的“对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说是苏婳不懂事，无法无天任性妄为，但墨玄自身受怠慢而不责怪，隐约有看好之意。但偏偏什么也不说，一副还在抉择姿态。
苏婳也不尴尬，只是迈着小碎步，慢悠悠的蹭到仙君身边。同时也有意无意的盯着人家脸看，生怕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似的。
看来苏棋和苏婳倒是一样的，美色误人啊。
终于蹭到人家眼前了。墨玄还是丝毫不动，但目光完全投入到苏婳身上了。似乎有了些兴趣。
见这人还是无动于衷，苏婳有些委屈的瘪嘴，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委屈。但神仙委实好看，只得扯了扯神仙衣角，引起注意。
衣角上轻微的动作，墨玄到觉着这孩子倒是真的有趣。
苏婳感觉到头顶压下一双手，手的主人不言而喻。那双眼睛顿时一亮，猛然抬头看着墨玄，嘴角忍不住上扬。
看吧，没有人能拒绝本公主！只是这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
蠢死了，苏棋阴测测的磨牙。
墨玄沉鸣一二，见孩子愉悦的双眸，顺从本心的选择了她：“既如此，就这个孩子吧。”
话音刚落，放在孩子头上的手就被一双小手拿住，配合小孩力道的俯下身。
苏婳逮着大她几倍的手，平视着墨玄。仿佛彼此平等。
“我姓苏名婳，父皇的第二个女儿。”
她这么介绍着自己，眼底满是期待。
苏棋微张着一张小嘴，形成个小小的鸡蛋状。没想到神仙真的要选苏婳！苏棋不服气，哼，都是一路货色！
苏棋的小插曲毫不影响苏婳现在的心情，或者说压根没注意到。可惜神仙没有按照她所预期的报上自己的名字，不自觉的稍微难过。
注意到小孩萎靡的神色，墨玄脱口而出：“墨玄……”
！
在孩子高兴的快要扑上来的上一刻，墨玄伸手稳住她：“好了。我还要去其他四国。”
神仙声音好好听，苏婳舔舔嘴角，也知道东梧是神仙的第一驿。退了一步，面上仍是一副‘本公主准了’的表情。与方才模样简直天壤之别。
苏棋默默唾弃了她一下，顺便换了个姿势继续站着。
苏婳克制的瞧着他，见他摆正身体，歪头问到：“去完四国之后，你会来吧？”
“……会。”墨玄应下。
待苏婳再无异议，才对在场诸位轻轻说：“当得无忧二字。”
皆道：“无忧圣女。”复一拜。
苏婳再瞧墨玄，早已不见踪影。
“恭喜二妹。”苏琴上前一步，挽了挽耳发。面上带着微笑，看似诚心实意。
苏婳颔首，不客气的承下来。
苏棋就不这样了，在长公主开口的刹那，扭头就走。身后的宫女拉都拉不住，歉意的给几位公主俯身道歉。就跟上了苏棋的脚步。
几位年幼的公主在苏婳的同意下也离开了。
苏琴也不恼，该说的都说了，带着人走了。隐隐带着压抑的咳嗽声，据说长公主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
一时间院子里就剩下那么几个人。太监放低身子，弓着走上前，柔声道：“还望圣女前去拜见陛下，不要让陛下久等。”机灵的改了称呼。
漫不经心的支吾一声算是应下了。
熟门熟路的就走，扶衣、扶瑶不远不近的挨着自家主子四步远。
不过到了御书房，苏婳挥挥手，一个人进了御书房。
东皇一向对二女儿十分疼爱。父女之间更像是朋友一般，他从来不用说教的方式对苏婳。
苏婳有些恹恹的看着往日宠爱自己的父皇难得严肃的表情，犹豫一下还是安安分分的站着。
皇帝三十来几，正壮年，看上去还年轻的很。一身明黄色帝袍，偏学着‘老古董’留着不长不短胡子。摸起来怪扎手的。 “婳儿，圣女责任重大，择明主辅佐。你年纪小，切不可顾私情，枉顾黎民百姓……”指的是苏婳的亲哥哥，资质平庸，非东皇中意的人选。
“届时仙长公布天下，上任圣女，也就是你姑姑卿琊公主也将回来，到时候不懂得就去问你姑姑……”
