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那就这么定了
女孩没有动，从头到脚已经麻木，她紧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抖，整个人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像是一具无人操控的木偶。
被壮汉压在身下的男人，头颅并没有被割掉，而是被壮汉以极其粗糙的手法用骨刃斜着划开胸腔，肋骨和脊椎无一幸免，血液在地面缓缓铺开，尸体呈现一种极其诡异的扭曲姿态，让人不寒而栗。
壮汉没有停手，他面容扭曲，仰起头来，身体颤抖，脸上交织着愤怒和兴奋。
他匍匐在尸体上，开始大快朵颐，整个脸都陷入躯体当中，整张面庞被黑色覆盖，面目全非。
女孩似乎慢慢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她轻轻后挪一步，却发现刚才自己拐过来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他靠着墙抱着肩膀，眉头微皱，看着此时这难以置信的一幕。
然后男人抬起眼皮，慵懒的扫了女孩一眼，女孩下意识有些恐惧。
能站在这里如此冷静的看着这一幕，绝对不简单。
壮汉进食的速度逐渐缓慢，直到将这具尸体蚕食到将近一半时，终于停了下来，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他缓缓抬起头，用手背抹了抹嘴，冲着徐锦咧嘴一笑。
徐锦一挑眉毛，也报以礼节性的微笑，但自身其实如芒在背，腰身难以察觉的弓着，像是一张紧绷的弓箭，蓄势待发。
目光死死盯着壮汉，壮汉缓缓的站起身来，骨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青筋暴起的小臂中慢慢退化，逐渐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徐锦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面前这个壮汉真的要对他出手，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壮汉没有理会徐锦，徐锦也没有主动上前，而是略带同情和厌恶的憋了一眼那具仅剩一半的尸体，步子迈的很大，两步就消失在路口。
壮汉背对着路口，随着那股气息渐行渐远，他也松了口气，面前的女孩又被吓得呆住，双腿像是陷入沼泽，动弹不得，明亮的眼睛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壮汉，似乎死亡在一步步逼近她，无限的恐惧去而复返。
已经是普通人模样的壮汉，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从裤子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污秽不堪，然后冲着女孩嘿嘿傻笑。
女孩惊恐不已，颤声道：“你想干嘛？”
壮汉看着她僵硬的面庞，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摇了摇头，径直与她擦肩而过。
女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点一点的转过头，看着壮汉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就快要消失在夜色当中，女孩终于回过神，她伸出手大喊：“哎！你等会儿我！”
壮汉似乎没听见，依旧慢悠悠的向前走。
说着女孩开始转头狂奔，一边跑一边接着喊：“哎等会我啊！！！我
害怕！！”
——
徐锦离开巷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像是一尊在夜间巡视地面的夜游神。
路灯将男人的影子有限的拉长，微风拂过树叶，拨动男人的长发，然后钻进某个孩童卧室的窗户，掠过他枕边的漫画书，吹的纸张猎猎作响。
这些美景徐锦看不到，也没人看的到。
男人双手插兜，脚步散漫，听着树叶沙沙作响，十数道气息在左在右，在东在西，紊乱不堪。
徐锦突然停下脚步，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一只手摩挲下巴，若有所思，真有所思。
刚才那个壮汉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为什么非但不吃人，反而以食妖为食物？
这是徐锦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他见过死亡的同类太多了，没觉得那具已经剩一半的尸体有多反胃，多让人害怕，但当他看到一只食妖在啃食另一只食妖时，也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以至于到现在，久久不能平息。
男人停下脚步，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定在过去发生过，未来也必然会有，他的初衷本就是做个旁观者，自己有的吃就够了。
——
图书馆里，二楼的单间里，吴晓辉和郑褚对面而坐，年轻人忧心忡忡的问道：“老板，真的不出去看看嘛？”
吴晓辉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这种事情，看了与不看，又能怎么样，万一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
