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章 犹如出嫁
崔建国轻轻地搂住不盈一握的细软腰肢。
程雨薇又一次深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感受着心脏的律动。
“老天就喜欢捉弄人...”程雨薇喃喃低语，“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却无能为力，我真没用，什么忙也帮不上。”
崔建国的下巴婆娑着她的丝丝长发，闭着眼，有时鼻子靠近，长吸一口，似乎想留住她淡淡的体香，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是他最真实的笑容，也是最自然的笑容。
此时，绝不是木头，也不是砖头。
他是程雨薇身边的崔建国。
“那又怎么样，老天赐我一个深爱的女人，虽然不能长相厮守，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还要求什么呢？
或许，我们想得太多，想得到的太多，变得贪婪了。
如果生命可以从来，我希望还能在小山村见到你，就像今晚一样，一袭红衣长裙，惊艳回眸，犹如出嫁模样。”
程雨薇长长睫毛颤动，伏在崔建国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
“嗯，我欠你一次红衣新娘，今晚就当弥补十六年前的洞房花烛。我欠你的，会在儿子身上弥补。”她微微哽咽：
“余生不长，我觅一处静地，慢慢地老去，到时他日相见，别嫌我丑。”
崔建国仿佛有些痴了，将她搂得更紧，轻轻地摇晃着她，犹如哄着欲睡的女友，三千青丝如瀑布般从他的手臂滑下，遮住她眼角隐隐的晶莹。
“若有来生，我怎么会不去找你？”
程雨薇已泣不成声，依偎已成为最好的回应。
天为朝暮，地为繁华。
汽车为屋，而屋内新人紧紧依偎着，感受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温度。
即使朝暮不在，繁华落尽，又如何？
即使相见恨远，思念如绵，又如何？
统统放下，不问红尘。
时针在走，已忘记回来的路，一去不回。
良久，崔建国温柔再次叮嘱，“雨薇，时间不早，你应该回去了。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与夏天，若你们过得开心，我的死才有意义。
我想这次事情对他们两打击都很大，你要疏导他们的情绪，帮他们走出人生的低谷。
不是每个小孩都有如此经历的，若是遇到，也只能应对，逃避丝毫没有用处。用我的死，换他们的生，值得了。”
这些话，今晚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仿佛若不再说一次，生怕程雨薇会忘记。
就算不再重复，她又怎么会忘记？
“你可以不死的，我们可以报警。”明知事态发展到不可逆转的程度，程雨薇还抱着挽回的幻想，她细声道，“即使还有几个月也好，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
“我懂。可惜我之前太不够坚强，不然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模样。
所以，就让我像一个男人站起来，做一件一辈子值得骄傲的事。
若我不死，夏力峰又怎么会死得了？若能与他同归于尽，也算为打死一只老虎，成全了两个孩子。
那时，我死也就瞑目安心了。”
“你真相信夏天的话？”
“本来也不相信，不过昨天在车内他的严密分析，让我看到了希望，夏力峰报复我们十六年，怎么会放过复仇的机会，他一定会去！”
“所以，夏天也知道视频的秘密了吧？”
“是的。他应该知道了，夏天说这件事因夏力峰而起，那么就以他结束，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不过，我至今不明白，我们两家与夏家并没有深仇大恨，他为什么会针对我们呢？
这一点，我死不瞑目。”
程雨薇叹气，“我也不清楚，我们与夏家根本没有仇恨，为什么他处处针对我们？
若他杀死安国、毕志飞还有理由的话，那么我们两家祖辈并没有对他家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这个事情已经无解了，现在也不重要了，那就不要自寻烦恼，我还有几天可活，尽量活得自在一些就好！”
崔建国自嘲，轻轻地拍打着程雨薇单薄的后背，“像个男人活着，感觉很舒服...”
