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前事未灭后事生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师兄，乐儿一直再想跟师兄辞行的，可是，乐儿贪恋着这的幸福，也不想扰了师兄的开心，这些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可是，还有很多未完的事，还有很多牵挂的人。”
“乐儿。”甯玉琛轻轻地，轻轻地唤着我的名字，好似怕惊到我一般。“你想知道什么，我说与你听，省去了你自己冒着风险去查。来这坐下。”
“我与乐家有何关系？我的身世又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吗？”
“你牵挂云兮？”甯玉琛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回问了我一句。
我看着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我又想起那个少年，少年一人，茕茕孑立，一曲凤求凰，百转千回，还有那夜一身白衣，望着我离开时，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的让人的心生生的疼。“师兄，我牵挂他，自从往生林的事过后，我怕云兮会受到牵连。如果师兄身处险境的话，我亦会牵挂师兄的。”云兮，从前我当许昊是弟弟，如今，我只把你当做亲人，是亲人。
“乐儿，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在相见。我那日问你的问题，你现在可能答复我？”
“师兄，你可能等我？终有一日，我会给你个答复的。”月光下，那一头银发，发着熠熠的光。
“乐家，就是你的家。你本就是乐家小姐，乐家唯一后人。”
“什么？”我惊的站起来，长舒一口气。“怪不得，这么多年，云清翔从未让我去过乐家，虽然我心里记挂着，可也从未当做是一回事。是我的错。父母子女的情缘，都是前世的因果，今生来了。是我错失了今生的缘分。师兄，他们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乐儿，别急，我已经命人去调查。”甯玉琛拍着我的背，悉心安慰。
“这些年乐府一直供奉着司命府、供奉着朝廷钱财，司命府实则就是朝廷的暗卫，一些无法拿到面上做的事情，都是司命府在暗暗操作。天下实权，皇上占三分之一，太后占三分之一，司命府占三分之一。你是司命府要挟乐家的手段吧。如今太后薨逝，司命府兵力强盛，死士遍布全国，恐怕皇上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往生林事情至今已有半月，云清翔始终是按捺不住了。”
“师兄分析的我想应该是十之八九。师兄，乐儿在此拜别，能否命人将我送出灵族？”
“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我阻止不了，好。等师兄处理完一些事，便去寻你。凇儿，你随乐儿一并出去，照顾好乐儿。”
“是，灵王。”
“乐儿，你且吃下这粒药丸，你眉心的蔷薇花，太过显眼了，吃了这粒药丸一月内，花可隐去。你要保护好自己。”
“师兄也保重。”
几番奔波，终于来到乐府前，乐府大门紧闭。我与凇儿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
“乐小姐，连日赶路，你先休息一下，恐怕有诈，我们先静观其便，入夜后在入乐府吧。”
“好，凇儿，这些天辛苦你了。”此生我也真是幸运，遇到这么多对我好的人。
“小二，好酒好菜上着。”
“好来，两位公子。”
“哎哎你听说了吗，玉面公子背叛司空府，入了灵族妖族。司空府府主大发雷霆，所以灭了乐家全家，收了乐家所有的产业呢。”
“我怎么听说，乐家全家迁往别处，说是寻得了祖上留下来的大批宝藏呢。”
“我还听说，司命府府主诞辰，太后薨逝，所以没有往年盛大，却也广发了英雄帖，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都要参加。”
“司命府具体位置到底在何处，甚少人知道，今年在何处举办？”
“据说是少司府。”
“哎哎，算了算了我们喝酒，我们也收不到什么英雄帖，这些江湖的大事，我们这些小人物听听就算了吧。”
“乐小姐，不，公子，你切莫心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嗯。无事。”既然是要办诞辰，如何能少的了我呢，而且我得去见云兮。
入夜，我与凇儿轻松进入乐府。在府内巡视一周，并未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也并未发现一人。这就奇怪了，这府好似从未有人居住过一般。那么多人一夜消失，却不留踪迹。而且，为何暗处并未有人盯梢，这也不合常理呀。一无所获的回到了客栈。
“公子，今日有人夜入乐府。看身形武功，八分像乐小姐。但是另一个人，却不是夭儿。”