房间内灯光明亮，中年男人合上书，站起身走向窗户，楼下的柳条随风摇摆，它此刻一定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树根和树干，这样就不用被风吹的头昏脑涨。
吴晓辉自言自语感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郑褚在身后问道：“啥意思？”
中年男人转头笑道：“意思就是你赶紧睡觉，一天咸吃萝卜淡操心。”
少年哦了一声，不再开口。
——
从小巷再走两百米，就是另一条宽阔道路。
壮汉和女孩走在路边，路灯昏黄，路上无数的车疾驰过两人的身边，水珠和灰尘争先恐后的冲向路边，壮汉走在靠外的地方，他宽阔的身材帮女孩挡了个严严实实。
此时的女孩已经全然不惧，她双手放在身后，头朝壮汉那边微微倾斜，嘴角依旧挂着恬淡笑意，恢复了那副邻家少女的模样。
两个人默然走在路边，一言不发，壮汉低着头，身材高大，女孩要扬起头才能看见那张敦厚的脸庞，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威慑力，与刚才的凶猛残忍完全是云泥之别。
再搭配上他壮硕的肌肉，胳膊上的筋线棱角分明，看起来就像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
女孩突然停下脚步，壮汉一愣，也随着停
下，女孩看着他疑惑的目光，问道：“你们是妖怪吗？”
壮汉摇了摇头。
“那就是鬼喽？”
壮汉摇头。
女孩又继续行走，在壮汉身边问道：“那你是什么？”
壮汉挠了挠头，说了个似乎并不太确定的答案，“姑且算是人吧。”
女孩一拍脑门，惊讶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那种经过变异什么的超级英雄，就像科幻片里面那样，在夜晚徘徊，拯救市民，比如你今天拯救了我那样，虽然有些吓人，但你确实是英雄。”
壮汉摇了摇头，“我不是英雄，也没想救你，只是在捕猎的同时做点好事而已。”
女孩有些不甘，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跃虎。”
“你家在哪里？”
“我没有家。”
“那你也没有地方住吗？”
“没有。”
女孩双手叉腰，得意道：“这样吧，我可以让你先住在我家，反正我多出一个房间，你看你身上脏的，先去我家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衣服，我那里还有两套前男友的衣服，他个子跟你差不多，那个渣男估计也不会要回去了，你先穿上吧。”
壮汉停住脚步，转头疑惑道：“你不怕我吗？”
女孩也疑惑道：“为什么怕？”
“他们都很害怕我。”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良心，不会知恩图报。”
壮汉又问道：“你家在哪儿？”
女孩指了指前方那栋亮起无数个窗口的高楼，“那，就是前面那个小区。”
壮汉点了点头，稍微放慢脚步，让女孩走的不至于那么累。
两人的头顶，星光点点相连，结成一张大网，捞走了孤独和恐惧，月亮努力眨眼，试图看清这世间无数难以言喻的流连。
女孩的家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楼下，壮汉随着女孩步入房间，房间空间不小，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里面的一切家具摆放整齐，客厅的沙发上摆满了玩偶和抱枕。
女孩关上门，走到客厅中央，却发现壮汉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表情难堪，略显局促，女孩疑惑道：“虎哥，你怎么了？”
壮汉结巴道：“我能踩进来吗？鞋很脏。”
女孩噗嗤一笑，继而柔声道：“进来吧，没事的，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就待在这里。”
李跃虎刚往前走两步，又呆呆站立，看着女孩背对自己，走向衣柜，在里面翻翻捡捡，嘴里嘟囔个不停，然后终于在里面翻出两件像样的衣服，拿在手里，走回来递到李跃虎面前，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那，在那里洗澡，至于这身旧衣服就扔了吧。”
壮汉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向洗澡间，女孩站在客厅，听到水声，无奈道：“你把门关上行不行。
”
里面传来哦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女孩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本以为家里住了个英雄，可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傻。
过了许久，壮汉推开门走出来，身高几近一米九，面庞棱角分明，狭眼厚唇，不过洗完澡干干净净，换上一身新衣裳，倒也精神。
女孩走过来，上下打量，点了点头，“还不错。”
然后她回到沙发上，拍了拍身旁，“来，坐这里。”
李跃虎又哦了一声，然后坐在她身旁，坐上去的一刹那，女孩感觉沙发下陷了一大截。
接着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李跃虎，壮汉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何用意，女孩恼羞成怒的拍了一下他大腿，“你难道不应该问一下我叫什么吗？”
