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道师大会（九十二）
女人正神思恍惚，身上的钉子忽然发光，肩膀处突然飞出一颗钉子，祁言一块木牌丢过去，钉子扎在木牌上，掉了下来，木牌也碎成两半。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沅灵栖的丝线慢半拍才围过来，到了沅灵栖跟前却发现该做的事情已经被人提前搞定了，有些茫然地在那里晃悠。
沅灵栖挥挥手让丝线滚下去，又看向被绑在那里，肩膀正不住在流血的女人。
“那个人还真狠啊，动你的记忆就拔钉子，全拔完你也就凉得差不多了吧？”沅灵栖话说得毫无愧疚之意，虽然是她让这姑娘陷进回忆里的。
女人额头全是冷汗，虽然她现在不算活人了，但是有些活人的反应还是会有的，她说话声抖得不成样子：“你想杀我……可以……别动灯笼……”
“之前还那么硬气说绝对不要被囚禁呢？现在都已经准备赴死啦？人果然是逼紧了才会让步的存在吗？”沅灵栖拍拍她的肩膀，血一下子止住，“别忘了，我说过我还不能让你死的，我可还要带祁大佬出去，你死了，他会被作为祭品留在‘鬼市’的——我猜当初，你幕后的人也是这样想的吧？等你死了之后，我作为活物，也会被‘鬼市’收为祭品，只是他没想到灵是不受控制罢了”。
丝线松开女人，她就如软泥一样瘫下去，还是丝线把她扶住的。
沅灵栖坐在丝线上边，手肘抵住膝盖，指节撑着脸颊，慢条斯理地说：“‘鬼市’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能进来的都是有本事的人，掉点灵气在这里也不算什么，但是有灯座在，普通人也能进‘鬼市’，进来基本就等于丧命，我一直以为灯座的能力也就是给人给鬼指路，顺便给鬼加点防护什么的，但是我是真没想到啊，你这只灯座，是可以修改‘鬼市’规则的”。
女人忽地抬头，茫然不解地看她。
沅灵栖看着她这副无辜的样子，心里莫名窝火，“你自己好好回想吧，我估计得没错的话，那里所有人还有那座山的灵物，都是你害死的，而且是你刻意害死的，虽然不知道你图什么，不过是你做的应该没跑了”，沅灵栖活动了下手腕，“不过你也别想这次我会放过你就是了”。
女人想往后缩，但是没什么力气，只能由着丝线扶她。
眼见沅灵栖终于发完脾气了，祁言这才出声：“她是灯座，那就是影响‘鬼市’跟人间的原因所在了，你说不能让她在这里死，那把她带出去呢？”
沅灵栖瞥了眼，坐在那柔弱无骨的女人，“我和你说，我当时没能把她拖出去，你信吗？”
用拖这个词能感觉到沅灵栖当时的暴力，但是居然用拖都没能让她出去，祁言还是有些惊讶的，“发生了什么？”
沅灵栖冷笑一声：“她能操纵‘鬼市’的规则，可以让人变成祭品，可以让活物在自己死后献祭给‘鬼市’，那用‘鬼市’跟我对打，有什么难的？”
祁言闻言，再次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红衣黑发，现在浑身是血，从刚才到现在没有一点能反抗得过的迹象。
不过怀疑沅灵栖的话倒还是不至于，只是这姑娘到现在为止，未免也太逆来顺受了。
女人畏缩地看着沅灵栖。
“怕我做什么？你之前差点把我整得要挂了，现在还怕个头？”沅灵栖起初还没那么多脾气，就是疑惑一下自己当年宰了的人，怎么又活过来了，顺带/套点话。
但是这个姑娘是真的反复在她烦躁的点跳来跳去，装作无辜可怜，还一副很怕她的样子，内里剥开来就是一个谁都能拉下来同归于尽的疯子，她能怕谁？记忆全无还在这里做柔弱的好人相，真真戳中了她爆炸的点。
而且指不定她又要毁一次这里的山跟人。
