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颗钉子
在我复述案情经过的期间，伯格不时向我提问，只要是无关我痛痒的问题，我都一五一十地回答。
约五分钟后，伯格就结束了对我的记录，他眉眼一松，似乎在庆幸这次案子很好搞定，“光流先生，感谢你的配合。看起来，这就是一个案情简单的寻仇事件，证据也很充分。”
我附和着点头，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微笑，“还好监狱长她们增援得及时，否则受害范围会持续扩大，犯罪嫌疑人也很可能逃跑。”
“是啊，能够高速飞翔的变种人会极大提高抓捕难度，如果躲藏到荒野之中，更是难上加难，风餐露宿地追着一个实力不凡的‘翼人’满地球跑，光是想想都……”伯格心有余悸地“咋吧”两声，两手举在脑门两端，十指乱抖，似乎在承受电击。“对了，光流先生，实际上说起来，你也是这次案子的受害者之一，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出庭作证呢？”
我露出了歉意的微笑，“抱歉，由于我的职业和目前的舆论情况，请恕我拒绝。”
“哦唔。”伯格露出了然的神色。
与我的谈话告一段落之后，伯格又开始记录月隐素的案情证词，与刚才显得不同的是，伯格那轻松自如的表情一扫而空，言辞谨慎，更没有再做出幽默夸张的肢体语言。甚至在刚才，我复述案情时，他也没有让月隐素回避，恭敬程度可谓是远超过对待一般上级，尽管两人是分属不同部门的。
月隐素的案情复述可谓是言简意赅，伯格似乎也不敢多问，约两分钟后，就草草结束了。而在这个时候，格罗温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深黑色的风衣上蹭了一些灰渍，表情平平淡淡的，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悬浮跟踪式摄像头都自动飞了回来，挨个准确地落进金属工具箱的凹槽中，而那些采集证据的小型机器人也早已把现场逛了个遍，在采集完生物样本后，也都乖乖躺入到工具箱。
伯格上前汇报：“组长，现场笔录已经记录完成。”
“好，这边都撤了吧。”格罗温走出警卫机器人构筑的警戒线，背靠在楼道的合金栏杆上，掏出一根烟点燃，慢腾腾地吸了一口，然后点出智能腕表的投影，开始观看我和月隐素对案情的复述影像。看起来还要再折腾一阵子。
埃莉薇雅已经等不急了，她不顾四周场面，像小女孩撒娇似地摇晃着月隐素的手臂，憨憨地说：“狱长，不要再等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走吧，”月隐素显然不想再浪费休息时间，她们二人都不用助跑，直接跃上楼道栏杆，跳过二、三米的距离进入飞梭，在飞梭发出的气流声中，扬长而去。
格罗温朝飞梭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吐出一长串烟圈。没过一会儿，他就看完了影像，向我随意地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只好走了过去，伯格提着金属工具箱再后面跟着。
我客气地说：“组长好，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
“光流，是吧？”格罗温灭掉了还剩半截的香烟，中指一弹，半根烟飞进了垃圾桶里，“我有几个疑问，首先，你在遭遇到袭击后，为什么没有按照一般流程联系监狱的警备部，而是直接越过警备部，联系到狱长助理？”
“因为我当时已经看到了她的羽翼，察觉到这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变种人。
