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碎石及离去
这是一道不同于之前所有人测试时的声音。
无论是一道琴音，还是九道琴音，所发出的声音都是铮铮琴鸣，十分悦耳。
而这道声音却十分粗糙，又十分霸道。
就像天神用利剑劈开巨石。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江犁，不明白为什么此人上去之后，本该发出琴音的剑胆琴心，却发出了这样的一道声音。
沈从溪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顾边庭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包括陶知行在内的青虚剑宗弟子也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负责过许多次入门大选，但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在下一刻，他们就明白了剑胆琴心为何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于是他们的表情表情变得极为惊骇，还带着深深的迷茫，仿佛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不可思议之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他们的确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众目睽睽之下，这尊名叫剑胆琴心的青虚剑宗至宝，碎成了满地碎砾。
-
世人皆知，青虚剑宗有六座剑峰，每座剑峰的峰主都是境界通天的大修行者，世人敬之畏之，尊称为剑主。
青虚剑宗的入门大选，是一场极难得的盛事，但对于这六位剑主来说，这场盛事他们已经看过太多次，很难有什么事情能够引动他们的兴趣。
他们甚至都不用亲自到场，浩瀚的神念放出一缕，就足以让他们了解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所以即便是像黎寒和沈从溪这样的剑道天才，也不能让他们动容，因为这样的天才他们同样见过许多，而且他们年轻的时候，本身就是这样的剑道天才。
司马长卿这样的九道琴音的绝世天才，也只能让他们微微颔首。
但此刻，他们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显得有些无措。
落絮峰主迟疑地问道：“地上那些碎砾，是...剑胆琴心？”
栖寒峰主问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剑感竟然如此强悍？”
落絮峰主的问题很好回答，因为他们是看着剑胆琴心变成这一地碎砾的，但栖寒峰主的问题却没有人回答，因为他们在漫长的岁月中，从未见过有人的先天剑感，可以如此恐怖。
“掌门师兄，您可知道吗？”
不知过了多久，回首峰主威严浩正的声音响起。
几位剑主都在等待掌门师兄的解释。
片刻后，东来峰主，也是青虚剑宗现任掌门杜少陵，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我曾在宗门藏书阁中看过一本典籍，上面记载，世间存在着几种极为适合修行的特殊体质，如泰山洛家的那位道体少女，甫一出生便能感知天地元气。”
几位剑主沉思不语，这件事情他们是知道的，难道这个少年也是某种极罕见的体质吗？
掌门继续说道：“那本书籍其实是残缺的，后来我偶然间找到了遗失的那几页，上面记载着，世间有一种体质，天生剑感强大，与剑道最是契合，被称为先天道剑之体。”
落絮峰主问道：“这么说，这个少年就是先天道剑之体？”
掌门略一沉吟，说道：“因为这种体质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但目前来看，唯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能斩碎剑胆琴心。”
-
碎砾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低微的撞击声，只有很少的人可以听到。
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之前那一幕。
江犁把手掌放在剑胆琴心表面，然后剑胆琴心便成了地面上的一地碎砾。
能够引起剑胆琴心九道琴音的人，便是公认剑道天赋最强的绝世天才，那么，能够将剑胆琴心斩成一地碎砾的人，剑道天赋应该有多强？
没有人知道答案。
裁云谷中一片死寂。
沈从溪呢喃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顾边庭也说道：“我觉得我也眼花了...”
