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百两一壶的酒
灵瞥了那边一眼，对王诩道：“诩，那人也是入赘的。”
“......”
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要加个“也”字？
灵歪了歪脖子，“这兆头，不太妙。”
可不正是兆头不妙么。自己才和人打赌，输了就要和离。这边却正好碰到别人休妻的事。两人还都是入赘的......
王诩神情一窒，吐槽道：“你个乌鸦嘴，别乱说。”
“噢。”灵点了点头。
这时，又听那吵架的男子仰天长笑一声，“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哈哈哈！”
说完也不管那哭哭啼啼的二女，转身就走。巧合的是，这小子走路的方向，刚好是王诩这边。
“这位公子，不介意共拼一桌吧？”那男子走上前来，询问道。
王诩无所谓道：“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公子请坐。”
“多谢公子。”那男子看来是个书生，闻言回了个书生礼，这才坐下。
书生落座后，看到桌上的酒壶，脸色一变，失声道：“雪参酒？！”
王诩疑惑道：“怎么，这酒很珍贵吗？”
“何止是珍贵！”书生的眼中直冒光，“公子可知道，这雪参酒的原料是什么？”
“应该是高粱吧？”王诩不太确定的说道。
在这个时代，大部分的酿酒工艺，都是取高粱作为原料。高粱易种植，难腐败。酿出来的酒颜色清透，色香味俱全。
书生大摇其头，“公子之言大谬矣。此酒若是高粱所酿，再浸泡雪参的话，色泽会偏黄，然而公子请看——”
他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指着酒盅里晶莹透亮的酒液，说道：“若是侵泡雪参，如何能有此等美妙的色泽？”
王诩心头一震，骇然道：“难道说——”
书生点了点头，“公子猜的不错。这雪参酒，是以纯雪参酿造而成！”
轰——
王诩只觉得脑子轰然作响，雪参本来就极其珍贵，若是用来酿酒，得需要多少原材料？
以这个时代的酿酒工艺，即便是以高粱酿造，一斤高粱能出二两酒就不错了。而要是以雪参酿造......这一壶酒，怕不是要数十斤？！
数十斤雪参才出一壶酒，王诩摸着兜里寒碜的几两碎银子，感觉情况大大的不妙。他扯着嘴，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想不到还有雪参酿酒这等工艺......在下实在开了眼界......”
老板娘梅小雪歪着头看了那书生一眼，“公子却是懂酒的。”
书生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他也不客气，将刚才倒的一杯酒，一口饮尽，
“哎，你——”王诩高声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娘的，这哥们一口，怕不是喝掉了我几十两？
书生喝完之后，脸色全是陶醉回味的表情，令王诩看了就想一拳打过去。
“那什么......”王诩谄媚一笑，对梅小雪道：“梅梅啊，请问这酒......多少钱一壶？”
梅小雪眼波流转，奇道：“公子为什么叫奴家梅梅？”
王诩打个哈哈，“老板娘不是姓梅嘛，小雪又不好听，我就只能叫你梅梅咯。”
梅小雪白了他一眼，心道还从来没人说老娘的名字不好听呢，这小哥哥可真是有个性。她噗嗤一笑，“这雪参酒嘛，若是别人喝，奴家少不得要收个千八百两。如果是小哥哥嘛......你给一百两就行哩。”
王诩脸色一苦，自己哪有一百两，十两倒是差不多能凑齐。他试探着问道：“梅梅，你们这......能不能赊账的......”
“呵，”梅小雪向他抛了个媚眼，甜腻腻道：“你说呢？”
“看来是不能了。”王诩嘴巴直抽抽，转头看那书生竟然还准备偷偷倒酒，赶紧一把抢过酒壶，骂道：“臭小子，刚才那杯你还没给钱呢！”
书生一愣，然后苦笑道：“公子啊，若是平时，别说是一杯酒的酒钱，便是整个一壶酒都由我出，小生都能拿出来。只是现在......”