表面温柔善意，内里却是藏着无尽恶意的人，这也是她一向讨厌的，何况她中招过一次了，更为厌恶女人现在这个样子，哪怕狂暴一点，沅灵栖都要觉得顺眼许多。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鬼市’规则，我只记得要守在这里，守着灯笼引路……”女人抱紧灯笼，小声说道：“对不起，我过去……真的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我觉得你真该回想一下，你当初跟我叫嚣的样子”，沅灵栖语气凉飕飕，“你就能知道你现在这个良好的态度是多讽刺了”。
女人垂下头不说话。
祁言在她们俩之间来回看了一眼，虽然很不想打搅沅灵栖找人茬，但是他毕竟有任务在身，“那现在，是需要做什么？如果她不反抗的话，我带她出去是没有问题的，事后你来处理她？你们那些规则我也不是很清楚”。
提起这个，沅灵栖就有些头疼，“要是按之前来看，这样确实没问题，但就是，我怕引起这里分界薄弱的原因不止她一个，上次我对这个灯座的印象只止步在可以修改‘鬼市’规则上，但是对于阴阳分界她是插手不了的，所以这就很难办……”
“意思还有？”
沅灵栖点头。
“那现在去找？”即使刚知晓事情还有得搞头，祁言也依然波澜不惊。
“万一她搞事情怎么办？”沅灵栖瞥向垂头低落的女人，“她要是真想搞事情，‘鬼市’都能为她所用”。
“好办”，祁言掏出一只笔，“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沅灵栖依言照做。
祁言左手指尖开始淌血，祁言用那只小巧的毛笔沾着自己的血，开始在地上画符文。
符文一向是沅灵栖看着都觉得头昏脑胀的，但是祁言的字让这些符文变得好看很多，沅灵栖对符文的观感瞬间上升好几个度。
祁言写下的每一个符文，都发着金色的光，期间夹杂一点橙红的光芒，像是火焰的颜色。
女人有些不适，往后缩了一些，丝线立马把她给绑牢了。
但沅灵栖不是很开心。
因为她还没下令的。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沅灵栖的丝线慢半拍才围过来，到了沅灵栖跟前却发现该做的事情已经被人提前搞定了，有些茫然地在那里晃悠。
沅灵栖挥挥手让丝线滚下去，又看向被绑在那里，肩膀正不住在流血的女人。
“那个人还真狠啊，动你的记忆就拔钉子，全拔完你也就凉得差不多了吧？”沅灵栖话说得毫无愧疚之意，虽然是她让这姑娘陷进回忆里的。
女人额头全是冷汗，虽然她现在不算活人了，但是有些活人的反应还是会有的，她说话声抖得不成样子：“你想杀我……可以……别动灯笼……”
“之前还那么硬气说绝对不要被囚禁呢？现在都已经准备赴死啦？人果然是逼紧了才会让步的存在吗？”沅灵栖拍拍她的肩膀，血一下子止住，“别忘了，我说过我还不能让你死的，我可还要带祁大佬出去，你死了，他会被作为祭品留在‘鬼市’的——我猜当初，你幕后的人也是这样想的吧？等你死了之后，我作为活物，也会被‘鬼市’收为祭品，只是他没想到灵是不受控制罢了”。
丝线松开女人，她就如软泥一样瘫下去，还是丝线把她扶住的。
沅灵栖坐在丝线上边，手肘抵住膝盖，指节撑着脸颊，慢条斯理地说：“‘鬼市’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能进来的都是有本事的人，掉点灵气在这里也不算什么，但是有灯座在，普通人也能进‘鬼市’，进来基本就等于丧命，我一直以为灯座的能力也就是给人给鬼指路，顺便给鬼加点防护什么的，但是我是真没想到啊，你这只灯座，是可以修改‘鬼市’规则的”。
女人忽地抬头，茫然不解地看她。
