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那就了断
“你要找律师，我不就是律师吗？”沙罗在蔻蔻眼前投影出律师从业资格证书。
蔻蔻不由得眼睛睁大，仔细查看，居然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律师，“你不是那个社团的杀手吗？”
“杀手只是我的副业而已，况且这和做律师又不冲突，”见蔻蔻惊讶的模样，沙罗笑得更欢畅了，他嘴巴本就宽大，张嘴笑起来确实如同鬣狗一般。“我本想去西伯利亚草原度假来着，没想到你姐姐的经纪人安娜找到了我，这种献殷勤的大好机会，我当然不能放过。”
“安娜她已经出院了？”蔻蔻不禁询问。
“是的，蔻娜确实挺有眼光，养了一条好母狗啊，”沙罗撇了撇嘴，双手架在后脑勺下，优哉游哉地靠在椅背上，“外围的忠犬也是多不胜数，可惜啊，就是时运不济。”
蔻蔻丝毫没有和对方闲聊的兴趣，她直接回归主话题，“你看过我的案卷了？”
“上午已经看过了，”沙罗朝蔻蔻裂开嘴巴，露出邪魅的笑意，“看来你挺有杀手天分呢，第一次都做得这么干净，不过你这双黑翅膀还是太显眼了。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大，因为太激动了，把尸体剁成了肉酱，一滴血液溅进了我的鼻腔里，差点被嗅觉探测器闻了出来。所以后来，我就养成了挖鼻孔的习惯。”
“我没有兴趣听你讲这些废话，把你骗小女生那一套都收起来，”蔻蔻用不带任何情感的黑眼直视对方，“你打算对这案件采用哪种辩护？”
沙罗的笑意不减，“还能怎么辩护？当然是轻罪辩护咯。”
蔻蔻不耐烦地说：“具体点。”
“根据现有的证据，检察官最多只能起诉你故意伤害罪、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私藏军火罪。但这些只是他们的立场，我们只需要一个更好的故事即可。”沙罗身体往前一倾，双手握在一起，“真相其实是这样的，当晚你第三期突变，再加上精神压力过大，意外造成了你精神错乱，在天空漫无目的地飞行时，你无意间闯入了阁岛监狱，黑暗中，与监狱职员发生了肢体冲突。”
蔻蔻细眉微皱，“可是，当时我讲过的那些话，身上还穿着纳米战衣，这些……”
“那些你都不用管，人证方面，以他们的身份和目前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出庭作证，”沙罗右手摩挲着下巴上的短须，“至于纳米战衣和单分子刃这些装备嘛，都是你从其它都市合法购买来的民用武器装备，文件我会帮你搞定，这些装备是在意识紊乱的情况下穿上的，并非蓄意行为。”
“所以你打算买通精神障碍鉴定师？”
沙罗稀松平常地说：“放心好啦，那些精神障碍鉴定师，不管是司法机关里边的，还是外部有合作记录的，基本上都在我的列表里，没有我搞不定的。如果庭审顺利，你在监狱里待上一、两年就能出来了。”
没想到这个沙罗还挺有本事的，以前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花心的纨绔子弟，看来是错怪他了。蔻蔻在心底升起喜悦的同时，也不禁对沙罗的印象大为改观
。
在突变三期成功之后，蔻蔻的身体不仅得到了极大的强化，运动需求量也急剧增大，现在被关锁在羁押室里不到一天，就感觉身体关节仿佛被掺了铁砂一般难受。新增的飞翔本能在煎熬着她，她好想挣脱这些束缚，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天际。
如果在给姐姐报仇之后，还想活下来，一定要用这双翅膀飞遍七大洲四大洋，去用这双眼睛亲身见证地球上仅剩的最后风景。
蔻蔻首次正眼看向法罗，“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我喜欢你呗，”法罗露出一副色授魂与的表情。
蔻蔻轻轻地侧过脸，莞尔一笑，“你女朋友怎么办？听说她是你们社团干部的女儿。”
“特雷莎很爱我，可我并不喜欢她。当初只是因为她父亲的压力，才不得不和她在一起，”法罗摇头叹息，一副爱难为卿的模样，“我会找一个时机，向她说明一切，相信她会理解我的。”
蔻蔻疑虑重重，“你难道不害怕她的父亲报复你吗？”
“我在社团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说这句话时，法罗风淡云轻地拨开了自己刘海，如同自己的身份也已经改头换面。他的手慢慢穿过合金防护窗，向蔻蔻的手握来，“等你出狱以后，我们搬去北亚住上几年，那边的气候刚刚好，风景也不错。”
这句话让心思敏锐的蔻蔻警惕性大增，在对方碰到自己之前挪开了手，“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啊，”法罗的手僵在半空中，“去北亚，那边没有南亚这么炎热。”