他偷偷扫了一眼那边窗户旁的妻子，压低声音道：“只是现在刚和那婆娘吵了一架，实在不好去要钱。”
哎哟我去，刚才吵架的时候这么硬气，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呵呵，现在说起要钱来又这么理直气壮，佩服，佩服。
不过，这酒钱恐怕还真得着落在这书生身上了。
他摇了摇脑袋，想弄得咔咔作响而不得，心中只道：常言道劝和不劝离，说不得，咱这回得发挥三寸不烂之舌了。
他用酒漱了漱口，问道：“兄台，不知何故与妻子争吵？”
“嗨，别提了......”那哥们叹息一声，将自己没钱安葬老娘，无奈之下入赘富户的经历说了一遍。
整件事也不复杂，就是这家伙腐儒一个，不事生产，他娘子看不过眼，想让他学习经商，做点正事，将来也好继承家业。可是这家伙呢，本事没有，偏偏有着读书人的一身臭脾气，说什么商人是贱业之类的云云。
这话彻底惹毛了他老丈人和娘子，故而才会有后来的所谓“欺压侮辱”他的事情来。
王诩笑道：“这么看，她们确实做得过分。不过......照我说啊，你家娘子对你其实不坏，只是脾气大了点。”
“哼，那臭娘们就是死要面子。我一个读书人，她偏偏要我去学经商，岂非大违圣人之道？”
王诩点了点头，“理是这个理。只不过，刚刚那女子也说了，她休妻七出，一样都不占，兄台想休了她，恐怕是难啊！”
所谓七出，指的是：无子、淫佚、不事姑舅、口舌、盗窃、妒忌、恶疾。
“我......我什么时候说要休她......”书生有些色厉内荏，扭捏道。
王诩见得他这反应，却是心中一喜：哈，看来你小子对老婆，还是有感情的嘛。
“哎呀，”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拍脑门道：“你瞧我这记性，说了这么久，还没请教公子姓名哩。”
王诩打了个哈哈，放下酒壶，拱手道：“在下王诩，未请教？”
那男子看样子也是个读书人，连忙回礼道：“小可方仲永，王公子有理了。”
边上的梅小雪撇了撇嘴，“方仲永......这名字可真不好听。”
王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梅小雪自然不甘示弱，以十万伏特的电压回敬一下。
“......”
k.o
方公子长叹一声，见王诩已经放下了酒壶，便默默又倒了一杯酒。
王诩嘴角一扯，虽然心疼却并未阻止他，而是眼珠子一转，心中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方公子，在我看来，你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
“......”
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要加个“也”字？
灵歪了歪脖子，“这兆头，不太妙。”
可不正是兆头不妙么。自己才和人打赌，输了就要和离。这边却正好碰到别人休妻的事。两人还都是入赘的......
王诩神情一窒，吐槽道：“你个乌鸦嘴，别乱说。”
“噢。”灵点了点头。
这时，又听那吵架的男子仰天长笑一声，“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哈哈哈！”
说完也不管那哭哭啼啼的二女，转身就走。巧合的是，这小子走路的方向，刚好是王诩这边。
“这位公子，不介意共拼一桌吧？”那男子走上前来，询问道。
王诩无所谓道：“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公子请坐。”
“多谢公子。”那男子看来是个书生，闻言回了个书生礼，这才坐下。
书生落座后，看到桌上的酒壶，脸色一变，失声道：“雪参酒？！”
王诩疑惑道：“怎么，这酒很珍贵吗？”
“何止是珍贵！”书生的眼中直冒光，“公子可知道，这雪参酒的原料是什么？”
“应该是高粱吧？”王诩不太确定的说道。
在这个时代，大部分的酿酒工艺，都是取高粱作为原料。高粱易种植，难腐败。酿出来的酒颜色清透，色香味俱全。
书生大摇其头，“公子之言大谬矣。此酒若是高粱所酿，再浸泡雪参的话，色泽会偏黄，然而公子请看——”
他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指着酒盅里晶莹透亮的酒液，说道：“若是侵泡雪参，如何能有此等美妙的色泽？”
王诩心头一震，骇然道：“难道说——”
书生点了点头，“公子猜的不错。这雪参酒，是以纯雪参酿造而成！”
轰——
王诩只觉得脑子轰然作响，雪参本来就极其珍贵，若是用来酿酒，得需要多少原材料？
以这个时代的酿酒工艺，即便是以高粱酿造，一斤高粱能出二两酒就不错了。而要是以雪参酿造......这一壶酒，怕不是要数十斤？！
数十斤雪参才出一壶酒，王诩摸着兜里寒碜的几两碎银子，感觉情况大大的不妙。他扯着嘴，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想不到还有雪参酿酒这等工艺......在下实在开了眼界......”