沅灵栖看着她这副无辜的样子，心里莫名窝火，“你自己好好回想吧，我估计得没错的话，那里所有人还有那座山的灵物，都是你害死的，而且是你刻意害死的，虽然不知道你图什么，不过是你做的应该没跑了”，沅灵栖活动了下手腕，“不过你也别想这次我会放过你就是了”。
女人想往后缩，但是没什么力气，只能由着丝线扶她。
眼见沅灵栖终于发完脾气了，祁言这才出声：“她是灯座，那就是影响‘鬼市’跟人间的原因所在了，你说不能让她在这里死，那把她带出去呢？”
沅灵栖瞥了眼，坐在那柔弱无骨的女人，“我和你说，我当时没能把她拖出去，你信吗？”
用拖这个词能感觉到沅灵栖当时的暴力，但是居然用拖都没能让她出去，祁言还是有些惊讶的，“发生了什么？”
沅灵栖冷笑一声：“她能操纵‘鬼市’的规则，可以让人变成祭品，可以让活物在自己死后献祭给‘鬼市’，那用‘鬼市’跟我对打，有什么难的？”
祁言闻言，再次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红衣黑发，现在浑身是血，从刚才到现在没有一点能反抗得过的迹象。
不过怀疑沅灵栖的话倒还是不至于，只是这姑娘到现在为止，未免也太逆来顺受了。
女人畏缩地看着沅灵栖。
“怕我做什么？你之前差点把我整得要挂了，现在还怕个头？”沅灵栖起初还没那么多脾气，就是疑惑一下自己当年宰了的人，怎么又活过来了，顺带/套点话。
但是这个姑娘是真的反复在她烦躁的点跳来跳去，装作无辜可怜，还一副很怕她的样子，内里剥开来就是一个谁都能拉下来同归于尽的疯子，她能怕谁？记忆全无还在这里做柔弱的好人相，真真戳中了她爆炸的点。
而且指不定她又要毁一次这里的山跟人。
表面温柔善意，内里却是藏着无尽恶意的人，这也是她一向讨厌的，何况她中招过一次了，更为厌恶女人现在这个样子，哪怕狂暴一点，沅灵栖都要觉得顺眼许多。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鬼市’规则，我只记得要守在这里，守着灯笼引路……”女人抱紧灯笼，小声说道：“对不起，我过去……真的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我觉得你真该回想一下，你当初跟我叫嚣的样子”，沅灵栖语气凉飕飕，“你就能知道你现在这个良好的态度是多讽刺了”。
女人垂下头不说话。
祁言在她们俩之间来回看了一眼，虽然很不想打搅沅灵栖找人茬，但是他毕竟有任务在身，“那现在，是需要做什么？如果她不反抗的话，我带她出去是没有问题的，事后你来处理她？你们那些规则我也不是很清楚”。
提起这个，沅灵栖就有些头疼，“要是按之前来看，这样确实没问题，但就是，我怕引起这里分界薄弱的原因不止她一个，上次我对这个灯座的印象只止步在可以修改‘鬼市’规则上，但是对于阴阳分界她是插手不了的，所以这就很难办……”
“意思还有？”
沅灵栖点头。
“那现在去找？”即使刚知晓事情还有得搞头，祁言也依然波澜不惊。
“万一她搞事情怎么办？”沅灵栖瞥向垂头低落的女人，“她要是真想搞事情，‘鬼市’都能为她所用”。
“好办”，祁言掏出一只笔，“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沅灵栖依言照做。
祁言左手指尖开始淌血，祁言用那只小巧的毛笔沾着自己的血，开始在地上画符文。
符文一向是沅灵栖看着都觉得头昏脑胀的，但是祁言的字让这些符文变得好看很多，沅灵栖对符文的观感瞬间上升好几个度。
祁言写下的每一个符文，都发着金色的光，期间夹杂一点橙红的光芒，像是火焰的颜色。
女人有些不适，往后缩了一些，丝线立马把她给绑牢了。
但沅灵栖不是很开心。
因为她还没下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