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何不便教相决绝
“云，云兮。我有事问你。”我结结巴巴的说着。云兮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我好想你。”云兮毫不理会我说的话。
“乐家，是不是司命府所为？”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吗？”云兮怅然所失的问我。
“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府主命我带人去乐家，当我到时，乐老和老夫人已经不知所踪。”
“那其他人呢？”我看着云兮，云兮看着我，却不说话。
“杀了他们吗？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司命府有什么威胁？”
“芳蕤。”云兮悲伤的看着我。“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你可知，他们便是我的家人？”
云兮叹了口气，“之前不知，出事时才知晓。你可信我？他们无事，各地店主也无事。本来府主命令将他们交于云毅处理，半路我已命人将他们截下，但有死伤，其余的人我派人送他们到玲珑镇，玲珑镇四通八达，各国，各族人往来不断，他们可以在那活命。我只能做到如此，父命不可违，芳蕤不要怪我。”
“是我错怪你了。少司府如今被监视，可是因为此事。”
云兮拨着我额头的珠坠，“今日，你真美。”
“少主可更完衣，府主和大家还在等着。”云烈催促道。
“夭儿呢？”
“夭儿应是无事，却寻不到她。你莫担心。”
云兮起身，随手换了件鸭卵青色外衣，回头望着我，我坐在床上，心里酸酸的。云兮，对不起。
“你就留在水伊坊，我会去看你。”
宴会结束，泽公子随倩兮来到水伊坊，云清翔与云兮亦随之而来。水伊坊清场，除水伊坊的姑娘外，再无任何外人。一钩弯月带三星，云兮坐于树下，手抚琴弦，我于月下翩然起舞。
“云儿好雅兴呀。”
“父亲大人。”
“坐吧。”
待云清翔坐定，我看着那张自己熟悉的脸，心里一时泛起酸涩。许珺，我也曾与你红袖添香，看你挥毫泼墨。虽然你是商人，我总觉得你的身上并未有任何铜臭味，你总说你自己是附庸风雅，不是真风雅。笑话我的字写得丑，可我现在的字依然写得很丑。过去20年，虽然我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我一直尽心尽力做着云清翔安排的所有事，并不是什么信女，双手沾满鲜血，冥冥之中总觉得对云清翔分外的亲近，可能都是因为那张和你相同的脸吧。我和你，还未好好告别。
“府主大人，女婢想为大人歌舞一曲，恭祝大人诞辰。”我俯身行礼。
“今日甚是开心。你便舞来一曲吧。”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一曲作罢，目若秋水。许珺，从未与你好好告别，再此与你告别吧。生生世世轮回中，总会在遇见你。
此刻云兮惊讶的看着我，云清翔亦是分外讶异。云清翔看着舞女，想起年轻时的瑾瑜和他，也曾这般抚琴起舞。舞女不像是装的情真意切，我们似乎并未谋面，那款款真情从何而来？云清翔刚要开口说话，云毅出现。
“府主，泽公子要离开了。”云清翔起身要离开，走出两步，回头望向我。清冷中，我衣着单薄。
“隆冬，多加些衣服。”云清翔的语气和蔼，随后离开。
我看了眼云兮，云兮满眼疑问，却不便相问，跟着也离开了。
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这水伊坊怕是不能在待了。
“云霄，见过主人。”
“云霄。”
“收到凇儿消息，知道主人定会来此宴会，便久候主人多时。”
“好，凇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消息，乐家那边一直悄无声息。”
“你告诉凇儿，你们已经找到我，无需她再保护，让她回到需要她保护的人那去吧。”
“是。玲珑镇最近去了很多乐家的人，却并无乐老爷和夫人。上次主人遭遇袭击的事，查到的是一灵族女子，用了灵族的幻术，惑幻了江湖中的这些人，让他们袭击主人。灵族本就神秘，所以未查到女子身份。”
灵族，我之前从未与灵族有任何的交集，怎会得罪灵族中人呢？这个灵族人要置我于死地，究竟是何故？难道因为我追查灵族的事？但是大师兄一直知道我的行踪，他肯定也知道我在追查灵族的事，仅仅因为此事，他绝对不会派人伤害我的，那会是谁呢？难道灵族之中，有人对大师兄有二心？
“暗中派人，一定要保护好乐家人。如果可能，寻个合适的地方，尽快让他们离开玲珑镇，番邦也可，只要能让他们平安度日。”
“是。”
“云霄，如今我是司命府的叛徒，你，你们为何还要追随？”
“主人。我生来就是死士。从前是司命府的死士，却并未有主人，后来是主人的死士。司命府府规，如有主人叛逃，死士应取其首级。但，我们是心甘情愿做乐芳蕤的死士，并非是司命府主人的死士。”
