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医妃:皇叔,请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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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哪个女子不巴望着母凭子贵?

    苏婳兀自继续说着:“少女思春,并没有过错。只可惜,梦中情人却并没这个意思,成亲后与妻子鹣鲽情深,完全没有纳妾的意思,就算这位妻子,长年膝下无所出,也被夫婿疼爱如珠宝,因为如此,沁月姑娘心里许是更不平衡了吧。”

    “你别胡说八道!”沁月怒叱一声,欲要上前阻止,却被宋钰涵一声呵阻:“让她说!”

    “从小暗恋到大的男子,就算无后也不纳妾,已让沁月姑娘愤恨。老夫人送了两名小星,宋大人也完全不碰,更让沁月姑娘心中最后的一丝嫉恨爆炸,看不得心爱的男子眼里只有宋夫人一个女子,方才在梳子上抹了毒。”

    “你胡说!便是如此,那陈氏和潘氏我也应该一起害了才是!为何独独害夫人?”沁月咬唇。

    “陈氏和潘氏在大人眼里全无地位,你心里清楚得很,害她们有什么用?她们死了,大人不会有一点伤心,老太太再替大人纳两个便是。你要毁的,是大人心目中最重视的那个人。夫人没了,才能让大人这辈子有机会多瞧你一眼,宋府这后院,才有可能雨露均沾,你才有机会与大人的关系更近一层。”

    “我没有——”

    “你既不是处心积虑想要夫人死,为何别的下人紧张万分,不放心我进去,唯独你轻易放我进去给夫人看病?莫不是瞧见我年纪小,没名气,想着我肯定治不好,正好拖延了夫人病情,求之不得?还有刚才老太太杖责大人,你拼死相护,每个举动,也全然透露了你对大人的心思。”

    “就凭这些就断定我是凶手?这算什么证据?不过你的猜测!”

    “这些自然算不得证据,”苏婳轻步走上前,将沁月的手腕一捉,拎起来,亮于众人面前:“可这个,就算是证据了。”

    只见沁月的右手十指指甲尖,本是莹润粉嫩的肉色,竟蒙上一层乌青,就像被颜料染了色一般。

    “这是……”宋老夫人惊住。

    “梳齿细密,长期给上面抹毒,又需要抹得均匀,免得被人发现起疑,必定得用手,时日久了,便是再周密,手上自然也会染些毒。大人可以将夫人梳子上的那毒,与沁月姑娘手上这毒叫人去查验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样的,便可知真相了。”苏婳不轻不重将沁月的手一扔。

    沁月退后几步,脸色已如金纸,大口喘气。

    宋府各人亦从震惊中醒转,最先开口的是秦舒窈,红着眼圈,仍是不敢置信:“沁月,没想到是你,我自认一直待你不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沁月忽的一扬脸,神色如被人逼到角落的困兽,再无忌惮,冷笑:“你还有脸问?你嫁入宋府多年都未生育,凭什么霸占大人的宠爱?而我,自幼侍奉大人,与大人一同长大,大人待我一直与别人不同,我本来早该被大人收房,就是因为你,大人眼里才看不见其他女子,我至今还是个丫鬟,大人才多次与老太太争执,至今膝下无所出……这宋府的一切不顺,皆是由你而起。你死了,我方有机会与大人同衾共枕,方能为大人生儿育女——”

    话音未落,一股疾风袭来,脸颊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她倒退几步,只觉口腔涌出一股血腥味,抬头正看见宋钰涵如从冰库中捞起来一般的脸,打了个寒颤。

    在宋家当差这么久,大人从未这么对待过自己,更别提动手。

    大人性子温和亲厚,不对下人滥施刑罚,对自己这个从小伺候在侧的家生子,更是不薄。

    平日对自己说话,这男人从来温厚亲切,便是不小心做错事,他也从不责骂。

    也因为这样,让她更是蠢蠢欲动,生了攀高之心,觉得自己与大人的情分,终究不一样。

    “贱婢。”宋钰涵俊朗的脸也紫青交织,怒到了极致:“一日为奴,终身为婢,是谁给了你这种无法无天的心思?便是舒窈有什么意外,我这辈子也不会把你收房。在我心里,你永远便只是个奴婢!来人,将这谋害主母的恶奴押去官府!”

    沁月呆住,心中一片死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在家丁的拉扯中崩溃地奋力挣扎:“奴婢也是为大人好啊……她究竟是哪里好?孱弱之身,无法为大人开枝散叶,她不能做的,奴婢都能为大人做啊——”

    “一个女子只能靠生子来博宠爱,是不是太悲哀了点儿。两情相悦靠的是人,不是肚子。宋夫人暂无子嗣都能得夫君厚爱,反观你,便是能生十个八个,又如何?人家愿意跟你生吗?”苏婳看不得这沁月抨击秦氏无子时的嚣张和婊里婊气,在一旁幽幽插上一句。

    宇文霆渊斜睨了身边丫头一眼。

    本来还说这丫头的脾气形似胡姬,这番言辞看来,便是胡姬也不如她言辞犀利潇洒。

    普天之下,哪个女子不巴望着母凭子贵?

    这丫头倒是骨骼清奇,像是对有没有子嗣不以为意。

    沁月被苏婳一席话说得脸色涨红,扭曲了不少,又狠狠瞪住苏婳,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是挣开家丁,袖管里正好有一把要做针线活的剪子,抽出朝苏婳冲去:“都是你!”

    若不是这小医女,秦舒窈迟早会不明不白地死掉。

    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苏婳想要制服沁月并非难事,只是在场的人太多,若一出手,便都会瞧得清楚。

    一个医女竟是个练家子,只怕惹人猜测。

    尤其是身边这男人,自己一个尚书府小姐通晓药理医术,估计就已经让他怀疑了,不然,今天也不会特意试探自己。

    若再发现自己有些身手,只怕更是难解释。

    就在这时,沁月持着剪尖在众人的惊叫中逼近,苏婳只觉身侧人往前一格,挡住沁月,随即将她手腕反手捉住,甩出去。

    砰一声,剪子落在地上,沁月被摔得亦是面色煞白。

    宇文霆渊转过森冷的脸,望向宋钰涵:“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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