“夭儿。自我们离开去往生林，她便消失，她也未在芳蕤身边，继续寻找。云铄，继续安排好我们自己的人，盯好乐府，不要让人伤她分毫。”
“云铄明白。”
云兮坐在窗前，一言不发，一夜未眠。
“凇儿，你守在乐府，看看有什么动向。此处离玲珑镇不远，有事你便去玲珑镇，这个口哨给你，夜间你吹一长三短，就会有人出现。你将消息告知于他，他自会传递给我。”
“乐小姐，你保重，不要让凇儿有负灵王重托。”
“你也保重，不要逞强。”
少司府果然比其他时候热闹，繁华了许多，更重要的是防卫严了许多。我现在是叛徒，又都认识我，我该如何入府呢。我必须跟云兮见一面呀。既然是宴会，必定有歌舞呀。虽然大家都认识我，可是知道我是女人的却很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太聪明了。
“倩兮”
“乐小姐。”
“你这名扬天下的水伊坊，还真是，用什么形容呢，富丽堂皇？雕梁画柱？瑶台琼室？金屋藏娇？想必所来之人都是非官即富吧。”
“乐小姐，说笑了。什么样的地方出入什么样的人，即使是妓院也是这样。”
“倩兮。”
“人生本就无什么趣味，都是一样的吃喝拉撒睡，一样的生老病死，但是生来就有了高低贵贱，三六九等之分。有些人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有些人就卑贱如草芥。”
“倩兮，你突然这样伤感，我还不适应呢。还是喜欢你骄横的样子呢。”
“乐小姐，可是有事找我。”
“我要见云兮。”
“乐小姐，自从往生林一战，公子虽未受什么责罚，但身边却多了些眼睛，我们现在要见公子，都要找些时机。”倩兮一本正经的说着，神情甚是严肃。
“我知道。我去看了少司府的防卫，面上就严密了许多，更不要说是暗卫，而且大多都是新面孔。我也没敢贸然行动，怕在置云兮于险境。”
“乐小姐可有什么计划？”
“宴会计划中可有歌舞？”
“有，乐小姐是想”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也没有人会想到，我会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便把我安插在歌舞之中。然后，你提前告诉云兮，你就告诉他是《凤求凰》。”
“好。倩兮明白。”
宾客陆续来到入席，主客列坐分东西两侧。笾豆有楚，殽核维旅。钟鼓既设， 籥舞笙鼓，乐既和奏。烝衎烈祖，以洽百礼。百礼既至，有壬有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一片喧嚣之下，暗流涌动。
“父亲。下面歌舞，云兮愿弹奏助兴。恭祝父亲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好。我的云儿，琴技超群。”
“是啊，是啊，我们今日真是有耳福了。”底下的人都随声附和着。
“这样热闹场景，如何能少得了我呢。”爽朗的声音打断人群的嬉笑。云清翔赶紧从主座下来，云兮见势跟在身后，云清翔刚要行礼，少年一把握着云清翔的胳膊，“今日府主诞辰，我特来贺寿，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是，请上座。”
“既然是府主诞辰，我便与府主同坐，可否？”
“请。”
大家都是明眼人，能让司空府府主这般客气，想必是大人物，也都对此少年客气有礼。
“叮……”一弦清越琴音，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舞女们徐徐入场，头坠珠串，白纱遮面，只余一双眼眸，头纱垂地。在场之人无不看的如痴如醉。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倩兮的声音甘甜缠绵。云兮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有欣喜，有担忧，还有不易察觉的落寞。一曲罢，一舞停。
“好，好呀。”宾客无不惊艳。
“倩兮，做的不错，来给公子斟酒。”
“是，可容倩兮换身衣服，免得唐突了公子。”
“好。”公子赞许的回答。
云兮随着我们悄悄退去。
“你”云兮突然指着我，“替本少主更衣。”
“呀，云少主不是从不进女色。”
“就是就是，她可太幸运了。”舞女们切切私语。
“是，女婢遵命。”
我接过云烈手中的琴，跟随在云兮身后。云兮似乎又消瘦了不少，如此单薄的身体，感觉弱不禁风。
“云烈，你在门口守着。”
我随他进到室内，放下琴，转身，云兮已经站在那里，双手抬起，等我给他更衣。我走到他的面前，头到他的耳根。我刚要说话，云兮手指按住我的嘴，悄悄使个眼神，我回头，一个身影从窗边闪过。云兮突然将我拦腰抱起，放在床上，他突然笑了，笑的如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般欣喜。他突然倒在我的身上，我惊得就要去推他，他按住我的双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别动。”气息离我的耳朵太近，弄得我痒痒的。腾的一下从脸红到脖子。呃，乐芳蕤呀乐芳蕤，你得清醒点，还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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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甯玉琛轻轻地，轻轻地唤着我的名字，好似怕惊到我一般。“你想知道什么，我说与你听，省去了你自己冒着风险去查。来这坐下。”
