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道师大会（九十七）
进到寺庙里面，这里的阴凉让沅灵栖打了个寒噤，祁言停住，就要脱外套，沅灵栖连忙打住，“停停停!大佬你自己要紧!我现在用的是个死人身体，说真的没什么影响就是不舒服而已，穿好穿好!”
沅灵栖赶紧伸手把他衣服拢好，然后用力按住不让祁言动手再脱，她真的被他这个操作吓出一身冷汗。
祁言见她反应这么过度，也就放下手来，轻轻“嗯”了一声。
沅灵栖这才放手。
这一放手，就发现两个人手松开了。
应该……不用再牵了吧？
还没等祁言再发话，沅灵栖就马上转过身，有些僵硬地踏出步子，还干笑了几声：“哇……前面，有佛像诶……”
前方确实有佛像，但是一看都是颜色很黯淡的，在灯火疏落的走道里，时不时扑闪一下的光影里，这些佛像看起来反而诡异得很，那些雕上去的笑容都显得多了几分深意，多看几眼就很不舒服。
那些佛像虽然看起来像是金的，但是颜色太过暗沉，凑近了闻还能闻到一股像是在柜子里放久了的发霉味。
沅灵栖站在佛像前，皱着眉头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能忍得住捂住鼻子。
祁言走过来，即使刚刚沅灵栖像是刻意找借口不在牵手，他好像也没有多尴尬跟在意，语气平常，“怎么？”
“血”，沅灵栖厌恶地扫了眼拜访在过道间的佛像，“我感觉都是血做成的”。
但是如果是用血做成的，那应该有很重的气味，但是这里除了一股发霉的味，什么都没有。
甚至沅灵栖还从这股霉味里慢慢闻到一点香味出来了，但是她本能地更加讨厌这股气味。
祁言走上前去，仔细去看了一尊佛像，灯火时不时忽闪一下，佛像在忽明忽暗里，笑容似乎往上扬了一些。
“我也没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估计是邪术……我对邪术知道得不多”，祁言看了看这里的佛像，耳边突然多了许多笑声，有老人的，有小孩的，有女人的，有男人的，全都混成一团嘈杂地响在这个过道里。
祁言面无表情，依然盯着佛像，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句：同样的东西别想再用第二次了。
“嗯？祁言你在对那东西说什么？”
沅灵栖感觉祁言身上气息不太对，好像有点像……炸毛了。
“没事”，祁言转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就是看一下”。
沅灵栖脸色表情好像是不太相信的。
祁言继续看佛像，佛像嘴角的笑容好像微微垂下来了一点，祁言眼底忽地浮起一抹红，他微笑但是眼底一片冰冷，甚至还有一点戾气，他抬手轻敲了一下佛像的头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沅灵栖忽然觉得这里的诡异气味淡了很多，但是这里她还是不想久待，“祁大佬，你好了没啊？难不成你还想跟那个佛像叙叙旧吗？”
祁言眼底的冰冷化去，转过身，语气恢复如常，“没事，我看看，它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可以提供”。
沅灵栖偏头：“发现没？”
祁言眨了下眼，那些暗波汹涌的情绪都被按下，再次睁眼他眼睛一片平静，“没有”。
“那走吧”，沅灵栖说完就快步走了，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呆在这。
祁言也抬脚跟上去，在他走了没几步之后，佛像忽然从头顶开裂，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变为惊恐，裂口渗出血红的液体，流淌下去，没一会佛像就裂成几块碎屑，液体淌下去，落在地上，晕开一片红色的水迹，地上忽然就现出几个字迹模糊的古怪文字来。
沅灵栖在前面打头，渐渐的，那股气味也没了，她这才放开手，尽管这里的气味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好歹没有让她觉得厌恶。
祁言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时不时就抬头看眼前的人一眼，现出淡淡的笑意，那像是一种安逸的满足。
“祁大佬你说你感觉到有东西这里……到底是什么？还有你选这条路……其他路怎么了？”这里实在没什么可看的，沅灵栖闲得无聊就多问了几句。
祁言闻言，眼里有一瞬的慌乱，眼睫飞快眨了几下，好像在想措辞，放在口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平静，“感觉到与这里不一样的波动，我觉得应该不是‘鬼市’的东西，而且它只放在这个方向”。
沅灵栖奇怪地回头看他，“这里的尽头，都不是一样的吗？我还以为所有的路都通向一个地方，然后那些鬼都在那里拜佛……”说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了，“一群鬼拜佛……”
“不一样，每一条路都不一样，有些人可以走，有些不一样，而且我猜，他们最终要拜的也不会是佛，如果真的是佛，那按照你说的，‘鬼市’越往里走灯光越亮，人跟鬼能进去都会很少，那这里的寺庙，佛性就更加与这里不容了，我猜他们拜的……可能是一个道师吧”。
沅灵栖蓦地转身，声音都变调了，“道师？”
“不会是平常意义上的道师”，祁言说起这个，眼神都冷冽了许多，“是一位擅长邪术的道师，有关他的记载很少，但是据说是一位集邪术大成的大师……以前还做过一件大事，具体这个我不知道，总之在那些走邪道的人眼里，他算是很崇高的存在吧，我以前听过一些人说过，他死后也一直没有安歇，偷偷藏在哪里继续修炼他的邪术，而且还能对鬼有号召作用”。
沅灵栖脑海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但是异常模糊，她皱眉问：“那鬼来拜他做什么？”
“参拜必定有所图，他在邪术这一块算是大人物了，不过拜他有什么作用，这个我是真不知道，记录他的东西太少了，但是看外面那些鬼这么痴迷的样子，感觉也不会是好事”。
