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提尔
芙蕾雅枕着弗雷的胳膊，两人就这么躺在地上，他们没有开灯，黑暗中只能看到两具肉体纠缠在一起。
“就这么放洛基走了？”此时的芙蕾雅就像个小女孩，安安静静地依偎在自己心上人怀里。
“嗯，他活着确实对我们的计划有帮助。”弗雷拽过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虽然芙蕾雅并没有感到寒冷，可下意识还是往弗雷怀里挤了挤。
“可瓦尔基里已经开始调查他的身份了，他还能嚣张多久？”
“他能一个人带着一群废物和阿萨神族拼个两败俱伤，又怎么可能轻易被人除掉？要是就他就这么被那几个人给宰了，死了也罢。废物没有利用价值。”
就算芙蕾雅现在再一次回想起那场战争，依然打了个寒颤。能一个人引起九界的混乱，得有多可怕？即使时隔数千年，可芙蕾雅好像现在还能闻到那股夹杂着血腥气的硝烟。就因为他一个人，九大国度全部陷入战争中，死伤不计其数，连阿斯嘉德的主神们都几乎全部战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一世居然只是个孩子？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芙蕾雅突然问道。
弗雷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轻抚着芙蕾雅，好像这么做就能带她安慰一样。
是啊，回家，可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外面下雨了，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越子涵身上，他也不避雨，雨水打湿了他的身子他也无心理会，只是默默地走着。
洛基，你真的会杀了我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有点硌手。
说实话，越子涵从来没想过参加他们的战争，这可是种族之间的战争啊！还是不死不休那种。他是一直幻想着自己拥有超能力拯救世界抱得美人归，可想象终究是想象，不是能和现实比的。当真的那一天突然到来了，他真的没有准备好。有时候他真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是假的，就跟做梦一样，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有一天梦醒了，他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还是那些熟悉的朋友，臭味相投的陈维琦，一直暗恋的女生颜梓欣。他不明白，对于洛基等人来说，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神，毁天灭地无所不能，他还是只是个孩子，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选中了呢？
蚂蚁，他又想到了刚才弗雷说的话，对你们来说，我真的只是一只渺小的蚂蚁吗？真的就这么微不足道吗？
他想起弗雷那张脸，说那些话的时候一脸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今天下雨了”“中午的牛排不错，下次还去吃”“一个人类而已，不听话就捏死他吧”，他讨厌那种语气，讨厌被人这么轻视，他觉得那张脸很恶心。越子涵掏出那个小瓶子，黑不溜秋的，越看越生气，抬手就打算把它砸碎在地上。
可他又把手放下了。比起弗雷，你洛基更让我恶心！
“小哥哥，小哥哥！”有人在叫他，软绵绵的声音有点耳熟。
不远处，两道倩影打着伞，踩着水花啪嗒啪嗒跑过来。
“怎么在这见到你了啊？”第一个人问道。而第二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还差点撞到姐姐身上。
“是你们啊。”眼前这两人正是前几天越子涵救下的那对可爱的小萝莉。
“小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啊？”姐姐见越子涵脸色苍白，身上湿漉漉的，好奇地问。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越子涵笑了一下，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
看着虽然妹妹小脸红扑扑的，可还是把自己的伞往自己这边挪了挪，越子涵心里还是感到少许的温暖。
“小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到底叫什么呢？”三人走在小巷里，姐姐在前面蹦蹦跳跳，东一脚西一脚，溅起无数涟漪。妹妹胆子小，不好意思说话，一直跟在越子涵身旁安静地听着。
“越子涵。”或许是感觉这个回答太冷漠，越子涵反问道：“你们俩呢？”
“我叫佟思雨，我妹妹叫佟梦雨。”小萝莉大方介绍道。听到姐姐介绍自己，似乎是感到越子涵好奇的目光，妹妹满脸绯红，目光躲闪，不敢和越子涵对视。
“我妹妹比较害羞，你可不许欺负她噢！”似乎觉得自己这话没有说服力，佟思雨还和越子涵比比了自己的小拳头，咯咯笑着跑远了。
见越子涵没有说话，佟梦雨还以为越子涵生气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别生、生气啊！姐姐、在和你、你开玩笑呢！”
佟梦雨抬起头，被眼前的一幕呆吓住了：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一个大汉，一手刀砍晕了越子涵，然后把他往肩上一搭，就这样大步流星地走了。
佟梦雨呆呆地站在原地，她不敢动弹，因为那个大汉实在太魁梧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壮的人，粗壮有力的胳膊都快赶上自己腰粗了！还剃了个大光头，怎么看怎么可怕。
“唉？”或许是感到身后有动静，佟思雨一转身也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跑回去，把佟梦雨挡在身后，张开双臂保护妹妹。
“你、你要干什么？”佟思雨看着壮汉扛着越子涵越走越远，终于鼓足勇气喊道。