蔻蔻将眼睛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法罗的一举一动，“你明明知道我大仇未报，却故意避重就轻，说什么去北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蔻蔻，现在不是报仇的问题，而是保命的问题啊，”法罗将手抽回，比划着手势，似乎想以此增强说服力，“以你的现在实力，根本不可能胜过月隐素，就算你全副武装也一样。她可是从行星干预部队退役的上校，里面各个都是镇压变种人的怪物，不光本身实力强悍，还掌握着目前最先进的武器科技。而且他们对变种人的信息掌握程度，说不定比你还全面，你拿什么和她拼？更不用提她背后的巨大势力。”
法罗的话像锥子似地扎向蔻蔻心里，她不禁皱眉苦思，究竟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能够大仇得报？难道以后就只看着那些安然无恙的仇人忍气吞声，？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放手吧，”法罗叹了一口，用指关节敲击防护窗上的合金管，如同想敲醒蔻蔻一般，“我看过现场的战斗视频，对方已经多次手下留情，不然你早就死在那栋楼了，从头到尾，月隐素连一滴汗都没有流。”
不知怎么的，蔻蔻心头一动，一种强烈的直觉从她心底升起，“你和她联系过了？”
“什么？”法罗眼睛猛地一眨，神色发怔。
“你知道我的意思，”蔻蔻的表情越发失望了，“不要再对我撒谎了，这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
法罗把脸低下，单手撑
住额头，他的眼神在蔻蔻视野中消失，过了十多秒后，他才抬起头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猜的，”蔻蔻面无表情地看向法罗，视线停留在法罗白森森的牙齿上，“而且我最近恰巧知道了月隐素的身份，她大概能轻而易举地影响我的审判结果，但你却把我的案情审理说得这么轻松，语气又如此肯定。我刚开始还以为你不知道她的背景身份，可你后来的话却又表示出知道。那就只有三种可能了，那么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要么就是害怕我担忧，要么就是你已经和对方协商好了。”
法罗眉头紧皱，从牙缝中长长地嗤出一口气，“就像你说的那样，你的案子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月隐素。”
“这岂不是法院滥用职权，违背司法公正？”蔻蔻在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嘿，这又算得了什么？”法罗的大嘴裂开好大的一个缝，“你还是太天真，太幼稚了。蔻娜以前把你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很多事情你都看不到。等你处在圈子里，层次不断往上升，你就会发现世界会越来越小，以前只能仰望的高山，也会变小，最后成为一个小土包，它能挡住蚂蚁，却挡不住巨人。”
蔻蔻不禁询问：“所以法律、社会规则只能挡住蚂蚁？”
“当然，最鲜明的例子，莫过于那个被称作人类导师的女人，那个女人杀过多少人，你知道吗？墨城是怎么化作飞灰的？有人敢提吗？没有人！”法罗手掌朝上晃了晃，十指弹开，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她的异能实在是太强大了，匪夷所思的强大。所以是世界适应她，而不是她屈从于世界。全球上层只能达成共识，把她像神一样供奉起来。她就是变种人时代至高无上的标志。”
“那我们又算什么？”
“我们是会飞的蚂蚁，命运给了我们不可思议的潜能，超过一般调适体和普通人的潜能。”法罗朝蔻蔻摇动着无名指，语调轻缓而慎重，“千万不要死磕到底，把原则拉低一点，先把这几年挺过去，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蔻蔻握紧拳头，痛苦地低下头，一时间心乱如麻，她知道自己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选择，两则的利弊关系就像一柄铡刀从她心头碾过，当她拎起来时，发现上面都满是斑驳的血渍。
她不禁回想起一幕幕过往的生活场景，它们如印象派风格的画册般在脑海中翻开，当她想要回忆起细节时，却反而更加模糊了，唯有姐姐的笑容越发清晰了。
“叮咚，”会见室中响起了电子合成音：“会面时间还剩下三分钟。”
“你走吧，法罗，不要再来了，我们不是同一类人。”蔻蔻抬起了头，露出一抹酷似蔻娜的笑容，“我会让安娜再帮我换另一个律师，我们不适合。”
法罗霍然起身，“你好好想想看，全榄城就只有一个能够关押变种人的监狱，那就是阁岛监狱，等判决书一下达，你就会被移动阁岛监狱。到时候，他们想怎么收拾你，都可以，反正每年意外死亡的犯人总有一些，指标以内，谁在乎多一个？”
