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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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春天

    我还真没法跟她动真格的。

    唉,杀人放火不是本神汉的强项啊,救生扶伤,倒是还有一套。

    不管怎么着,就算她是个畜牲,跟我要口吃的,我也得给。反正随身袋里装着一大包的肉,我就勿以善小而喂之吧。

    从随身袋里拿出一块熟牛肉,还弄了点咸孜盐给了饿得象狼一样的吉泽美惠子。

    她拿过去,狼吞虎咽。

    我拉着孙玉如到了一边,问玉佛呢。孙玉如道,已经运回国了。我告诉她,那可能是假的,真的,在九龙湖。

    孙玉如不太相信,可她也知道,我身上的和氏泪血玉,跟玉佛那是母子连心玉,我当时在邪神宫没感应到,那就应该是真的不在那里。

    孙老道凑上来,说是当初就应该等小悸验了真伪以后,再运回去,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孙玉如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好事多磨,走,回居德尔找个地方住下,要是玉佛真的是假的,那咱们还得从长计议。”说完,怒盯了正抓着牛肉大吃的吉泽美惠子一眼,手一挥,迈步上了居德尔的皇家警车。

    吉泽美惠子也要上车,我拉了她一把,她反而更得寸进尺,扑到我前面,蹬步就要上去。

    马德彪急了,提起她来,下了车,呼呼走到湖边,一扬手,把吉泽美惠子扔到了湖里。

    哈哈,还是老范这法子管用。

    我坐上车,张伟得告诉我,他们在成功拿到玉佛送到机场,往回走时,看到“我”被人架着,往出跑,脸上那血一道道的,当时就急了,孙玉如更急,掏枪就仍,结果那帮人还穿着防弹衣……追了十多里,才在一老庙里救下了,说是救,其实是那帮人把“我”撂下后,不知从哪里跑掉了,连影子也没见上。

    车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怎么回事?

    驾车的居德尔警察,说是有一个女人拦路。

    我伸头一看,是黑玫瑰。

    这女人一定是有急事。看她急得那一头汗的样子,象是火烧眉毛了。

    下了车,黑玫瑰就急呼呼地告诉我,几天前,她和她的弟弟抢了一批日本人的古董,当时日本人追到了九龙湖上,但是因为九龙湖的特殊地理条件,他们转悠了四五天,也没能打进去。日本人硬来不成,就想了一个恶法子,打算利用黑玫瑰的弟弟爱看印度晃屁股舞的弱点,安排了戏剧院的老板,专门弄几天印度三级甩屁股舞专场。黑玫瑰的弟弟忍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今天悄悄地带了几个弟兄出来了。他以为化了装,又提前安排了眼线,日本人逮不到他。可他没想到,一到剧院,日本人就盯上他了。

    黑玫瑰又道,只有你们才能救得了他。

    黑玫瑰看着我,一脸的信赖的求恳,她是真把我当成了本事涨天的警察了……看来,这事不能推脱,也不好推

    脱,毕竟,我跟她算是生死相交了。

    我把事跟孙玉如一说,孙玉如又跟居德尔的警察一说,立即,两国警察就开始救援旧式土匪的行动。

    为安全起见,我和孙玉如化装成一对异国恋人,顺着古城那石子路,很招摇地晃晃悠悠地走。

    到了剧院,找到离黑玫瑰的弟弟很近的座位,连讲带比划地跟两位巴基斯坦人讲,这两个座位是我们一见钟情的地方,希望他们能忍疼割爱,让我们重温当年的激情和浪漫。

    两位巴基斯坦人愉快地跟我们换了座位,还祝我们天长地久。

    坐下来,我拿着一根香烟,假装无意地对黑玫瑰的土匪弟弟道:“有火吗?”接着又凑近他,低声道:“你小子还有心看戏,日本鬼子布好陷阱来收拾你呢,还不快走。”

    黑玫瑰的弟弟没认出我来,粗鲁地道:“你是谁?”

    “我是你姐夫,你老姐的救命恩人。”我说出这番话,黑玫瑰的弟弟方才认出我来,冲我一抱拳,拔腿往外走。

    这时,有四个人忽然接近了黑玫瑰的弟弟。

    我一看不好,唰唰甩出四枚辟邪符,那四个家伙的小腿上突中暗刺,极其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黑玫瑰的弟弟拔枪想把那四个人毙了,孙玉如手急眼快地抢上去,低声对他道:“日本人纠集了一大帮死士,切勿恋战,外面有一辆红旗牌轿车,你出去以后,什么也不要问,上面的人自然会帮你回到九龙湖,快走。”

