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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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九龙湖

    面对着三只子弹都上了膛的枪口,我心里极度不平静地上了岸,慢慢地走着,思谋着脱身之策。

    到了将军寨的门口,黑玫瑰一抬手,“呼”地一声,一根打着活结的绳子套住我的脖子,用手牵着,示意我继续往前走。

    这根绳子跟蛇身子一样地冰凉,而且,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恶臭。弄不好,这是一根剧毒的绳子。

    接着,一个汉子给我套上了同样是腥臭无比的黑头套,推搡着我进了山寨。

    这一路走得可是极不顺当,上了一坡,又下了一坡,又上上下下地走了几次台阶,最后黑玫瑰命令我站住。

    脸上的黑布被拿下来,我着急地睁开眼。

    往前望去,宽宽阔阔的是一座少林寺式的大雄宝殿,周围全是形态逼真的诸家佛象,正中间一个高高大大的约三十许的汉子面向佛象背我而站。

    看样子,真是个和尚,他转过身来,我看到他光头上烧着的八个戒点,很大很醒目,鼻子鹰钩一样。

    正琢磨是否来句“阿弥陀佛”什么的,跟他套套佛家的近乎,哪知他一开口,竟是土匪黑话:“哪里来的条子?”

    强盗土匪黑话我还是懂一点的。我根据马德彪跟我捣扯的,编道:“吃明火钱的。”

    “在哪个山头?”

    “牛大帅的镖头。”

    “什么万儿?”

    “牛鹏聪。”

    一问一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虽然是编,但还是有一定事实基础的。比如最后的本神汉的伪万儿——牛鹏聪,那可是实名实生,有一定来头。是孙玉如那追捕名单上的老k玉佛盗宝案的六号人物,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跟这青城天鹰扯上点亲密关系。

    我想:冒这个名头大概不会露馅,或许因为鱼恋鱼,吓恋吓,乌龟恋王八的,没准这土匪寨主能饶了我一命。

    谁知,我的话音刚一落,土匪头子就把手一挥,吼道:“拉出去放天灯!”

    “放天灯”是把人拉到柢杆上吊死……我怎么这么倒楣啊我,报了个强盗的名字还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急之下,手心额头上的汗都沁了出来,正想报出真名实姓,不做这冤死屈死的鬼。却见黑玫瑰跟土匪头子耳语了几句。

    黑玫瑰的土匪弟弟听着,两只牛样的眼睛朝天眨了几眨,又摇晃了几下头,冲两个押着我的汉子摆了摆手,两位汉子立马拉住我,立定了。

    我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希望。

    唉,这女人,表面上是铁血无情,可实际上是外冷内热,说不定还是一颗因爱而受伤的曾经痴情无限的心呢。

    一声女人的轻咳,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那王熙凤似的三角吊梢眼狠刺了我一眼,直到土匪头子天鹰身边,叽里咕噜几声。

    土匪头子眼里立时露出杀气腾腾的目光,朝外一摆手,“给我拉

    出去,刮了。”

    我靠,这女人怎么比纣王的那九尾妖狐还毒,只这么几句话,就要把我的小命交待了,不能,他娘的在异国他乡被人活刮了,不能这么不明不白死了,我得想个拖延之计。

    急中智生,生命关头,脑部机器运转得比平常快了不止千倍,百倍,他土匪的老娘的骚逼胯子的,老子有主意了。

    我一挺胸膛,正义凛然道:“要杀要剁老子不怕,但,我被日本女人逛了大半夜,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去死吧,所谓死前一顿饭,阎王不敢拦,老子吃饱喝足,你们爱咋咋地!”

    土匪头子一听,冲我冷笑几声,巴掌照那木鱼上一拍:“让这小子进厨房吃个够,想吃啥吃啥,别撑死了误了老子的天灯。”

    押我两汉子手一松,我立即走出这佛象满堂却无一毕慈悲的大雄宝殿,拐弯直上一茅草路,我瞅瞅旁边并没有埋伏,骨头一缩,猛一团身子滚到了沟里,两个汉子迈步要追,却被我早捏在手里的辟邪符仍中小腿,呲牙冽嘴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通猛跑,简直是流星闪电一样地过了五六个坡岗。

    身后的土匪们在后面紧追……我一开始还能听见“抓活的,抓活的”“别放跑了这小子”的吆喝声,到后来,我的飞一般地闪电跑把土匪们都撂下老远,楞是一声不闻了。

    又攀上一个坡岗,我抬目观瞧。

    东西南北各有一个小山头拱卫着这湖中岛的主峰。端的是水聚龙气在,这风水好得不一般啊。

    那位一心悟佛的天眼将军,不会是真的开了天眼,看出这是龙盘虎踞之地吧。

    说到这天眼,按照鬼卦六十象经上所说,本神汉要是苦练不缀,眉心位也能练出一时隐时现的天眼来,到时候能千手看世界,就不用象那姐姐唱的那样,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看不清这世道,也不用再白天不懂夜的黑,可以不畏浮云遮望眼,天下大势尽收眼底了。

    唉,风水是风水,逃命是第一要务。

    命不在,风水安在否!