你肯定明白，一般来说，特征外显的变种人实力都不差。在阿耶德狱长任职以前，阁岛监狱也发生过类似的变种人罪犯的暴乱事件，对此比较敏感。”
伯格配合着点了点头，插话说：“这里以前确实发生过变种人罪犯暴乱，有一次死了十五个警备员，完全是被虐杀的。”
我继续说：“所以，出于降低监狱人员风险的考虑，我直接联系了狱长助理，这样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让监狱长得知这个情况，也许她有其它更稳妥的对策，可没想到监狱长如此厉害。”
格罗温询问：“你们的监狱长也是变种人？”
“抱歉，我不清楚。”喂，这个跟案情无关吧？
伯格说：“阿耶德狱长应该不是变种人，她以前自愿在人联委下辖的军队服役过，不清楚具体是哪个部门，但似乎是特种作战方面，退役时是上校军衔。”
格罗温脸色一变，“呵，你怎么知道？”
伯格撇清说：“我也是以前出任务时，听其他组长闲聊时说的，不清楚有多少真实成分。”
“又是听说的，你听说的不少啊。”格罗温把脸转向我，打量了几眼，“虽然现在证据已经很充分了，再加上你们楼道监控的视频，罪行几乎已经确凿了，但既然犯罪嫌疑人最先进入的是你的房间，我们想现在进去看看，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我几步走到前面，将二人请进了我的宿舍，“我才搬来这个房间，东西还没收拾完。犯罪嫌疑人进来时，我就在床上睡觉。”
格罗温在房间中转了几圈，特别是阳台至床头这条路线，但他也只能撇撇嘴，什么异常线索都没有发现。原液粉剂的金属罐被我塞进了床板下，这让床面升起了不少，但绝大多数人才不会在意别人家的床垫有多厚。
我送两人走出宿舍，警卫机器人已经被遣散，凌晨三点多，整个楼道空荡荡的，异常安静，只有一块孤零零的门板横在血迹斑斑的过道中。
唉，可怜的彩芽作了我的牺牲品，以后再补偿她吧。
恰在这时候，格罗温的智能腕表响起来讯提示，他抖动了一下粗壮的手腕，通讯接入，他一边走着，一边通话。“怎么啦？”
来电者的声音很大，就算是旁边的普通人也能听见，“喂，大屁股，你那边怎么样了？”
大屁股格罗温瞥见我时，嘴巴抽动了一下，“还算顺利，就是现场出现了一点意外，有两个非警务人员在我们赶到之前，进入了案发现场。”
对方接着问：“怎么回事？证据被破坏了？”
“这个倒是应该没有，根据证言和现场视频来看，这两个人是进去拿受害者断掉的手臂。”
对方调侃说：“那你怎么听起来像是被男人操了一样？”
“没什么，就是碰见一颗钉子。呸，今晚晦气，先回去睡几个小时，白天再去找受害者。”
“钉子也得被你的大屁股给坐断掉咯。说下正事，我这边也取证得差不多了，你猜怎么着了，那个肥男被拦腰切成了两端，那个黄油拌血哦，看得我至少缩了五厘米。”
格罗温嘲讽说：“那你就是已经没了？”
“说正事，正事。而且在楼下草丛里，还躺了一个摔得颅骨粉碎
性骨折的大美女，裸体的，浑身是血，脸上残泪。唉，我的老婆咋没这一半漂亮呢？”
格罗温不悦地打断说：“喂，周仁精，你在跟我扯这些做什么？我现在要回去睡觉了。”
对方的声音显得不温不火，“礼貌点，我还没说完。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残留的证据，别说一根毛，一个指纹，一滴唾沫星子，连一丝皮屑都没有，但那个老年胖子身上的切口，光滑得就像玻璃一样，应该是单分子刃留下的。根据你那边上传的证物来看……”
格罗温嘴角勾起，“我算是听出你的狼子野心了。”
“拜托，这些都是课长的意思。课长认为这两个案子在作案时间、作案条件、作案动机上都有粘连性，想把这两个案子归纳在一起，由你来负责调查。”
“他怎么不亲自联系我？还让你来？”
周仁精一句话堵了回来，“课长刚才睡了。他说不想再花十分钟时间说服你。”
格罗温气息一窒，像是腹股沟被猛力掏了一拳，“可是纳米战衣和单分子刃都不沾血，根本检测不出来。我们没有证据啊。”
“这就需要你做好工作了，而且奥琳埃娜，就是那个裸体大美女，如果她还能醒来，说不定你就有人证了。”