    听到此话,黑玫瑰的弟弟这才大步朝剧院外走。

    我把插在日本人腿上的辟邪符拔出来,假装好心地给他们上了点加速腐烂的药,笑嘻嘻地和孙玉如走出剧院。

    “玉如同志,你的临时的以计对计奏效了,九龙湖的这帮国军土匪,在你的感召下,可以重新回到祖国人民的怀抱了,你这样子屡立战功,象我这样的粗鄙之人,怕是要越加得仰视才见。”我挽着孙玉如的胳膊,与她又走在了古城的鱼鳞一样的老石子路上,看着诗情画意的恢宏建筑,半是真诚半是玩笑地道。

    “去你的,我的功劳在你眼里,抵不上楼兰公主的一根头发,少跟我穷贫什么‘仰视才得见’,你什么时候尊重我了,老是拿我寻开心。”孙玉如轻抬腿在我屁股上踢了一下,很亲昵把头歪在了我的肩上。

    我俩情人式的依偎着走了一段。

    看到那个老庙,孙玉如对我道:“当时,在老庙里看到你一脸的血道子,我当时急得,根本没顾上细看,结果着了那帮人的道,却连他们的体貌特征都没看见。现在想起来,说不定他们与九龙湖有关。”

    突然,有人恶狠狠地喊我的名字:“徽州小悸,徽州小悸!”接着又喊:“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你不守承诺,你不

    怜香惜玉,你是个花心大流氓!”

    这都什么这是?

    我回头一看,是吉泽美惠子领着一大帮旧式的日本武士模样的人,呈包围之势向我和孙菊灵围拢来,每个人都气势汹汹地擎着长长的弯刀。

    孙玉如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是找死!”

    “哼,我不怕你,你国际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吉泽美惠子挺着她那并不十分发达的胸,挑衅地看着孙玉如,“徽州小悸喜欢的是楼兰公主,如果他接下来再喜欢的话,就会喜欢我,你个男人婆,他才不会喜欢你呢。”

    “放屁!”我怒瞪两眼,盯着吉泽美惠子,“你个日本烂逼,把你弄粪坑里呕粪,我都嫌污了中国农民的庄稼地,给我滚,滚到你那个倭国去!”

    旁边的几个日本武士好象能听懂中国话,有一个忍不住,跳出来,呼地一刀就照我劈来,我刚要躲闪,却见孙玉如箭一般地冲到我前面,一个漂亮的侧踢,踢中日本武士的手腕,接着,一转身,一个后撩腿踢中那日本武士的面门,那家伙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鼻子里血流如注。

    吉泽美惠子惊得后退几步,却又不甘示弱,娇声道:“给我把九龙湖的女土匪带上来。”

    几个日本武士押着一个全身罩了黑罩子的人上来,吉泽美惠子把那人脸上的黑布一掀,我看到是黑玫瑰。

    “徽州小悸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想让这个想跟你上床的女土匪活着,就要老老实实地听我的,哼!别以为你们救了那土匪头子,就万事大吉……你给我听好了,任你有妙计万千,我自有应对之策,现在,你就跟你的警察小老婆随我上船,到九龙湖上的土匪窝拿回我们的东西!”吉泽美惠子还拿了长弯刀,横在了黑玫瑰的脖子上。

    我略一沉吟,想甩辟邪符,孙玉如却使劲地握了一下我的手,她那意思好象是将计就计,要跟我一起深入龙潭虎链。

    唉,又得到九龙湖跟那帮落后新时代不知多少年的土匪打交道了。

    吉泽美惠子叫人绑了我和孙玉如的手,也给我俩套上了黑套子。吉泽美惠子又用一根绳子把我绑在孙玉如和黑玫瑰中间,她嘻笑着道:“让你这臭小子左拥右抱,便宜你了。”

    我的脖子上冰凉地横了一东西,不用说,这是吉泽美惠子又拿刀在威胁我了,我刚动了动,她就喝我:“老实点,别跟我耍花招。”

    被拉扯着走了一段,感觉是上了船,耳边不时有风吹过,还有海鸟掠过的声音。

    过了一阵子,船开始不停地左拐右拐。应该是到了九龙湖的雾障区了。

    我暗哼了一声:“没有黑玫瑰这识河道之人,谅你们也没办法过了这迷雾的湖杈子。”

    船停了,有几个人在小声地嘀咕着。

    吉泽美惠子把我的黑套子和黑玫

    瑰的黑套子都拿了下来,对我和黑玫瑰道:“船迷向了,到领航室指引方向。”

    黑玫瑰摇了摇头,“我不会你们的机械船,九龙湖里大船难行,只有我们的划子船可以过,信不信由你。”