“都到‘鬼市’来了能是什么好事啊……还非得搞个寺庙……”
“他以前，是和尚……”
沅灵栖愣住了，“和尚？”
沅灵栖赶紧伸手把他衣服拢好，然后用力按住不让祁言动手再脱，她真的被他这个操作吓出一身冷汗。
祁言见她反应这么过度，也就放下手来，轻轻“嗯”了一声。
沅灵栖这才放手。
这一放手，就发现两个人手松开了。
应该……不用再牵了吧？
还没等祁言再发话，沅灵栖就马上转过身，有些僵硬地踏出步子，还干笑了几声：“哇……前面，有佛像诶……”
前方确实有佛像，但是一看都是颜色很黯淡的，在灯火疏落的走道里，时不时扑闪一下的光影里，这些佛像看起来反而诡异得很，那些雕上去的笑容都显得多了几分深意，多看几眼就很不舒服。
那些佛像虽然看起来像是金的，但是颜色太过暗沉，凑近了闻还能闻到一股像是在柜子里放久了的发霉味。
沅灵栖站在佛像前，皱着眉头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能忍得住捂住鼻子。
祁言走过来，即使刚刚沅灵栖像是刻意找借口不在牵手，他好像也没有多尴尬跟在意，语气平常，“怎么？”
“血”，沅灵栖厌恶地扫了眼拜访在过道间的佛像，“我感觉都是血做成的”。
但是如果是用血做成的，那应该有很重的气味，但是这里除了一股发霉的味，什么都没有。
甚至沅灵栖还从这股霉味里慢慢闻到一点香味出来了，但是她本能地更加讨厌这股气味。
祁言走上前去，仔细去看了一尊佛像，灯火时不时忽闪一下，佛像在忽明忽暗里，笑容似乎往上扬了一些。
“我也没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估计是邪术……我对邪术知道得不多”，祁言看了看这里的佛像，耳边突然多了许多笑声，有老人的，有小孩的，有女人的，有男人的，全都混成一团嘈杂地响在这个过道里。
祁言面无表情，依然盯着佛像，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句：同样的东西别想再用第二次了。
“嗯？祁言你在对那东西说什么？”
沅灵栖感觉祁言身上气息不太对，好像有点像……炸毛了。
“没事”，祁言转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就是看一下”。
沅灵栖脸色表情好像是不太相信的。
祁言继续看佛像，佛像嘴角的笑容好像微微垂下来了一点，祁言眼底忽地浮起一抹红，他微笑但是眼底一片冰冷，甚至还有一点戾气，他抬手轻敲了一下佛像的头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沅灵栖忽然觉得这里的诡异气味淡了很多，但是这里她还是不想久待，“祁大佬，你好了没啊？难不成你还想跟那个佛像叙叙旧吗？”
祁言眼底的冰冷化去，转过身，语气恢复如常，“没事，我看看，它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可以提供”。
沅灵栖偏头：“发现没？”
祁言眨了下眼，那些暗波汹涌的情绪都被按下，再次睁眼他眼睛一片平静，“没有”。
“那走吧”，沅灵栖说完就快步走了，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呆在这。
祁言也抬脚跟上去，在他走了没几步之后，佛像忽然从头顶开裂，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变为惊恐，裂口渗出血红的液体，流淌下去，没一会佛像就裂成几块碎屑，液体淌下去，落在地上，晕开一片红色的水迹，地上忽然就现出几个字迹模糊的古怪文字来。
沅灵栖在前面打头，渐渐的，那股气味也没了，她这才放开手，尽管这里的气味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好歹没有让她觉得厌恶。
祁言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时不时就抬头看眼前的人一眼，现出淡淡的笑意，那像是一种安逸的满足。
“祁大佬你说你感觉到有东西这里……到底是什么？还有你选这条路……其他路怎么了？”这里实在没什么可看的，沅灵栖闲得无聊就多问了几句。
祁言闻言，眼里有一瞬的慌乱，眼睫飞快眨了几下，好像在想措辞，放在口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平静，“感觉到与这里不一样的波动，我觉得应该不是‘鬼市’的东西，而且它只放在这个方向”。
沅灵栖奇怪地回头看他，“这里的尽头，都不是一样的吗？我还以为所有的路都通向一个地方，然后那些鬼都在那里拜佛……”说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了，“一群鬼拜佛……”
“不一样，每一条路都不一样，有些人可以走，有些不一样，而且我猜，他们最终要拜的也不会是佛，如果真的是佛，那按照你说的，‘鬼市’越往里走灯光越亮，人跟鬼能进去都会很少，那这里的寺庙，佛性就更加与这里不容了，我猜他们拜的……可能是一个道师吧”。
沅灵栖蓦地转身，声音都变调了，“道师？”
“不会是平常意义上的道师”，祁言说起这个，眼神都冷冽了许多，“是一位擅长邪术的道师，有关他的记载很少，但是据说是一位集邪术大成的大师……以前还做过一件大事，具体这个我不知道，总之在那些走邪道的人眼里，他算是很崇高的存在吧，我以前听过一些人说过，他死后也一直没有安歇，偷偷藏在哪里继续修炼他的邪术，而且还能对鬼有号召作用”。
沅灵栖脑海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但是异常模糊，她皱眉问：“那鬼来拜他做什么？”
“参拜必定有所图，他在邪术这一块算是大人物了，不过拜他有什么作用，这个我是真不知道，记录他的东西太少了，但是看外面那些鬼这么痴迷的样子，感觉也不会是好事”。
“都到‘鬼市’来了能是什么好事啊……还非得搞个寺庙……”
“他以前，是和尚……”
沅灵栖愣住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