曹显彰与魏平风面色苍白，仿佛预见到了自己离开时的狼狈背影，然而前者却狠狠地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陶知行率先反应过来，说道：“谢师妹，回来吧。”
温婉女子点点头，收起震惊的表情和手中的名册，退回原地。
陶知行走到江犁面前，双目含笑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块无暇的美玉。
之前他就感觉道这个少年的剑感天赋十分强大，却没想到会强到能够斩碎剑胆琴心。
江犁看着来人，顿了顿，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陶知行愣了愣，余光看到地面上的碎砾，才明白江犁在说什么。
“没关系，宗门还有备用的。”
“而且，剑胆琴心再珍贵，也比不上一位剑道天才。”
江犁听出陶知行的夸赞发自肺腑，于是和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然后转身走回了人群中。
沿路自行分出一条小路来，道路两旁是无数道敬畏的目光。
江犁不悲不喜的走回顾边庭和沈从溪身边。
两个人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犁看着他们，平静的说道：“我说过，我的天赋一向很强。”
两个人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却不嫉妒，只有祝福。
陶知行笑了笑，心道这个叫做江犁的新人师弟，果然是个妙人。
用温和的目光看着下面的两千余名参选者，陶知行说道：“大选结束，四道琴音之上的人留下，其余人请自行离开。”
随着他话音落下，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有人失神落魄，有人欣喜若狂，有的人甚至嚎啕大哭，只是有的人是因为欣喜，而更多的人则是因为遗憾。
但很显然，他们都知道青虚剑宗的行事风格，尽管悲伤遗憾，却不敢随意放肆，很快便擦干眼泪，转身离去。
而随着没有通过大选的少年们渐渐离开，身边的空间也变得开阔起来，江犁四处看了看，发现还留在原地的，竟然只有不到百人。
两千余人来参加大选，竟然只有不到一百人通过，果然天道是无情的。
这时，听陶知行又说道：“首先，恭喜各位通过测试，以后便是同门，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清晨在这里集合。”
“是，陶师兄。”
众人对陶知行恭敬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江犁三人却没动，因为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
顾边庭找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快步跑过去拦下了他们。
“想往哪里去？难道忘了昨晚的赌约了吗？”
被拦下的自然是魏平风和曹显彰。
曹显彰冷笑一声，说道：“哼，这就开始成为他的走狗了吗？”
顾边庭闻言大怒，作势欲打。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离去的身形顿时停了下来。
江犁走过来，拦下顾边庭，说道：“不要打他，恶心。”
说完这句话，他又对曹显彰二人说道：“你们输了。”
很简单的四个字，曹显彰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沈从溪瞥了曹显彰一眼，不屑的说道：“好歹也是世家子，还是给自己留些脸面吧。”
“你...!”
曹显彰面色难看，想说什么，却什么都不敢说。
魏平风站在一旁，表情无比阴沉，拳头紧紧的攥着，低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位师弟，发生什么事了？”
陶知行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发生争执的几个人。
“陶师兄。”
众人纷纷见礼，顾边庭性格直爽，见陶知行发问，便将昨晚的赌约和之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和陶知行讲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陶知行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曹师弟，魏师弟，顾师弟说的可是真的吗？”
曹显彰艰难地点了点头。
陶知行不置可否，转头去问江犁：“江师弟，你要他们履行赌约吗？”
“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
江犁回望陶知行，目光澄澈。
陶知行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温和公正的说道：“既有赌约，自当履行承诺，两位师弟谁愿自行离去？”
周围的人听到陶知行的话顿时一惊，心中想到，不过只是几句口角，竟然就要断了一个人的修行之路吗？
还是说，陶师兄是在偏袒江犁这个剑道天才？
若是江犁知道这些人想法，定会断然反驳，因为他知道对方不是这种人。
陶知行已经发话，曹显彰自然不能再无赖拖延，转头恶狠狠的看了魏平风一眼。
魏平风低着头，没有去看曹显彰，所以曹显彰并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怨毒之色。
慢慢地，一直未曾说话的魏平风低声说道：“我愿自行退出。”
说完这句话，魏平风没有再看任何人，微弓着背，转身离开。
曹显彰长舒了一口气。
江犁看了看魏平风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曹显彰的表情，若有所思。
对方作出决定决定的态度太过果断，反而让人生疑，看来曹显彰定然是采取了某种手段。
“何苦...”