    吉泽美惠子噘着嘴思谋了一会儿,又进了舱室,不知跟什么人商量了一下,出来道:“好了,答应你了,你找船吧。”

    黑玫瑰拿出一个牛角号,呜呜地吹了七声,四长三短。

    不一会儿,从芦苇荡里划出了三艘老划子船,吉泽美惠子随即要指挥人上船,黑玫瑰诡秘在先冲我眨了下眼睛,转头对吉泽美惠子道:“每艘船只能坐三个人,你们这么多人,一下子坐不了,得分批走。”

    “你不会多叫几艘吗?”吉泽美惠子皱着眉头对黑玫瑰道。

    “没有了,我们的船每天还得打鱼呢。”黑玫瑰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吉泽美惠子又到了舱里跟什么人密谋了一下,先派了九个武士上船,待他们到了湖中岛,发出安全信号后,又派了两名武士押着孙玉如,另两名押着黑玫瑰,吉泽美惠子仍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与一名日本武士押着我,皆上了船。

    上了船,孙玉如的头套也没给解,吉泽美惠子那意思是要惩罚她在众人面前,让她所谓的大日本帝国武士丢了面子。

    不过,我脖子上的刀总算是没有了,而且,还可以躺在船甲板上眯一会儿。

    刚迷迷登登地要睡着,鼻子里忽然闻到一股难闻的焦糊味,吉泽美惠子那貌似天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准睡,我要让你看看在这可恶的湖水里要吃我人肉的臭螃蟹是什么下场。”

    我睁眼一看,吉泽美惠子左手拿一螃蟹,右手里拿着一块燃着的沥青,正往可怜的被翻转了身的螃蟹身上滴。

    “你们日本人真是睚眦必报啊,螃蟹是一低等生物,连畜牲都不是,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劲?”我转过头嘲了她一句。

    “不行,这畜牲咬了人家那地方,害得人家出了那么多血,我要它血债血偿。”吉泽美惠子说着话,突然往我的脸上滴了一滴沥青。

    疼啊!真他娘的疼,我呼地一下,重重闪了吉泽美惠子一耳光,“要死啊你,好坏不分,别忘了,那一饭之恩,你不能涌泉相报,最起码,你也该知道,良善与邪恶的区别!”

    “你打我,你个死徽州小悸,我要让你知道打我的后果。”吉泽美惠子捂着脸,朝孙玉如坐的那艘船上一声招呼,两个日本武士咣咣照孙玉如的脸上连闪了几下。

    日本女人真是恶毒啊!

    我气得无法,只好蹲到舱边闷声不语……等着吧,等到了九龙山,老子再收拾你这恶女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次你们这帮子在国际上横行的盗墓团不全军覆没才怪。九龙山就是你

    们的邪恶墓地,我要他娘的,连桃谷绘里香一起,挖个大坑活埋了,再让山上的虫子蚊子的把你们的血吸干了,把你身上的肉吃得一丝不剩,看你还给我能耐。

    船在变来变去的风向中,迷雾漫漫地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湖中岛。

    可是,就在我以为土匪们会夹道欢迎我这个英雄时,却被几个身形剽悍的土匪押着往一山谷里走,到了一极小的山洞口,竟被锁到了监牢里。

    而且,待遇特别优厚:手是钢制的铐子,双脚上套的是快到大腿跟的铁靴子……这他娘的土匪是不是喝了迷魂汤,怎么能这么对待我这个救了土匪头子的大恩人。

    我怒喝道:“叫你们的土匪头子来,狗日的,恩将仇报,天杀的,好心没好报。”

    可是,任我怎么喊,土匪们是充耳不闻。

    “好了,别喊了,我还不是一样。”

    听到声音,我这才知道黑咕隆冬的监室里还有一人,而且,是与我屡经患难的孙玉如同志。

    我摸索着,到了她跟前,摸了摸她的脸,咬牙道:“日本鬼子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要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绝不心慈手软。”

    孙玉如没回我的话,摸啊摸的,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

    “小悸,找到了,找到了,这是压了我好几年的案子。我几次往返,不解其迷,这次终于全解开了。”孙玉如很兴奋抱住我,狠狠地亲了我一下,一转身,拿出一块火石,擦了一下,点着了一把干草。

    “看看吧,这里曾经关过一个冰山上的来客。哦,伟大的爱情,囚笼里的不屈的真男人。”孙玉如聪着那把很快就燃尽的干草,一脸的崇敬。

    这时,有一个土匪走近了,扔进一打火机几根蜡烛,低声道:“大小姐让你们在这里委屈几天,说话不要大声。”

    我点起蜡烛,拉着象要吟诵爱情诗歌的孙玉如坐下来,提醒她道:“我们已经身陷囚笼之中,先考虑一下脱身之计,等逃出这个土匪窝再去颂扬伟大的爱情好吗?”