见东皇还想继续说下去，苏婳赶紧挂上笑容应下，向自己的父皇撒娇：“婳儿知道了。父皇让婳儿回去嘛，婳儿保证不滥用职权。”
悠悠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却无可奈何。皇帝也知道她现在年龄太小，大概日后根本就记不得他这一番话。今日说这些，只是为防止有心之人加以蛊惑。
“回去吧。”
无奈地坐下，皇帝挥挥手。
皇帝才抬眼，状是无意的向前瞄了一眼。
皇帝：“……”
只看见苏婳的一个背影。就算表面上看起来走的还挺正常，也无法掩盖你在衣服下是跑着的呀。
皇帝唤来李公公磨墨，提笔的手一顿，冷声道：“不是说，昨晚的送去的饭菜里加了安神散吗。”
李公公也奇了怪了，“奴才派人亲眼见公主吃了下去，那分量可足了，成年大汉都能弄倒。”
东皇闻言，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命”字，轻轻摇了摇头。
……
梧桐院
“公主，这些东西全是各个宫里的娘娘送来的。”扶衣笨拙地搬着其中个别小的物件。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确实磊上一堆物件。
“姐姐，怎么还叫公主。现在公主可是圣女呢，身份又高了一大截。”扶瑶有荣与焉的说道，伸手帮扶衣搬东西。
苏婳一回来就见这场面，稚嫩的五官眉头微微皱起，不大高兴的说：“都给本公主送回去。”
“！”扶衣跟扶摇都是受到惊吓的表情，扶摇更是吓得跳了起来。
扶衣先反应过来，有些迷糊的问：“送回去？”
“嗯。”
“啊？为什么？”扶瑶不明白的看着她，手上拿东西的力度逐渐增大。
“拿人手短。”
更何况这种讨好完全不必要，她苏婳从小到现在难道还缺少什么东西？见扶瑶一脸不舍，不由好笑：“本公主什么东西没有？他们送的就一定好？”
扶瑶一思索，点点头，心里恋恋不舍，这都是银子啊。
“那奴婢去了？”
“去吧。”
扶瑶退下去办这件事了。扶衣随着苏婳进了闺房，才听见苏婳随口问一句：“各宫有什么事？”
扶衣赶紧回答：“回圣女，并无。”
苏婳停下来，躺在贵妃椅上，听到这话轻轻偏了偏头：“谁最有望成为圣女？”
“当然是您。”
苏婳又问，“除了我？”
扶衣不确定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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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棋小眼珠子转的溜溜的，被母妃叮嘱过才安分不少的心思活跃起来。大家都还埋头不敢说话的时候，她大胆的扫了传说中的神一眼。当即愣了。
这长相当真是仙人啊！不加修饰的目光透着小孩子的惊叹。
要是被选中了的话那该多好呀？
墨玄冷清的双眸扫视四周，几乎在看见那个抬头的孩子时，他就要做出选择了。
但是，是就要。而不是要。
因为在他开口前一刻。
“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那是个五官精致的孩子，淡蓝色裙摆，头上简单却不简陋的装饰衬得女孩高贵典雅。似乎是无意间闯入的。
身后追上来的俩女孩约摸比她大些，见状相视一眼，露出无奈的表情。扶衣轻轻松了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见过无忧公主。”
纷纷见过行礼，一时间竟比对待墨玄还要恭敬。苏棋不屑咂咂嘴，都过了时辰，居然才来。分明是不把神仙放在眼里嘛。
身后宫女扯着她的衣袖，挤眉弄眼的暗示，可苏棋就是不听劝，还对苏婳挤眉弄眼，好不搞怪。
苏婳瞧见，也不恼，就对着身后俩人吩咐道：“昨个儿还好好的，今个儿四妹就病的不轻，稍后送去太医署瞧瞧。”
声音刚好让苏棋听见。
苏棋一时间脸上五颜六色：“……你才有病！”