老板娘梅小雪歪着头看了那书生一眼，“公子却是懂酒的。”
书生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他也不客气，将刚才倒的一杯酒，一口饮尽，
“哎，你——”王诩高声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娘的，这哥们一口，怕不是喝掉了我几十两？
书生喝完之后，脸色全是陶醉回味的表情，令王诩看了就想一拳打过去。
“那什么......”王诩谄媚一笑，对梅小雪道：“梅梅啊，请问这酒......多少钱一壶？”
梅小雪眼波流转，奇道：“公子为什么叫奴家梅梅？”
王诩打个哈哈，“老板娘不是姓梅嘛，小雪又不好听，我就只能叫你梅梅咯。”
梅小雪白了他一眼，心道还从来没人说老娘的名字不好听呢，这小哥哥可真是有个性。她噗嗤一笑，“这雪参酒嘛，若是别人喝，奴家少不得要收个千八百两。如果是小哥哥嘛......你给一百两就行哩。”
王诩脸色一苦，自己哪有一百两，十两倒是差不多能凑齐。他试探着问道：“梅梅，你们这......能不能赊账的......”
“呵，”梅小雪向他抛了个媚眼，甜腻腻道：“你说呢？”
“看来是不能了。”王诩嘴巴直抽抽，转头看那书生竟然还准备偷偷倒酒，赶紧一把抢过酒壶，骂道：“臭小子，刚才那杯你还没给钱呢！”
书生一愣，然后苦笑道：“公子啊，若是平时，别说是一杯酒的酒钱，便是整个一壶酒都由我出，小生都能拿出来。只是现在......”
他偷偷扫了一眼那边窗户旁的妻子，压低声音道：“只是现在刚和那婆娘吵了一架，实在不好去要钱。”
哎哟我去，刚才吵架的时候这么硬气，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呵呵，现在说起要钱来又这么理直气壮，佩服，佩服。
不过，这酒钱恐怕还真得着落在这书生身上了。
他摇了摇脑袋，想弄得咔咔作响而不得，心中只道：常言道劝和不劝离，说不得，咱这回得发挥三寸不烂之舌了。
他用酒漱了漱口，问道：“兄台，不知何故与妻子争吵？”
“嗨，别提了......”那哥们叹息一声，将自己没钱安葬老娘，无奈之下入赘富户的经历说了一遍。
整件事也不复杂，就是这家伙腐儒一个，不事生产，他娘子看不过眼，想让他学习经商，做点正事，将来也好继承家业。可是这家伙呢，本事没有，偏偏有着读书人的一身臭脾气，说什么商人是贱业之类的云云。
这话彻底惹毛了他老丈人和娘子，故而才会有后来的所谓“欺压侮辱”他的事情来。
王诩笑道：“这么看，她们确实做得过分。不过......照我说啊，你家娘子对你其实不坏，只是脾气大了点。”
“哼，那臭娘们就是死要面子。我一个读书人，她偏偏要我去学经商，岂非大违圣人之道？”
王诩点了点头，“理是这个理。只不过，刚刚那女子也说了，她休妻七出，一样都不占，兄台想休了她，恐怕是难啊！”
所谓七出，指的是：无子、淫佚、不事姑舅、口舌、盗窃、妒忌、恶疾。
“我......我什么时候说要休她......”书生有些色厉内荏，扭捏道。
王诩见得他这反应，却是心中一喜：哈，看来你小子对老婆，还是有感情的嘛。
“哎呀，”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拍脑门道：“你瞧我这记性，说了这么久，还没请教公子姓名哩。”
王诩打了个哈哈，放下酒壶，拱手道：“在下王诩，未请教？”
那男子看样子也是个读书人，连忙回礼道：“小可方仲永，王公子有理了。”
边上的梅小雪撇了撇嘴，“方仲永......这名字可真不好听。”
王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梅小雪自然不甘示弱，以十万伏特的电压回敬一下。
“......”
k.o
方公子长叹一声，见王诩已经放下了酒壶，便默默又倒了一杯酒。
王诩嘴角一扯，虽然心疼却并未阻止他，而是眼珠子一转，心中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方公子，在我看来，你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