见魏平风离去，陶知行叹息一声，然后说道“好了，既然事了，诸位师弟师妹便快些去休息吧。”
“是，陶师兄。”
众人散去，各自回到住处。
沈从溪皱眉说道：“我看此事没这么简单。”
顾边庭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肯定是曹显彰以什么作为要挟，才迫使魏平风离去，由此可见，此人心肠必然无比歹毒，如今与他同门，需得提防他伺机报复。”
仔细收拾好包袱，确认没有遗漏，江犁这才说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我有这个信心。”
(本章完)
无论是一道琴音，还是九道琴音，所发出的声音都是铮铮琴鸣，十分悦耳。
而这道声音却十分粗糙，又十分霸道。
就像天神用利剑劈开巨石。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江犁，不明白为什么此人上去之后，本该发出琴音的剑胆琴心，却发出了这样的一道声音。
沈从溪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顾边庭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包括陶知行在内的青虚剑宗弟子也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负责过许多次入门大选，但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在下一刻，他们就明白了剑胆琴心为何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于是他们的表情表情变得极为惊骇，还带着深深的迷茫，仿佛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不可思议之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他们的确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众目睽睽之下，这尊名叫剑胆琴心的青虚剑宗至宝，碎成了满地碎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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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青虚剑宗有六座剑峰，每座剑峰的峰主都是境界通天的大修行者，世人敬之畏之，尊称为剑主。
青虚剑宗的入门大选，是一场极难得的盛事，但对于这六位剑主来说，这场盛事他们已经看过太多次，很难有什么事情能够引动他们的兴趣。
他们甚至都不用亲自到场，浩瀚的神念放出一缕，就足以让他们了解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所以即便是像黎寒和沈从溪这样的剑道天才，也不能让他们动容，因为这样的天才他们同样见过许多，而且他们年轻的时候，本身就是这样的剑道天才。
司马长卿这样的九道琴音的绝世天才，也只能让他们微微颔首。
但此刻，他们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显得有些无措。
落絮峰主迟疑地问道：“地上那些碎砾，是...剑胆琴心？”
栖寒峰主问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剑感竟然如此强悍？”
落絮峰主的问题很好回答，因为他们是看着剑胆琴心变成这一地碎砾的，但栖寒峰主的问题却没有人回答，因为他们在漫长的岁月中，从未见过有人的先天剑感，可以如此恐怖。
“掌门师兄，您可知道吗？”
不知过了多久，回首峰主威严浩正的声音响起。
几位剑主都在等待掌门师兄的解释。
片刻后，东来峰主，也是青虚剑宗现任掌门杜少陵，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我曾在宗门藏书阁中看过一本典籍，上面记载，世间存在着几种极为适合修行的特殊体质，如泰山洛家的那位道体少女，甫一出生便能感知天地元气。”
几位剑主沉思不语，这件事情他们是知道的，难道这个少年也是某种极罕见的体质吗？
掌门继续说道：“那本书籍其实是残缺的，后来我偶然间找到了遗失的那几页，上面记载着，世间有一种体质，天生剑感强大，与剑道最是契合，被称为先天道剑之体。”
落絮峰主问道：“这么说，这个少年就是先天道剑之体？”
掌门略一沉吟，说道：“因为这种体质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但目前来看，唯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能斩碎剑胆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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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砾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低微的撞击声，只有很少的人可以听到。
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之前那一幕。
江犁把手掌放在剑胆琴心表面，然后剑胆琴心便成了地面上的一地碎砾。
能够引起剑胆琴心九道琴音的人，便是公认剑道天赋最强的绝世天才，那么，能够将剑胆琴心斩成一地碎砾的人，剑道天赋应该有多强？
没有人知道答案。
裁云谷中一片死寂。
沈从溪呢喃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顾边庭也说道：“我觉得我也眼花了...”