“我与乐家有何关系？我的身世又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吗？”
“你牵挂云兮？”甯玉琛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回问了我一句。
我看着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我又想起那个少年，少年一人，茕茕孑立，一曲凤求凰，百转千回，还有那夜一身白衣，望着我离开时，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的让人的心生生的疼。“师兄，我牵挂他，自从往生林的事过后，我怕云兮会受到牵连。如果师兄身处险境的话，我亦会牵挂师兄的。”云兮，从前我当许昊是弟弟，如今，我只把你当做亲人，是亲人。
“乐儿，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在相见。我那日问你的问题，你现在可能答复我？”
“师兄，你可能等我？终有一日，我会给你个答复的。”月光下，那一头银发，发着熠熠的光。
“乐家，就是你的家。你本就是乐家小姐，乐家唯一后人。”
“什么？”我惊的站起来，长舒一口气。“怪不得，这么多年，云清翔从未让我去过乐家，虽然我心里记挂着，可也从未当做是一回事。是我的错。父母子女的情缘，都是前世的因果，今生来了。是我错失了今生的缘分。师兄，他们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乐儿，别急，我已经命人去调查。”甯玉琛拍着我的背，悉心安慰。
“这些年乐府一直供奉着司命府、供奉着朝廷钱财，司命府实则就是朝廷的暗卫，一些无法拿到面上做的事情，都是司命府在暗暗操作。天下实权，皇上占三分之一，太后占三分之一，司命府占三分之一。你是司命府要挟乐家的手段吧。如今太后薨逝，司命府兵力强盛，死士遍布全国，恐怕皇上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往生林事情至今已有半月，云清翔始终是按捺不住了。”
“师兄分析的我想应该是十之八九。师兄，乐儿在此拜别，能否命人将我送出灵族？”
“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我阻止不了，好。等师兄处理完一些事，便去寻你。凇儿，你随乐儿一并出去，照顾好乐儿。”
“是，灵王。”
“乐儿，你且吃下这粒药丸，你眉心的蔷薇花，太过显眼了，吃了这粒药丸一月内，花可隐去。你要保护好自己。”
“师兄也保重。”
几番奔波，终于来到乐府前，乐府大门紧闭。我与凇儿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
“乐小姐，连日赶路，你先休息一下，恐怕有诈，我们先静观其便，入夜后在入乐府吧。”
“好，凇儿，这些天辛苦你了。”此生我也真是幸运，遇到这么多对我好的人。
“小二，好酒好菜上着。”
“好来，两位公子。”
“哎哎你听说了吗，玉面公子背叛司空府，入了灵族妖族。司空府府主大发雷霆，所以灭了乐家全家，收了乐家所有的产业呢。”
“我怎么听说，乐家全家迁往别处，说是寻得了祖上留下来的大批宝藏呢。”
“我还听说，司命府府主诞辰，太后薨逝，所以没有往年盛大，却也广发了英雄帖，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都要参加。”
“司命府具体位置到底在何处，甚少人知道，今年在何处举办？”
“据说是少司府。”
“哎哎，算了算了我们喝酒，我们也收不到什么英雄帖，这些江湖的大事，我们这些小人物听听就算了吧。”
“乐小姐，不，公子，你切莫心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嗯。无事。”既然是要办诞辰，如何能少的了我呢，而且我得去见云兮。
入夜，我与凇儿轻松进入乐府。在府内巡视一周，并未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也并未发现一人。这就奇怪了，这府好似从未有人居住过一般。那么多人一夜消失，却不留踪迹。而且，为何暗处并未有人盯梢，这也不合常理呀。一无所获的回到了客栈。
“公子，今日有人夜入乐府。看身形武功，八分像乐小姐。但是另一个人，却不是夭儿。”
“夭儿。自我们离开去往生林，她便消失，她也未在芳蕤身边，继续寻找。云铄，继续安排好我们自己的人，盯好乐府，不要让人伤她分毫。”
“云铄明白。”
云兮坐在窗前，一言不发，一夜未眠。