扶瑶，扶衣见状，忍住笑，“是，公主。”这倒是玩笑话。谁不知道公主和四公主打小就喜欢互掐。
气的苏棋不顾形象的剁脚，指着苏婳，皇家的教养实在是让她不知从何骂起。
苏婳仰着下巴，眉宇间带着傲慢。环视四周，正对上正中央的墨玄。长得……当真仪表堂堂。
苏婳瞧着墨玄，微微有些发呆。与此同时，墨玄也有些出神。那一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出奇的干净纯粹。像极了一双无瑕的宝玉，也像极了一个人。苏婳持着面上的动作，难得的认真。稚嫩的脸上一双被誉为宝玉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人们口中的神仙。
彼此沉默了半晌。
苏棋在身后之人的安抚下已经平复了心情，但是依旧对苏婳报以怨念，有些看好戏的态度。
毕竟不是所有人能忍受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苏棋轻哼一声。
沉默使四周安静静的，侍从、太监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惹着小祖宗。
苏琴沉默不语，安静的做着背景。这位长公主似乎习惯了被忽视，如果不是贴身宫女时不时为她擦汗引来注意，怕是谁也想不起来还有一位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相比之下，墨玄和苏婳之间的“对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说是苏婳不懂事，无法无天任性妄为，但墨玄自身受怠慢而不责怪，隐约有看好之意。但偏偏什么也不说，一副还在抉择姿态。
苏婳也不尴尬，只是迈着小碎步，慢悠悠的蹭到仙君身边。同时也有意无意的盯着人家脸看，生怕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似的。
看来苏棋和苏婳倒是一样的，美色误人啊。
终于蹭到人家眼前了。墨玄还是丝毫不动，但目光完全投入到苏婳身上了。似乎有了些兴趣。
见这人还是无动于衷，苏婳有些委屈的瘪嘴，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委屈。但神仙委实好看，只得扯了扯神仙衣角，引起注意。
衣角上轻微的动作，墨玄到觉着这孩子倒是真的有趣。
苏婳感觉到头顶压下一双手，手的主人不言而喻。那双眼睛顿时一亮，猛然抬头看着墨玄，嘴角忍不住上扬。
看吧，没有人能拒绝本公主！只是这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
蠢死了，苏棋阴测测的磨牙。
墨玄沉鸣一二，见孩子愉悦的双眸，顺从本心的选择了她：“既如此，就这个孩子吧。”
话音刚落，放在孩子头上的手就被一双小手拿住，配合小孩力道的俯下身。
苏婳逮着大她几倍的手，平视着墨玄。仿佛彼此平等。
“我姓苏名婳，父皇的第二个女儿。”
她这么介绍着自己，眼底满是期待。
苏棋微张着一张小嘴，形成个小小的鸡蛋状。没想到神仙真的要选苏婳！苏棋不服气，哼，都是一路货色！
苏棋的小插曲毫不影响苏婳现在的心情，或者说压根没注意到。可惜神仙没有按照她所预期的报上自己的名字，不自觉的稍微难过。
注意到小孩萎靡的神色，墨玄脱口而出：“墨玄……”
！
在孩子高兴的快要扑上来的上一刻，墨玄伸手稳住她：“好了。我还要去其他四国。”
神仙声音好好听，苏婳舔舔嘴角，也知道东梧是神仙的第一驿。退了一步，面上仍是一副‘本公主准了’的表情。与方才模样简直天壤之别。
苏棋默默唾弃了她一下，顺便换了个姿势继续站着。
苏婳克制的瞧着他，见他摆正身体，歪头问到：“去完四国之后，你会来吧？”
“……会。”墨玄应下。
待苏婳再无异议，才对在场诸位轻轻说：“当得无忧二字。”
皆道：“无忧圣女。”复一拜。