（本章完）
蔻蔻不由得眼睛睁大，仔细查看，居然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律师，“你不是那个社团的杀手吗？”
“杀手只是我的副业而已，况且这和做律师又不冲突，”见蔻蔻惊讶的模样，沙罗笑得更欢畅了，他嘴巴本就宽大，张嘴笑起来确实如同鬣狗一般。“我本想去西伯利亚草原度假来着，没想到你姐姐的经纪人安娜找到了我，这种献殷勤的大好机会，我当然不能放过。”
“安娜她已经出院了？”蔻蔻不禁询问。
“是的，蔻娜确实挺有眼光，养了一条好母狗啊，”沙罗撇了撇嘴，双手架在后脑勺下，优哉游哉地靠在椅背上，“外围的忠犬也是多不胜数，可惜啊，就是时运不济。”
蔻蔻丝毫没有和对方闲聊的兴趣，她直接回归主话题，“你看过我的案卷了？”
“上午已经看过了，”沙罗朝蔻蔻裂开嘴巴，露出邪魅的笑意，“看来你挺有杀手天分呢，第一次都做得这么干净，不过你这双黑翅膀还是太显眼了。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大，因为太激动了，把尸体剁成了肉酱，一滴血液溅进了我的鼻腔里，差点被嗅觉探测器闻了出来。所以后来，我就养成了挖鼻孔的习惯。”
“我没有兴趣听你讲这些废话，把你骗小女生那一套都收起来，”蔻蔻用不带任何情感的黑眼直视对方，“你打算对这案件采用哪种辩护？”
沙罗的笑意不减，“还能怎么辩护？当然是轻罪辩护咯。”
蔻蔻不耐烦地说：“具体点。”
“根据现有的证据，检察官最多只能起诉你故意伤害罪、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私藏军火罪。但这些只是他们的立场，我们只需要一个更好的故事即可。”沙罗身体往前一倾，双手握在一起，“真相其实是这样的，当晚你第三期突变，再加上精神压力过大，意外造成了你精神错乱，在天空漫无目的地飞行时，你无意间闯入了阁岛监狱，黑暗中，与监狱职员发生了肢体冲突。”
蔻蔻细眉微皱，“可是，当时我讲过的那些话，身上还穿着纳米战衣，这些……”
“那些你都不用管，人证方面，以他们的身份和目前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出庭作证，”沙罗右手摩挲着下巴上的短须，“至于纳米战衣和单分子刃这些装备嘛，都是你从其它都市合法购买来的民用武器装备，文件我会帮你搞定，这些装备是在意识紊乱的情况下穿上的，并非蓄意行为。”
“所以你打算买通精神障碍鉴定师？”
沙罗稀松平常地说：“放心好啦，那些精神障碍鉴定师，不管是司法机关里边的，还是外部有合作记录的，基本上都在我的列表里，没有我搞不定的。如果庭审顺利，你在监狱里待上一、两年就能出来了。”
没想到这个沙罗还挺有本事的，以前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花心的纨绔子弟，看来是错怪他了。蔻蔻在心底升起喜悦的同时，也不禁对沙罗的印象大为改观
。
在突变三期成功之后，蔻蔻的身体不仅得到了极大的强化，运动需求量也急剧增大，现在被关锁在羁押室里不到一天，就感觉身体关节仿佛被掺了铁砂一般难受。新增的飞翔本能在煎熬着她，她好想挣脱这些束缚，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天际。
如果在给姐姐报仇之后，还想活下来，一定要用这双翅膀飞遍七大洲四大洋，去用这双眼睛亲身见证地球上仅剩的最后风景。
蔻蔻首次正眼看向法罗，“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我喜欢你呗，”法罗露出一副色授魂与的表情。
蔻蔻轻轻地侧过脸，莞尔一笑，“你女朋友怎么办？听说她是你们社团干部的女儿。”
“特雷莎很爱我，可我并不喜欢她。当初只是因为她父亲的压力，才不得不和她在一起，”法罗摇头叹息，一副爱难为卿的模样，“我会找一个时机，向她说明一切，相信她会理解我的。”
蔻蔻疑虑重重，“你难道不害怕她的父亲报复你吗？”
“我在社团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说这句话时，法罗风淡云轻地拨开了自己刘海，如同自己的身份也已经改头换面。他的手慢慢穿过合金防护窗，向蔻蔻的手握来，“等你出狱以后，我们搬去北亚住上几年，那边的气候刚刚好，风景也不错。”
这句话让心思敏锐的蔻蔻警惕性大增，在对方碰到自己之前挪开了手，“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啊，”法罗的手僵在半空中，“去北亚，那边没有南亚这么炎热。”