“你疯了吧？你让我盼一个摔成脑缺损的人从重度昏迷中清醒过来，还不如让我去竞选人联委委员长。而且就算是蔻蔻认罪，按照流程，没有证据也是没法子的啊。”
“听着！”周仁精大吼一声，震得格罗温耳朵一抖，“那个死掉的胖子是日照众生在榄城的分社社长，子女也是新闻界的著名人士，这些玩舆论的公司，咱们警察厅惹不起，最近时间更是不能惹。你不接也得接，至少要做个样子。”
格罗温嘲讽说：“那你怎么不接？你不是经常自诩特殊搜课业务能力最强吗？”
周仁精说的语气一缓，“你是新上任的组长嘛，还从别从空降调来的，虽然屁股大，实力明摆着，可大家私底下多少有点不服气，认为你业务水平不行，所以课长决定给你证明自己的机会。”
“好吧，”格罗温深吸一口气，胸脯鼓得老高，如果单独看胸部，甚至让人有种性别上的错觉。“我明天……”
周仁精打断说：“不，你现在就来接手，熟悉一下案子。明天警察厅会对外界发布这起案子的立案通告，会安排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把蔻蔻涉案的消息散播出去，记得穿端正一点。”
“我知道了。对了，那个放任手下职员，随意进出案发现场的监狱长，我该怎么投诉她？向监狱管理局吗？”
周仁精好奇地问：“哪个监狱长？”
“叫什么阿耶德监狱长。”
“如果你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就把这件事忘了吧，这不是玩笑。一会儿见。”
格罗温目光发怔地停下脚步，这个时候，我已经把他们送到了楼下，距离他们的飞梭还有十几米。格罗温的身体像小了一圈似的，他转身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地迈起大步，走向飞梭。
伯格向我露出歉意而真诚的笑容，“感谢你送我们到这里。哎呀，本来还想回去睡觉的，看来要通宵了。再见了，勇敢的行刑官。”
“再见，伯格。”
（本章完）
约五分钟后，伯格就结束了对我的记录，他眉眼一松，似乎在庆幸这次案子很好搞定，“光流先生，感谢你的配合。看起来，这就是一个案情简单的寻仇事件，证据也很充分。”
我附和着点头，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微笑，“还好监狱长她们增援得及时，否则受害范围会持续扩大，犯罪嫌疑人也很可能逃跑。”
“是啊，能够高速飞翔的变种人会极大提高抓捕难度，如果躲藏到荒野之中，更是难上加难，风餐露宿地追着一个实力不凡的‘翼人’满地球跑，光是想想都……”伯格心有余悸地“咋吧”两声，两手举在脑门两端，十指乱抖，似乎在承受电击。“对了，光流先生，实际上说起来，你也是这次案子的受害者之一，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出庭作证呢？”
我露出了歉意的微笑，“抱歉，由于我的职业和目前的舆论情况，请恕我拒绝。”
“哦唔。”伯格露出了然的神色。
与我的谈话告一段落之后，伯格又开始记录月隐素的案情证词，与刚才显得不同的是，伯格那轻松自如的表情一扫而空，言辞谨慎，更没有再做出幽默夸张的肢体语言。甚至在刚才，我复述案情时，他也没有让月隐素回避，恭敬程度可谓是远超过对待一般上级，尽管两人是分属不同部门的。
月隐素的案情复述可谓是言简意赅，伯格似乎也不敢多问，约两分钟后，就草草结束了。而在这个时候，格罗温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深黑色的风衣上蹭了一些灰渍，表情平平淡淡的，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悬浮跟踪式摄像头都自动飞了回来，挨个准确地落进金属工具箱的凹槽中，而那些采集证据的小型机器人也早已把现场逛了个遍，在采集完生物样本后，也都乖乖躺入到工具箱。