“凇儿，你守在乐府，看看有什么动向。此处离玲珑镇不远，有事你便去玲珑镇，这个口哨给你，夜间你吹一长三短，就会有人出现。你将消息告知于他，他自会传递给我。”
“乐小姐，你保重，不要让凇儿有负灵王重托。”
“你也保重，不要逞强。”
少司府果然比其他时候热闹，繁华了许多，更重要的是防卫严了许多。我现在是叛徒，又都认识我，我该如何入府呢。我必须跟云兮见一面呀。既然是宴会，必定有歌舞呀。虽然大家都认识我，可是知道我是女人的却很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太聪明了。
“倩兮”
“乐小姐。”
“你这名扬天下的水伊坊，还真是，用什么形容呢，富丽堂皇？雕梁画柱？瑶台琼室？金屋藏娇？想必所来之人都是非官即富吧。”
“乐小姐，说笑了。什么样的地方出入什么样的人，即使是妓院也是这样。”
“倩兮。”
“人生本就无什么趣味，都是一样的吃喝拉撒睡，一样的生老病死，但是生来就有了高低贵贱，三六九等之分。有些人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有些人就卑贱如草芥。”
“倩兮，你突然这样伤感，我还不适应呢。还是喜欢你骄横的样子呢。”
“乐小姐，可是有事找我。”
“我要见云兮。”
“乐小姐，自从往生林一战，公子虽未受什么责罚，但身边却多了些眼睛，我们现在要见公子，都要找些时机。”倩兮一本正经的说着，神情甚是严肃。
“我知道。我去看了少司府的防卫，面上就严密了许多，更不要说是暗卫，而且大多都是新面孔。我也没敢贸然行动，怕在置云兮于险境。”
“乐小姐可有什么计划？”
“宴会计划中可有歌舞？”
“有，乐小姐是想”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也没有人会想到，我会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便把我安插在歌舞之中。然后，你提前告诉云兮，你就告诉他是《凤求凰》。”
“好。倩兮明白。”
宾客陆续来到入席，主客列坐分东西两侧。笾豆有楚，殽核维旅。钟鼓既设， 籥舞笙鼓，乐既和奏。烝衎烈祖，以洽百礼。百礼既至，有壬有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一片喧嚣之下，暗流涌动。
“父亲。下面歌舞，云兮愿弹奏助兴。恭祝父亲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好。我的云儿，琴技超群。”
“是啊，是啊，我们今日真是有耳福了。”底下的人都随声附和着。
“这样热闹场景，如何能少得了我呢。”爽朗的声音打断人群的嬉笑。云清翔赶紧从主座下来，云兮见势跟在身后，云清翔刚要行礼，少年一把握着云清翔的胳膊，“今日府主诞辰，我特来贺寿，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是，请上座。”
“既然是府主诞辰，我便与府主同坐，可否？”
“请。”
大家都是明眼人，能让司空府府主这般客气，想必是大人物，也都对此少年客气有礼。
“叮……”一弦清越琴音，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舞女们徐徐入场，头坠珠串，白纱遮面，只余一双眼眸，头纱垂地。在场之人无不看的如痴如醉。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倩兮的声音甘甜缠绵。云兮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有欣喜，有担忧，还有不易察觉的落寞。一曲罢，一舞停。
“好，好呀。”宾客无不惊艳。
“倩兮，做的不错，来给公子斟酒。”
“是，可容倩兮换身衣服，免得唐突了公子。”
“好。”公子赞许的回答。
云兮随着我们悄悄退去。
“你”云兮突然指着我，“替本少主更衣。”
“呀，云少主不是从不进女色。”
“就是就是，她可太幸运了。”舞女们切切私语。
“是，女婢遵命。”
我接过云烈手中的琴，跟随在云兮身后。云兮似乎又消瘦了不少，如此单薄的身体，感觉弱不禁风。
“云烈，你在门口守着。”
我随他进到室内，放下琴，转身，云兮已经站在那里，双手抬起，等我给他更衣。我走到他的面前，头到他的耳根。我刚要说话，云兮手指按住我的嘴，悄悄使个眼神，我回头，一个身影从窗边闪过。云兮突然将我拦腰抱起，放在床上，他突然笑了，笑的如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般欣喜。他突然倒在我的身上，我惊得就要去推他，他按住我的双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别动。”气息离我的耳朵太近，弄得我痒痒的。腾的一下从脸红到脖子。呃，乐芳蕤呀乐芳蕤，你得清醒点，还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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