蔻蔻将眼睛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法罗的一举一动，“你明明知道我大仇未报，却故意避重就轻，说什么去北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蔻蔻，现在不是报仇的问题，而是保命的问题啊，”法罗将手抽回，比划着手势，似乎想以此增强说服力，“以你的现在实力，根本不可能胜过月隐素，就算你全副武装也一样。她可是从行星干预部队退役的上校，里面各个都是镇压变种人的怪物，不光本身实力强悍，还掌握着目前最先进的武器科技。而且他们对变种人的信息掌握程度，说不定比你还全面，你拿什么和她拼？更不用提她背后的巨大势力。”
法罗的话像锥子似地扎向蔻蔻心里，她不禁皱眉苦思，究竟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能够大仇得报？难道以后就只看着那些安然无恙的仇人忍气吞声，？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放手吧，”法罗叹了一口，用指关节敲击防护窗上的合金管，如同想敲醒蔻蔻一般，“我看过现场的战斗视频，对方已经多次手下留情，不然你早就死在那栋楼了，从头到尾，月隐素连一滴汗都没有流。”
不知怎么的，蔻蔻心头一动，一种强烈的直觉从她心底升起，“你和她联系过了？”
“什么？”法罗眼睛猛地一眨，神色发怔。
“你知道我的意思，”蔻蔻的表情越发失望了，“不要再对我撒谎了，这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
法罗把脸低下，单手撑
住额头，他的眼神在蔻蔻视野中消失，过了十多秒后，他才抬起头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猜的，”蔻蔻面无表情地看向法罗，视线停留在法罗白森森的牙齿上，“而且我最近恰巧知道了月隐素的身份，她大概能轻而易举地影响我的审判结果，但你却把我的案情审理说得这么轻松，语气又如此肯定。我刚开始还以为你不知道她的背景身份，可你后来的话却又表示出知道。那就只有三种可能了，那么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要么就是害怕我担忧，要么就是你已经和对方协商好了。”
法罗眉头紧皱，从牙缝中长长地嗤出一口气，“就像你说的那样，你的案子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月隐素。”
“这岂不是法院滥用职权，违背司法公正？”蔻蔻在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嘿，这又算得了什么？”法罗的大嘴裂开好大的一个缝，“你还是太天真，太幼稚了。蔻娜以前把你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很多事情你都看不到。等你处在圈子里，层次不断往上升，你就会发现世界会越来越小，以前只能仰望的高山，也会变小，最后成为一个小土包，它能挡住蚂蚁，却挡不住巨人。”
蔻蔻不禁询问：“所以法律、社会规则只能挡住蚂蚁？”
“当然，最鲜明的例子，莫过于那个被称作人类导师的女人，那个女人杀过多少人，你知道吗？墨城是怎么化作飞灰的？有人敢提吗？没有人！”法罗手掌朝上晃了晃，十指弹开，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她的异能实在是太强大了，匪夷所思的强大。所以是世界适应她，而不是她屈从于世界。全球上层只能达成共识，把她像神一样供奉起来。她就是变种人时代至高无上的标志。”
“那我们又算什么？”
“我们是会飞的蚂蚁，命运给了我们不可思议的潜能，超过一般调适体和普通人的潜能。”法罗朝蔻蔻摇动着无名指，语调轻缓而慎重，“千万不要死磕到底，把原则拉低一点，先把这几年挺过去，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蔻蔻握紧拳头，痛苦地低下头，一时间心乱如麻，她知道自己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选择，两则的利弊关系就像一柄铡刀从她心头碾过，当她拎起来时，发现上面都满是斑驳的血渍。
她不禁回想起一幕幕过往的生活场景，它们如印象派风格的画册般在脑海中翻开，当她想要回忆起细节时，却反而更加模糊了，唯有姐姐的笑容越发清晰了。
“叮咚，”会见室中响起了电子合成音：“会面时间还剩下三分钟。”
“你走吧，法罗，不要再来了，我们不是同一类人。”蔻蔻抬起了头，露出一抹酷似蔻娜的笑容，“我会让安娜再帮我换另一个律师，我们不适合。”
法罗霍然起身，“你好好想想看，全榄城就只有一个能够关押变种人的监狱，那就是阁岛监狱，等判决书一下达，你就会被移动阁岛监狱。到时候，他们想怎么收拾你，都可以，反正每年意外死亡的犯人总有一些，指标以内，谁在乎多一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