伯格上前汇报：“组长，现场笔录已经记录完成。”
“好，这边都撤了吧。”格罗温走出警卫机器人构筑的警戒线，背靠在楼道的合金栏杆上，掏出一根烟点燃，慢腾腾地吸了一口，然后点出智能腕表的投影，开始观看我和月隐素对案情的复述影像。看起来还要再折腾一阵子。
埃莉薇雅已经等不急了，她不顾四周场面，像小女孩撒娇似地摇晃着月隐素的手臂，憨憨地说：“狱长，不要再等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走吧，”月隐素显然不想再浪费休息时间，她们二人都不用助跑，直接跃上楼道栏杆，跳过二、三米的距离进入飞梭，在飞梭发出的气流声中，扬长而去。
格罗温朝飞梭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吐出一长串烟圈。没过一会儿，他就看完了影像，向我随意地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只好走了过去，伯格提着金属工具箱再后面跟着。
我客气地说：“组长好，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
“光流，是吧？”格罗温灭掉了还剩半截的香烟，中指一弹，半根烟飞进了垃圾桶里，“我有几个疑问，首先，你在遭遇到袭击后，为什么没有按照一般流程联系监狱的警备部，而是直接越过警备部，联系到狱长助理？”
“因为我当时已经看到了她的羽翼，察觉到这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变种人。
你肯定明白，一般来说，特征外显的变种人实力都不差。在阿耶德狱长任职以前，阁岛监狱也发生过类似的变种人罪犯的暴乱事件，对此比较敏感。”
伯格配合着点了点头，插话说：“这里以前确实发生过变种人罪犯暴乱，有一次死了十五个警备员，完全是被虐杀的。”
我继续说：“所以，出于降低监狱人员风险的考虑，我直接联系了狱长助理，这样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让监狱长得知这个情况，也许她有其它更稳妥的对策，可没想到监狱长如此厉害。”
格罗温询问：“你们的监狱长也是变种人？”
“抱歉，我不清楚。”喂，这个跟案情无关吧？
伯格说：“阿耶德狱长应该不是变种人，她以前自愿在人联委下辖的军队服役过，不清楚具体是哪个部门，但似乎是特种作战方面，退役时是上校军衔。”
格罗温脸色一变，“呵，你怎么知道？”
伯格撇清说：“我也是以前出任务时，听其他组长闲聊时说的，不清楚有多少真实成分。”
“又是听说的，你听说的不少啊。”格罗温把脸转向我，打量了几眼，“虽然现在证据已经很充分了，再加上你们楼道监控的视频，罪行几乎已经确凿了，但既然犯罪嫌疑人最先进入的是你的房间，我们想现在进去看看，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我几步走到前面，将二人请进了我的宿舍，“我才搬来这个房间，东西还没收拾完。犯罪嫌疑人进来时，我就在床上睡觉。”
格罗温在房间中转了几圈，特别是阳台至床头这条路线，但他也只能撇撇嘴，什么异常线索都没有发现。原液粉剂的金属罐被我塞进了床板下，这让床面升起了不少，但绝大多数人才不会在意别人家的床垫有多厚。
我送两人走出宿舍，警卫机器人已经被遣散，凌晨三点多，整个楼道空荡荡的，异常安静，只有一块孤零零的门板横在血迹斑斑的过道中。
唉，可怜的彩芽作了我的牺牲品，以后再补偿她吧。
恰在这时候，格罗温的智能腕表响起来讯提示，他抖动了一下粗壮的手腕，通讯接入，他一边走着，一边通话。“怎么啦？”
来电者的声音很大，就算是旁边的普通人也能听见，“喂，大屁股，你那边怎么样了？”
