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乱天下:极品神医戏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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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5章君无戏言

李世民并没有看到若水脸上的怅然,挂上一脸的和煦,终于说出了今日的目的:“若水,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与你商讨。”

若水低眉顺眼问道:“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李世民起身走下桌案:“上次水痘一事,多亏了你才能够避免了事态的扩散,朕向来赏罚分明。说吧,想让朕赏你什么?”

若水一愣,没想到他找自己过来竟是为了这件事情。不过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就好办了。

若水抬起头对李世民莞尔一笑说道:“父皇,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李世民看到那个笑容,怔了一怔,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起来,低沉的声音似乎藏了些什么:“君无戏言。”

若水展颜一笑,低头恭敬的说道:“那么若水请求父皇为母妃办一场生辰寿宴。”

“生辰寿宴?”李世民闻言有些惊讶。

“是的,再过不久便是母妃的寿宴,若水希望趁着这个时候能够为母妃举办一场寿宴,一来庆祝晋阳康复,二来一全若水一片孝心。”若水抬起头,眼中泛起一阵水光潋滟,楚楚可怜,让人不忍拒绝:“父皇,可以吗?”

李世民的脸色微变,但是说出去的话注定收不回来,那一丝的不自然很快的被他掩盖在了面具之下:“当然,既然是若水的意思,父皇自然尽力满足,那这件事情便交由若水操办了,朕期待看到一场精彩的寿宴。”

“若水定尽兴不让父皇失望。”若水轻舒了口气,果然李世民对于这件事还是有些不悦的,他与杨妃的恩怨终究还是根深蒂固的。

李世民长袖一挥,那绣满了腾飞巨龙的金色衣摆在若水的眼前掠过,若水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不想才只是开始。

“若水。”若水听到轻唤,反射性的抬头,却见李世民已经坐回了高椅之中,一双眼睛炯炯的望着她,淡淡的开口:“听闻最近你和几位王爷关系都不错。”

若水心一咯噔,不知道李世民想说什么:“若水不知父皇说的是什么事情?”

“日前,朕听说太子在长安街上纵马伤人,听说当时若水你也刚好在附近,此事可否属实?”

若水恍然大悟,难不成刚才李承乾从这里出去便是因为那日的纵马之事?但是又有些不对劲,若真是为了上一次的事情,那么刚才他对自己绝不会是那样不露声色的态度。

心中千回百转,若水面上却刻意的带上了几分惶恐:“父皇言重了,太子殿下为人稳重,又怎么会做出刻意纵马伤人之事?一定是手下之人办事不利,祸及主人。”

若水加重了“刻意”二字,依李世民现在的态度以及刚才李承乾的样子,应该并不想怪罪太子才是,但愿自己没有把错脉。

果不其然,李世民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放松,继续说道:“朕明白了。朕还听说,泰儿,最近时常出府,还经常和你相见谈心,可有此事?”

若水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双手,让自己镇定自若一些,但是脸上的表情轻微的不自然起来了,好在若水一直是低着头的,那细微的变化并未落入李世民两人眼中:“父皇言重了,四皇弟在若水未出阁之前对若水诸多照顾。但是若水既已出阁,自当以夫为天,平日里若非夫君相陪,也是嫌少出门的,又谈何与四皇弟谈心之说?”

“哦?倒

是朕听错了?”李世民尾音一扬,倒是和李恪不经意时显露出来的威严却是惊人的相似。

若水挺直了背脊,坚定地说道:“怕是皇上听错了,最近人心比较浮躁,流言也颇多,相信父皇心中早有分辨了吧。”

此话一落,便听得一旁的魏征倒抽了口冷气,眼中满是诧异,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敢这样直白的跟李世民讲话,稍有不妥,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李世民的脸又沉下了几分,目光往上一挑,唇边却扬起了一抹笑颜:“若水,你是越来越让朕惊喜了。看来进了吴王府之中,你倒是学了不少事情。”

若水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但她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语调:“父皇,人总是要成长的。”

“说的是,人总是要成长的。但是若水有的时候女子最好还是端庄的待在家中做好本分便好,一些事情,并不适合女子介入。”李世民的声音暗沉之中竟是带了几分警告。

若水感觉手心的汗又多了不少,他是在暗示什么?先是说到李承乾,再是李泰,难道他已经有了废太子的打算了?他这是在提早预示自己不要掺和到他们的争斗之中,做好本分?