“可...”程雨攻埋在崔建国怀里，还想挣扎，却被男人紧紧抱住，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我最担心的，就是夏天与语薇了。”他盯着怀里的女人，“所以，以后的重任就会压在你的身上。
竟然要你一人负责他们的成长，负责他们的未来。从这点来看，我倒又成为一个胆小懦弱的男人了，竟然连未来都怕！”
“不，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勇敢的男人，我一定教导他们，他们的父亲是怎样的英雄。
还有，我尽量让夏天与语薇断绝来往，以后就让时间来淡化吧。”
“嗯，我也让安心、毕爱丽他们监督了，他们会理解我的苦心的，他们就像火柴与导火索一般，呆在一起，肯定会爆炸，肯定会有事！
昨天下午，夏天在车内的眼神让我太害怕了，有时候，与语薇如出一辙，他们俩绝对不能在一起。
绝对！”
“嗯，我会记得的。”程雨薇声音模糊，紧紧地搂着消瘦的腰。
“今天下午，我去了律师事务所，处理了最终事务，估计也没有太多问题。
即使王新月抽不出钱来，估计保险与房产，多少也能够撑到语薇大学毕业，而夏天就靠你了。”
“嗯。”程雨薇轻声应允。
“所有的事，都感觉办完，又感觉所有的事，没有办妥。
总好像有些地方还有些问题，还不够完善，呵呵...”崔建国发出低沉的笑声，“是不是，我又怕死了？”
这次程雨薇没有回应，另一只手抓得更紧，五指相扣，只要她一用力，崔建国就能感受到来自纤白手指发出的力量，他全然接受。
又是沉默。
又不知过了多久，程雨薇脉脉问，“明天，我还要去么？”
“去。”崔建国柔声道，“印小楼从幸福支路认识了我们，那也从那里结束吧。
若明天不去，他肯定会认为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他们肯定会加派人手监视我们，或者改变他的侦破思路，对我们来说，倒是不好的情况，就这样也挺好。”
“嗯。”程雨薇轻轻地说，“一切都听你的。”
“一切都听从老天安排吧。我想印小楼也想像不到，并不如他所愿。
从他的眼神与问话中，我就能知道一二，他一定认为我与你策划了这次案件吧。
他之所以跟踪我，也只是寻找证据，他之所以避开你，也只是怕打扰你，从而惊动夏力峰。
从这点来看，他还真的是吃这碗饭的料，他还会知道多少呢？”
崔建国看着怀里的女人，“最终，你会见到他的。”
“那我怎么说？”程雨薇仰头望着男人。
“就按以前计划好的一样，你什么都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偶尔载你去超市买菜的出租车司机罢了。他们拍到的证据，也止于此！”
“好吧。”她叹气。
程雨薇又一次深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感受着心脏的律动。
“老天就喜欢捉弄人...”程雨薇喃喃低语，“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却无能为力，我真没用，什么忙也帮不上。”
崔建国的下巴婆娑着她的丝丝长发，闭着眼，有时鼻子靠近，长吸一口，似乎想留住她淡淡的体香，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是他最真实的笑容，也是最自然的笑容。
此时，绝不是木头，也不是砖头。
他是程雨薇身边的崔建国。
“那又怎么样，老天赐我一个深爱的女人，虽然不能长相厮守，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还要求什么呢？
或许，我们想得太多，想得到的太多，变得贪婪了。
如果生命可以从来，我希望还能在小山村见到你，就像今晚一样，一袭红衣长裙，惊艳回眸，犹如出嫁模样。”
程雨薇长长睫毛颤动，伏在崔建国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
“嗯，我欠你一次红衣新娘，今晚就当弥补十六年前的洞房花烛。我欠你的，会在儿子身上弥补。”她微微哽咽：
“余生不长，我觅一处静地，慢慢地老去，到时他日相见，别嫌我丑。”
崔建国仿佛有些痴了，将她搂得更紧，轻轻地摇晃着她，犹如哄着欲睡的女友，三千青丝如瀑布般从他的手臂滑下，遮住她眼角隐隐的晶莹。
“若有来生，我怎么会不去找你？”
程雨薇已泣不成声，依偎已成为最好的回应。
天为朝暮，地为繁华。
汽车为屋，而屋内新人紧紧依偎着，感受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温度。
即使朝暮不在，繁华落尽，又如何？
即使相见恨远，思念如绵，又如何？
统统放下，不问红尘。
时针在走，已忘记回来的路，一去不回。
良久，崔建国温柔再次叮嘱，“雨薇，时间不早，你应该回去了。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与夏天，若你们过得开心，我的死才有意义。