大屁股格罗温瞥见我时，嘴巴抽动了一下，“还算顺利，就是现场出现了一点意外，有两个非警务人员在我们赶到之前，进入了案发现场。”
对方接着问：“怎么回事？证据被破坏了？”
“这个倒是应该没有，根据证言和现场视频来看，这两个人是进去拿受害者断掉的手臂。”
对方调侃说：“那你怎么听起来像是被男人操了一样？”
“没什么，就是碰见一颗钉子。呸，今晚晦气，先回去睡几个小时，白天再去找受害者。”
“钉子也得被你的大屁股给坐断掉咯。说下正事，我这边也取证得差不多了，你猜怎么着了，那个肥男被拦腰切成了两端，那个黄油拌血哦，看得我至少缩了五厘米。”
格罗温嘲讽说：“那你就是已经没了？”
“说正事，正事。而且在楼下草丛里，还躺了一个摔得颅骨粉碎
性骨折的大美女，裸体的，浑身是血，脸上残泪。唉，我的老婆咋没这一半漂亮呢？”
格罗温不悦地打断说：“喂，周仁精，你在跟我扯这些做什么？我现在要回去睡觉了。”
对方的声音显得不温不火，“礼貌点，我还没说完。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残留的证据，别说一根毛，一个指纹，一滴唾沫星子，连一丝皮屑都没有，但那个老年胖子身上的切口，光滑得就像玻璃一样，应该是单分子刃留下的。根据你那边上传的证物来看……”
格罗温嘴角勾起，“我算是听出你的狼子野心了。”
“拜托，这些都是课长的意思。课长认为这两个案子在作案时间、作案条件、作案动机上都有粘连性，想把这两个案子归纳在一起，由你来负责调查。”
“他怎么不亲自联系我？还让你来？”
周仁精一句话堵了回来，“课长刚才睡了。他说不想再花十分钟时间说服你。”
格罗温气息一窒，像是腹股沟被猛力掏了一拳，“可是纳米战衣和单分子刃都不沾血，根本检测不出来。我们没有证据啊。”
“这就需要你做好工作了，而且奥琳埃娜，就是那个裸体大美女，如果她还能醒来，说不定你就有人证了。”
“你疯了吧？你让我盼一个摔成脑缺损的人从重度昏迷中清醒过来，还不如让我去竞选人联委委员长。而且就算是蔻蔻认罪，按照流程，没有证据也是没法子的啊。”
“听着！”周仁精大吼一声，震得格罗温耳朵一抖，“那个死掉的胖子是日照众生在榄城的分社社长，子女也是新闻界的著名人士，这些玩舆论的公司，咱们警察厅惹不起，最近时间更是不能惹。你不接也得接，至少要做个样子。”
格罗温嘲讽说：“那你怎么不接？你不是经常自诩特殊搜课业务能力最强吗？”
周仁精说的语气一缓，“你是新上任的组长嘛，还从别从空降调来的，虽然屁股大，实力明摆着，可大家私底下多少有点不服气，认为你业务水平不行，所以课长决定给你证明自己的机会。”
“好吧，”格罗温深吸一口气，胸脯鼓得老高，如果单独看胸部，甚至让人有种性别上的错觉。“我明天……”
周仁精打断说：“不，你现在就来接手，熟悉一下案子。明天警察厅会对外界发布这起案子的立案通告，会安排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把蔻蔻涉案的消息散播出去，记得穿端正一点。”
“我知道了。对了，那个放任手下职员，随意进出案发现场的监狱长，我该怎么投诉她？向监狱管理局吗？”
周仁精好奇地问：“哪个监狱长？”
“叫什么阿耶德监狱长。”
“如果你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就把这件事忘了吧，这不是玩笑。一会儿见。”
格罗温目光发怔地停下脚步，这个时候，我已经把他们送到了楼下，距离他们的飞梭还有十几米。格罗温的身体像小了一圈似的，他转身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地迈起大步，走向飞梭。
伯格向我露出歉意而真诚的笑容，“感谢你送我们到这里。哎呀，本来还想回去睡觉的，看来要通宵了。再见了，勇敢的行刑官。”
“再见，伯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