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医妃:皇叔,请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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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男科,你也懂?

    宋钰涵面色发白,却显然不是因为沁月的突然动作,而是沁月险些用剪子伤了这男子,见面前男人毫发无伤,才暗中松了口气,随即,马上呵斥:“还不将这恶婢拉出去!”

    哭喊着的沁月被家丁拉了出去,声音慢慢消弱,直到听不见。

    宋钰涵又让两个妾室先回去,见妻子经了这番折腾,脸色苍白,想陪她先进去,秦舒窈却示意无碍,望向苏婳,真心实意道:“全靠姑娘,救了妾身一条命,揪出恶人,还宋家后院安宁。”

    苏婳看一眼宋老夫人:“宋家后院安不安宁,不是取决于小女子,而是取决于老太太。”

    宋老夫人对沁月的事还没缓过神,正发着呆,此刻才一个激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妻妾多,自然容易滋生事端。人少,才清净安宁。若宋大人雨露均沾就罢了,偏大人是个情种,专宠妻房,只会引得其他女子更多的怨恨,难保日后不会再出第二个沁月。”

    这小丫头,竟敢教训自己,说自己不该给儿子塞妾,还当真以为对宋家有点儿恩德,就得意忘形了?宋老夫人皱眉:“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舒窈无所出,老身怎么能不为宋家香火谋算?”

    秦舒窈听了这话,不由垂下头,脸上尽是愧疚。

    苏婳看一眼秦舒窈,道:“若老太太是担心这个,大可宽心。我刚才为夫人诊脉时,发现夫人除了中毒,身子并无大碍,妇科亦正常。”

    “你什么意思?舒窈身子没问题,难不成是我儿子有问题?”宋老夫人动了肝火。

    苏婳直言:“成孕不是一个人的事,若女方没问题,那么,大有可能便是男方那边的问题了。”

    宋老夫人脸赤红一片:“我儿正当壮年,好好一个阳刚男儿,怎么会不能生育?别以为你这丫头对宋府有些小功劳,便能够口不择言,胡说八道,污蔑我儿!”

    苏婳一字一顿:“素来夫妻无子,世人总会最先归咎到女方身上。这不仅对女子不公平,对于男方,也没益处。老太太若真想快点抱孙子,就不要讳疾忌医。”

    宋老夫人气急,正准备领管事将她轰出去,却听儿子道:“娘,不如让这小医女为儿子瞧瞧。”

    “钰涵……”万一真的是儿子这边有问题,传出去岂不是丢人?一个男人竟无法让妻子受孕,这与阉掉的公鸡有什么区别?宋老夫人又怕又急。

    “儿子已是决定了。”宋钰涵不想再让爱妻受委屈了。若真的不是秦舒窈的原因,她已白白受了好几年的冤枉,又朝苏婳说:“里面请。”

    苏婳正要跟上去,却觉前面有阴阳降下,不悦的语气飘来:“男科,你也懂?”

    “略知一二吧。”苏婳绕过他,刚走几步,却见某人也跟了过来,不禁蹙蹙眉:“我给宋大人检查,你进来干什么?”

    宇文霆渊不动声色:“我进去看看你怎么个检查法。”

    这男人一脸监督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怕她医术浅,把宋钰涵给治死了吗?

    倒也是,宋钰涵可是堂堂大学士。便是这男人有钱,只怕也担不起这责任。

    苏婳也就随他了。

    宋老夫人与秦舒窈也后脚进来了。

    里间,苏婳给宋钰涵把了会儿脉,又查过舌苔,问了一番,方才停下。

    “我家大人如何?”秦舒窈小心试探。

    “大人舌红苔薄,脉弦细略数,加上刚才描述平日脱发心烦、精神不振的症状,足可证明大人肾阳失制,相火亢盛,以致阴虚内热,暗耗阴精。男子不能生子,多半有六种原因,一精寒,二气衰,三精少,四痰多,五相火盛,六气郁,而大人,便占了其中两条。”苏婳轻声说。

    按照现代西医说法,宋钰涵是典型的少精,精子活力也不足。

    这宋钰涵身体其他方面没什么问题,很是健壮,平日没什么大病小灾,怕是因为如此,也就忽略了,根本不曾想过是自己的原因。

    而造成肾阳失制的原因,只怕是这位宋大人年少寒窗苦读太过,后来进了宦场,日日又穷思竭虑着周旋应付。

    年纪轻轻便成为天子器重的高官名臣,风光的背后,压力还是很大的。

    “这么说来,真的是钰涵的问题?”宋老夫人颤抖了一下,“这,这可怎么是好?”

    本以为是儿媳妇的原因,谁想问题出在儿子身上……

    这下,纳一百个妾也没用了。

    宋家莫不是要绝后?

    “老太太宽心,宋大人不是什么大病。我稍后为大人拟个补肾益精的方子,每日水煎饮一剂,先调半个月再说。”苏婳缓道。

    宋家三人这才长舒了口气。

    “那夫君的身体就拜托姑娘了。”秦舒窈抓住苏婳的手,已将她奉为半个活菩萨了。

    “我这边无妨,慢慢调就是,夫人的毒没事吧?”宋钰涵问。

    “放心,沁月怕被发现,用的毒分量极少,又是从皮肤外浸入,所以进程慢,目前伤害也不大,饮下解毒汤药,不日就能痊愈。”宋钰涵赶紧叫下人准备笔墨。

    苏婳为夫妻两人拟了两套方子,才和宇文霆渊被宋钰涵与管事送出大学士府。

    门前,宋钰涵再次亲自对苏婳道了谢,又望向宇文霆渊,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把想要问的吞了下去。

    今天几次本想问,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必定是不愿意自己多提,指不定这小医女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自己也不好多说了。

    告别大学士府,苏婳与宇文霆渊上了马车,背朝宋家,顺着御街离去。

    “那我就不去华佗堂了,麻烦九爷送我回尚书府,在后门的巷子口停下就是。关于宋大学士夫妇的病情,就劳烦九爷跟窦老板转达一声,有什么问题,再让窦老板派人来知会我。”上车没多久,苏婳说道。

    “你和窦宝,倒是越来越亲密了。”对面的男人眼皮子一动,深邃眸子中掀出一缕微光。

    苏婳随口:“既然合作,关系密切也是自然。”

    “亲密到连闺名都不忌惮被一个外男叫?”声音淡淡,又带着几许莫名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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