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道师大会（九十）
“灯座只为鬼服务，即使最先创造她的人，也不能享受多大的便利，鬼可以毫无顾忌进入人间，人进了‘鬼市’却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本事不怎么样的，还会被困在这里被吸完精气，在‘鬼市’里由人变成鬼，灯座只给鬼指引，对人来说只有陷阱的作用”，沅灵栖抬眼看女人，“所以没什么人愿意去做灯座，我很好奇，把你做成灯座的人，又是图什么？”
女人捂着脑袋神情痛苦，随后她剧烈晃头，“我……”
祁言手悬在她脖颈上方，女人突然眼睛发红，空闲的手就要抓过来。
祁言手往上一抽，一根长钉就忽地从她脖颈窜出，吸附到祁言指缝中。
女人快要抓向的祁言时，长钉骤然被抽出，她迷茫了一会，然后才回过神来，忙道：“对……对不起!我没有……”
“我知道，你被下了咒魂钉”，祁言打量着手里的钉子。
沅灵栖托腮感慨：“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你们道师业务熟，我就没法那么快拔出来”。
祁言把钉子收进一个布巾里，转而对女人说：“你身上还有好几处咒魂钉，而且连接命脉，不能轻易取出，这应该也是为了防止你说出对他们不利的消息”。
女人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只留出几滴暗红的血，伤口就自愈了，她有些困惑，“咒魂钉是……什么？”
“你对灯座作用很熟悉，却不知道咒魂钉？”沅灵栖挑起她下巴，女人下意识想抗拒，但对上那双浅金色的眼瞳，却忽感全身都被定住，无法动弹。
沅灵栖挑她下巴也只是为了对上视线而已，女人被她的眼睛所困，这时候沅灵栖指甲轻轻划过女人的脖子，浅淡的划痕出冒出几滴血珠，血珠漂浮于空中，浮向沅灵栖手心。
沅灵栖一手托着血珠，另一只手在上面像是在随便瞎比划，视线依然紧盯女人。
血珠之上开出一朵浅金色虚幻的花来，花朵层层展开，花瓣又层层落下，血珠在花蕊处，看起来像是本来就长在花里的。
女人眼里倒映着花朵绽放，而花瓣又片片飘零，而她身上有几处亮着鲜红的光，刺眼得很。
“别紧张，我不搜记忆”，沅灵栖悠然地躲着女人一笑，“也不动咒魂钉”。
但是红光并没有淡下去，祁言站在一边准备随时挡住那些可能窜出来的钉子。
可是直到沅灵栖手心的花瓣落完，那些钉子也只是发光并没有什么动静。
血珠也散成一片红雾，风一吹就散了，沅灵栖眼里的浅金色褪去，恢复成正常人类的褐色。
女人像是一下子被抽走力气，差点就往下一倒，被沅灵栖拉住手才勉强稳住，喘了几口气，才小声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没什么，本来打算看你记忆，但是你身体里的咒魂钉不许，我也就只能估算一下你的身份了”，沅灵栖等人回神完毕，手松开，这时又露出那种亲近的微笑，“你是不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女人犹豫一会，点点头。
“‘鬼市’的人说你四百多年，其实不准，你其实有五百年，只是先前在另一个地方当灯座，不过那个‘鬼市’被毁了而已”。
女人小心翼翼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毁了那个‘鬼市’的——”沅灵栖眼睛微眯，“就是我啊”。
祁言猛地转头去看沅灵栖。
这个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不是沅灵栖曾经捣毁过“鬼市”，而是沅灵栖至少活了五百年。
陷进了恋慕里的人果然脑回路都要不同了许多。