“云霄请起。你可想好？天下之大，司命府暗卫遍布，你们若执意追随于我，可要刀尖舔血，颠沛流离，永无安宁之日了。”
“主人可是不相信我们？”
“不，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们。不愿你们与我一同受苦。”
“主人放心，我等绝不后悔。”
“以后不必再叫我主人，随夭儿一同唤我小姐吧。对了，可有夭儿消息？”
“府主，据回报，夭儿于云少主出府前往往生林，便不知所踪。”
“好，想她应该是安然无恙。我们这就去玲珑镇。”
“灵王，凇儿回来复命。”
“乐儿可还安好？”
“乐小姐安好。她的死士誓死追随，她便让凇儿回来了。”
“那便好。”
“宫里回报，我们已经安排一半人入宫。今日皇上去少司府参加云清翔诞辰宴会。皇上已经暗自从边关调兵。打算分批悄悄潜回皇都。云清翔也在加紧调换皇宫内侍卫。”
“好。”甯玉琛静静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乐府那边如何？”。
“乐府周围布满司命府的暗卫，但是我与乐小姐入乐府，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动作。我今日一直守在乐府，没有其他人入乐府。其他人来报，在玲珑镇发现乐府人，他们隐姓埋名，乐小姐的死士暗中保护。”
“嗯。上次乐儿在玲珑镇遇袭，可查清是谁？”
“这个不容易。我们的眼线遍布各处，而在玲珑镇的眼线并未做此事，如今查起来还是有困难。灵王大大局为重，这事我会派人接着查，您切勿太过记挂。”
“万事皆不能伤及乐儿性命。”乐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像在你面前表现的这般，你可会原谅我？
来到玲珑镇，门庭若市，好不热闹。小贩叫卖，青旗沽酒，少女赞织锦，行人、车马往来频繁，彩坊花楼日夜笙歌。我与云霄来到我遇袭的客栈，同一房间住下。
“小姐，我派人一直守在你遇袭的这个客栈，可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想必不会再有什么线索。乐家的人，我已经为他们寻了个去处。那里地广人稀，土地平坦，人们散居，以放牧为生。水草充裕，牛羊肥美，但是经济并不发达，物资匮乏，所以除了他们本身的部族外，目前没有外族人对他们窥伺觊觎。我与他们首领已经谈妥，定下盟约，供应他们今年过冬的衣食保暖，他们护佑乐家人安全。他们部族敬天敬地敬神灵，注重承诺，所以小姐可以放心。但就是气候条件和自然条件可能会有些艰苦，乐家人可能会不适应。”
“还是先保他们性命无虞吧。什么时候能将他们送出？”
“就这几日。”
“临行前，我想见见他们，越快越好。越快他们便越少一分危险。”
“是。”
“谁？”忽觉窗口有一身影闪过。“追。”我与云霄瞬间飞身追出。追到城外，云霄与此人打在一起。此人极瘦，受伤流血也浑然不觉，我突然想起那些要我明的人，他们就像这般，就像没了知觉，丧心病狂。
“云霄，留他性命。放他走。”
“小姐。”
“我此人并不简单，也并不是想杀我，可能是要引我们去哪个地方。”
“小姐，既然是陷阱，就不可去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跟上他。”
我们一路随他来到城外废旧的一座小寺庙。进入寺庙内，寺庙周围并无人埋伏。可是院内却横尸遍野，血淌满地，血腥味让人闻着作呕。老人、孩子、女人，如此畜生，杀死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小姐，都是乐家人。”云霄睁大眼睛，惊讶的说。
我们追的人，他推开殿门，站在殿门前，手执一把匕首，哈哈大笑起来，笑后竟将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脏，含笑而死。在他倒下后，我们发现他身后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我与云霄走过去，一张相似的脸，惊得我霎时脑中一片空白。
“这可是乐夫人？”我颤着声音问。
“小姐，正是乐老爷、乐夫人。”云霄随说着随看着我的脸。
我扑通跪在地上。“父亲、母亲。我来晚了。”泪流满面。虽然从出生就未能在他们身边，但是生恩大过天。我苦苦寻找这么多天，终究未能护他们性命。这么多年，他们因为我而受到胁迫，吃了多少苦楚，都是因为我，才让他们招致杀身之祸。难道此生我，注定孤独无依，满身罪孽，无法获得幸福？我该如何偿还他们？看着他们身上的伤痕，就如同一刀刀都剜在我的身上。
“小姐，看这伤痕，是司命府暗卫所为。”
我攥紧拳头，指甲嵌入肉里。司命府！云清翔！他们受命于你们多年，也算尽心尽力，他们对你丝毫没有威胁，为何不来杀我，反而要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我恨，我好恨。