我想这次事情对他们两打击都很大，你要疏导他们的情绪，帮他们走出人生的低谷。
不是每个小孩都有如此经历的，若是遇到，也只能应对，逃避丝毫没有用处。用我的死，换他们的生，值得了。”
这些话，今晚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仿佛若不再说一次，生怕程雨薇会忘记。
就算不再重复，她又怎么会忘记？
“你可以不死的，我们可以报警。”明知事态发展到不可逆转的程度，程雨薇还抱着挽回的幻想，她细声道，“即使还有几个月也好，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
“我懂。可惜我之前太不够坚强，不然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模样。
所以，就让我像一个男人站起来，做一件一辈子值得骄傲的事。
若我不死，夏力峰又怎么会死得了？若能与他同归于尽，也算为打死一只老虎，成全了两个孩子。
那时，我死也就瞑目安心了。”
“你真相信夏天的话？”
“本来也不相信，不过昨天在车内他的严密分析，让我看到了希望，夏力峰报复我们十六年，怎么会放过复仇的机会，他一定会去！”
“所以，夏天也知道视频的秘密了吧？”
“是的。他应该知道了，夏天说这件事因夏力峰而起，那么就以他结束，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不过，我至今不明白，我们两家与夏家并没有深仇大恨，他为什么会针对我们呢？
这一点，我死不瞑目。”
程雨薇叹气，“我也不清楚，我们与夏家根本没有仇恨，为什么他处处针对我们？
若他杀死安国、毕志飞还有理由的话，那么我们两家祖辈并没有对他家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这个事情已经无解了，现在也不重要了，那就不要自寻烦恼，我还有几天可活，尽量活得自在一些就好！”
崔建国自嘲，轻轻地拍打着程雨薇单薄的后背，“像个男人活着，感觉很舒服...”
“可...”程雨攻埋在崔建国怀里，还想挣扎，却被男人紧紧抱住，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我最担心的，就是夏天与语薇了。”他盯着怀里的女人，“所以，以后的重任就会压在你的身上。
竟然要你一人负责他们的成长，负责他们的未来。从这点来看，我倒又成为一个胆小懦弱的男人了，竟然连未来都怕！”
“不，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勇敢的男人，我一定教导他们，他们的父亲是怎样的英雄。
还有，我尽量让夏天与语薇断绝来往，以后就让时间来淡化吧。”
“嗯，我也让安心、毕爱丽他们监督了，他们会理解我的苦心的，他们就像火柴与导火索一般，呆在一起，肯定会爆炸，肯定会有事！
昨天下午，夏天在车内的眼神让我太害怕了，有时候，与语薇如出一辙，他们俩绝对不能在一起。
绝对！”
“嗯，我会记得的。”程雨薇声音模糊，紧紧地搂着消瘦的腰。
“今天下午，我去了律师事务所，处理了最终事务，估计也没有太多问题。
即使王新月抽不出钱来，估计保险与房产，多少也能够撑到语薇大学毕业，而夏天就靠你了。”
“嗯。”程雨薇轻声应允。
“所有的事，都感觉办完，又感觉所有的事，没有办妥。
总好像有些地方还有些问题，还不够完善，呵呵...”崔建国发出低沉的笑声，“是不是，我又怕死了？”
这次程雨薇没有回应，另一只手抓得更紧，五指相扣，只要她一用力，崔建国就能感受到来自纤白手指发出的力量，他全然接受。
又是沉默。
又不知过了多久，程雨薇脉脉问，“明天，我还要去么？”
“去。”崔建国柔声道，“印小楼从幸福支路认识了我们，那也从那里结束吧。
若明天不去，他肯定会认为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他们肯定会加派人手监视我们，或者改变他的侦破思路，对我们来说，倒是不好的情况，就这样也挺好。”
“嗯。”程雨薇轻轻地说，“一切都听你的。”
“一切都听从老天安排吧。我想印小楼也想像不到，并不如他所愿。
从他的眼神与问话中，我就能知道一二，他一定认为我与你策划了这次案件吧。
他之所以跟踪我，也只是寻找证据，他之所以避开你，也只是怕打扰你，从而惊动夏力峰。
从这点来看，他还真的是吃这碗饭的料，他还会知道多少呢？”
崔建国看着怀里的女人，“最终，你会见到他的。”
“那我怎么说？”程雨薇仰头望着男人。
“就按以前计划好的一样，你什么都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偶尔载你去超市买菜的出租车司机罢了。他们拍到的证据，也止于此！”
“好吧。”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