    土匪们的追捕迫近了……

    忙不迭地喘了几口气,我在杂树高草中,顺着山梁子往西北方跑,我寻思了,北峰是主峰肯定不能去,南面、东面是芦苇荡子,我自信没那能力过了九龙湖的自然迷魂阵。

    安全的有可能逃命的就只有这往西去的峰岗子了。

    跑到岗坡子下,我见到有几处农家园似的篱笆,前面就是几道土墙。

    有门。

    急忙攀上墙去,准备一跃而过,向或许可能善良的湖中住民讨条生路。

    哪承想,惶急之下,用力有点过大,老破土墙一下塌了,我就这么混在土石里,一拉坡地往下滚。

    很想抓点东西站起来,无奈,坡陡直陡直的,抓了几下,不光没稳住身子,手倒给刺破了。

    坡底下

    黑咕隆重的,极深,而且,石头越来越多,土越来越少,弄不好下面是一石窟。

    眼睛一闭,别无多想,等着落到老石底摔成肉饼吧。

    就在我绝望之际,黄教授那智能软梯自动弹出,连吸带抓地把我吊住了。

    触手之处,是一根老粗的藤曼,我狂喜之下,抓牢了,嘿嘿,命保住了,还意外发现了一个绿意悠悠,长满花叶草的山洞。

    不过,山洞好象不通风,闷热得紧。

    此时,太阳已西斜了,暮色渐渐笼罩了本就光线不明的山洞。

    肚子咕咕地叫开了。

    一天两夜没吃东西了,饿啊,渴啊,可是,闷热的山洞还在让我不停地蒸发水份,不争气的肚子是愈叫愈响。

    我把腰带紧了紧,强忍着诸般的难受,坐着练了会儿鬼卦六十象经,感觉心清神明的,于是,两腿一伸,睡觉也。

    朦朦胧胧,似睡非睡的,忽然听到一声惊呼:“救命啊,蛇,毒蛇。”

    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不会是孙玉如带领警察来救我了吧。

    急忙睁开眼睛,取出强光手电,把横在眼前的枝枝蔓蔓拔拉开,往远处照了照。

    咦,怎么是黑玫瑰,穿着一身艳红的游泳裤,慌不迭的往里跑,才跑了几步,就两腿一软,跌到了地上。

    一条长信乱吐,那头跟电铬铁似的青蛇擎着一米多高的蛇身,欲要再度放毒。

    这死长虫,还耀武扬威了,你当本神汉是吃素的。

    去你的吧!

    我甩手上中下三路将那铁铬头蛇钉到了石壁上。

    紧跑几步,把黑玫瑰扶起来,她那大腿上已是黑污污的了,黑色的毒液正沿着血管往上蔓延。

    我丝毫没犹豫地趴下去,一口一口地把毒血吸干净了,喂她吃了一颗黄教授的解毒药丸。

    黑玫瑰的脸色渐渐红润,有力气说话了。

    “你这人倒还不赖,干么要救我?”黑玫瑰温柔地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哪象你那个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土匪弟弟,半点情面也不给。”我故意以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黑玫瑰叹了口气,“这也怨不得他,他为了那尊玉佛,死了二十多个弟兄,他早就说过,凡是冲着玉佛来的,就是天王老子,他也照样点他的天灯。”看我一直在盯着她,黑玫瑰有点不好意思地用两手提了提那遮不住乳房的泳衣,“你放心好了,我们是有恩必报的人,既然你能舍身吸蛇毒,救我一命,九龙湖所有的人不会再敢动你一根指头,但是,你要的玉佛,我无能为力,帮不上你。”

    看来,我报的那牛鹏聪的名字没唬住她哦,而且,要说救命,是黑玫瑰先给我说情让他的土匪弟弟放我一马,只不过,让那毒比妲己的女人给搅了局。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了计

    较,很诚恳对黑玫瑰道:“那就麻烦牡丹小姐送我出湖吧,玉佛的事,本人只是胁助,能不能拿到,要怎么拿,本人说了也不算,反正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去吧。”

    黑玫瑰伸开腿试了试,“你这药挺灵的,这么快就没事了,跟我说实话吧,你要真的是大陆警察也不要紧,玉佛你们是不是志在必得,听说来了一百多特警,你们要怎么对付我们这帮落伍的土匪?”