“司命府！云清翔！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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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家，是不是司命府所为？”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吗？”云兮怅然所失的问我。
“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府主命我带人去乐家，当我到时，乐老和老夫人已经不知所踪。”
“那其他人呢？”我看着云兮，云兮看着我，却不说话。
“杀了他们吗？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司命府有什么威胁？”
“芳蕤。”云兮悲伤的看着我。“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你可知，他们便是我的家人？”
云兮叹了口气，“之前不知，出事时才知晓。你可信我？他们无事，各地店主也无事。本来府主命令将他们交于云毅处理，半路我已命人将他们截下，但有死伤，其余的人我派人送他们到玲珑镇，玲珑镇四通八达，各国，各族人往来不断，他们可以在那活命。我只能做到如此，父命不可违，芳蕤不要怪我。”
“是我错怪你了。少司府如今被监视，可是因为此事。”
云兮拨着我额头的珠坠，“今日，你真美。”
“少主可更完衣，府主和大家还在等着。”云烈催促道。
“夭儿呢？”
“夭儿应是无事，却寻不到她。你莫担心。”
云兮起身，随手换了件鸭卵青色外衣，回头望着我，我坐在床上，心里酸酸的。云兮，对不起。
“你就留在水伊坊，我会去看你。”
宴会结束，泽公子随倩兮来到水伊坊，云清翔与云兮亦随之而来。水伊坊清场，除水伊坊的姑娘外，再无任何外人。一钩弯月带三星，云兮坐于树下，手抚琴弦，我于月下翩然起舞。
“云儿好雅兴呀。”
“父亲大人。”
“坐吧。”
待云清翔坐定，我看着那张自己熟悉的脸，心里一时泛起酸涩。许珺，我也曾与你红袖添香，看你挥毫泼墨。虽然你是商人，我总觉得你的身上并未有任何铜臭味，你总说你自己是附庸风雅，不是真风雅。笑话我的字写得丑，可我现在的字依然写得很丑。过去20年，虽然我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我一直尽心尽力做着云清翔安排的所有事，并不是什么信女，双手沾满鲜血，冥冥之中总觉得对云清翔分外的亲近，可能都是因为那张和你相同的脸吧。我和你，还未好好告别。
“府主大人，女婢想为大人歌舞一曲，恭祝大人诞辰。”我俯身行礼。
“今日甚是开心。你便舞来一曲吧。”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一曲作罢，目若秋水。许珺，从未与你好好告别，再此与你告别吧。生生世世轮回中，总会在遇见你。
此刻云兮惊讶的看着我，云清翔亦是分外讶异。云清翔看着舞女，想起年轻时的瑾瑜和他，也曾这般抚琴起舞。舞女不像是装的情真意切，我们似乎并未谋面，那款款真情从何而来？云清翔刚要开口说话，云毅出现。
“府主，泽公子要离开了。”云清翔起身要离开，走出两步，回头望向我。清冷中，我衣着单薄。
“隆冬，多加些衣服。”云清翔的语气和蔼，随后离开。
我看了眼云兮，云兮满眼疑问，却不便相问，跟着也离开了。
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这水伊坊怕是不能在待了。
“云霄，见过主人。”
“云霄。”
“收到凇儿消息，知道主人定会来此宴会，便久候主人多时。”
“好，凇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消息，乐家那边一直悄无声息。”
“你告诉凇儿，你们已经找到我，无需她再保护，让她回到需要她保护的人那去吧。”
“是。玲珑镇最近去了很多乐家的人，却并无乐老爷和夫人。上次主人遭遇袭击的事，查到的是一灵族女子，用了灵族的幻术，惑幻了江湖中的这些人，让他们袭击主人。灵族本就神秘，所以未查到女子身份。”
灵族，我之前从未与灵族有任何的交集，怎会得罪灵族中人呢？这个灵族人要置我于死地，究竟是何故？难道因为我追查灵族的事？但是大师兄一直知道我的行踪，他肯定也知道我在追查灵族的事，仅仅因为此事，他绝对不会派人伤害我的，那会是谁呢？难道灵族之中，有人对大师兄有二心？
“暗中派人，一定要保护好乐家人。如果可能，寻个合适的地方，尽快让他们离开玲珑镇，番邦也可，只要能让他们平安度日。”
“是。”
“云霄，如今我是司命府的叛徒，你，你们为何还要追随？”
“主人。我生来就是死士。从前是司命府的死士，却并未有主人，后来是主人的死士。司命府府规，如有主人叛逃，死士应取其首级。但，我们是心甘情愿做乐芳蕤的死士，并非是司命府主人的死士。”
“云霄请起。你可想好？天下之大，司命府暗卫遍布，你们若执意追随于我，可要刀尖舔血，颠沛流离，永无安宁之日了。”
“主人可是不相信我们？”