壮汉这才答应过来，有样学样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满意道：“我叫林巧，以后你叫我林巧，我叫你虎哥！”
还没等李跃虎开口，女孩扬了扬拳头，“那就这么定了！”
（本章完）
被壮汉压在身下的男人，头颅并没有被割掉，而是被壮汉以极其粗糙的手法用骨刃斜着划开胸腔，肋骨和脊椎无一幸免，血液在地面缓缓铺开，尸体呈现一种极其诡异的扭曲姿态，让人不寒而栗。
壮汉没有停手，他面容扭曲，仰起头来，身体颤抖，脸上交织着愤怒和兴奋。
他匍匐在尸体上，开始大快朵颐，整个脸都陷入躯体当中，整张面庞被黑色覆盖，面目全非。
女孩似乎慢慢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她轻轻后挪一步，却发现刚才自己拐过来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他靠着墙抱着肩膀，眉头微皱，看着此时这难以置信的一幕。
然后男人抬起眼皮，慵懒的扫了女孩一眼，女孩下意识有些恐惧。
能站在这里如此冷静的看着这一幕，绝对不简单。
壮汉进食的速度逐渐缓慢，直到将这具尸体蚕食到将近一半时，终于停了下来，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他缓缓抬起头，用手背抹了抹嘴，冲着徐锦咧嘴一笑。
徐锦一挑眉毛，也报以礼节性的微笑，但自身其实如芒在背，腰身难以察觉的弓着，像是一张紧绷的弓箭，蓄势待发。
目光死死盯着壮汉，壮汉缓缓的站起身来，骨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青筋暴起的小臂中慢慢退化，逐渐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徐锦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面前这个壮汉真的要对他出手，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壮汉没有理会徐锦，徐锦也没有主动上前，而是略带同情和厌恶的憋了一眼那具仅剩一半的尸体，步子迈的很大，两步就消失在路口。
壮汉背对着路口，随着那股气息渐行渐远，他也松了口气，面前的女孩又被吓得呆住，双腿像是陷入沼泽，动弹不得，明亮的眼睛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壮汉，似乎死亡在一步步逼近她，无限的恐惧去而复返。
已经是普通人模样的壮汉，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从裤子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污秽不堪，然后冲着女孩嘿嘿傻笑。
女孩惊恐不已，颤声道：“你想干嘛？”
壮汉看着她僵硬的面庞，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摇了摇头，径直与她擦肩而过。
女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点一点的转过头，看着壮汉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就快要消失在夜色当中，女孩终于回过神，她伸出手大喊：“哎！你等会儿我！”
壮汉似乎没听见，依旧慢悠悠的向前走。
说着女孩开始转头狂奔，一边跑一边接着喊：“哎等会我啊！！！我
害怕！！”
——
徐锦离开巷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像是一尊在夜间巡视地面的夜游神。
路灯将男人的影子有限的拉长，微风拂过树叶，拨动男人的长发，然后钻进某个孩童卧室的窗户，掠过他枕边的漫画书，吹的纸张猎猎作响。
这些美景徐锦看不到，也没人看的到。
男人双手插兜，脚步散漫，听着树叶沙沙作响，十数道气息在左在右，在东在西，紊乱不堪。
徐锦突然停下脚步，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一只手摩挲下巴，若有所思，真有所思。
刚才那个壮汉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为什么非但不吃人，反而以食妖为食物？
这是徐锦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他见过死亡的同类太多了，没觉得那具已经剩一半的尸体有多反胃，多让人害怕，但当他看到一只食妖在啃食另一只食妖时，也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以至于到现在，久久不能平息。
男人停下脚步，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定在过去发生过，未来也必然会有，他的初衷本就是做个旁观者，自己有的吃就够了。
——
图书馆里，二楼的单间里，吴晓辉和郑褚对面而坐，年轻人忧心忡忡的问道：“老板，真的不出去看看嘛？”
吴晓辉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这种事情，看了与不看，又能怎么样，万一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
房间内灯光明亮，中年男人合上书，站起身走向窗户，楼下的柳条随风摇摆，它此刻一定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树根和树干，这样就不用被风吹的头昏脑涨。