若水僵硬着身子,向上座之人弯了弯那挺直的背脊,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水受教了。”

李世民停下了敲击桌子的动作,一双鹰眸紧盯着殿下的少女,许久才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道:“既然无事,若水你便先退下吧。”

“那若水先行告退。”若水低着头向李世民行了个礼,便逃也似的退出了御书房。

李世民看着那再次关上的门扉,低吟了一声:“魏爱卿,朕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了?”那毕竟还是个孩子。

魏征转身面向着李世民说道:“皇上心中自有度,臣不敢妄言。”

李世民的脸上瞬间浮上了淡淡的自嘲:“是啊,朕自有分寸,若非事事看在眼中,事事有个尺度,这万里江山早不在朕的手中了。”

“臣惶恐。”魏征看着这样的李世民也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

李世民的目光在魏征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怅然一叹:“爱卿似乎也不若当年那般的敢言了。罢了,你下去吧,朕想静一静。”

魏征望了王座那人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咽下了喉口的话语,躬身退了出去。

李世民看着这片空空荡荡的房室,不由得忆起当年曾也是有个人敢像刚才的那个少女那般对自己直言是非,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但是现如今,伊人已逝。

朕为了这个天下,失了最爱之人,失了最亲之人。所以朕不容许,有任何一点变故发生在自己的掌控之外,即使是她也不可以。

若水回到吴王府之时,李愔已经回府。问了张伯一句便径自往李恪所在的后花园跑去。

落英纷飞之下,花瓣散落在李恪素色的长袍之上,长剑如虹,斑驳的剑光在阳光之下映出一片残影。

李恪察觉一旁有人,手中的长剑漂亮的挽了个剑花,干净利落的收回鞘中。还未及转身,一道身影便飞快的向自己扑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腰。

“水儿。”李恪轻轻的唤道,若非一开始便知道身后之人是谁,他又怎会让其近身?

身后的人低低的应着,却带了浓重的鼻音,让李恪蹙起眉头,伸手握住腰间的素手,想

要转身,却被阻止。

“水儿?”李恪眉宇间多了些疑惑。

“这样就好,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若水紧抓着李恪腰间的衣服,低垂下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李恪放弃了转身的打算,若水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阿恪,你想要那个位子吗?”

这句话问的太过于直白,以至于若水清楚的感觉到李恪的浑身一颤。风慢慢的掀起,带起树下的花瓣辗转流连在两人的脚边,头上的花开正艳,两人却无心欣赏。

许久,若水才听到李恪幽幽叹了一口气,再回神自己已经被揽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水儿,这件事情不该从你口中说出。”

若水瞳孔一缩,下一秒,呼吸已被掠夺。那碾压着自己的红唇,热情似火,仿佛要将自己的彻底燃尽。但若水却感觉到了通体的寒冷,只因那双茶色的凤眸之中,满是张狂的野心与掠夺,既是对自己也是对天下。

就在若水以为自己将会被那眸中的狂傲吞噬之时,那人却放开了她的唇,任她虚弱的在自己的怀里喘息。若水的脑中一片空白,她的心在慌乱,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理顺这一根根繁杂的细线。

她蓦地抓紧了李恪前襟的衣服,再次急切地问道:“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李恪深深的看了若水许久,伸手将若水抓在他衣襟处的手拉开,平静地说道:“为何你如此好奇本王的心思?水儿,不要让本王重新怀疑你。”

若水的手一僵,那一刹她看到了李恪眼中久违的防备与猜疑。心中一痛,就因这么一句话他便重新对自己设防了吗?自己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若水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若是我和那个位子只能够选一个,你会怎么选?是我还是那个位子?”若水低着头,不敢看那人因为自己这句话而狰狞的面孔。

修长的指节不久之前还怜惜的在若水的脸上来回,如今却强硬的捏着若水下巴,逼着她抬起头面对那个一身寒气的男子。

“不错,好样的。一步步靠近本王,让本王对你不设防,让本王为你神魂颠倒,现在又让本王为了你放弃那个位子?你这是为了谁在筹谋,又是为了谁在排除异己?”李恪的眼中寒光四溢,手上的力道和他们初次见面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水微微蹙起了眉头,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几乎是本能的便将右手挥了出去。她可以接受在自己和那个位子之间,他选择那个位子,但是她却不能容忍他质疑自己对他的感情。

手掌停在了离那张脸一步之遥,李恪狠狠的钳住了那只手。眸光一闪,手往后反折,从后面制住了若水。尔后凑近若水的耳边,冷冷的说道:“怎么?被本王说中了,想打本王?”

若水紧咬着唇,身后被制的手腕泛着淡淡的疼痛,却不及心中之痛,瞪了李恪一眼,倔强的别开了头并不回答。

李恪的眼中掠过几分失望,看着若水额际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头,却终究心有不忍。将手往前一推,放开了对若水的禁锢。

若水踉跄了一步,还未站定,便听到风中传来的那句清冷得残忍的话语:“既如此,本王便如你所愿。本王选你,但是你是否也该表现出你能够与那个位子一比的价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