    我摇了摇头,慢步走到星光依稀的洞口,“本人是一个四不挂靠的神汉,庙门不纳,道观不收,只不过因缘巧合地遇上了几个想为人类做点好事的好人,所以就,甘冒奇险地参加了追宝的案子,可有可无地帮衬着,能拿就拿,不能拿拉倒,与我没有半点好处。”

    我这么跟黑玫瑰扯这么一通善意的谎言,只是希望她对我放下最后的戒心,好教她想法子送我出去。

    这九龙湖,又是迷雾又是怪风的,我这海边长大的人有点极不适应河港杈子,要想逃出去,只有黑玫瑰肯帮忙才行。

    黑玫瑰信了我的话,试着站起来活动活动那条被蛇咬伤的腿。

    突然,她脸红了一下,对我道:“你肯不肯留在九龙湖,我……我们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我楞了一下,有点恍然,黑玫瑰这是要招慕我哪,而且,还有点要委身下嫁的意思。

    看她英姿飒爽,身手不凡的,倒也不失为奇女子,还有一颗比他的土匪弟弟聪明的脑袋,加上尚具的未泯的良性,委屈在这九龙湖里,真是可惜了,倒不如,我劝她早点向伟大的祖国诚,干点利国利民的好事,强过在这世世辈辈当土匪。

    见我犹豫,黑玫瑰以她不太熟练的引诱姿态,给我抛秋波,“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你同意,我尽量都做到就是了。”

    “鄙人需要你帮着我离开九龙湖,然后,一切,悉听尊便。”我模棱两可地道。

    “你这人真是,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黑玫瑰有点着急了,“没有我弟弟的出船令牌,我也没办法出湖去的,你自己想办法好了,我不管你了。”

    黑玫瑰说完,撩开步子到了洞口,甩出攀山索,就要离我而去。

    这女人这么急脾气。

    男女间的事,一时半会儿是搞不清爽的,就算她要假借招女婿的事,帮我出去,也不用这么立竿见影。这万一,要是土匪们一着急,立时逼着我跟她拜堂成亲,那跟公主的约定就要泡汤了,这损失可是太巨大了,我得一辈子活在痛苦的回忆里。

    我悄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并不是真的要离开。不过,我感觉,黑玫瑰好象还有别的心事,只是她对我尚有保留,不肯对我说出来。

    “那这样吧,咱们现在去见你那弟弟,你照实把我的情形说了

    ,他放我就放,不放我,咱们再从长计议。”我道。

    “早这么说多好,害我差点忍不住要合计怎么去偷他的出船令牌。”黑玫瑰道。

    嘿,我的模糊战术取得初步成效。

    回到大雄宝殿,我没再被威胁照天灯之类的土匪式惩罚,稳稳当当地跟黑玫瑰吃了顿山上的野味,吃得肚黄溜圆,还往随身袋里塞了一包干肉,搞了满满一黄袋水。我这是要做好趁夜走掉的准备,做好民以食为天的预防,免得到时候再受那饥渴魔鬼的折磨。

    黑玫瑰吃完饭,回她的屋子收拾东西。

    我趁着月色,走到一高处观察河杈子的情况。

    黑玫瑰那土匪弟弟和那个阴险女人突然出现,恶狠狠地盯了我几眼,那女人一扭身走了,黑玫瑰的土匪弟弟警告我道:“你救我姐一命,我放你一条生路,以后你要再敢踏进九龙湖,我一定会让你来得再去不得,别怪我没警告你,别打我老姐的主意,快滚吧。”说完,扔给我一疙瘩溜亚的木牌子。

    在一弯淡月的依稀照耀下,我和黑玫瑰撑着一条老划子船,游龙似地在河杈里飞驶。

    芦苇荡哗哗地响着,偶有水鸟惊起,扑楞楞飞一下,却又很快地落下了。

    夜色宜人哪,而且水中的鲤鱼不时地大胆探出水面,飞跃着跟我们同行一段。

    可是,我却没多大心思欣赏,只盼着早点离开九龙湖,找到孙玉如。不管用什么法子,把这帮子土匪收拾了,也了我心中的一口恶气。

    黑玫瑰的船划得很够水准,老划子船被她摆弄得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有时看似白茫茫的重云浓雾浑无出种,经她三转两转,就找到一条能通航的直路。

    船行得跟那畅游的水蛇似的。

    我冷不顶瞅她一眼,发觉她正俏目亮闪地盯着我。

    两对眼睛近距离地对对碰,一下子被她眼波里的东东电到了。

    赶紧扭头装着看飞起的一对海鸟,平复一下激荡荡的心波。

    我又看到她第三次的红晕上脸,而且,这一次离得很近,看得很清楚,好象彼此的激荡都感觉到了。

    黑玫瑰娇羞地低下了头。

    人非草木,焉能无情。等我出去后,一定想办法把她从这土匪窝里捞出去。

    “你人很好,谢谢你亲自送我出来。”