“你……你毁了？”女人睁大眼睛看着沅灵栖，想起刚刚的浅金色眸子，忽觉脑子一疼，低下头捂着脑袋。
“估计也就是那个时候，猜到我能读记忆，所以给你安了咒魂钉吧？还真是冤家路窄，五百年前我拆过的地方，居然还能看见那的老熟人”，沅灵栖伸手往她脑袋上轻拍，女人脸色顿时缓解不少。
“制作你的那个人也是个能人啊，我没猜错的话，他也活到现在了吧？凡人活了五百年，着实不易啊……”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带着讽刺的意味，祁言读出来一点，沅灵栖对这种长寿命人类的不喜。
或许不该说长寿，正常人的话，谁都不可能活到五百年，应该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延长寿命至今。
“我看看啊……”
沅灵栖说完，周围腾起一束束丝线，在女人周围围成圈，女人有些害怕地缩起来。
“我记性真是差，曾经亲手毁掉的灯座，居然现在就在我面前我都没能认出来，不过你放心，我说了我只是单单讨厌灯座这个东西，不是讨厌你，暂时不会对你动手，你不用担心，它们只是，对你检查一下而已”，沅灵栖盯着她，她求助地看向祁言。
祁言：？
看他做什么？他还能拦沅灵栖不成？
而且他也拦不住这人。
正如沅灵栖所说，丝线只是检查一下，轻轻包裹了她，然后丝线从她身体里相互交错出去，再散开。
看到丝线就要穿过自己身体的时候，女人吓得惊叫一声，然后发现并没有任何感觉，只会感到有什么温温的东西流过去了。
祁言也很惊奇，他一直以为丝线是实体，但是真没想到，丝线也可以是虚幻的形式，还能穿过人的身体。
“我当初应该是……把你拆得七零八碎了，现在愈合得这么好，那个人还真是下了功夫啊”，沅灵栖目光微凉，“不过我也没想到，灯座死了，还可以重新拼起来再用的”。
女人听见她这番话，吓得一缩，惴惴不安地看她。
“不过也是，那个时候我没有看你彻底魂飞魄散，所以应该你魂魄应该是被收起来了”，沅灵栖头斜斜地靠在手上，十分淡然平静的样子，“怕什么？怕我再杀你一次？你不用担心，祁大佬还在这里，我不能拆了你，不然他得跟着‘鬼市’陪葬了”。
不知为何，祁言觉得自己似乎……成了拖后腿的哪一方？
女人捂着脑袋神情痛苦，随后她剧烈晃头，“我……”
祁言手悬在她脖颈上方，女人突然眼睛发红，空闲的手就要抓过来。
祁言手往上一抽，一根长钉就忽地从她脖颈窜出，吸附到祁言指缝中。
女人快要抓向的祁言时，长钉骤然被抽出，她迷茫了一会，然后才回过神来，忙道：“对……对不起!我没有……”
“我知道，你被下了咒魂钉”，祁言打量着手里的钉子。
沅灵栖托腮感慨：“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你们道师业务熟，我就没法那么快拔出来”。
祁言把钉子收进一个布巾里，转而对女人说：“你身上还有好几处咒魂钉，而且连接命脉，不能轻易取出，这应该也是为了防止你说出对他们不利的消息”。
女人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只留出几滴暗红的血，伤口就自愈了，她有些困惑，“咒魂钉是……什么？”
“你对灯座作用很熟悉，却不知道咒魂钉？”沅灵栖挑起她下巴，女人下意识想抗拒，但对上那双浅金色的眼瞳，却忽感全身都被定住，无法动弹。
沅灵栖挑她下巴也只是为了对上视线而已，女人被她的眼睛所困，这时候沅灵栖指甲轻轻划过女人的脖子，浅淡的划痕出冒出几滴血珠，血珠漂浮于空中，浮向沅灵栖手心。
沅灵栖一手托着血珠，另一只手在上面像是在随便瞎比划，视线依然紧盯女人。
血珠之上开出一朵浅金色虚幻的花来，花朵层层展开，花瓣又层层落下，血珠在花蕊处，看起来像是本来就长在花里的。