壮汉扭头看了她一眼，消失在小巷里。
半个小时前。
“二十四点”咖啡厅，三楼私人居所。
宽大的会议桌上躺了一个人，身材娇小，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身影虽然还处在昏迷中，可不时的发出痛苦的闷哼。
桌旁或站或坐着几道人影，见到这个桌上的身影如此痛苦，却没有一人为其感到可怜、愤怒，没有人安抚，所有人只是无动于衷。
其中一人开口道：“贝露莎，她是我安排在警察局里的一名瓦尔基里，那天我让姑娘们展开调查后，小姑娘们每隔几天都会定时向我汇报情况。而在贝露莎上次汇报后，没过几天就失去了联系，直到今天才被人送了回来。”
“可怜的小姑娘，看样子她是遇到了洛基。”弗雷说道。
“没用的废物！是谁把她救回来的？”第四个人问道。
“我。”一个靠着门的人影答道。
“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你看到洛基了吗？”
“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小贝已经受伤了。”
听到这话，第一个说话的人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回答有点不满意。（对，就是那个老爷子。）
“蕾奥娜，你要记得你是谁，我们要为了阿斯嘉德——”老者劝道。
“阿斯嘉德已经毁了！它已经没了，再也没了。”那个叫蕾奥娜的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失声咆哮，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又道：“蕾奥娜已经死了，这一世，我叫黑川信子。”
“我他妈不管你叫什么狗屁名字，告诉我！洛基到底是谁！”第四个人揪住黑川信子的衣服，一把将其顶在墙上。
“放手，巴德尔。”黑川信子直视着巴德尔的眼睛，丝毫不惧。
“告诉我他是谁！”巴德尔盯着她，眸中金光闪动，愈闪愈烈！
“我警告过你了。”话音未落，黑川信子一头撞在巴德尔脸上，然后抬膝，窝心一脚！
巴德尔被黑川信子撞了个趔趄，冷哼一声，扭身躲过这记窝心脚，反手一横肘砸向黑川信子的太阳穴，这一肘子要是砸实了，黑川信子可就真的死了。
黑川信子见巴德尔肘击袭来，却是一点躲避的意思也没有，右手微扣，一爪撕向巴德尔喉咙。
来啊，看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把你喉咙扯下来！
“够了！”老者将手中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敲，一道无形气浪冲向两人，想将两人分开。
不过在那之前，已经有人制止了他们的战斗。
那是屋子里的第六个人，谁都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站在两人中间的，而他的方式也简单粗暴：一手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将黑川信子和巴德尔两个人像掐小鸡一样掐在了手里。
嘭——一声闷响，老者发出的气浪撞在第六个人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这样消失了。
“你给我老实坐着，”他把巴德尔扔在了沙发上，而巴德尔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至于你，黑川信子，前世的你已经履行了你应尽的职责，这一世你既然不想再加入这场战争，可以，但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那个人警告道：“消灭洛基是奥丁王的命令，你要是敢妨碍我，我连你一起杀。”
“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妹妹。”黑川信子摔门离去。
“那现在看来我们只有等着这个小姑娘醒了。”老爷子叹气道。
“其实……”芙蕾雅张口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芙蕾雅，现在就算是一丁点线索我们都不能漏掉，告诉大家，你刚才想说什么？”老爷子说。
“好吧。我也只是怀疑，”芙蕾雅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其实在你们来之前，店里来了个人，虽然我没有感应到神力波动，但我还是感觉有点像我们的敌人。”
“噢？你是凭什么感觉他是洛基的？”老爷子好奇问道。
“他的脸，他长得很像洛基，真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他只是个小孩子，我真的以为就是洛基来了。而且他说话的语气，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真的和洛基太像了。”
“就凭这些，还是不能确定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洛基。”老爷子沉吟道：“只是凭借感觉和长相的判断，太过草率。”
“对，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芙蕾雅有点不太好意思。
“我说了，宁杀错，不放过！”巴德尔突然接话：“我不管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洛基，既然有嫌疑，那就必须查清楚！洛基，必须死！”
老爷子听到那句“宁杀错不放过”有点不太高兴，可一想到巴德尔和洛基之间的仇恨，他又有些无奈，他想了想说道：“提尔，还是你去看看吧。动静别闹太大，九大国度流的血已经够多的了，不必要的杀戮还是少一些好。”
“嗯。”第六个人点头道。
会议结束后，芙蕾雅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大雨微微有些出神。
弗雷对于她在会议上泄露洛基踪迹的行为有点不理解：“你这是唱的哪一出？你可别忘了，现在的洛基根本不是提尔的对手，提尔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我知道，我就是想给洛基一个教训。谁让他想威胁你的？”