“不，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们。不愿你们与我一同受苦。”
“主人放心，我等绝不后悔。”
“以后不必再叫我主人，随夭儿一同唤我小姐吧。对了，可有夭儿消息？”
“府主，据回报，夭儿于云少主出府前往往生林，便不知所踪。”
“好，想她应该是安然无恙。我们这就去玲珑镇。”
“灵王，凇儿回来复命。”
“乐儿可还安好？”
“乐小姐安好。她的死士誓死追随，她便让凇儿回来了。”
“那便好。”
“宫里回报，我们已经安排一半人入宫。今日皇上去少司府参加云清翔诞辰宴会。皇上已经暗自从边关调兵。打算分批悄悄潜回皇都。云清翔也在加紧调换皇宫内侍卫。”
“好。”甯玉琛静静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乐府那边如何？”。
“乐府周围布满司命府的暗卫，但是我与乐小姐入乐府，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动作。我今日一直守在乐府，没有其他人入乐府。其他人来报，在玲珑镇发现乐府人，他们隐姓埋名，乐小姐的死士暗中保护。”
“嗯。上次乐儿在玲珑镇遇袭，可查清是谁？”
“这个不容易。我们的眼线遍布各处，而在玲珑镇的眼线并未做此事，如今查起来还是有困难。灵王大大局为重，这事我会派人接着查，您切勿太过记挂。”
“万事皆不能伤及乐儿性命。”乐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像在你面前表现的这般，你可会原谅我？
来到玲珑镇，门庭若市，好不热闹。小贩叫卖，青旗沽酒，少女赞织锦，行人、车马往来频繁，彩坊花楼日夜笙歌。我与云霄来到我遇袭的客栈，同一房间住下。
“小姐，我派人一直守在你遇袭的这个客栈，可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想必不会再有什么线索。乐家的人，我已经为他们寻了个去处。那里地广人稀，土地平坦，人们散居，以放牧为生。水草充裕，牛羊肥美，但是经济并不发达，物资匮乏，所以除了他们本身的部族外，目前没有外族人对他们窥伺觊觎。我与他们首领已经谈妥，定下盟约，供应他们今年过冬的衣食保暖，他们护佑乐家人安全。他们部族敬天敬地敬神灵，注重承诺，所以小姐可以放心。但就是气候条件和自然条件可能会有些艰苦，乐家人可能会不适应。”
“还是先保他们性命无虞吧。什么时候能将他们送出？”
“就这几日。”
“临行前，我想见见他们，越快越好。越快他们便越少一分危险。”
“是。”
“谁？”忽觉窗口有一身影闪过。“追。”我与云霄瞬间飞身追出。追到城外，云霄与此人打在一起。此人极瘦，受伤流血也浑然不觉，我突然想起那些要我明的人，他们就像这般，就像没了知觉，丧心病狂。
“云霄，留他性命。放他走。”
“小姐。”
“我此人并不简单，也并不是想杀我，可能是要引我们去哪个地方。”
“小姐，既然是陷阱，就不可去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跟上他。”
我们一路随他来到城外废旧的一座小寺庙。进入寺庙内，寺庙周围并无人埋伏。可是院内却横尸遍野，血淌满地，血腥味让人闻着作呕。老人、孩子、女人，如此畜生，杀死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小姐，都是乐家人。”云霄睁大眼睛，惊讶的说。
我们追的人，他推开殿门，站在殿门前，手执一把匕首，哈哈大笑起来，笑后竟将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脏，含笑而死。在他倒下后，我们发现他身后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我与云霄走过去，一张相似的脸，惊得我霎时脑中一片空白。
“这可是乐夫人？”我颤着声音问。
“小姐，正是乐老爷、乐夫人。”云霄随说着随看着我的脸。
我扑通跪在地上。“父亲、母亲。我来晚了。”泪流满面。虽然从出生就未能在他们身边，但是生恩大过天。我苦苦寻找这么多天，终究未能护他们性命。这么多年，他们因为我而受到胁迫，吃了多少苦楚，都是因为我，才让他们招致杀身之祸。难道此生我，注定孤独无依，满身罪孽，无法获得幸福？我该如何偿还他们？看着他们身上的伤痕，就如同一刀刀都剜在我的身上。
“小姐，看这伤痕，是司命府暗卫所为。”
我攥紧拳头，指甲嵌入肉里。司命府！云清翔！他们受命于你们多年，也算尽心尽力，他们对你丝毫没有威胁，为何不来杀我，反而要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我恨，我好恨。
“司命府！云清翔！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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