    烛光照耀之下,我才发现,牢房何其之小,竟只有一米之高,四周好象全是光滑滑的石头,显是天然石壁略作修整而成。

    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是2米吧,可能比北方的土炕还要少一些。我和孙玉如都套的是特制的枷锁,这是怕我们逃跑,才用上了当年用在江洋大盗身上的重铐。

    牢房里不用说窗,就连那门也只三十多公分大小,就这设计,差不多快赶上东方不败锁任我行的西湖底里的铁牢了,我这点道行,根本就无能为力。

    看来,只能等黑玫瑰来救我们了。也不知她那土匪弟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是中了日本女人的诱惑,要做人民的罪人???

    ……要是这样的话,黑玫瑰怕也是左右为

    难,土匪们见利忘义,保不齐,就良心丧尽,拿我和孙玉如换钱。

    想到我和孙玉如的小命都攥在土匪手里,我就开始鼓捣这狭小的牢房了。我寻思,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出去,要不然,黑玫瑰那闻不着女人味的弟弟,要是跟吉泽美惠子勾搭上了,我和孙玉如岂能有命在,搞不好,日本鬼子们已经串通了九龙湖里的家伙搞起了私下交易。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起劲捅了半天的石壁,但毫无收获。

    孙玉如倒是好整以暇,硬拿了我的随身袋,一件一件地把玩我的宝贝。见我到处乱捅,她竟拿了我的那根极其珍贵的纳音石探针,照着东侧的石壁捅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捅,竟捅出了玄机。

    石壁上的石头竟被她一捅之下,捅出了一个大窟窿……准确地说是吸出一个大窟窿……就这轻轻地一捅,石壁竟被弄进二十多公分,照这速度,不出一个小时,再硬的石壁也给捅穿了。

    孙玉如吃惊地看着纳音石探针,“亲爱的,你这是什么宝贝,这……太强大了,”说着,她又将探针刺进石壁,再轻轻一抬,哗地一下,带出足足有半米见方的石粉。

    更奇怪的是,刚才弄出的那些石粉,自动聚合在一起,仍是完整无损的样子。

    孙玉如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好含糊其词,告诉她是黄教授的最新钻洞工具,受蒙古墓神的顶门石启发制成。

    其实,当时,我也不太清楚这纳音石探针竟有如此神奇的效用。后来,黄教授遍查一些古书,才知道,纳音石有公、母之说,公的还有神公纳音石,鬼迷纳音石或鬼母纳音石,这两种都是极品,我现在手里拿的应该是鬼迷纳音石,遇上母纳音石,便会自动吸附。

    看到这鬼迷纳音石探针的强力吸附,我兴趣大增,立即收拾好被孙玉如搞乱的东西,要过探针狠捅了几下,做成了一个可直立着的大方洞,拉着孙玉如进去,又把吸过的那些母纳音石石粉吸起来。

    这么一搞,我和孙玉如完完全全藏在了石壁里,竟真的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可以让土匪们惊诧于我们的飞天遁土神功。

    不过,我还得加紧捅洞,洞里的空气不多,得彻底打通,才能通通气,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这看起来四四方方的石壁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连续掏挖挤压,大概有十多分钟吧,我听见了花香鸟语。

    我没有用错字哦,确实是“听见了花香鸟语”,因为在我还未看见石壁外的景物时,便听似幻见地看到了别有洞天的府地。

    最后一下地插拔吸附,带来的是哗地一声地看见了钢琴与诸种乐器合奏似的极为小悸丽的和弦音。

    我确信,我从未看见如此小悸美的陵墓,如果要用现有语言表达的话,那应该是仙境中

    的陵墓……不过,我没听说仙境还有坟墓,这要是让天上的神仙们知道了,非打爆我的头不可,但是,我又确实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我的所听所见。

    就在那个陵墓口,我看到了我一直朝思暮想的人。

    公主,我的楼兰公主!

    这把我兴奋的,一下子呆住了,手一松,手里的鬼迷纳音石探针,如音乐般飘落。

    ……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表达我诗意的情绪了……

    那根纳音石探针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随着公主的眼光,克服了地球引力,飘动着象一个怀春的少女见到心中的白马王子那样,扑到了公主身上拿着的一块圆形石上。

    回过神来的我,也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公主。

    我当时那感觉,全世界的花都重新开放了……唉,那什么歌唱来着,寂寞的山谷里野百合也春天……这……啊……吼啊……如花的陵墓山谷里,小神汉也有了春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