吴晓辉自言自语感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郑褚在身后问道：“啥意思？”
中年男人转头笑道：“意思就是你赶紧睡觉，一天咸吃萝卜淡操心。”
少年哦了一声，不再开口。
——
从小巷再走两百米，就是另一条宽阔道路。
壮汉和女孩走在路边，路灯昏黄，路上无数的车疾驰过两人的身边，水珠和灰尘争先恐后的冲向路边，壮汉走在靠外的地方，他宽阔的身材帮女孩挡了个严严实实。
此时的女孩已经全然不惧，她双手放在身后，头朝壮汉那边微微倾斜，嘴角依旧挂着恬淡笑意，恢复了那副邻家少女的模样。
两个人默然走在路边，一言不发，壮汉低着头，身材高大，女孩要扬起头才能看见那张敦厚的脸庞，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威慑力，与刚才的凶猛残忍完全是云泥之别。
再搭配上他壮硕的肌肉，胳膊上的筋线棱角分明，看起来就像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
女孩突然停下脚步，壮汉一愣，也随着停
下，女孩看着他疑惑的目光，问道：“你们是妖怪吗？”
壮汉摇了摇头。
“那就是鬼喽？”
壮汉摇头。
女孩又继续行走，在壮汉身边问道：“那你是什么？”
壮汉挠了挠头，说了个似乎并不太确定的答案，“姑且算是人吧。”
女孩一拍脑门，惊讶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那种经过变异什么的超级英雄，就像科幻片里面那样，在夜晚徘徊，拯救市民，比如你今天拯救了我那样，虽然有些吓人，但你确实是英雄。”
壮汉摇了摇头，“我不是英雄，也没想救你，只是在捕猎的同时做点好事而已。”
女孩有些不甘，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跃虎。”
“你家在哪里？”
“我没有家。”
“那你也没有地方住吗？”
“没有。”
女孩双手叉腰，得意道：“这样吧，我可以让你先住在我家，反正我多出一个房间，你看你身上脏的，先去我家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衣服，我那里还有两套前男友的衣服，他个子跟你差不多，那个渣男估计也不会要回去了，你先穿上吧。”
壮汉停住脚步，转头疑惑道：“你不怕我吗？”
女孩也疑惑道：“为什么怕？”
“他们都很害怕我。”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良心，不会知恩图报。”
壮汉又问道：“你家在哪儿？”
女孩指了指前方那栋亮起无数个窗口的高楼，“那，就是前面那个小区。”
壮汉点了点头，稍微放慢脚步，让女孩走的不至于那么累。
两人的头顶，星光点点相连，结成一张大网，捞走了孤独和恐惧，月亮努力眨眼，试图看清这世间无数难以言喻的流连。
女孩的家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楼下，壮汉随着女孩步入房间，房间空间不小，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里面的一切家具摆放整齐，客厅的沙发上摆满了玩偶和抱枕。
女孩关上门，走到客厅中央，却发现壮汉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表情难堪，略显局促，女孩疑惑道：“虎哥，你怎么了？”
壮汉结巴道：“我能踩进来吗？鞋很脏。”
女孩噗嗤一笑，继而柔声道：“进来吧，没事的，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就待在这里。”
李跃虎刚往前走两步，又呆呆站立，看着女孩背对自己，走向衣柜，在里面翻翻捡捡，嘴里嘟囔个不停，然后终于在里面翻出两件像样的衣服，拿在手里，走回来递到李跃虎面前，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那，在那里洗澡，至于这身旧衣服就扔了吧。”
壮汉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向洗澡间，女孩站在客厅，听到水声，无奈道：“你把门关上行不行。
”
里面传来哦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女孩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本以为家里住了个英雄，可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傻。
过了许久，壮汉推开门走出来，身高几近一米九，面庞棱角分明，狭眼厚唇，不过洗完澡干干净净，换上一身新衣裳，倒也精神。
女孩走过来，上下打量，点了点头，“还不错。”
然后她回到沙发上，拍了拍身旁，“来，坐这里。”
李跃虎又哦了一声，然后坐在她身旁，坐上去的一刹那，女孩感觉沙发下陷了一大截。
接着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李跃虎，壮汉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何用意，女孩恼羞成怒的拍了一下他大腿，“你难道不应该问一下我叫什么吗？”
壮汉这才答应过来，有样学样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满意道：“我叫林巧，以后你叫我林巧，我叫你虎哥！”
还没等李跃虎开口，女孩扬了扬拳头，“那就这么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