    “有什么可谢的,没有你,我早让毒蛇毒死了,哪能象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划船。你治蛇的法子那么管用,动作那么熟练,别看你年纪小,可你却是男人中的男人,你肯定是经历过好多生生死死的事,你这人其实本事大着呢,象你这样把自己往死扁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这有什么,我小时候钻山窜沟的,吃苦吃惯了,没有人拿我当人待,只是最近才有了一点做人的感觉,也是苦多于甜,难肠得狠。”

    ……

    我们两人沉默了好一忽儿,黑玫瑰突然两眼放着炽热的光,大胆地直视着我,“你带我走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我打心眼里相信你,你帮我把我黄教授天眼将军的遗愿完成了,我就……跟了你,天涯海角,随你怎么都行。”

    黑玫瑰接着又道:“我越看你越象卧底的警察,大陆的的警察给我的印象是喜怒不形于色,而且还特别不怕牺牲,真是……”

    说到这里,黑玫瑰陷到回忆里。

    我不敢直对她的火辣激情,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你天天在这九龙湖里,是不是很闷,整天跟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在一起,万一个有个闪失,就会跟他们一样堕落。”

    “我呀,最喜欢帕米尔高原和王母湾和天池了,我还在天池洗过澡呢,真痛快!只可惜,没去王母湾,听说那儿一冰雪一样美丽的仙女。”黑玫瑰象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地笑着道。

    “这一次,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去王母湾看看吧,”我看黑玫瑰脸上有了汗珠,递给他一条毛巾,又拿出楼兰公主给我的神泉水瓶子,“这瓶子的水是一个跟王母湾差不多神圣的一个地方的泉水,你喝一口,会忘掉好多麻烦了。”

    黑玫瑰喝了一口,咂么了几下,眼睛极有神地闪了闪,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个无想大法师特加保护的奉身王子,这里的人都叫你徽州小悸大坏蛋,是不是?”

    “然也,鄙人正是给巴基斯坦造下宗教业障的徽州小悸。不过,不是大坏蛋,充其量是一小坏蛋,本人一无是处,一身的臭毛病,还贪财好色,实在是一个粗鄙不堪的人。”我道。

    “行了,别老是臭自己,一个人是好是坏,是在心里的,嘴上说得再好,也白搭……咱们该分手了。”黑玫瑰划着竹篙,将老划子船靠到岸边。

    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这女人还真是个体己之人。

    我感谢的话还没出口,黑玫瑰已一篙点起,将船划出了十多米,“徽州小悸,记住了,我托付你的事,我很想把我黄教授的有祖爷们的灵柩运回到天山去。”

    跟黑玫瑰挥手告别,思量着她的话,闷着头往前走,冷不防,有几个身影从我眼前掠过。看背影好象是张伟得和马德彪、栾向东三个。

    张伟得背上背了一个人。

    马德彪低声嘟噜了一句:“余老弟没什么大危险吧,菩萨保佑,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什么?他们这是救我?这世上还有另一个我?

    开玩笑,我活了快二十年了,徽州小悸只此一号,别无分店。

    我震天一声吼:“马德彪,你小子咒我死哪,我现在活得比牛还牛,赶紧把那假徽州小悸扔地上踩两脚。”

    我吼完这一句,孙玉如神威凛凛地从后面赶上

    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扑到我怀里,那并不温柔的拳头,照我背上猛劲擂。

    我推她一把,“轻点,疼,真疼。”

    马德彪一见到我,立时明白过来是中了别人的计了,一把把那假我从张伟得背上扯到地上,咣咣照那人背上跺了两脚。

    那人吃疼地尖叫了两声!

    是女人的声线!

    孙玉如一个箭步跨过去,扯下那人的面黄一看,是吉泽美惠子。

    “又是你这个日本女人,你还阴魂不散了你。”孙玉如虎着脸骂道。

    吉泽美惠子见到我,由苦脸转成了笑脸:“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不过,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我饿了,赏我口饭吃吧。”

    我纳闷:日本女人是不是都没有脸黄,她这么明目张胆地用诡计隐害我,好象心里一丝愧疚都没有,真他妈无耻啊!

    我怒道:“我答应你什么了?你饿不饿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看在你两次提供情况都还算准确的份上,就饶过你这次的对我的陷害,记住了,下次再有什么歪门邪道,我他妈一掌毙了你。赶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哪知,吉泽美惠子还振振有词:“你答应了的,就不能反悔,反正我跟定你了,你走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想甩下我,没门,除非你真的把我打死。”

    她还越说越激动,呼地爬起来,扑到我跟前,“你是个男人,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任,你要是想打死我,现在,打死我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