苏婳再瞧墨玄，早已不见踪影。
“恭喜二妹。”苏琴上前一步，挽了挽耳发。面上带着微笑，看似诚心实意。
苏婳颔首，不客气的承下来。
苏棋就不这样了，在长公主开口的刹那，扭头就走。身后的宫女拉都拉不住，歉意的给几位公主俯身道歉。就跟上了苏棋的脚步。
几位年幼的公主在苏婳的同意下也离开了。
苏琴也不恼，该说的都说了，带着人走了。隐隐带着压抑的咳嗽声，据说长公主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
一时间院子里就剩下那么几个人。太监放低身子，弓着走上前，柔声道：“还望圣女前去拜见陛下，不要让陛下久等。”机灵的改了称呼。
漫不经心的支吾一声算是应下了。
熟门熟路的就走，扶衣、扶瑶不远不近的挨着自家主子四步远。
不过到了御书房，苏婳挥挥手，一个人进了御书房。
东皇一向对二女儿十分疼爱。父女之间更像是朋友一般，他从来不用说教的方式对苏婳。
苏婳有些恹恹的看着往日宠爱自己的父皇难得严肃的表情，犹豫一下还是安安分分的站着。
皇帝三十来几，正壮年，看上去还年轻的很。一身明黄色帝袍，偏学着‘老古董’留着不长不短胡子。摸起来怪扎手的。 “婳儿，圣女责任重大，择明主辅佐。你年纪小，切不可顾私情，枉顾黎民百姓……”指的是苏婳的亲哥哥，资质平庸，非东皇中意的人选。
“届时仙长公布天下，上任圣女，也就是你姑姑卿琊公主也将回来，到时候不懂得就去问你姑姑……”
见东皇还想继续说下去，苏婳赶紧挂上笑容应下，向自己的父皇撒娇：“婳儿知道了。父皇让婳儿回去嘛，婳儿保证不滥用职权。”
悠悠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却无可奈何。皇帝也知道她现在年龄太小，大概日后根本就记不得他这一番话。今日说这些，只是为防止有心之人加以蛊惑。
“回去吧。”
无奈地坐下，皇帝挥挥手。
皇帝才抬眼，状是无意的向前瞄了一眼。
皇帝：“……”
只看见苏婳的一个背影。就算表面上看起来走的还挺正常，也无法掩盖你在衣服下是跑着的呀。
皇帝唤来李公公磨墨，提笔的手一顿，冷声道：“不是说，昨晚的送去的饭菜里加了安神散吗。”
李公公也奇了怪了，“奴才派人亲眼见公主吃了下去，那分量可足了，成年大汉都能弄倒。”
东皇闻言，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命”字，轻轻摇了摇头。
……
梧桐院
“公主，这些东西全是各个宫里的娘娘送来的。”扶衣笨拙地搬着其中个别小的物件。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确实磊上一堆物件。
“姐姐，怎么还叫公主。现在公主可是圣女呢，身份又高了一大截。”扶瑶有荣与焉的说道，伸手帮扶衣搬东西。
苏婳一回来就见这场面，稚嫩的五官眉头微微皱起，不大高兴的说：“都给本公主送回去。”
“！”扶衣跟扶摇都是受到惊吓的表情，扶摇更是吓得跳了起来。
扶衣先反应过来，有些迷糊的问：“送回去？”
“嗯。”
“啊？为什么？”扶瑶不明白的看着她，手上拿东西的力度逐渐增大。
“拿人手短。”
更何况这种讨好完全不必要，她苏婳从小到现在难道还缺少什么东西？见扶瑶一脸不舍，不由好笑：“本公主什么东西没有？他们送的就一定好？”
扶瑶一思索，点点头，心里恋恋不舍，这都是银子啊。
“那奴婢去了？”
“去吧。”
扶瑶退下去办这件事了。扶衣随着苏婳进了闺房，才听见苏婳随口问一句：“各宫有什么事？”
扶衣赶紧回答：“回圣女，并无。”
苏婳停下来，躺在贵妃椅上，听到这话轻轻偏了偏头：“谁最有望成为圣女？”
“当然是您。”
苏婳又问，“除了我？”
扶衣不确定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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