“你悠着点，可别把洛基给玩死了。”
“放心，我会跟着的。”
“就这么放洛基走了？”此时的芙蕾雅就像个小女孩，安安静静地依偎在自己心上人怀里。
“嗯，他活着确实对我们的计划有帮助。”弗雷拽过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虽然芙蕾雅并没有感到寒冷，可下意识还是往弗雷怀里挤了挤。
“可瓦尔基里已经开始调查他的身份了，他还能嚣张多久？”
“他能一个人带着一群废物和阿萨神族拼个两败俱伤，又怎么可能轻易被人除掉？要是就他就这么被那几个人给宰了，死了也罢。废物没有利用价值。”
就算芙蕾雅现在再一次回想起那场战争，依然打了个寒颤。能一个人引起九界的混乱，得有多可怕？即使时隔数千年，可芙蕾雅好像现在还能闻到那股夹杂着血腥气的硝烟。就因为他一个人，九大国度全部陷入战争中，死伤不计其数，连阿斯嘉德的主神们都几乎全部战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一世居然只是个孩子？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芙蕾雅突然问道。
弗雷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轻抚着芙蕾雅，好像这么做就能带她安慰一样。
是啊，回家，可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外面下雨了，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越子涵身上，他也不避雨，雨水打湿了他的身子他也无心理会，只是默默地走着。
洛基，你真的会杀了我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有点硌手。
说实话，越子涵从来没想过参加他们的战争，这可是种族之间的战争啊！还是不死不休那种。他是一直幻想着自己拥有超能力拯救世界抱得美人归，可想象终究是想象，不是能和现实比的。当真的那一天突然到来了，他真的没有准备好。有时候他真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是假的，就跟做梦一样，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有一天梦醒了，他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还是那些熟悉的朋友，臭味相投的陈维琦，一直暗恋的女生颜梓欣。他不明白，对于洛基等人来说，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神，毁天灭地无所不能，他还是只是个孩子，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选中了呢？
蚂蚁，他又想到了刚才弗雷说的话，对你们来说，我真的只是一只渺小的蚂蚁吗？真的就这么微不足道吗？
他想起弗雷那张脸，说那些话的时候一脸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今天下雨了”“中午的牛排不错，下次还去吃”“一个人类而已，不听话就捏死他吧”，他讨厌那种语气，讨厌被人这么轻视，他觉得那张脸很恶心。越子涵掏出那个小瓶子，黑不溜秋的，越看越生气，抬手就打算把它砸碎在地上。
可他又把手放下了。比起弗雷，你洛基更让我恶心！
“小哥哥，小哥哥！”有人在叫他，软绵绵的声音有点耳熟。
不远处，两道倩影打着伞，踩着水花啪嗒啪嗒跑过来。
“怎么在这见到你了啊？”第一个人问道。而第二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还差点撞到姐姐身上。
“是你们啊。”眼前这两人正是前几天越子涵救下的那对可爱的小萝莉。
“小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啊？”姐姐见越子涵脸色苍白，身上湿漉漉的，好奇地问。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越子涵笑了一下，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
看着虽然妹妹小脸红扑扑的，可还是把自己的伞往自己这边挪了挪，越子涵心里还是感到少许的温暖。
“小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到底叫什么呢？”三人走在小巷里，姐姐在前面蹦蹦跳跳，东一脚西一脚，溅起无数涟漪。妹妹胆子小，不好意思说话，一直跟在越子涵身旁安静地听着。
“越子涵。”或许是感觉这个回答太冷漠，越子涵反问道：“你们俩呢？”
“我叫佟思雨，我妹妹叫佟梦雨。”小萝莉大方介绍道。听到姐姐介绍自己，似乎是感到越子涵好奇的目光，妹妹满脸绯红，目光躲闪，不敢和越子涵对视。
“我妹妹比较害羞，你可不许欺负她噢！”似乎觉得自己这话没有说服力，佟思雨还和越子涵比比了自己的小拳头，咯咯笑着跑远了。
见越子涵没有说话，佟梦雨还以为越子涵生气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别生、生气啊！姐姐、在和你、你开玩笑呢！”
佟梦雨抬起头，被眼前的一幕呆吓住了：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一个大汉，一手刀砍晕了越子涵，然后把他往肩上一搭，就这样大步流星地走了。
佟梦雨呆呆地站在原地，她不敢动弹，因为那个大汉实在太魁梧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壮的人，粗壮有力的胳膊都快赶上自己腰粗了！还剃了个大光头，怎么看怎么可怕。
“唉？”或许是感到身后有动静，佟思雨一转身也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跑回去，把佟梦雨挡在身后，张开双臂保护妹妹。
“你、你要干什么？”佟思雨看着壮汉扛着越子涵越走越远，终于鼓足勇气喊道。
壮汉扭头看了她一眼，消失在小巷里。
半个小时前。
“二十四点”咖啡厅，三楼私人居所。