曹显彰与魏平风面色苍白，仿佛预见到了自己离开时的狼狈背影，然而前者却狠狠地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陶知行率先反应过来，说道：“谢师妹，回来吧。”
温婉女子点点头，收起震惊的表情和手中的名册，退回原地。
陶知行走到江犁面前，双目含笑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块无暇的美玉。
之前他就感觉道这个少年的剑感天赋十分强大，却没想到会强到能够斩碎剑胆琴心。
江犁看着来人，顿了顿，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陶知行愣了愣，余光看到地面上的碎砾，才明白江犁在说什么。
“没关系，宗门还有备用的。”
“而且，剑胆琴心再珍贵，也比不上一位剑道天才。”
江犁听出陶知行的夸赞发自肺腑，于是和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然后转身走回了人群中。
沿路自行分出一条小路来，道路两旁是无数道敬畏的目光。
江犁不悲不喜的走回顾边庭和沈从溪身边。
两个人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犁看着他们，平静的说道：“我说过，我的天赋一向很强。”
两个人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却不嫉妒，只有祝福。
陶知行笑了笑，心道这个叫做江犁的新人师弟，果然是个妙人。
用温和的目光看着下面的两千余名参选者，陶知行说道：“大选结束，四道琴音之上的人留下，其余人请自行离开。”
随着他话音落下，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有人失神落魄，有人欣喜若狂，有的人甚至嚎啕大哭，只是有的人是因为欣喜，而更多的人则是因为遗憾。
但很显然，他们都知道青虚剑宗的行事风格，尽管悲伤遗憾，却不敢随意放肆，很快便擦干眼泪，转身离去。
而随着没有通过大选的少年们渐渐离开，身边的空间也变得开阔起来，江犁四处看了看，发现还留在原地的，竟然只有不到百人。
两千余人来参加大选，竟然只有不到一百人通过，果然天道是无情的。
这时，听陶知行又说道：“首先，恭喜各位通过测试，以后便是同门，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清晨在这里集合。”
“是，陶师兄。”
众人对陶知行恭敬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江犁三人却没动，因为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
顾边庭找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快步跑过去拦下了他们。
“想往哪里去？难道忘了昨晚的赌约了吗？”
被拦下的自然是魏平风和曹显彰。
曹显彰冷笑一声，说道：“哼，这就开始成为他的走狗了吗？”
顾边庭闻言大怒，作势欲打。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离去的身形顿时停了下来。
江犁走过来，拦下顾边庭，说道：“不要打他，恶心。”
说完这句话，他又对曹显彰二人说道：“你们输了。”
很简单的四个字，曹显彰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沈从溪瞥了曹显彰一眼，不屑的说道：“好歹也是世家子，还是给自己留些脸面吧。”
“你...!”
曹显彰面色难看，想说什么，却什么都不敢说。
魏平风站在一旁，表情无比阴沉，拳头紧紧的攥着，低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位师弟，发生什么事了？”
陶知行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发生争执的几个人。
“陶师兄。”
众人纷纷见礼，顾边庭性格直爽，见陶知行发问，便将昨晚的赌约和之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和陶知行讲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陶知行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曹师弟，魏师弟，顾师弟说的可是真的吗？”
曹显彰艰难地点了点头。
陶知行不置可否，转头去问江犁：“江师弟，你要他们履行赌约吗？”
“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
江犁回望陶知行，目光澄澈。
陶知行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温和公正的说道：“既有赌约，自当履行承诺，两位师弟谁愿自行离去？”
周围的人听到陶知行的话顿时一惊，心中想到，不过只是几句口角，竟然就要断了一个人的修行之路吗？
还是说，陶师兄是在偏袒江犁这个剑道天才？
若是江犁知道这些人想法，定会断然反驳，因为他知道对方不是这种人。
陶知行已经发话，曹显彰自然不能再无赖拖延，转头恶狠狠的看了魏平风一眼。
魏平风低着头，没有去看曹显彰，所以曹显彰并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怨毒之色。
慢慢地，一直未曾说话的魏平风低声说道：“我愿自行退出。”
说完这句话，魏平风没有再看任何人，微弓着背，转身离开。
曹显彰长舒了一口气。
江犁看了看魏平风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曹显彰的表情，若有所思。
对方作出决定决定的态度太过果断，反而让人生疑，看来曹显彰定然是采取了某种手段。
“何苦...”
见魏平风离去，陶知行叹息一声，然后说道“好了，既然事了，诸位师弟师妹便快些去休息吧。”
“是，陶师兄。”
众人散去，各自回到住处。
沈从溪皱眉说道：“我看此事没这么简单。”
顾边庭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肯定是曹显彰以什么作为要挟，才迫使魏平风离去，由此可见，此人心肠必然无比歹毒，如今与他同门，需得提防他伺机报复。”
仔细收拾好包袱，确认没有遗漏，江犁这才说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我有这个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