女人眼里倒映着花朵绽放，而花瓣又片片飘零，而她身上有几处亮着鲜红的光，刺眼得很。
“别紧张，我不搜记忆”，沅灵栖悠然地躲着女人一笑，“也不动咒魂钉”。
但是红光并没有淡下去，祁言站在一边准备随时挡住那些可能窜出来的钉子。
可是直到沅灵栖手心的花瓣落完，那些钉子也只是发光并没有什么动静。
血珠也散成一片红雾，风一吹就散了，沅灵栖眼里的浅金色褪去，恢复成正常人类的褐色。
女人像是一下子被抽走力气，差点就往下一倒，被沅灵栖拉住手才勉强稳住，喘了几口气，才小声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没什么，本来打算看你记忆，但是你身体里的咒魂钉不许，我也就只能估算一下你的身份了”，沅灵栖等人回神完毕，手松开，这时又露出那种亲近的微笑，“你是不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女人犹豫一会，点点头。
“‘鬼市’的人说你四百多年，其实不准，你其实有五百年，只是先前在另一个地方当灯座，不过那个‘鬼市’被毁了而已”。
女人小心翼翼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毁了那个‘鬼市’的——”沅灵栖眼睛微眯，“就是我啊”。
祁言猛地转头去看沅灵栖。
这个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不是沅灵栖曾经捣毁过“鬼市”，而是沅灵栖至少活了五百年。
陷进了恋慕里的人果然脑回路都要不同了许多。
“你……你毁了？”女人睁大眼睛看着沅灵栖，想起刚刚的浅金色眸子，忽觉脑子一疼，低下头捂着脑袋。
“估计也就是那个时候，猜到我能读记忆，所以给你安了咒魂钉吧？还真是冤家路窄，五百年前我拆过的地方，居然还能看见那的老熟人”，沅灵栖伸手往她脑袋上轻拍，女人脸色顿时缓解不少。
“制作你的那个人也是个能人啊，我没猜错的话，他也活到现在了吧？凡人活了五百年，着实不易啊……”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带着讽刺的意味，祁言读出来一点，沅灵栖对这种长寿命人类的不喜。
或许不该说长寿，正常人的话，谁都不可能活到五百年，应该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延长寿命至今。
“我看看啊……”
沅灵栖说完，周围腾起一束束丝线，在女人周围围成圈，女人有些害怕地缩起来。
“我记性真是差，曾经亲手毁掉的灯座，居然现在就在我面前我都没能认出来，不过你放心，我说了我只是单单讨厌灯座这个东西，不是讨厌你，暂时不会对你动手，你不用担心，它们只是，对你检查一下而已”，沅灵栖盯着她，她求助地看向祁言。
祁言：？
看他做什么？他还能拦沅灵栖不成？
而且他也拦不住这人。
正如沅灵栖所说，丝线只是检查一下，轻轻包裹了她，然后丝线从她身体里相互交错出去，再散开。
看到丝线就要穿过自己身体的时候，女人吓得惊叫一声，然后发现并没有任何感觉，只会感到有什么温温的东西流过去了。
祁言也很惊奇，他一直以为丝线是实体，但是真没想到，丝线也可以是虚幻的形式，还能穿过人的身体。
“我当初应该是……把你拆得七零八碎了，现在愈合得这么好，那个人还真是下了功夫啊”，沅灵栖目光微凉，“不过我也没想到，灯座死了，还可以重新拼起来再用的”。
女人听见她这番话，吓得一缩，惴惴不安地看她。
“不过也是，那个时候我没有看你彻底魂飞魄散，所以应该你魂魄应该是被收起来了”，沅灵栖头斜斜地靠在手上，十分淡然平静的样子，“怕什么？怕我再杀你一次？你不用担心，祁大佬还在这里，我不能拆了你，不然他得跟着‘鬼市’陪葬了”。
不知为何，祁言觉得自己似乎……成了拖后腿的哪一方？