宽大的会议桌上躺了一个人，身材娇小，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身影虽然还处在昏迷中，可不时的发出痛苦的闷哼。
桌旁或站或坐着几道人影，见到这个桌上的身影如此痛苦，却没有一人为其感到可怜、愤怒，没有人安抚，所有人只是无动于衷。
其中一人开口道：“贝露莎，她是我安排在警察局里的一名瓦尔基里，那天我让姑娘们展开调查后，小姑娘们每隔几天都会定时向我汇报情况。而在贝露莎上次汇报后，没过几天就失去了联系，直到今天才被人送了回来。”
“可怜的小姑娘，看样子她是遇到了洛基。”弗雷说道。
“没用的废物！是谁把她救回来的？”第四个人问道。
“我。”一个靠着门的人影答道。
“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你看到洛基了吗？”
“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小贝已经受伤了。”
听到这话，第一个说话的人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回答有点不满意。（对，就是那个老爷子。）
“蕾奥娜，你要记得你是谁，我们要为了阿斯嘉德——”老者劝道。
“阿斯嘉德已经毁了！它已经没了，再也没了。”那个叫蕾奥娜的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失声咆哮，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又道：“蕾奥娜已经死了，这一世，我叫黑川信子。”
“我他妈不管你叫什么狗屁名字，告诉我！洛基到底是谁！”第四个人揪住黑川信子的衣服，一把将其顶在墙上。
“放手，巴德尔。”黑川信子直视着巴德尔的眼睛，丝毫不惧。
“告诉我他是谁！”巴德尔盯着她，眸中金光闪动，愈闪愈烈！
“我警告过你了。”话音未落，黑川信子一头撞在巴德尔脸上，然后抬膝，窝心一脚！
巴德尔被黑川信子撞了个趔趄，冷哼一声，扭身躲过这记窝心脚，反手一横肘砸向黑川信子的太阳穴，这一肘子要是砸实了，黑川信子可就真的死了。
黑川信子见巴德尔肘击袭来，却是一点躲避的意思也没有，右手微扣，一爪撕向巴德尔喉咙。
来啊，看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把你喉咙扯下来！
“够了！”老者将手中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敲，一道无形气浪冲向两人，想将两人分开。
不过在那之前，已经有人制止了他们的战斗。
那是屋子里的第六个人，谁都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站在两人中间的，而他的方式也简单粗暴：一手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将黑川信子和巴德尔两个人像掐小鸡一样掐在了手里。
嘭——一声闷响，老者发出的气浪撞在第六个人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这样消失了。
“你给我老实坐着，”他把巴德尔扔在了沙发上，而巴德尔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至于你，黑川信子，前世的你已经履行了你应尽的职责，这一世你既然不想再加入这场战争，可以，但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那个人警告道：“消灭洛基是奥丁王的命令，你要是敢妨碍我，我连你一起杀。”
“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妹妹。”黑川信子摔门离去。
“那现在看来我们只有等着这个小姑娘醒了。”老爷子叹气道。
“其实……”芙蕾雅张口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芙蕾雅，现在就算是一丁点线索我们都不能漏掉，告诉大家，你刚才想说什么？”老爷子说。
“好吧。我也只是怀疑，”芙蕾雅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其实在你们来之前，店里来了个人，虽然我没有感应到神力波动，但我还是感觉有点像我们的敌人。”
“噢？你是凭什么感觉他是洛基的？”老爷子好奇问道。
“他的脸，他长得很像洛基，真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他只是个小孩子，我真的以为就是洛基来了。而且他说话的语气，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真的和洛基太像了。”
“就凭这些，还是不能确定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洛基。”老爷子沉吟道：“只是凭借感觉和长相的判断，太过草率。”
“对，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芙蕾雅有点不太好意思。
“我说了，宁杀错，不放过！”巴德尔突然接话：“我不管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洛基，既然有嫌疑，那就必须查清楚！洛基，必须死！”
老爷子听到那句“宁杀错不放过”有点不太高兴，可一想到巴德尔和洛基之间的仇恨，他又有些无奈，他想了想说道：“提尔，还是你去看看吧。动静别闹太大，九大国度流的血已经够多的了，不必要的杀戮还是少一些好。”
“嗯。”第六个人点头道。
会议结束后，芙蕾雅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大雨微微有些出神。
弗雷对于她在会议上泄露洛基踪迹的行为有点不理解：“你这是唱的哪一出？你可别忘了，现在的洛基根本不是提尔的对手，提尔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我知道，我就是想给洛基一个教训。谁让他想威胁你的？”
“你悠着点，可别把洛基给玩死了。”
“放心，我会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